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住了一夜,婉兒早早的起了牀做了豐盛的早餐,她做了一個決定,她只和樑世清拜了天地,但是卻沒有做到一點妻子該做的事情,現在她要補償他,也當是隨自己的一個願望。上一世的遺憾,或許真的可以補償。
婉兒看着樑繼峰狼吞虎嚥的樣子,欣慰極了,她突然想起胡銘,他今天的早餐吃了嗎?吃的是什麼?
婉兒和樑繼峰來到公司的時候引來了其他人的紛紛側目,大家小聲的議論着:這總監和總經理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繼峰,大家似乎都在看我們。”婉兒被大家看的渾身不自在。樑繼峰無所謂的笑笑,“這有什麼,下面的人就是喜歡捕風捉影,況且你現在本來就是我的女朋友。”
“那白飛飛•••”婉兒擔憂的說。
“那個女人我們都把她忘了吧。”樑繼峰提到白飛飛的時候微微皺了皺眉頭,“你先回辦公室,我去一趟我媽那裡。”樑繼峰把婉兒送到辦公室。婉兒貪戀的看着樑繼峰離去的背影,終於可以成爲他名正言順的女人,可是這個期限太短了。早知道就在第一天見到他的時候勇敢的告訴他,自己是多麼想跟他在一起。
婉兒的心裡被幸福滿滿的填滿了,此時的她跟每一個被愛情衝昏頭腦的小女人一樣,她放下包,拿起設計圖準備交給設計部。本來是可以直接交給胡銘的,但是現在•••她見到胡銘該說什麼?
她拿起設計圖的時候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對,這些圖紙似乎被別人翻動過,順序也被打斷了。或許是自己記錯了?婉兒沒有想太多,將圖紙送了過去。
路過董事長辦公室的時候,婉兒刻意的停下了腳步,樑繼峰似乎和董事長在爭論着什麼。
“總監,你在這裡幹嘛呢?”董事長的助理小柔走過來問道,婉兒擔心樑繼峰,便把設計圖交給小柔說:“你幫我送到設計部,謝謝。”說完,推開了董事長辦公室的大門。
“婉兒你怎麼進來了?”樑繼峰驚訝的看着婉兒。董事長見是婉兒說:“正好,正想把你也叫過來。楊總監,你膽子還真大,也不怕公司裡面的這些人在背後議論嗎?”婉兒微微的低着頭,董事長的反對,是她意料之中的,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媽,這不關婉兒的事情。”樑繼峰試圖解釋,董事長擺擺手。
“我不想聽你的那些說辭,我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正好楊總監也在這裡。”董事長隱下一絲冷笑,“剛纔白飛飛的主治醫生打來了電話,她的病見好了可以接回家了,無論怎麼樣她是我們樑家明媒正娶過來的兒媳婦。我可不允許被人戳我樑家的脊樑骨。”董事長有意無意的看了兩眼婉兒。
白飛飛的病居然好了,婉兒想着,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婉兒和樑繼峰坐着公司裡面的車前往白飛飛所在的醫院,幸福原來真的這麼的短暫,婉兒看看樑繼峰,他自打從
董事長辦公出來臉色就一直不好,她知道樑繼峰的心裡面一定比自己還難受。
婉兒緊緊的跟在樑繼峰的身後,她害怕醫院,一個醫生帶領着他們兩個人來到了一間病房,“樑先生,白飛飛就在裡面,你們可以和她隨意的說說話,但是要注意病人的情緒,不要刺激到她。”樑繼峰點點頭輕輕的推開病房的門。
婉兒緊張極了,白飛飛的病好了,這意味着什麼?她又將回到一個被動的位置上去,白飛飛纔是樑繼峰名正言順的妻子,即使那天的婚禮上,穿着白色婚紗的軀體裡面的靈魂,是春兒。她要離開樑繼峰家裡嗎?可是她還能回到胡銘家裡面嗎?老天爺居然連着剩餘的幸福都不肯給她,還是她根本就是一個不配得到幸福的人。而樑繼峰,爲什麼有這麼多女子都深深的愛着你?
白飛飛站在陽臺上,微風輕輕的把她的長髮吹氣,她穿着自己家常的衣服靜靜的就這樣站着。
“飛飛•••”樑繼峰的聲音顫抖着,他以爲自己早就已經忘了白飛飛,可當他看到白飛飛那熟悉的背影,心裡還是狠狠地抖動了一下。
白飛飛聽到有人叫她,緩緩的轉過了頭,“樑繼峰•••”她看見樑繼峰的一霎那便哭了,“你怎麼可以把我扔到這樣的一個地方不管我~”白飛飛一邊哭鬧一邊撲進了樑繼峰懷裡,樑繼峰好言安慰着。婉兒別過頭,她不該和樑繼峰一起來看樑繼峰,她承受不起。
白飛飛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婉兒,她放開樑繼峰指着婉兒問,“這個女人怎麼也在這裡?”
樑繼峰尷尬的站在兩個人的中間,一個是新歡一個是舊愛,兩者直接究竟應該如何取捨。白飛飛一定還戶糾纏着自己,那麼婉兒呢?自己好不容易纔得到婉兒,即使他願意樂享齊人之福,這兩個女人呢,他的母親會讓嗎?
婉兒怯懦的打開房門,她想要逃了,當初是自己和春兒害的她沒了孩子,成了瘋子,她不能再傷害白飛飛了。
“站住•••”白飛飛看到婉兒想走便叫住了她,“怎麼這麼着急就走了,你不是和繼峰一起來看我的嗎?”白飛飛又恢復的不可一世的樣子。婉兒不想與白飛飛再多做糾纏,或許她真的不應該在來到這個世界上,不該在融入樑繼峰的生活,這一切都是錯的。
“白小姐,看見你大好了,我就放心了公司裡面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我就先走了。”婉兒微笑着說。
白飛飛不依不饒的抓住婉兒的手,“那你是希望我的病好了還是不好呢?我好了,你不會害怕嗎?”白飛飛用手掩住婉兒的耳朵,“我可是知道你的秘密呢。”白飛飛挑釁的看着婉兒。一種不祥的預感襲滿婉兒的心。白飛飛知道自己的秘密,婉兒知道這一點,白飛飛是要報復了嗎?
“飛飛•••”樑繼峰擋在了婉兒前面,把她和
白飛飛之間的距離拉開了許多。“飛飛,你不要這樣針對婉兒,畢竟害你的不是她,害你的是一個叫做春兒的女人•••”
“春兒?”白飛飛冷冷的笑了,“春兒是誰?那個穿着藍色衣服的女鬼嗎?
樑繼峰皺了眉頭“藍衣女鬼?你見過那個春兒?”
“我當然見過。”白飛飛推開樑繼峰,狠狠的盯着婉兒,“不僅我見過,婉兒xiao姐也見過,我的孩子是怎麼沒的,我是怎麼瘋的,婉兒都知道,虧你叫了一個這麼柔美的名字,爲什麼乾的事情都這麼的沒有人性,還是因爲你根本就不是人!”白飛飛一字一句的把婉兒逼到牆角。婉兒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她向樑繼峰投去求救的眼神,而樑繼峰卻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他在懷疑什麼嗎?想起昨天樑繼峰在家裡問她的話,婉兒的心涼下一截。
“白xiao姐,你怕是誤會我了。”婉兒試着讓白飛飛冷靜下來。
“誤會?是不是誤會,我們去找個人就知道了。”白飛飛笑了,笑的格外的燦爛,“真一道士,你看怎麼樣啊?”
婉兒心裡“咯噔”一下,她不在說話,她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了,只要這個白飛飛願意,隨時都可以揭穿她的身份。她還不想離開這個世界,她還沒有給胡銘掙夠娶李夢曉的錢,還沒有好好的盡到一個妻子的義務。她只想要着十二天,十二天平靜的生活。
樑繼峰聽着白飛飛話裡有話,句句是針對着婉兒,白飛飛似乎知道許多關於婉兒的秘密。但是現在他只能將白飛飛接走,離開醫院。
“好了飛飛,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家再說吧。”樑繼峰摟過白飛飛的肩膀,他多麼希望此時的白飛飛還是一個瘋子,遠離他的生活,可是她偏偏好了。
婉兒一下子變成了個隱形人一般,她跟在樑繼峰和白飛飛的身後,看着他們兩個親熱的相擁在一起,走進別墅,她突然想離開這裡,回到胡銘家,這個地方對她來講是一個不祥的地方,春兒的魂魄就是在這裡飄散的,自己怎麼一時衝動住了進來。
“她怎麼一直跟着咱們兩個?”白飛飛轉過頭看着婉兒,質問樑繼峰。
“婉兒她•••他現在是我們家的客人•••”樑繼峰歉意的看着婉兒。
“客人?這件別墅不歡迎她,讓她走。”白飛飛像一個女主人般宣示着對這件別墅的主權。
婉兒的雙腳再也向前邁不動一步,她必須離開樑繼峰了,當她得知白飛飛病好了的時候就已經料到了,
“我只是來拿自己的東西,我會馬上離開的。”婉兒不願樑繼峰爲難。主動說道。
“不要走。”樑繼峰不顧白飛飛的反對,將婉兒帶回了別墅對着白飛飛說:“這件別墅的主人,是我。”白飛飛被氣得直跺腳。樑繼峰的手暖暖的婉兒的身上又有了力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