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爺爺,即然你有事,那我與凌便先行告辭了。”司徒玄站起身來,顯然不喜這位新科狀元,不願與他呆一塊。
蕭老太爺豈會不知兩人的想法,點點頭:“你們有事便先回去罷,有空常來找蕭爺爺聊聊。”
司徒玄與傅天凌齊齊點頭:“是,蕭爺爺,我們會的。”又朝向夜君炎拱手:“殿下,我們先回梨夢園了。”
說罷,兩人便往廳外走去了,並未瞧柳雲風一眼。
夜君炎想了片刻,亦是站起了身,朝着蕭老太爺道:“蕭爺爺,君炎還有事與他們商議。”
“那太子爺快些跟上去罷。”蕭老太爺縷着鬍子,如此瞧來這柳狀元想要做少傅也是十分不易之事了。
夜君炎點點頭,瞧了眼柳雲風,快步跟向司徒玄與傅天凌。
柳雲風臉上的笑意漸漸斂了去,他自是察覺到了幾人對他的排斥,雖不知是何原因,心中也甚是不悅。
安平站在柳雲風身後,臉都氣紅了,奈何他的少爺都未說何話,且對方是太子爺與大人,他一個小書童也不能說什麼。
柳雲風恢復了神色,擡眸見蕭老太爺縷着鬍子若有所思的樣子,心中閃過一絲念頭:“蕭爺爺,不知雲風能不能如此喚你?”
蕭老太爺瞧了他一眼:“隨狀元爺罷,不過一個稱呼而已。”
“蕭爺爺,你還是喚我爲雲風或風兒罷,親切些。”
蕭老太爺眼光一斂,楓兒,唉,終究回不來了,搖了搖頭:“老夫還是喚狀元爺爲柳大人罷。”
柳雲風臉上劃過尷尬,卻是很快斂了下去,有些不自然的笑笑,想到一事便開口問道:“蕭爺爺,雲風進京時一路上多次聽人談論起這位景世子,不知蕭爺爺可認識這位景世子?”眼中閃着爭勝的光芒。
柳雲風是江南富商柳復鶴之子,柳復鶴是夜國有名的才子俠士;柳雲風的相貌才華都與柳復鶴甚是相似,因此柳雲風被曾爲江南第一才子。而柳雲風進京後經常聽人議論景亦楓,而大部分言論都是景亦楓如此如此的有才華。自小伴着讚揚聲長大的柳雲風自是起了爭強好勝之心,想要與這位已經過世的景世子一較高下。
蕭老太爺畢竟是混跡官場多年了,豈會忽略他眼中的爭勝,想來這狀元爺定是把楓兒當成假想敵了,瞧着他悠悠的道:“柳大人又何須與已逝之人一較高下!”
柳雲風一愣,自是知曉景亦楓已逝,卻仍想一爭高下,如聽蕭老太爺如此一說,倒是顯得他心胸太過狹窄了,一時間說不上話來。
廳內頓時沉默了下來,蕭老太爺輕嘆一口氣,倒底是個年輕的,怕也是年輕氣盛,開口問道:“柳大人今年應是十五歲罷?”
柳雲風擡眸,點點頭:“雲風正是十五歲,蕭爺爺如何得知的?”
“畢竟也活了一把歲數了,這倒還能猜得準。”蕭老太爺忽然有些感慨,一眨眼他與景老頭都是老了,怡兒說楓兒定還活着,若楓兒還活着,也不知他與景老頭還能不能等到楓兒歸來那一天。
“那雲風猜猜蕭爺爺的年紀,恩…蕭爺爺應是四十多歲罷?”柳雲風笑着,笑意之中仍帶着少年的輕佻之意。
蕭老太爺悠然的嘆一口氣:“柳大人倒是把老夫減了十多歲,老夫今年已是五十有九了。”
柳雲風臉上似浮出一絲驚異:“瞧蕭爺爺的臉色,雲風還真當蕭爺爺只有四十多歲。”
蕭老太爺輕笑出聲,縷着鬍子搖了搖頭,這柳狀元倒是挺會哄人的,只是要做少傅…唉,依着太子爺,玄兒,凌兒與楓兒的關係,這位柳狀元定是不會好過。
柳雲風見蕭老太爺輕笑出聲,臉上的笑意更甚了,又東拉西扯的與蕭老太爺聊了起來。
一個時辰後,蕭老太爺似有些疲憊的撫了撫額頭。
柳雲風瞧見了,眼光一閃,起身拱手:“蕭爺爺,雲風想起來還有些事未做,先行告辭了。”
蕭老太爺點點頭:“柳大人有事便先去忙罷,管家,送柳大人出去。”
餘管家進了來,引着柳雲風和安平出去了。
柳雲風瞧了眼護國府內,擺了擺扇子:“安平,你去查一下護國公的情況,還有景亦楓的情況,愈詳細愈好。”
“是,少爺。”安平應了聲,又道:“少爺,我們還去別的地方嗎?夫人應是在等少爺用膳了。”都大半日了,他還一口飯都沒吃過,餓死他了,只盼着自家少爺快些回府。
“你現在就去查,我自個回府便行了。”
安平臉一抽搐,罷了,呆會去買幾個餅墊肚子罷,應了聲轉身打聽去了。
柳雲硯又若有所思的瞧了眼護國府一眼,亦是轉身往狀元府的方向而去了。
狀元府,柳雲風悠然的倚在塌上,聽着安平的稟報。
安平的辦事速度倒是挺快,沒用一個時辰便將護國府與侯府的情況打聽的一清二楚了。
“少爺,護國府如今只住了蕭老太爺與蕭老太太,兩老有一兒一女,兒子是鎮守邊關的蕭將軍,女兒在四年前去世。兩老還有一位外孫女,莫家的大小姐,便是少爺在進京時聽見的怡郡主。”
安平說着,拿起茶杯喝了口,又道:“還有景世子,父親是侯爺,母親是秦國公之女,祖父是當朝帝師。景世子死於邊關,身前是太子少傅,死後被追封爲忠勇侯。與太子爺,司徒大人和傅大人的關係很是要好。”
柳雲風嘴角微微勾起,怪不得方纔那三人是這副態度,有趣,景亦楓…我便不信我柳雲風還鬥不過一個死人!怡郡主…
“少爺,夫人請你過去。”小丫環踏入院子,臉色微紅的瞧向柳雲風。
柳雲風眉頭微挑,一躍起身,走到小丫環身邊,用扇子勾起她的下巴:“謝謝你。”
惹得丫環滿臉通紅後往院外走去了,安平嘟着嘴瞧了眼柳雲風的背影,朝着那丫環喊了聲:“回神了!”便跟着柳雲風走出去了。
柳雲風踏入屋子,便見一美貌婦人坐於榻上,手中縫着些什麼。
“孃親,你又在縫什麼?”柳雲風坐至婦人身旁,漫不經心的問道。
婦人放下手中的東西,瞧向他,哧道:“孃親給我未來兒媳婦做衣服!”
柳雲風聽她如此說,一臉委屈的道:“孃親,你有空給你兒媳婦做衣服,爲何不給你兒子做衣服?”
“你啊,都納了好幾房姨娘了,卻不娶一位正妻,孃親都替你着急,此次你在京城長住了,便在京城給孃親找個好媳婦罷。幸好此次進京你沒把那些姨娘帶來,不然非得氣死你爹!”婦人伸手指向他的額頭,雖是皺着眉頭,卻滿是慈愛。
柳雲楓眼光一閃,嘟囔道:“我不帶她們進京,就是爲了讓她們留在江南氣爹。”
“你…”婦人聽他如此說倒是哭笑不得了,“你爹爹那個倔脾氣,不肯進京,娘過幾日就要回江南,你好好照顧自己,娘會經常來瞧你的,娘可是說好了,下次娘來,你可是要給娘找到媳婦了啊。”
“好,我知道了,下次娘來時定給你強個媳婦來。”柳雲風不甚在意的回道。
婦人無奈的搖搖頭,繼續拿起手中的東西繡了起來:“娘方纔做了些糕點,已經吩咐了丫環拿來,你午膳也未用多少,呆會嘗一些。”
“娘,我不餓,我還有事要辦,要出府一趟。”柳雲風搖搖頭,站起了身。
婦人瞧了他一眼:“那你去忙罷,多去拜訪拜訪那些大人們總是好的。”
柳雲風點點頭,轉身走出了屋子,嘴角微挑,瞧向屋外的安平:“走,我們去莫府。”
“莫府?”安平一陣疑惑:“少爺,莫老爺只是一個七品小官,何須去拜訪?”
柳雲風不回答,嘴角仍就勾着一抹笑意,兀自往府外走去。
安平無法,只得跟着他出去,安排了馬車,找了個京城的車伕,往莫府去了。
到了莫府門口,見門口只守着一個小廝,有些鬆散的感覺,見有人來,上前:“這位公子,請問你是哪位?找何人?”
“我們少爺是新科狀元,找莫大人。”不待柳雲風回答,安平便上前,樣子十分高傲。
小廝眉頭一皺,拱手朝向柳雲風:“公子稍等,小的進去稟報一下。”說罷,轉身跑進府了。
不一會兒,莫正宇親自迎了出來,秋闈殿試時京城大數官員都是在場的,莫正宇自是見過這位新科狀元。
“狀元爺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還望怒罪。”莫正宇拱手,滿臉笑意,依他如今的地位,能得狀元爺親自拜訪,真是榮興之極。
柳雲風收了扇子,拱手:“莫大人言重了。”
“狀元爺快些請進!”莫正宇拱手,引着柳雲風往府內走去了。
“快些上茶。”到了正廳,莫正宇急急的吩咐丫環,又請了柳雲風坐到上首。
“莫大人不必如此客氣。”柳雲風笑着拱手道。
待兩人坐定,莫正宇便開口問道:“不知狀元爺此次前來是?”
“雲風只是來拜訪莫大人而已,並無其它事情,莫大人不介意罷?”
“狀元爺說笑了,狀元爺光臨是下官的榮興,如何會介意?”
……兩人倒是十分投緣的聊了開去。
“莫大人,今日很是巧合,雲風竟是碰到了怡郡主。”柳雲風笑着,似十分不經意的說了出來。
莫正宇微微一愣,繼而輕嘆了一聲:“怡兒大概是去護國府或是侯府。”
柳雲風挑眉:“莫大人,是雲風說錯了什麼嗎?”
莫正宇急忙搖頭:“狀元爺沒有說錯什麼,只是下官想到…唉…”
“莫大人有何是不開心嗎?若是莫大人信得過雲風,可以與雲風說說。”柳雲風臉色似十分關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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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正宇瞧向他,這位狀元爺倒是沒有一點架勢,而且竟前來拜訪他一個小小的七品官,想了片刻便道:“狀元爺有所不知,我的大女兒,也便是怡郡主,蒙皇上垂愛,賜婚於了侯府的世子爺。我本想我這位女兒能嫁給世子爺那般人物也算是圓滿了,唉…奈何天嫉英才,世子爺卻戰死於邊關,如今可叫我的怡兒如何是好?”
莫正宇臉上是濃濃的擔憂,如今他便剩了怡兒與軒兒兩個孩子了,自是對兩人十分上心。聽到京城裡到處談論着莫靜怡是剋夫命,他如何會不急,賜婚一事可以求岳父讓皇上收回旨意,只是還得瞧有沒有人願娶怡兒啊!
柳雲風眼光微閃,亦是嘆了口氣,語氣滿是可惜:“原是如此,令人惋惜。”
莫正宇點頭,瞧向柳雲風,忽然腦海中閃過一絲念想,卻是馬上摒棄了,狀元爺這般人物想娶什麼妻子沒有…唉!
又隨意聊了片刻,柳雲風便告辭了,轉道去了侯府。
景帝師稱病未見他,只景越良招呼着他。兩人卻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聊了沒多久,柳雲風便提出告辭了,到了侯府外卻未走,只是將馬車停在了侯府的東邊轉角處,正好有一顆大樹,馬車上的人瞧得見侯府門口,侯府門口的人卻瞧不見馬車。
“少爺,我們呆在這裡幹嘛?”安平疑惑的問道,都已經在侯府邊上呆了近一個時辰了,只吩咐了他瞧着侯府內有馬車或人出來時喚聲,少爺到底想做什麼?
柳雲風用扇子打了他一下:“別吵本少爺,給本少爺看好了,若是錯過了,本少爺唯你是問。”
“哦。”安平摸摸頭,掀了車簾又去瞧着了。
又過了一個時辰,安平坐在車轅上,瞧着脖子都酸了,瞧見又有人出來了,便朝着柳雲風喚道:“少爺有人出來了,是白日裡的兩位姑娘。”
柳雲風眼猛的睜了開來,掀了車簾,瞧向侯府門口,見莫靜怡與小荷正上了一輛馬車。
“安平,跟上那輛馬車。”
安平應了聲,吩咐了車伕跟上莫靜怡的馬車,便進了車內。
行了五分鐘,柳雲風又掀了車簾,估摸着此處與侯府相差甚遠了,便吩咐道:“安平,撞上前面的那輛車,不許廢話。”
安平只得應了一聲,吩咐了車伕,立即坐定,緊緊的攀着窗戶。
不一會兒,車子猛得晃盪了一下,停了下來。
柳雲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待走出馬車時卻斂了下去。
莫靜怡與小荷不備,猛得摔下了馬車內的軟墊。
小荷急忙支撐起身體,扶起莫靜怡,生氣的掀了車簾,跳下馬車,走向後面的馬車:“喂,你們是怎麼駕車的啊?”
“姑娘,真是不好意思,車伕方纔肚子痛,便撞上了你們的車,姑娘沒事罷?”柳雲風十分抱歉的說道。
“怎麼又是你們?怎麼兩次碰到你們都沒好事?”小荷瞧向柳雲風與安平,嘟喃道。
安平見小荷這副態度與自家少爺說道,急忙上前:“喂,你說什麼啊?我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我們家少爺不是已經向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麼着?”
小荷翻了個白眼:“我說的都是事實,不愛聽就別聽!”
“你…你不過是個小丫頭而已,嘴巴倒是挺厲害的。”
“你也不過是個小書童而已,脾氣倒是挺大的。”
柳雲風見兩人吵了起來了不阻止,眼中閃着不知明的光芒。
“小荷?罷了,我們快些回府罷。”莫靜怡眉頭微皺,站在馬車邊喚道。
小荷聽到自家小姐如此說,也只得算了,朝着安平做了個鬼臉便跑向莫靜怡了。
柳雲風見小荷扶着莫靜怡便要上馬車,急忙走上前,朝着莫靜怡拱手:“這位姑娘,真是不好意思,今日接連兩次撞到你們。”
莫靜怡轉身,淡淡的瞧了眼柳雲風,頗爲清冷的道:“無妨,公子無須在意。”說罷便又轉身上了馬車。
柳雲風眉頭微挑,又喊道:“這位姑娘,我們今日三次相遇也算緣分,能不能請教姑娘貴姓?”
莫靜怡斂下眼光,沒有回答,只是吩咐了小荷讓車伕可以走了。
柳雲風瞧着遠去的馬車,嘴角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意,轉身走向了自己馬車。
馬車調轉了頭,往狀元府駛去了。
“少爺,你方纔在侯府外是不是專程等怡郡主?你是不是…。?”安平湊上腦袋問道。
柳雲風卻是不理他,半眯着眼似在思考着什麼,過了半晌,眼光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安平,讓車伕快些回府。”
“娘,你不是想讓我給你娶個媳婦嗎?”
婦人擡眸,瞧向剛剛踏入屋子的兒子,點了點頭,見他滿臉笑意,眼光一亮:“兒子,你是不是找到孃親的兒媳婦了?”
柳雲風揚起嘴角,點點頭:“孩兒想讓孃親晚回江南幾日,待孩兒處理完一些事情,就請孃親前去提親。”
“好,好,孃親這便寫信給你爹爹。”婦人想也不想便答應了,放下手中的東西,向書房走去了。
柳雲風拿起婦人快繡好的衣服,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莫靜怡…真是個有趣的姑娘。
第二日,養心殿內,皇帝躺在龍榻上,臉色和脣角一片蒼白,時不時的發出幾聲咳嗽,瞧着眼前的男子,眼中是濃濃的訝異。
本是守在榻邊上的小鄭子不知何時偷偷往殿門口移去了,到了殿門口又一溜煙跑了出去。
“雲風,你只與怡郡主見了三次面,便能肯定她就是你要找的妻子嗎?而且她還是別人的未婚妻,京城中的傳言你應是有聽聞過罷。”
柳雲風拱手:“回皇上,雲風能確定,雖然怡郡主已是別人的未婚妻,可是景世子已經去世,皇上總不能如此狠心,讓怡郡主如此年輕的守一輩子活寡罷。至於京城中的傳言,雲風覺得不過是無穴之風而已,信則有,不信則無罷了。而且這些傳言中除了怡郡主剋夫這一說,其餘的都是說怡郡主如此善良賢惠,溫柔大方云云。”
皇帝聽柳雲風如此說,也是無話了:“咳咳咳…雲風,朕再問你一次,你可想清楚了?若是決定了,朕可不許你反悔了,正如你所說,怡郡主是個好姑娘,往後你定要好好對她。”
皇帝年輕時曾多次下過江南,結識了才子俠士柳復鶴,兩人更是成爲了好兄弟,因此皇帝對柳雲風還是頗爲照顧的。
柳雲風點頭,笑着道:“皇上,雲風想清楚了,雲風往後定會好好對待怡郡主的,還請皇上成全!”
“太子殿下,司徒大人,傅大人到!”還未待皇帝說話,殿下傳來了宮人的稟報聲。
柳雲風眼光一閃,往殿門口瞧去。
夜君炎還朝着太子服,臉上含着笑意走至皇帝面前,行禮:“兒臣拜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司徒玄與傅天凌亦是穿着朝服,跟在夜君炎身後,朝着皇帝行禮:“臣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臉上露出一抹慈祥,擺了擺手:“都起來罷,今日怎麼如此早便下朝了?”
夜君炎拱手:“父皇,今日朝上並無多少事。”
“原是如此,近日來那些大臣可還聽話?”
夜君炎點了點頭:“父皇放心,有護國公,司徒大人和傅大人幫襯着兒臣,那些大臣不敢有異動。”
皇帝點了點頭:“如此便好,過些日子讓雲風一同上朝,朕會封他爲少傅,他是新科狀元,定能幫襯着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