郭副官走出陰暗的地牢,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他能理解他們,畢竟從始至終他們兩個衷心就不是給了他們大帥,即使是立場不同,但是他還是要說一句,他們兩個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可惜了了。
罷了,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那就沒有任何更改的方法了。不過他非常慶幸,這兩個人是在他們行動之前就抓住了的,要不然的話,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說不定他們這邊還會全軍覆沒呢。
所以即使很痛心,還是郭副官還是感覺很幸運,要不是大帥提醒了他的話,他真的會犯一個大錯誤,到時候死的肯定不只是他一個人,最重要的是這次是大帥和他們一起出任務,他們都死了也沒關係,但是大帥確實是萬萬出不得半點差錯的。
郭副官想清楚事情輕重之後,心裡也鬆快了幾分,急急忙忙就敢過去給大帥覆命了。
“大帥,那兩個人已經處理好了,估計就是那邊派來的。真的好險,要不是您提醒的話,這次我們可就真的懸了。”郭副官現在背後還出着一身冷汗。
盛珏在郭副官離開後,連姿勢都不帶換一下的。聽到他這麼說,只是嗤笑了一聲,說道:“既然知道這是關乎到身家性命的事情,所以以後一定要小心點。”
“是,大帥,多謝您的教誨,這次的教訓,我一定銘記於心。在之後的行動中,一定把所有的人員安排都徹底的查清楚。”郭副官握緊了拳頭。大帥不能出任何意外,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盛珏也看出了郭副官心裡所想,所以他忍不住出聲道:“行了,不就是兩個探子嘛,處理了就得了,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以後這類事還多着呢。還有啊,爺的命是命,你們的命難道就不是命了嗎?”
也正是因爲盛珏最後的這句話,郭副官忍不住紅了眼睛。說道:“大帥,卑職知道您的意思。請您放心,這次行動我一定會安排好,只是您真的非要自己去嗎?”
“當然,爺的女人,爺不去救誰去救。”盛珏霸氣的說道。
這次的計劃是男人一手安排的,其中的危險性他自然清楚,只是他想讓女人被救出來後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所以她必須去。
郭副官現在也知道多說無益,大帥現在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非去不可了,那麼他就只能做好後路安排了。畢竟誰也不能保證這次自己安然無恙的回來,所以他要把所有的退路都要想到,都要部署好。
“行了,你別在這兒對爺耷拉着一張臉了,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我們的時間很緊。”盛珏看到郭副官苦大仇深的樣子,忍不住開始趕人了。
“是,大帥,卑職告退。”郭副官現在也開始着急了,退出門後,就急急忙忙的上車離開了。
房間裡又只剩下了盛珏一個人,他從抽屜裡拿出女人的一張照片,輕輕摩擦後放在胸口,喃喃自語道:“你不要怕,放心,爺很快就會到你身邊。”
第二天,麥小萌和沉鶴洋已經坐上了前往賓城的汽車。
今天的麥小萌穿着一件設計感極爲獨特的小黑裙,帶着一個小禮帽。臉上還化着精緻的妝容,大膽選用了紫色暈染眼尾,透漏出一種魅惑的味道,大紅色的口脂塗滿全脣。
而沉鶴洋同樣也選擇了一套和麥小萌衣服極爲配套的西裝,其中的心思不言而喻。
“怎麼樣,怕不怕?”沉鶴洋調笑道。
楚易坐在前邊很想冷笑一聲,雖然沉鶴洋的那個繼母非常的難纏難搞,但是麥小萌也不是什麼一般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害怕那個老巫婆。
果不其然,他就聽到了麥小萌帶着些許囂張的聲音:“沉鶴洋,你什麼時候看見我麥小萌怕鬼呀?她雖然厲害,但是我也不差呀,到時候誰出醜還不一定呢。”
沉鶴洋見到女人這意氣風發的樣子,忍不住就想把她攬入懷中。
這不過才短短几天,他就見識了這個女人這麼多面,有時候熱情似火,有時候寒冷如冰,還有時候俏皮可愛,但是無論哪個面,他都移不開眼睛。
“你這麼厲害,我怎麼不知道呢?”沉鶴洋笑着問道。現在連他自己也發現了,只要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他整個人都會變得鬆快。
麥小萌不雅的翻了個白眼說道:“不相信啊,那等等在宴會上,就讓你見識見識。那個女人不來惹我就最好了,但是如果她要是敢來挑釁我,你不要怪我不給她留情面。”
還沒有等沉鶴洋說話,前排副駕駛位置上的楚易眼睛都亮了,激動的說道:“留什麼情面啊,你不需要給她留任何情面,讓她在衆人面前出醜最好。”
楚易忘不了那個時候被她算計的樣子,都說女人溫柔如水最好,可是楚易卻打心眼兒裡不喜歡那種姑娘,因爲那種姑娘本性漂亮還好,要是個和那個女人一樣的,他可受用不起。所以他的女人全部都是那些性格爽朗的女子。
麥小萌看向沉鶴洋,沉鶴洋對她笑了笑說道:“不用聽楚易的,他當初在那個女人身上吃過一點兒虧,所以一直都忘不了。你不用刻意去對付她,你只需要保全你自身就最好了。如果要是她來挑釁你,或者說是讓你難堪,你也不必給她留情面。”
麥小萌點點頭,聽着這兩人你來我往的,她也大概猜到了一些事情。
“你放心吧,你的意思我已經知道了。”
“知道就好,你放心,你的身後站的是我,不管你做出什麼事情,我都會保全你。”沉鶴洋保證到。
“……”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他們的車終於停了下來。
麥小萌向車外望去,正好就看到了站在大門口的衆人們。
其中有一個女人特別顯眼,她穿着一身白色的旗袍,看起來很是優雅,只不過當麥小萌看到她的面相時,卻皺起了眉頭,不搭,真是太不搭了,簡直是白瞎了那身旗袍。
“那就是我那位好繼母。”沉鶴洋笑着在麥小萌背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