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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姝傳》
內容介紹:
此文並非穿越劇,亦非重生戲。
主要講述一女子傾心輔助心愛男子登上國君之位,到頭來卻被棄之如履。從此痛定心非,復仇…再遇真情男,助其統一六國,登上至高無上的皇位…成爲一代帝后的故事。
內容片斷:
蒼茫大陸是爲世人所不知的歷史。
初六分:東有霸國,南有齊國,北有楚國,西有霄國,中有勤國和賢國。
又有各方江湖人士盤踞各處,只一字:亂!蒼賢56年。即蒼茫大陸賢國56年。賢國國君歐陽晟晨暴斃,其弟歐陽晟軒繼位。
暖春——長和宮。
虞姝蒼涼癱坐於地,滿目悲慼,無力仰望着高高在上的男人。
殿上方的男人一襲明黃錦袍,神彩奕奕。他是歐陽晟軒,是賢國剛繼位的國君,更是虞姝死死相隨了五年,傾付了一切的男人。
“晟軒,爲何?”她的聲音悲泣,又帶着一絲祈望。
歐陽晟軒望向一臉蒼白,卻依舊傾城傾國的女子,晦暗不明的眼底似乎閃過一抹憐惜,卻是很快消散,淡淡開口:“姝兒…是我負了你…如今賢國已定,而我身爲賢國國君,姝兒你並非清白之身,又怎配做我賢國之後!”
姝兒你並非清白之身,又怎配做我賢國之後——她忽而覺得她的呼吸似乎都要停止了——他說:姝兒你並非清白之身,又怎能做我賢國之後!她眼眸中最後僅存的那抹期望漸漸湮滅——她彷彿聽到了自己的心正在慢慢破碎…滴出點點血水…眼中的淚再也忍不住,片刻打溼了冰冷的臉容。
她看着那個她交付身心去愛的男人,依舊那麼俊美,只是再也沒有第一眼瞧見他時的溫潤笑意了,再也沒有往日的深情目光了。有的只是微沉的面容,眼底似乎還浮着一絲絕情嫌惡。
她的心中似乎有什麼被狠狠踐踏着,慢慢的殘破不堪。曾經的一幕幕劃過心口,是那麼那麼的痛…痛得她幾度窒息。
“晟軒,你當真如此絕情!”她似乎還是不願相信,她愛了五年的男子,曾經對她柔語溫情的男子,此時會如此待她。
“姝兒,孤會給你貴妃娘娘的身份,往後你就住在永姝宮中,孤可保你這一生衣食無憂。”歐陽晟軒淡淡的說道,五年來他對面前的女子並非只有假意,只是她終究比不了他的高位。
“衣食無憂…”虞姝無力呢喃,又瞧向歐陽晟軒,始終不敢相信他會如此絕情,用這四個字斷了他們之間的情誼:“你知道的,你明明知道的,我要的不是衣食無憂…歐陽晟軒,你明明承諾過的,要與我長相廝守,榮辱與共,如今你卻說會保我衣食無憂!歐陽晟軒,難道我苦隨你五年,只爲這衣食無憂四字嗎!”
歐陽晟軒鳳眸一閃,若虞姝不提五年苦隨也罷,一提及,他即刻變了臉色,沉聲道:“姝兒,你莫要再鬧了,若是你再鬧,孤怕是連你貴妃的位置也保不了!”
虞姝心頭一震,一時反應不過來,他竟一句比一句心狠,每一句都如鋒利的刀,刺入她的心口。她死死咬着嘴脣,望着歐陽晟軒,怔怔道:“五年——歐陽晟軒——我虞姝苦苦戀你五年——!”
“爲了你,我背棄了虞家滿門,不顧父親的反對,隻身跟隨於你。爲了你,我不顧清白之身,孤身前往霸國刺殺霸王,爲得只是讓你得到歐陽晟晨承諾的十五萬大軍。爲了你,我跟你上戰場,讓自己身上佈滿了疤痕,胸前那一箭是爲你擋下的,差點讓我失了性命。爲了你,我不顧晟晨的情誼,眼睜睜瞧着他被你下毒害死。爲了你…我甚至…甚至眼睜睜瞧着你親手掐死了我們剛出世的孩兒……”
她愈說愈激動,胸口隨之伏動,眼眸中的愛意已被痛意代替,她竟不知道,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爲了歐陽晟軒做下如此多的事,且讓自己的手上沾滿了鮮血。可是…到頭來…到頭來…到頭來那個讓她不顧一切的人,竟說她不是清白之身,不配做賢國的王后。她的滿腔情誼只換來衣食無憂四字。她的心瞬間被厚厚的冰霜包圍了,冷得不能再冷,那滿腔的愛意似乎在這一瞬間被凍結了,隨後化成一灘刺骨的寒譚。
歐陽晟軒聽她提及這五年來她爲他所做的事,非但沒有半分感激之情,反倒更是惱怒了,喝道:“虞姝,你非清白之身,孤卻封了你爲貴妃,也算待你不薄,那些陣年往事你休要再提了!”
“呵——”虞姝突然嗤笑一聲:“我是不是清白之身,歐陽晟軒,你是最清楚的。”冰幽深冷的眼眸瞧向歐陽晟軒,其中竟再沒了半分愛意,不知是掩下了,還是真的沒有了。
歐陽晟軒觸及到她的眼光,沒來由的一慌,卻很快兀自鎮定了。
“春兒是不是你叫人殺害的。”虞姝突然變得鎮定,定定的看着歐陽晟軒問道。她的話語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她似乎已經明白了所有的一切。今日她原本是呆在他安排的宮殿裡,等着他的冊封。幻想着做他的王后,和他廝守終身,一起讓賢國的百姓過上好日子。可是——她等來的卻是春兒的死,還有貴妃娘娘的冊封!
多麼諷刺啊——她不明白,她當然不明白。在不久前,歐陽晟軒還是信誓旦旦的說着要立她爲後的話語。今個兒怎麼都變樣了?她成了貴妃,春兒死了!春兒是她的貼身丫環,與她一同長大,情同姐妹,她離不開春兒的,這些歐陽晟軒都清楚,可他還是殺了春兒。因爲春兒的秘密太多了,春兒知道他們所做的一切,包括歐陽晟晨的死,包括那張假遺召。
此刻虞姝什麼都明白了…她只是歐陽晟軒手中的一顆棋子,一顆幫他登上大位的棋子!棋子啊!那些溫情蜜語,不過是塗了毒藥的,不過是用來哄騙她,要她心甘情願爲他入魔的。
沒有等歐陽晟軒回答,她又忽然仰頭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眼角落出的淚水不知是哭的還是笑的。她的身體的周圍彷彿被包裹上了一層冰霜,腦海中的血液頓時無法流淌,只知道笑了。
她是笑自己的蠢,還是笑歐陽晟軒的絕情?
她似乎記起了歐陽晟晨死的那一刻,曾經對她說過:虞姝,莫要相信歐陽晟軒,他不會真心喜歡你的。
她不信,她說:晟軒他愛我,他是真心喜歡我的。
她似乎還記得歐陽晟晨聽到那句話的神情,那抹笑意,無奈、憐惜,還有哀涼——
她的笑聲竟讓殿上方的男人有種驚慌之感,出聲喚道:“姝兒…”
“歐陽晟軒…我爲你傾付一切,到頭來你卻棄我於不顧…”所謂因愛成恨,愛之深,恨之愈切——她對男人所有的愛意在片刻之間化爲傾盆的恨意,如海上突涌的暴風雨,來得那般猛烈,似乎想要淹沒所有的一切。
她大笑着喊道:“歐陽晟軒,你當真只是因爲我不是清白之身而棄我?!你是怕天下衆人恥笑你——恥笑你這堂堂國君之位是因爲一個女子得來的!若不是我當年苦求歐陽晟晨留下你一命,若不是我爲你擋下那一箭,若不是我幫你得到十五萬軍權,若不是我背棄虞家偷來了歐陽晟晨的遺召,你又怎會登上這賢國國君的位置!
若不是因爲我爲你傾付一切——你還只是青樓女子所生的賤子罷了!”
歐陽晟軒聽到虞姝的話,臉上露出滿滿的驚恐,這些是都他最大的忌諱。原本念在她跟了他五年的份上,還想讓她在後宮有一席之地。
可是此時,他再也沒有半分憐惜,朝着外面喊道:“這女人瘋了!快!快!快來人!把這瘋女人的嘴堵住!拖去冷宮!”
“哈哈哈…歐陽晟軒,你怕了!你怕了嗎?”虞姝失去了所有的理智,無盡的悔恨侵襲着她的身心——
她依舊朝着歐陽晟軒喊着:“歐陽晟軒——我要你記住,只要我虞姝一日不死,定要你失去我爲你得來的一切!定要你萬劫不復!現在的好日子你好好享受,很快…很快你就會嘗受到比我強千倍萬倍的痛意!你等着…等着…”
只是她瘋狂的話語很快被侍衛堵在了嘴中,只剩下一雙殷紅的眼眸看向歐陽晟軒,那雙眼紅得那般駭人,如濃濃的血水般,讓歐陽晟軒一個踉蹌,不敢再看。
她很快被侍衛拖向殿外,往那無人問津的冷宮而去。
冷宮裡確實很冷,冷得讓人直打顫。周圍都是冰冷的石頭,沒有人,連陽光都照不進這裡,只有死一般的寂靜。
虞姝緊緊抱着自己的身體,冷,好冷好冷…
所有的一切在一瞬間崩塌…
她在一瞬間被刺成千瘡百孔,痛得窒息……
她不是那種只會付出,不要回報的女人。她愛歐陽晟軒,愛到入魔,可以爲他付出一切。她也要得到相等的愛,她想要和他相伴到老,並肩而立。
歐陽晟軒卻絕情的將她打入地獄,讓她痛不欲生,將她的整顆心撕成碎片。
那種痛意,讓她在頃刻間將所有的愛意化成恨意,她早就爲愛成了魔,魔是愈痛愈狠的,她狠到將那份愛在片刻間從自己的心中生生挖走,整片挖走,即使生疼生疼,只剩下一具軀殼,她也要去挖,去恨…
她的世界裡不是愛就是恨!沒有了愛,那就是無盡的恨!
她知道,這些都是她該受的,這些都是她怎麼的選擇。可是——可是她的孜兒——她懷胎九月的孩兒,在出世那一刻,便被歐陽晟軒掐死的孩子…
雙手撫上腹間,又是陣陣痛楚,已經快要沒辦法呼吸了——
“孃親…孃親…孃親…”
恍惚中,虞姝似乎瞧見了一名三歲孩童站到了她的面前,滿臉稚氣,口口聲聲喊着她孃親。
虞姝眼光似乎一亮,緊緊盯着眼前的孩童,帶着驚喜:“孜兒…你是孜兒…”
她見孩童點了點頭,忽而一陣欣喜,正要伸手去抱,卻見孩童一身青衣漸漸被染紅,一雙清澈的童眸片刻染上血水,似乎要凸了出來。“孃親…孜兒死得好冤…孃親…你爲什麼不要孜兒…爲什麼…”
虞姝瞪大了雙眸,身子似乎被釘住了,一動不能動,眼睜睜瞧着滿身鮮血的孩童,心中陣陣刺痛,痛得渾身打顫。
那是她的孩子,三年前,她生出他,卻又眼睜睜瞧着歐陽晟軒親手掐死的孩子…
她看着滿身是血的孜兒,眼中似乎再也流不出淚來了,又有什麼東西滴下來,落在冰冷的地上,竟是點點血淚。
隨着她的血淚滴下,身子也能動了,沒有理會孩子身上的血水,這是她的兒子,是她的肉……
緩緩蹲下身子,抱住了孩童:“孜兒…是孃親對不起你…孃親對不起你…孜兒…”滿眼痛疚,還有母親原該有的慈愛,伸出素長的手,撫了撫孜兒的腦袋,緊緊抱住了孜兒。
“孜兒,孃親對不起你,孃親該死,孃親愛上了不該愛的人…纔會要了孜兒的命,鑄成永遠不能挽回的錯…”
孜兒似乎聽懂了孃親的懺悔,明白了孃親此時的痛,小手回抱住她,問道:“孃親相信菩薩嗎?”
虞姝一愣,菩薩?她從不信奉神明,她一直認爲,世間之事全都自己選擇主宰。可是此時,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她的孜兒。
“孃親不相信嗎?”孜兒似問又似肯定。
“孜兒相信,因爲孜兒見到菩薩了,菩薩說,孃親由愛入魔,菩薩要孜兒要救孃親。”
虞姝心中一顫,擡頭瞧着孜兒,他身上的血水似乎在慢慢消散,她問:“孜兒是來救孃親了嗎?孜兒不恨孃親嗎?”
孜兒笑着搖了搖頭:“孜兒不恨孃親,孜兒只恨欺騙孃親的人。”
“孜兒…”虞姝聽到孜兒這般稚嫩的話語,已是泣不成聲,滿心的痛恨,心中似被千萬根細針刺着,扎得生疼生疼。
“孃親,孜兒要走了——”孜兒揚着天真笑容,身上的血水已消盡,留下一身青衣,這般可愛,惹人憐惜。
“孜兒——”虞姝眼光緊緊盯着孜兒,不願他從眼前消失。
“孃親莫哭,孜兒還會回到孃親身邊的,孃親要好好活下去。”
孜兒的周身散出暖暖的光芒,他的身子漸漸消失在虞姝的懷中,任憑虞姝再如何拉扯,拼命想要抓住最後的幻影,終究還是眼看着孜兒消失,只留下空蕩的冷殿。
“嗒嗒嗒”一滴滴血淚從她的臉上劃落,滴在生硬冰冷的地上,似乎形成了鮮豔美麗的花朵,如寒日裡的冬梅般綻放。
良久——她擡起了滿是血水的臉。喃喃:孜兒,孃親會好好活下去,等你回來!
佈滿血淚的眸光中泛出讓人膽顫的恨:歐陽晟軒,我虞姝今日指天起誓,便是入魔也要你生不如死!
來自地獄的聲音響徹在冰冷的深宮中,如寒冬的凜風,讓人聽而發顫!
永絮宮,燃着暖暖的薰香,溫暖的讓人直打瞌睡。趴在女子身上的歐陽晟軒忽而停了動作,只覺得身子一抖,渾身顫過寒意。
身下正舒服呻吟的女子見他停了動作,滿是春意的勾住他的脖子,魅惑的問道:“代王——怎麼了?”
歐陽晟軒眼光一沉,腦海中閃過虞姝的身影,想起她白日裡的話,心中一顫,思慮了片刻,朝身下的女子吩咐道:“待過些日子安定下來了,便去解決了她!”
女子迷惑了片刻,很快明白了什麼,眼中浮出嗜血的光芒和說不出的驚喜。
“代王,妾身明白了,代王放心!”
春暖帳內很快又傳出了驕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