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一紅糾纏於黑衣人當中,一招一式讓人不覺得是在看人打架,而是在看人表演一般賞心悅目。
“你們是誰?爲什麼要多管閒事?知不知道那女子是誰要解決的人?”那爲首的黑衣男人擋住景亦楓的一掌道。
“我們是誰你沒必要知道,而她是誰要解決的人我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有我在你們休想帶走她。”景亦楓又是給了那黑衣男人一擊。
那爲首的黑衣男子躲開景亦楓的攻擊,閃到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個信號彈向空中放去,“呯——”的一聲,半空中閃出一片亮光和一聲巨響。
“亦楓,不好,這是信號彈,他是在叫救兵,我們得速戰速決。”司馬玄與二個黑衣人對打的同時,抽空朝着景亦楓喊了一聲。
景亦楓不回答,只是悄悄使出內力,朝着一個黑衣男子劈去。
那爲首的黑衣男子一看景亦楓的朝同伴劈去,急忙要上前幫忙,景亦楓突然方向一轉,一掌劈向了那爲首黑衣男子的胸口。
那爲首的黑衣男子硬生生接了一掌,“哧”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卻是沒有倒地,右手用劍着半跪在了地上,左手捂着自己的胸口。
眼睜睜看着景亦楓再次一招劈過來,眼中出現了家中妻兒的身影,還有他的那幫出生入死的兄弟,難道他就要死在這裡了嗎?
“住手,不要殺了他。”當景亦楓就要劈到爲首的黑衣男子時,莫靜怡突然喊了一聲,景亦楓急忙收回了內力,飛快的轉了個身。
莫靜怡看到景亦楓轉了方向,鬆了一口氣,雖然這爲首的黑衣人要加害與她,可是她卻是從那黑衣人眼中看到了與她一樣的悲哀,讓她心生憐憫。
莫靜怡正怔鬆間,看到另一個黑衣人乘着景亦楓收回內力的時候揮劍向景亦楓砍去,急忙朝景亦楓喊道:“景公子,小心後面。”
景亦楓一躍而起,避開了那黑衣人的劍,然後一腳踹掉了黑衣人的劍,一個飛身又踹向了黑衣人的心窩,那黑衣人“呯”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莫靜怡點點頭,景亦楓站起身走了出去,走到洞口的時候傳來莫靜怡的聲音:“你自己小心點。”
“小怡兒放心,我馬上回來。”景亦楓會心一笑,他的小怡兒好像在關心他呢。
莫靜怡看到他的笑容,心想這個人怎麼這麼喜歡笑呢,自己見到他基本都是笑着的。
聽着外面的雨聲,感覺到一陣冷氣,莫靜怡綣起了身子,默默地等着景亦楓。“嘀嗒——嘀嗒——”洞口不停的傳來陣陣聲響,莫靜怡感覺過了好久,怎麼他還沒回來。
莫靜怡有些焦急地向外張望着,又過了一會,正想起身走到洞口去看看,就瞧見景亦楓抱着一堆柴火跑了進來。莫靜怡忽然感覺到鬆了一口氣,軟軟地靠在了牆上,她的頭好暈,好累。
“小怡兒,你怎麼了?”景亦楓着急的問道,他剛剛出去找柴火,附近的柴都溼了,他走了一段路她不容易看到有顆大樹下堆着些柴,還是乾的,急忙抱了一堆,用自己的身體擋着雨衝了回來。一回來就看到她在張望,知道她必是等急了,剛想生火給她取暖,她就倒了下去。
“我沒事,只是頭有點暈,好想睡覺。”莫靜怡糊糊塗塗地回答了一句就昏了過去。
景亦楓摸了摸她的額頭,很燙,心知她必是發燒了,急忙把她放平,在她身邊生起了一堆火,然後脫了自己的外衣,扯下一塊衣襬,又把外衣放在了火堆邊上,拿着扯下的衣襬,走到洞口,用雨水淋溼,稍稍擠了擠幹,走回莫靜怡身邊,在她額頭上細細的擦試。
過了大約一刻中,感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幹了,看了看莫靜怡的衣服,大約也已經幹了,就拿起放在火堆邊上的外衣蓋到了她身上。再往火堆里加了些柴火,繼續來回浸溼衣襬,擦試莫靜怡的額頭。
又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直到感覺莫靜怡額頭上的溫度漸漸退了,景亦楓也是感覺到累了,就抱着莫靜怡靠在了牆上。
莫靜怡在夢中感覺到一片寒冷,突然感受到一股熱源,心竟漸漸安寧,身上一股溫暖慢慢遍襲全身,貪戀的向那片熱源緊緊靠去,拼命汲取那股溫暖,漸漸安心的沉沉睡去。
景亦楓看向懷中,她竟緊緊靠向自己的懷裡,原本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掛上了一抹淡淡的微笑,睡顏如嬰兒般展現。
景亦楓心中一片柔軟,緊緊抱着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也是睡着了,傳來了陣陣均勻的呼吸聲,抱着莫靜怡的手卻是不曾鬆開。
除了嘀嗒嘀嗒地雨聲,此時小山洞內,一片寧靜,寒風偶爾刮過,帶起地上片片殘葉,在空中,劃出生命最後的嘆息。火堆噼裡啪啦的閃爍着光芒,照亮了二張睡顏,在火光的照耀下有些蒼白卻都是流露着俊美不凡,任是誰看到了此時的情景都不忍打擾。
熟睡的二人並不知外面的情況如何,此時在這瓢潑大雨中,有着三羣人馬在四處尋找二人的人影。
一羣便是剛剛那幫要抓莫靜怡,加害於她的的黑衣人。
一羣是蕭天越,他一下朝便聽到那個侍衛的彙報,他的寶貝外孫女被抓走了,急的立馬挑了一批武功高強的侍衛,親自帶着出去尋找了。
一羣是與景亦楓兵分二路而去的司馬玄,與他並排走着一個穿着黑色勁裝,面孔平淡卻透着絲絲冷酷的男子,而此時他的表情更是深沉,帶着一股煞氣,司馬玄沒感到這雨,這風冷,卻是感到了這黑衣男子所散發的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