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玲是個沒有心機的,只是停了腳步,疑惑的看向紫櫻。
紫櫻上前,拿過紫玲手中的盤子道:“你看老太太這些天都沒怎麼用膳,光這碗清粥怎麼行,你再做些好的,做好了端去再讓老太太吃些,補補身子。”
紫玲想了想,倒覺得紫櫻的話甚對,便點了點頭,道:“那你快端去罷。”
紫櫻一笑,便端着盤子走出去了,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異樣。
紫玲看了一眼紫櫻的背影,覺得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便搖了搖頭,轉身在廚房裡搗鼓起來了。
出了廚房,紫櫻卻並未往老太太的屋子而去,轉了一個彎,到了一個下人的房間,敲了敲門。
門“吱呀”開了,裡面有些晦暗,只見一個人影站在門邊,紫櫻走進屋,門又被關上了。
過了沒幾分鐘,紫櫻便出來了,嘴角掛着一絲異樣的笑容,走向老太太的屋子,遠遠的便瞧見站在門口的景亦楓與莫靜怡,如此看去倒真是如同天造地設的一對。莫靜怡,你可真是好運啊,先是被封郡主,又找到了如此優秀的夫君。想着,慢慢的走近屋門口,朝着兩人行了一禮:“參見郡主,世子爺。”
莫靜怡看向紫櫻,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問道:“紫玲呢?”
“回郡主,老太太這些日子沒吃過什麼東西,紫玲在廚房裡給老太太做些補身子的東西,先讓我把這碗粥拿來。”紫櫻端着盤子屈身回答。
莫靜怡眉頭微微一皺,點了點頭:“端進去罷。”說着,與景亦楓先走入了屋內。
紫櫻斂下了眼光,跟進屋內,見老太太較爲安穩的睡着,一陣驚奇,這老太婆不是說有鬼嗎?現在怎麼睡着了?死老太婆,天天嚷嚷着有鬼,吵得她晚上連覺都睡不成。
“老太太,醒醒,該用膳了。”紫櫻走近老太太,喚道。
老太太睜開眼,見了紫櫻,又在聲嚷嚷起來:“有鬼,有鬼。”
紫櫻暗哼一聲,死老太婆,不過也省得她做戲了,急忙起了身,瞧着莫靜怡道:“郡主,老太太她…”
“我來罷。”莫靜怡上前,拿了盤子裡的碗,走至牀邊,朝着莫老太太柔和的道:“祖母,別害怕,來,起來吃些東西罷。”
景亦楓站在一邊,瞧了眼紫櫻,眼中閃過疑惑,又看向莫靜怡,感覺哪裡有些怪異。
“呯——”莫靜怡手中的碗掉落到了地上,莫靜怡與老太太兩人都昏迷了過去。
景亦楓心中一緊,急忙走到莫靜怡身邊:“怡兒,你怎麼了?”莫靜怡卻是一動不動,擡起頭,眼光峻厲的瞧向紫櫻:“你是誰?你對怡兒做了什麼?”
“哈哈哈…我是誰?世子爺可真是有趣,我只是一個丫環而已啊!”紫櫻的笑容有些怪異,腳步緩緩的向着屋門口移動。
景亦楓眼光一閃,迅速的放下莫靜怡,追向屋門口,紫櫻也加快了步伐,跑出了屋門。
景亦楓未多想便追了出去,追出了屋門,眼光一閃,又回到了屋內。看了眼地上的清粥,撕下了自己衣袍的一角,將一塊破碎的碗塊包了起來。
站起身,門口便有一陣黑影閃過,接過一個紙團被扔了進來。
景亦楓看了一眼屋門口,拾起那個紙團,看完眉頭便緊鎖起來了,想了一會,拿着紙團與布,回到牀邊抱起莫靜怡便往外去了。
“世子爺,郡主?怎麼了?”紫玲剛走到屋門口,見景亦楓抱着莫靜怡出屋,奇怪的問道。
“方纔的粥是你煮的?”景亦楓瞧着紫玲,打量着她問道。
紫玲點了點頭,臉上卻是一片疑惑。
景亦楓斂了眼光,又問道:“剛剛送粥來的丫環原本就是你們府中的嗎?”
紫玲又點了點頭:“是,紫櫻進府已有六七年了,比奴婢進府還久。”
“你進去照顧老太太罷,地上的粥過一刻鐘後再清理。”說罷,景亦楓便抱着莫靜怡走出去了。
侯府內——
“怡丫頭沒事,這裡面只是有些迷藥而已。”楚大夫爲莫靜怡把了脈,又聞了聞那塊碎碗片。
景傲沉着臉坐在桌子旁,桌上放着方纔的那個紙團。
“啓稟老太爺,世子爺,小姐和楚小姐都不在府上。”一個侍衛走進屋稟報道。
景傲揮了揮手,示意那侍衛出去,又瞧着紙團道:“看來欣兒和小瑾確是被抓走了。”
“楓兒,方好幸好你未追出去,不然怕是連怡丫頭都是會被抓走了。”楚大夫瞧着昏睡的莫靜怡道,這次的事情看來不簡單,若是一般的綁匪,定是爲了銀子,可是沒有人前來要銀子,反而又大費周章的想抓怡丫頭,還以這種方式告知他們兩個丫頭被抓走了。到底是誰抓走了兩個丫頭?他們的目的又是爲何?
景亦楓坐在牀邊,站起身,臉色有些深沉的道:“我想,抓走欣兒和小瑾的人,有可能是夜君浩。”
“夜君浩?可是他如今自身難保,又如何會抓走兩個丫頭?”楚大夫疑惑的問道。
“待他們來了再說罷。”景亦楓搖搖頭,他也不能確定此事是不是夜君浩所爲。
屋內沉寂下來了,屋內的人臉色有是有些凝重,真是一事未平,又起一事。
等了大約一刻鐘,夜君炎,司徒玄,傅天凌三人勿勿趕來。
“楓哥哥,出什麼事了?”夜君炎瞧着景亦楓問道,方纔他們三人正在府中談論朝事,莫離卻是親自到了太子府,說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商議。
“欣兒和小瑾被人抓走了。”說着,將那張紙團遞給夜君炎。
夜君炎瞧過後,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心中一驚,忙朝着外面吩咐道:“來人,快去普安寺,保護太子妃。”
“是,太子。”外面的侍衛們齊齊應了聲,便走轉身而去了。
司徒玄看完後咒罵一聲“該死!”沒有了往日的嘻皮笑臉,臉色十分嚴肅。
傅天凌冰冷的臉色更甚了,問道:“可知道是何人所爲?”
景亦楓搖了搖頭,將方纔在莫府所發生的事與三人說了一通。
“楓以爲是夜君浩所爲?”司徒玄看了眼那紙團,問道。
景亦楓點了點頭:“我已經讓七煞去幫忙打探夜君浩,欣兒和小瑾的消息了。”
“莫府的那丫環如若真是夜君浩的人,爲何會潛伏在莫府如此之久?”夜君炎抓住了一個主要的問題。
景亦楓眉頭微微皺起,他方纔也在想這個問題。在莫府,他看到那個丫環便覺得有些怪異,如若是一般的丫環,走起路來定是較爲沉穩的,而那丫環走起路來十分輕盈,她逃出去的步伐也十分快,可見她的輕功較爲厲害。想着,腦中一閃,道:“我想那丫環已經換了一個人。”
“換了一個人?就是說易容術!可是…聽說易容術失傳已久,誰會用易容術?”司徒玄緊鎖着眉頭,此事絕不一般。
夜君炎深思了一會,便道:“楓哥哥說的對,此事很有可能是三哥所爲。”
“那如今我們該如何是好?”司徒玄着急的問道。
“等。”景亦楓只說了一個字,若是夜君浩抓了欣兒和小瑾定是想以此來威脅他們,因此欣兒和小瑾便不會有生命危險,而夜君浩定會有下步行動。而且七煞與默青都是帶了人去打探,如此之計只有等了。
屋子內又靜了下來,還未過多久,夜君炎的侍衛便跑進了楓華院,“太子,不好了,太子妃被人抓走了。”
“什麼!”夜君炎大驚,起身走到屋外,見方纔去的侍衛扶着幾個受了傷的侍衛跪到了他的面前。
“太子,屬下該死,未能保護好太子妃,請太子降罪。”領頭的侍衛捂着受傷的肩膀說道。
夜君炎臉色鐵青,卻是沉着聲音問道:“可清楚抓走太子妃的是什麼人?一共有多少人?”
“回太子,一共有六人,都是蒙着臉,且武功都較爲高強,抓走太子妃後留下了這張紙。”那侍衛雙手拿出那張紙,太子妃被抓走確實也怨不得他們,他們只五人跟着保護太子妃,而對方有六人,而且武功都在他們之上。
有侍衛接過那張紙條遞給夜君炎,夜君炎瞧了眼紙上的字,便朝着跟出來的幾人道:“他讓我們四個到京城北郊,不許帶人。”
“果真是他。”景亦楓斂了眼光,淡淡的道。
一刻鐘後,四人到了京城北郊,北郊十分偏僻,並無人煙。
“你們果然來了。”樹上跳下一個人影,正是郭無痕,朝着四人笑着說道。
“郭無痕,你把無淚她們弄到哪裡去了?快放了她們。”夜君炎皺着眉頭問道,無淚和郭丞相曾經求過他,讓他在抓到夜君浩一黨人後,能饒了郭無痕一命。
郭無痕一笑,道:“若是想救出無淚她們,你們就得束手就擒。”
“郭無痕,你休想,沒想到你竟是如此卑鄙的小人,不光綁架手無寸鐵的小姑娘來威脅我們,居然連自己的妹妹都抓,以前算我司徒玄錯看你了。”司徒玄滿臉憤怒,雖然郭無痕與他們是敵人,可是前先郭無痕只是與他們站的方向不同而已,如今郭無痕竟是做出如此卑鄙之事,根本沒有資格成爲他們的敵人。
郭無痕眼光一閃,臉色卻着是不變,看着四人:“如果你們想無淚三人平安無事,就乖乖束手就擒。”
“想要我們束手就擒,你得先讓我們瞧過她們三人平實才是。”景亦楓只是淡淡的說道。
郭無痕斂了臉色,想了片刻,便道:“好,來人,把她們三人帶來。”
話音剛落不久,便有幾個穿着黑衣的侍衛架着三人從遠處的草叢裡出來了,景亦欣與楚瑾兩個人都是昏迷了。
另外一位女子着一襲絳色翠煙衫裙,秀髮挽着雲髻,單用支玉簪固着,不失粉黛,卻是清秀典雅,嘴中雖被塞着布團,裙上也染了些草絲,看去卻仍就端莊淑容,也不失其嫺靜之美。只是女子的臉色卻是有些蒼白,被塞着布團,“唔…唔…”的說不出話來,還有些喘不過氣來。此女子便是太子妃郭無淚。
郭無痕見女子這副樣子,眼光一閃,吩咐道:“把她們的布團拿了。”
侍衛們領命,拿了三人嘴中的布團,布團一拿掉,三人便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氣。
夜君炎擔憂的瞧着郭無淚,問道:“無淚,你沒事吧?”
郭無淚搖搖頭,努力的平穩着自己的氣息,御醫說過,她的身子骨不好,如今懷孕了更甚,因此需十分注意。
郭無痕亦是瞧了眼郭無淚,又看向四人,道:“好了,若你們四人乖乖的束手就擒,那我便放了她們三個,若不然…”
“哥…”郭無淚穩了氣息,朝着郭無痕喊道。
郭無痕回頭,看向郭無淚,眼光微微一斂,不說話。
“哥哥,你不要再錯下去了…爹爹很擔心你,無淚也很擔心你,你回頭吧。”
郭無痕眼光一閃,哼了一聲:“他會擔心我嗎?我想…他最好我死在外面吧。”
“哥哥,你怎麼能如此說,爹爹真得很擔心你,你知道嗎…爹爹已經求了殿下,讓殿下饒你一命,殿下也答應了,哥哥,你不要再錯下去了,好不好?”郭無淚臉上滿滿的期待,她知道哥哥不是一個壞人,她只不過是一個庶出的女兒,她害得大娘被爹爹囚禁於院子中,而哥哥卻不恨她,反而十分的寵愛她,所以哥哥不是個壞人,她希望哥哥能回頭。
郭無痕一愣,他會爲了自己去求夜君炎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卻是瞧着郭無淚道:“無淚,一切都太晚了,哥哥已經做錯了,不能再回頭了。”
郭無淚搖頭,臉上帶着淡淡的光暈:“不,哥哥,你能回頭,你知道嗎?無淚已經懷了殿下的孩子,無淚的肚子裡有了一個孩子,他是你的侄子,你要當舅舅了。”
郭無痕眼中一亮,看向她的肚子,無淚懷孕了,他要當舅舅了?雖然無淚只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可是這些年來他早就把無淚當做自己的親生妹妹疼愛了,如今知道自己要做舅舅了,自是十分激動。
“無痕公子,主子和大師交待過,一定要抓到他們四人,快讓他們聞了迷藥,不然我就殺了她。”抓着郭無痕淚的侍衛見郭無痕臉色鬆動,急忙將劍架到了郭無淚的脖子上,威脅道。
抱着昏迷的景亦欣與楚瑾的兩個侍衛也急忙將劍架到了兩人身上,另外兩個侍衛拿着劍戒備的瞧着景亦楓四人。
夜君炎緊緊的握着自己的手,卻不說話,看向郭無痕;景亦楓三人亦是,此時他們不能動,一不小心欣兒三人便會受傷。
郭無痕臉色一斂,看了被架着劍的郭無淚一眼,轉向景亦楓四人,從袖子內拿出了一隻玉瓶,扔給他們,道:“若是不想她們出事,就打開這瓶迷藥。”
景亦楓拾起玉瓶,看向郭無痕,又看了眼被架着的景亦欣三人,道:“若我們被迷暈,怎麼知道你們會放了她們?”
“你們現在別無選擇,不是嗎?”郭無痕淡淡的說道。
景亦楓微微一笑,點頭:“也是。”又瞧了其他三人一眼:“我們賭一局如何?”
夜君炎想了想,看向被架着的郭無淚,慢慢的點了點頭。
“不要…”郭無淚急忙喊道,雖然脖子間冰冷的感覺十分害怕,可是她不願意殿下爲了救她而被夜君浩抓了去。
夜君炎淡淡一笑,示意她不用害怕。
司徒玄與傅天凌互相望了一眼,又瞧向昏迷的兩個小丫頭,都是點了點頭:“楓打開罷。”
景亦楓慢慢的打開玉瓶的蓋子,過了一會,四個人都是緩緩的倒了下去。
郭無痕眼光一閃,轉向幾個侍衛道:“還不快去將他們四人綁起來。”
方纔開口的侍衛瞧向倒在地上的景亦楓四人,漸漸鬆開了郭無淚,揮了揮手道:“走,去綁了他們。”說着,率先走了過去。
其餘四個侍衛放了景亦欣與楚瑾,跟在那侍衛後面走過去了。
郭無痕見四個侍衛都是走了過去,飛身到郭無淚身邊,扶着她問道:“無淚,你沒事罷?”
郭無淚搖搖頭,目光看向走去的五個侍衛,拉着郭無痕的袖子,着急的哀求道:“哥哥,求求你,救救殿下他們罷。”
郭無痕亦是看向五個侍衛走去的方向,搖了搖頭,道:“放心罷,他們不會有事的。”
郭無淚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卻見他只是淡淡的笑着,心中一鬆,便點了點頭。
兩人看向五個侍衛,只個五個侍衛已是用黑布蒙了鼻子與嘴巴,慢慢靠近景亦楓四人。
爲首的侍衛走到四人身邊,仔細的瞧了他們一眼,正想將劍架到最近的傅天凌身上。
傅天凌卻是猛的睜開了眼,一躍而起,踢開了侍衛的劍。
景亦楓,司徒玄,夜君炎亦是快速的起了身,與五個侍衛打鬥起來了。
郭無淚緊張的瞧着他們打成一團,郭無痕見她這副樣子,便道:“你呆在這裡別動,哥哥去幫他們。”
說罷,便飛身至幾人身邊,加入了進去。
“喂,這幾個我們還是能搞定的,你湊合進來幹嘛?”司徒玄不滿的喊道,說着,一腳踢向一個侍衛的胸膛,那侍衛摔到了地上,捂着自己的胸膛,嘴角溢出血跡,動彈不了了。
郭無痕邊向一個侍衛打去一拳,邊道:“你不是說我是卑鄙小人嗎?卑鄙小人做事需要向你稟報嗎?”
司徒玄嘴角一陣抽搐,拍了拍手,道了聲:“不好意思。”
“好了,解決了他們再說罷。”郭無痕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很快,五個侍衛便全部倒在了地上。
“看來這局我們是賭贏了。”景亦楓看着郭無痕,臉上是淡淡的笑意。
“你早就肯定了,你們會贏罷!”郭無痕看向景亦楓,不愧是夜君浩最忌諱的對手。
景亦楓仍是淡淡的笑着,不回答他,只是朝着傅天凌道了句:“凌,玄,欣兒和小瑾麻煩你們了。”便往回走去了。
郭無痕瞧了眼後面,見夜君炎已是扶起郭無淚,往這邊走來了,一笑,跟着景亦楓走了。
司徒玄撇了撇嘴,拍了拍傅天凌的肩膀:“小欣兒就歸你了。”說罷,走到楚瑾身邊,抱起她,便跟了上去。
傅天凌走到景亦欣身邊,彎下身子,抱起景亦欣,瞧着她如玉般光潔的小臉蛋,冰冷的臉上不自覺的浮出一絲紅暈,嘴角亦是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跟着往回走去了。
正走着,景亦欣慢慢睜開了眼,腦袋有些迷糊,身上感到一陣溫熱感,擡眸,便見到了那張冰冷的臉蛋,臉龐爬上一絲紅暈,身子微微一動。
傅天凌察覺到,低着,便見景亦欣微紅的臉龐,一雙晶亮狡黠的眼眸此時正直直的看着他,似有一絲迷茫,傅天凌臉色有些彆扭,咳了一聲道:“你們被夜君浩的人抓了,現在被我們救出來了。”
景亦欣點點頭,仍是瞧着傅天凌,突然發現他帶着彆扭的臉蛋十分有趣,便道:“你抱緊哦,千萬不要讓我掉下去。”
傅天凌一愣,點了點頭,手抱緊了幾分,只是臉色卻是更紅了,不知何時懷中的小姑娘已是慢慢的長大了,抱在懷裡,能清楚的感覺到她的妙曼身軀。
景亦欣突然一笑,笑容格外嫣然動人,指了指前方的人,不滿的道:“你怎麼走得這麼慢。”
“啊?嗯,那我走快些。”傅天凌回過神來,加快了腳步。
“好了,我逗你的,走慢些,不要累着了,瞧你臉上的汗。”說着,伸出手,爲他擦起額頭上的汗水。
傅天凌瞧了她一眼,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慢慢的走向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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