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幹)重生之糜途深陷 / 激吻/看書閣
她醉了嗎?藍煙覺得自己的確是醉了。
她的酒量不好,幾杯紅酒下肚,後勁兒一上來,便有些招架不住。
醉了之後的藍菸酒品很好,安安靜靜的,不吵也不鬧,就想矇頭大睡一覺。
所以,當藍潛將她抱上車,給她繫好安全帶,又將座椅放平後,藍煙很安心的放任自己的思緒慢慢被清空,準備酣睡一場。
許是時間太短,還來不及讓她進入深度睡眠,又或者是在車上睡覺始終有些不舒服,當脣上傳來溫熱的那一刻,藍煙是有感覺的,只是,她還沒反應過來那究竟意味着什麼。
等到自己的口腔侵入異物的時候,藍煙已經徹底清醒了過來。心思一轉,她理智的選擇了沉默。趨利避害是人的天性。此刻,這個“意外”的親吻在藍煙的意識裡便是一種她不願面對的“害”。
“丫頭,我知道你醒了。”當這句話在她耳邊響起的時候,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
低啞的聲音她再熟悉不過,輕柔中帶着絲決絕。放在腿側的手毫不自覺的握起,脣上溼潤的觸感,眼瞼上燙人的熱度,此時此刻,藍煙恨不得昏睡過去。
“丫頭,你再不睜開眼睛,我就繼續吻你。”帶着酒香的熱氣噴在藍煙的鼻端,還泛着水光的脣上劃過一條小舌,藍煙不得不睜開眼睛,看着面前這個突然就變得陌生的男子。
車子裡沒有開燈,只有路燈昏暗的光線打進來,隔着斑駁的樹影,算不上漆黑一片,但也不是清晰可見。有些朦朧,隱隱現現。
“藍潛,你先起來。”藍煙伸手去推藍潛,使盡了全力,但壓在她身上的人卻仍是紋絲不動。
“叫哥哥。”藍潛皺了下眉頭,不滿意藍煙對自己的稱呼。
“你也知道你是我哥哥。”藍煙哼笑一聲,帶着怒氣,“你做的事情是個哥哥能做的嗎?”
藍潛一手將藍煙推拒自己的雙手擒住,舉到頰邊輕輕摩挲,神情繾綣,“爲何不能做?別說你只是我堂妹,就算你是我親妹,只要我想,我就能做。”
藍煙使勁兒的掙了掙雙手,沒掙開,又伸腳去踢藍潛的腰側,“我不喜歡你,瘋子,放開我。”
藍潛一個側身,用空着的左手摟住藍煙的腰身,將她壓得更緊,對上藍煙憤恨的視線,藍潛卻開心的低笑出聲,“你不知道麼,藍家人都是瘋子。/非常文學/不然,你怎麼會愛上小叔,我又怎麼會愛上你?”再次含住那雙豔麗的脣瓣,藍潛用力的吮吻,強勢的撬開緊閉的牙關,逼迫着香軟的小舌同自己纏綿。
藍煙的眼底劃過一抹冷光,閉上眼睛狠狠一咬,口腔裡頓時充滿了血腥味兒,藍潛從喉嚨裡發出一聲悶吟,卻是毫不退縮的繼續進攻,混着鮮血的唾液不斷從兩人的嘴角流出,藍煙喉嚨滾動,被迫吞下好幾口溫熱血腥的液體。睜開眼睛,藍煙看見藍潛的眼裡有着不顧一切的執着與瘋狂,夜色中,那雙深邃的眸子似乎在散發着幽深的利光,誰也無法阻擋。
嘴裡的血液越來越多,藍煙受不住的想偏過腦袋,卻被藍潛用雙手固定住,那一下咬得有多重,藍煙再清楚不過。熱得發燙的血水不斷涌出,藍煙有些慌了。
試探着回吻了一下那條不斷流出鮮血的舌頭,卻得到藍潛更爲猛烈的糾纏,藍煙在心裡無奈的嘆口氣,伸手輕輕的拍打着藍潛的後背,試着讓他平靜下來。
等到藍潛從她嘴裡撤退的時候,藍煙上衣的胸口已經被染紅了一大片,兩人的嘴脣都被鮮血塗滿,看上去妖冶而詭秘。
藍煙嫌惡的看了眼自己的胸口,被血液和唾液打溼的衣服緊貼着肌膚,粘膩不舒服。擡眼看着藍潛,此刻的藍潛眼神清澈無比,裡面盛滿了歡愉,直勾勾的盯着藍煙,笑得像個孩子。
“嘴巴張開,我看看。”藍煙擡起藍潛的下巴,示意他張嘴。
藍潛乖順的張開嘴,一縷猩紅的液體順着他的脣瓣留下,滴到了藍煙的手背上。手指伸進藍潛的嘴裡探了探,受傷的位置比較靠後,傷口也有些深,直到現在都沒止住血。
“去醫院吧。得上藥。”藍煙淡淡的開口,顯然有些疲憊。
藍潛搖頭,抽出紙巾動作輕柔的給藍煙擦着嘴巴和脖子。目光掃過被鮮血浸染的上衣時,藍潛的眼裡卻透着深深的滿足與笑意。
修長的手指來到鈕釦處,當藍煙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藍潛解開了第一顆釦子。
藍煙啪的一聲打在藍潛的手背上,“手拿開。”
藍潛委屈的揉了下手背,然後從儲物櫃裡拿出了一件備用的藍灰色男式襯衣。“煙……兒……換……”還能開口說話,應該不算太嚴重。雖然聽起來就像個牙牙學語的小毛毛,吐詞不清,語速緩慢,悶聲悶氣。
“我自己來,你先坐好。”藍煙一手拿過藍潛手裡的衣服,一手指了指駕駛座。
藍潛討好的衝藍煙笑笑,乖乖的坐回了駕駛座。
一顆顆的解着鈕釦,察覺到那道越來越炙熱的視線,藍煙擡眼有些不耐煩的瞪了藍潛一眼,“轉過去。”
藍潛略帶遺憾的轉過身,透過車窗玻璃,他看見藍煙慢慢的將上衣褪去。
肌膚雪白瑩潤,藍色的蕾絲內衣託着一對飽滿□的豐盈,中間一道誘人的溝壑,承載着一個男人幾乎整個生命裡對異性的嚮往與渴望。
藍潛的眸色越發幽深,雙頰紅暈漸布。
藍煙用溼巾將自己的胸口清理乾淨,然後套上了還帶着清香的男式襯衫。
襯衫很大,穿在藍煙身上愈加顯得她嬌小玲瓏。將袖口挽起,藍煙從儲物櫃裡找了個袋子將換下的髒衣服裝好。
此時的藍潛已經轉了回來,他的視線緊跟着藍煙,不言不語,似乎有些愣神。
“真不去醫院?”藍煙皺了下眉,在看見藍潛嘴角依然殘留的血漬後,有些生氣又有些無奈的抽出一張溼巾仍在藍潛的手上,“把嘴角擦擦。”
藍潛聞言默默的擦了擦嘴角,看着藍煙的眼神有些小心翼翼。
藍煙憋着一肚子的怒火,想發又發不出。方纔還霸道蠻橫得像個土匪流氓,怎麼一轉眼就變成純良可欺的小白兔了?
藍煙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有些氣自己的心軟,“回家吧。”說完也不再看藍潛,閉上眼睛開始假寐。
車子緩緩啓動,不快不慢的往公寓駛去。
夜幕中的B市輝煌燦爛,處處都是燈光霓虹,喧囂、吵鬧,時尚、開放,屬於年輕人的夜晚纔剛剛開始。
車子停在公寓樓下,藍潛側過頭,看着藍煙恬靜的側臉,眼裡似有一片七彩斑斕。“煙兒……”
只是輕聲的呼喚,藍潛很懂得把握分寸,張弛之道也玩兒得頗爲精深。他知道此時此刻,藍煙需要一個可以獨立思考的空間。
藍煙睜開眼睛,打開車門,頭也不回的上了樓。藍潛無奈的搖搖頭,將車子往地下停車場開去。
等到他回到公寓的時候,就看見藍煙安靜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茶几上放着白色的小藥箱。
聽見開門聲,藍煙回頭看了藍潛一眼,然後將藥箱打開,“用哪種藥?”
藍潛從藥箱裡挑了個紫色的小瓶子遞給藍煙,“擦……”
“坐下吧,先給你擦藥。”藍煙將藥膏擠到棉籤上,專注的給藍潛擦起了藥。
“藥箱就放你那裡,我去睡覺了。”擦完藥後,藍煙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在藍潛看不到的地方,琥珀般的眸子裡,盈滿了迷惘。
浴室裡,藍煙光裸着身子,一眨不眨的看着鏡子裡那個渾身溼透的女孩兒。
事情怎麼就到了這樣的地步了呢?
對於藍潛,她剛開始是討厭的。他強勢的闖入自己的生活,惡劣的揭穿自己的僞裝,霸道的左右自己的決定,甚至卑鄙的威脅自己。
是從什麼時候起,她不再抗拒他呢?軍訓時他的迴歸?她還記得那天在辦公室裡,他要求住進她的公寓,而她答應了……
不,也許更早也說不定。“雕刻時光”的那場餞別宴,她也答應了……
藍煙細細回想她同藍潛相處時的點點滴滴,突然發現,原來自己幾乎從未拒絕過藍潛的任何要求。他讓她畫他,她畫了。他讓她在生日宴上陪他跳舞,她也應了。甚至這次,他讓她坐一個陌生人的車子到“Cigar”,如果她不想,完全可以拒絕,但她還是去了。
藍煙帶着水珠的手撫上自己有些發涼的臉頰,原來潛意識裡,她已經如此的信任藍潛。
這樣的想法一出現就令藍煙打了個寒顫,她的心跳突然加速,一種溺水窒息般的恐慌在心底蔓延。匆忙的擦乾身上的水漬,藍煙穿上浴衣奔回臥室。拿起牀頭櫃上的手機,快速的按下一號鍵,不怕,不怕,她還有小叔。
“嘟嘟嘟……”一陣忙音過後,電話裡傳來女子機械化的聲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五分鐘,十分鐘,聽筒裡傳出的聲音依然沒變。藍煙有些失魂落魄的將手機從耳邊撤離,翻開電話簿,裡面只有十幾個人的手機號。除了藍正君,她還能找誰?
手指在觸摸到一個人的名字後驀的停頓下來,樑月臣……
腦海裡浮現出一張溫文爾雅的俊秀臉龐,他總會笑着輕柔自己的發頂,縱容着自己每一次的調皮。連她自己都沒發現,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按下了撥號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