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沉鶴洋冷着臉從自己身邊走過,楚易最終還是妥協了。他拉住沉鶴洋要離開的胳膊,無奈的說道:“行行行,你的吩咐我怎麼能不做呢?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好吧。”
沉鶴洋聞言還是冷着臉,掙脫開楚易的肩膀之後,說道:“楚易,其實我知道的,你一直不喜歡她。但是楚易,我已經愛上她了。你是我兄弟,我並不想爲難你。如果你真的不想做,就先回去吧。”
沉鶴洋雖然現在面上看不出情緒,可是隻有他知道現在他的心到底有多痛。不過才短短不過半個月的相處,甚至他們之間都沒有說過多少話,但是那個女人就是那麼厲害,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偷偷摸摸地紮根到他的心裡。
“你愛她?這怎麼可能,你們兩個相處時間那麼短,不可能啊!鶴洋,我覺得你不一定是愛她,你只是心有不甘罷了。”楚易一直和沉鶴洋待在一起,自然知道他和麥小萌發生過的大部分事情。
沉鶴洋本來不想說的,可是看到楚易這個模樣,終究是嘆了一口氣,說道:“楚易,說實話,我也是到現在才知道,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偷偷的溜到了我的心裡。我現在離不得她了,你看見我現在面上無悲無喜,可是我現在是想殺人啊。”
說道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沉鶴洋手也無意識的握成了拳頭,指甲深深地掐入掌心,流出了鮮紅的血,既然也沒覺得疼。
楚易這時候看到沉鶴洋的笑容,可是一點兒也沒覺得他是在和自己開玩笑。楚易身爲和沉鶴洋一直從小玩到大的發小,跟在他身邊十幾年了,也知道他什麼時候是在開玩笑,什麼時候是在說真話。
最終他想說的千言萬語變成一句承諾:“鶴洋,既然你想要她,那我們就去把她找回來。”
“楚易,我說過,你不想做我不勉強你。”沉鶴洋冷聲說道。
楚易聽到這話,卻是笑了:“你怎麼能知道我不想做呢?沒錯,我確實看不服那個女人。因爲我從始至終的覺得她配不上你,而且不僅僅如此,你對她那麼好,她都熟若無睹,我替你感到委屈。”
“楚易!”
“鶴洋,你先彆着急,聽我把話說完。到現在,我才知道或許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那個女人註定是你命裡的魔星,不過像她這樣性格的女人確實非常少見,尤其是這兩天,說實話我對她刮目相看。”楚易認真的說道。
“……”
看着陷入沉思,不說話的男人,楚易終究是笑了。罷了,誰讓他兄弟已經入魔了呢。
“鶴洋,你聽着,我是心甘情願的。既然你想要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我一定會幫你。千不好萬不好,抵不過你的一句心甘情願。從另一方面看,或許只有這樣特殊的女人才能夠配得上你。”楚易無奈的攤手說道。
“楚易,謝謝你。”
如果問沉鶴洋,這世界上他是最信任的人是誰,那他肯定想也不用想,脫口而出就是楚易,他們兩個不僅熟知對方所有的事情,更是一起上過戰場的好朋友。
沉鶴洋其實知道在很多的時候,並不是他在照顧楚易,而是楚易爲了他一直在妥協,一直在照顧着他。所以這次他真的不想讓楚易捲進來,畢竟盛珏真的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對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把命給丟了。
可是楚易到底還是楚易,他沒有給自己拒絕的機會。罷了,既然如此,他一定護他周全。
“鶴洋,你說這個就見外了啊,不過是一個女人嘛,我不和她一般計較。我們只找到了他們的落腳點,卻找不到他們的人,現在可怎麼辦啊?”楚易恢復了自己認真工作的樣子。
“沒關係,這次本來我們就失去了先機。現在也只能靜觀其變了,只要他們想出城就肯定會有點兒動靜,我們等着就好了。”沉鶴洋冷聲說道。
“好吧,那我會嚴密監控四個城門。”楚易嚴肅的說道。因爲他後來一想,或許只有那個女人在沉鶴洋身邊的時候,沉鶴洋的臉上纔會露出真心實意的微笑吧。所以即使是爲了這個,他也會不惜一切。
沉鶴洋點點頭,走到門口,又朝裡邊看了一眼,冷聲道:“燒了這裡吧。”
楚易聞言,轉頭一看,點點頭,說道:“你放心,我會處理的乾乾淨淨。”
“嗯~”沉鶴洋應了一聲之後,就拿着女人的紅絲絨旗袍下樓去了。
楚易留下來,看着這裡邊的一片狼藉,空氣中的氣味已經散盡了。嘆了一口氣,吩咐所有人退出房間,楚易最後看着那胡亂放着的被子,最一個打着打火機丟在了上邊,棉被屬於易燃物品,火頃刻間便燒了起來。
楚易看着那不短蔓延的火苗,不再猶豫,關上了房門。
看着四周站着的士兵,笑了笑便開口到:“等下等燒的差不多了,就來撲滅它,不要蔓延到其他地方。”
“是,長官!”士兵齊聲道。
下樓後,看着沉鶴洋還拿着那件紅絲絨的旗袍,他便忍不住開口道:“如果你要是真的不舒服的話,把這個也一起燒了吧。”
“不行!她喜歡,不能燒!”沉鶴洋冷聲開口道。
楚易真的是要被這個男人給氣笑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沉鶴洋這樣子呢,果然是碰上了命中的剋星。
“那我們就先回去吧,一會兒這燒起來了,傷着你就不好了。”楚易笑着說道。他現在就在祈禱,一切事情都能夠如他們所想的那樣順利。
如果盛珏真的把那個女人帶走的話,楚易真的不能想象,到時候沉鶴洋該會是個什麼情景。同樣,他也不能想,如果找到那一行人的話,到時候針鋒相對,又是個什麼情景。他現在能做的就只有順其自然,靜觀其變。
沉鶴洋也知道再呆在這裡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所以就同意了楚易的提議,一邊拿着旗袍,一邊還不忘囑咐:“記得北門那裡多派寫人過去。”
“知道了!”楚易無奈的應到,北門那裡最爲鬆懈,他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