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風家風凌天,慘死在勝寶墟,他今年才二十七,就英年早逝了,陳英雄,陳家!說出那黑衣惡魔在何處,否則別怪我們在場的風家子弟,跟你們不死不休!”風家家主怒喝。
旁邊的秦家家主,也是冷聲說:“那秦靈兒早已不是我秦家人,卻帶着那黑衣惡魔殺入我秦家,殺傷無數,這一筆債,必須血債血償!”
“陳家有此狼子野心,勾結外敵,我昆家也不能坐視不管。”
“昆老弟說的正是,我們朱家也是抱着這個心思,才召集那麼多華夏武者,藉機共同審判陳家的罪行,對抗銀獅騎士團對我們華夏武道界的入侵!”
“劉家跟朱家共同進退,總之絕對不能讓銀獅的人或者某些內奸陰謀得逞。”
隨着一個又一個世家的家主發言,陳家衆人的臉色,越發難看,每個人都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提防着身邊的武者。
“天吶,沒想到陳家竟然是這樣的家族!”
“這種出賣自己人的內奸,還留着幹嘛?乾脆大家趁着今天人多,將陳家這些內奸全部廢掉,逐出燕京!”
“對付這種人,就是應該斬草除根,依我說,將陳家所有武者全殺掉最省事!”
其他的武者聽信衆大家族家主的話,都紛紛開口,或辱罵,或唾棄,或熱血沸騰,恨不得動手將陳家的人亂刀砍死。
陳英雄看着風家、秦家、昆家三個一線家族,朱家、劉家兩個頂級世家,都一致針對自己的陳家,一顆心直沉到谷底。
燕京七大家,除了龍家的人一直沒有出現之外,其他家,全都站在了陳家的對立面……
他看向風家家主,顫聲問:“風老弟,之前我可曾有虧待過你分毫?你風家有事要我陳家幫忙,我何曾拒絕過一次?誰纔是狼子野心,你心裡清楚,你就是這樣對我?”
風家家主臉色冰冷:“陳英雄,我死了一個最寶貝的小兒子,你的兒子是活生生地站在這裡,你現在跟我說這些老話?說出那黑衣惡魔所在,我風家的人可以不對你們陳家出手,你自求多福。”
陳英雄不禁沉默。
就算風家不出手,但只要其他家族出手,陳家一樣是毫無招架之力就會被完全擊敗,今天這一個,確實是鴻門宴。
“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我陳家不是勾結外人稱霸燕京的內奸,除此之外,我無可奉告。”陳英雄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
朱家家主冷笑:“既然這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朱家子弟,拿下這些內奸!”
“風家子弟,動手!”
“劉家子弟,拿下他們!”
一聲又一聲冷喝,頓時幾乎上千道身影同時衝上,對陳家武者動手。
陳家武者一個個義憤填膺,對這些人的污衊憤怒不已,全都擺開架勢,如果他們真要抓人,那麼陳家衆人也會死守到底!殺一個夠本,殺兩個有賺!
但此時,陳英雄卻是大喝:“陳家之人,全都不得還手,束手就擒!”
反抗也是要全死在這裡的,但不反抗,還有活路!
在華夏,真正擁有霸主地位的,不是這些名門世家,而是煙雨樓!
只要葉楓能夠找煙雨樓解釋清楚,他相信煙雨樓不會跟這些卑鄙的世家一樣,爲了瓜分陳家的資源而顛倒黑白!
看見陳家的人並不還手,出手的這些世家之人,也並沒有手下留情,一個個下手極重,幾乎是一招間就讓陳家的武者身受重傷。
有些下狠手的,甚至直接將陳家武者廢掉丹田,打成廢人。
陳英雄雙眼幾乎要瞪得滴血,但還是強忍着沒有出手,只是怒喝:“我們都已經束手就擒,你們還下狠手?”
朱家家主冷笑:“對你們這樣的內奸,難道我們還需要手下留情不成?”
他話音剛落,便已向陳英雄衝去,一掌擊在陳英雄胸口,將他胸骨都打碎。
陳英雄口噴鮮血,倒在地上,憤怒地瞪着朱家家主,這些人的心狠手辣,比他設想之中還要狠!
在燕歸湖的一個角落裡,穿着超短牛仔褲,舒張着自己的大長腿的風月,皺着眉頭盯着這一幕,忍不住打了個電話:“局座,朱家做得太過分了,我們不管?”
電話那頭,傳出一個悠閒的聲音:“陳家將銀獅祭司引入華夏,就得接受一點教訓,我們沒找他們談,已經算宅心仁厚了,朱家這些家族怎麼做,那是他們自己的事。讓武道界自己運轉吧,別管太多。”
風月也只能在心裡嘆了口氣,看來朱家這些世家敢這麼做,也是早想到煙雨樓不會爲陳家出頭了。
不過她眼睛轉了轉,忽然偷笑了一聲,說:“局座,這句話可是你自己說的,讓武道界自己運轉,我們不管。”
“嗯?是啊,我說的,怎麼了?”
風月嘿嘿一笑:“葉楓可是運着一副棺材一口大鐘,要送過來給朱老祖當壽禮!”
“什麼?!”電話對面,那個聲音的悠閒完全不見了,變得又吃驚又焦急,“葉楓這殺神怎麼跟朱家對上了的?他這是要幹嘛?上次在勝寶墟鬧得還不夠麼!”
“局座,記住你說過的話,我們不管,我們就只是好好在旁邊看戲!”她聽到局座焦急的聲音,得意地掛了電話。
幾分鐘過後,陳家的人已經全部被制服,朱家家主冷笑一聲,揮揮手讓人押他們離開燕歸湖。
在這個壽宴上面,他當然不會真的動手殺人,尤其是陳家衆人沒有還手的情況下,否則會在那麼多武者面前影響朱家形象,但是押着他們離開大家的視野之後,卻是不會有絲毫的手軟了。
朱家負責執行的長老也知道家主的意思,將陳家衆人帶出燕歸湖。
“準備上路了,陳英雄!你不會真以爲我們會放過你,或者煙雨樓會出面吧?”朱家長老獰笑一聲,正要讓人動手。
“轟!”路上卻是忽然有一輛大貨車,咆哮而來,美貌的穿着一身紫衣服的少女得意地坐在車頂,隨風飛揚的裙子下面露出一雙雪白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