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距江南約莫有三日的日程,馬車行駛着,雨已是停了好一會,且開出了一會太陽。
又行了半日,天漸漸昏暗下來了,馬車行到了並無人煙的道路上。
景亦欣掀開車簾,伸出了一雙玉手,揚頭望了下外面的天空,笑着道:“怡姐姐,外面天有些暗下來了。”
莫靜怡也是朝車外望了一眼,點點頭,道:“,外祖父說京城到江南大約要三日,瞧這裡好似也無人家與客棧,看來今晚我們要露宿郊外了。”
景亦楓一笑,問道:“二位小姐可是餓了?”
景亦欣連忙點點頭,午膳用了沒多少,便被那羣人打擾了,方纔車上又顧着與怡姐姐說話了,倒也不覺得餓,現在哥哥一說,倒是覺得餓了。
莫靜怡也是微微一笑,點點頭。
景亦楓打了馬車,吩咐道:“默離,停車罷,讓大家先吃些東西。”
“籲——”馬車緩緩停了下來,後面幾輛馬車也是都停了下來。
衆人們都是下了馬車,有些人十分隨意的坐到了草地上,有些躺了下來,還有些只是站在馬車邊。
一行人,男子俊美,女子美豔,看去十分賞心悅目,且人多,看去也是十分熱鬧。
小荷與沈嬤嬤一下馬車,便走到了莫靜怡身邊。
“小荷,沈嬤嬤,你們去後面的馬車內,把我昨日做好的糕點拿了出來,給大家分了吃。”
“是,小姐。”小荷與沈嬤嬤點頭,便向最後一輛馬車走去。
段風瞧見了,很是自覺的一起走了去。
“我來拿罷。”說着,段風便先上了馬車,拎了二盒食盒走了出來。
小荷臉微微一紅,道:“謝謝你,段大哥。”
段風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腦袋,搖搖頭,道:“我幫你們拿着,你們分罷。”
“恩。”小荷點點頭,先是打開了食盒。
食盒裡放着五盤糕點,小荷與沈嬤嬤先是拿了二盤,走到了莫靜怡那。
“小姐,你們先吃罷。”小荷將遞給了青雨,便又去另外地方分了。
段風十人分了三盤,五寒分了二盤,七煞分了二盤半。
段風手上的糕點分完了,便又去馬車內拎了一盒食盒來。
丫環婆子侍衛分了三盤半,小荷拿出還有二盤,瞧了安天芯一眼,嘴一撇,給了她與小環一盤,還有一盤便拿到了莫靜怡那。
大家都是拿了糕點,吃了起來,且吃得津津有味。
“嗯,嗯,沒想到主子還能做出如此美味的糕點。”紫衣往嘴裡塞了一塊糕點,正十分慵懶的躺在草地上。
說着,嘴裡的糕點還未吃完,便又要伸手去拿了。
“喂,你都已經吃了很多了,青衣還沒吃過呢。”黃衣一把打掉了紫衣的手。
紫衣撇撇嘴,很是委屈的道:“主子做的糕點好吃,人家中午又沒吃東西,還打了一架,肚子早就餓了。”
“讓他吃罷。”青衣喂好了馬,走至幾人身邊。
紫衣一笑:“那我就不客氣了。”說着,便又拿了二塊糕點,塞進了嘴裡,還不忘嘟囔道:“好吃,好吃。”
二盤半糕點便只剩下了一塊,紅衣無奈的看了紫衣一眼,將還有一塊的盤子遞到青衣面前:“主子做的,好歹還有一塊嚐嚐味道。”
青衣眼光微微一閃,便拿了這一塊糕點,緩緩吃了起來。
不遠處,安心芯看了眼盤子裡還有的五六塊糕點,向小環問道:“小環,你可還餓?”
小環搖搖頭:“小姐,我不餓了。”
安天芯微微一笑,拿着盤子,走向七煞。
“青衣公子,我與小環都是吃飽了,還剩下幾塊糕點,青衣公子若不嫌棄便吃了罷。”安天芯臉微微紅了些,看着青衣道。
七煞其餘幾人都是不明所以的看看青衣,又看看安天芯,這安天芯不是應該拿着這糕點去給景公子吃嗎?
青衣瞄了眼安天芯與她手中的糕點,冷淡的道:“謝謝姑娘好意,我不餓。”說完,便坐到了草地上,躺了下去,閉上了眼,假寐。
安天芯微微有些尷尬,拿着糕點,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紫衣一笑,起了身,道:“安姑娘,既然你們吃不下了,便給我吃罷。”
安天芯看了眼紫衣,又看了眼假寐的青衣,無奈,只得點點頭,將盤子遞給了紫衣。
紫衣接過盤子,道了句“謝謝”,便坐下了身,三下五除把糕點吃了,十分滿足的拍拍肚子,便躺了下身。
安天芯扯出一絲笑容,道:“青衣公子,天芯回去了。”
青衣卻無任何反映,依舊一動不動的假寐。
安天芯更加尷尬了,卻是隻得扯着笑容,走回了馬車邊。
“青衣,她好像看上你了,可是她不是應該跟主子搶男人嗎?怎麼又看上你了?”安天芯一走遠,紫衣便起了身,一拍青衣的肩膀,好似十分好奇的問道。
青衣眼都不睜,只是拍掉了紫衣的手,不說話。
“哼,一看她就不是什麼好人。”綠衣哼一聲,不屑的道。
黃衣也是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跟主子搶男人,現在又勾搭上青衣,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景亦楓,莫靜怡與景亦欣三人也是坐在不遠處的草地上。
“主子,我方纔去四周圍瞧了一圈,並無人家與客棧,今天只能在此停留了。”默離在四周查看了一番後,便向景亦楓稟報。
景亦楓點點頭:“那便在此停留一宿罷,你們去生了火,再去打些野味來。”
“是,主子。”默離拱手應了,便吩咐了侍衛們生火,然後去打野味。
不一會兒,幾人便打了五隻野雞與五隻野兔,去了不遠處的河裡清理好了,順便取了幾壺水來。
回來,架在了火堆上烤,片刻之後,便傳來陣陣香味。
待大家吃飽了喝足了之後,天也是十分昏暗了。
姑娘們都是睡進了馬車內,男子們則是睡在了草地上,默離與幾個侍衛則執着劍,坐在周圍看守。
圓圓的月亮爬上了半空中,一片寧靜隨着銀霧般的月光灑在大地上,嫺靜而安詳。
點點的繁星好似顆顆明珠,鑲嵌在天幕下,閃閃地發着光。
夜的香氣瀰漫在空中,織成了一個柔軟的網,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裡面。
莫靜怡與景亦欣睡在車內,睜開眼,坐起了身,從車內拿了件披衣,便輕悄悄的走出了馬車。
景亦欣待莫靜怡走出去後,睜開了眼,偷偷一笑,悄悄掀開車簾,瞧着莫靜怡爲景亦楓蓋上披衣。
景亦楓並未睡熟,睜開眼,見莫靜怡正往自己身上蓋披衣,一笑,眼光如星光般璀璨,瞧着莫靜怡滿含着幸福與寵溺,輕聲喚道:“怡兒。”
莫靜怡似未想到景亦楓會醒,隨後清淺一笑:“吵醒你了。”
景亦楓搖搖頭,坐起了身,仰望着天空,輕聲道:“但願後日能將那位名醫請回。”
莫靜怡瞧了眼景亦楓,知他心中放心不下景爺爺,也是仰起了頭,道:“會的。”
景亦楓側頭,瞧着莫靜怡如玉的側臉,月光下,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寧靜而祥和,心中漸漸平靜。
二人靜靜的望着天空,心中都是悄悄祈禱着,能將那位名醫請回京城,治好景傲的病。
夜漫漫長——
一行人各懷着心事,或沉睡,或淺眠,或假寐,或是一夜無眠。
彎彎的月光緩緩轉移着,不知何知已悄然不見。
東方天際微微露出橙黃色,一輪太陽漸漸升起,灑下第一縷陽光,和煦的陽光,透過稠密的樹葉灑落下來,照出點點金色的光斑。
一行人都是醒了,又用了些點心,便上路了。
二日後,一行人便到了江南,江南的景色很是宜人,秀美。
“哥哥,我們是住客棧,還是去姑姑家?”景亦欣揚着小腦袋問道。
景亦楓微微考慮了片刻,這次出來帶的人頗多,想來住客棧也不方便,便道:“去姑姑家罷。”
景亦欣點點頭,對莫靜怡道:“怡姐姐,姑姑有很好,她看到你,定會很喜歡你的。”
景亦楓微微一笑,打開車門,對默離吩咐了一聲,馬車便向江南首富,唐家而去。
一個時辰後,馬車停了下來,衆人紛紛下了車。
便見一座富宅,門口正上方寫着十分大氣的“唐家”二字,大門二邊分別築着雄偉的石獅子,且有二個家丁站在門口看守。
二個家丁見了景亦楓與景亦欣,一個急忙走進了府裡,一個則迎了上來,向景亦楓與景亦欣行了一禮:“給表少爺,表小姐請安。”
景亦楓微微點頭:“姑姑與姑父可是在府中?”
“在,老爺與夫人都是在府中,表少爺,表小姐快進府吧。”
景亦欣拉着莫靜怡道:“怡姐姐,我們進去罷。”
莫靜怡點點頭,便與景亦欣走了進去。
景亦楓吩咐了默離與那家丁將馬車安置好,便帶着衆人進了府。
一行人剛進府,只覺異香撲鼻,奇草仙藤愈冷愈蒼翠,牽藤引蔓,累垂可愛,奇草仙藤的穿石繞檐。
沿着一條五顏六色的石子路往東彎去,剛轉了彎,對面便迎來了幾人。
前面一位中年男子,看似近四十側門,身穿青褐色錦袍,腰間帶着一塊晶瑩的玉佩,微微有些發福,眼中閃着絲絲精光。
而男子身邊的是一位中年美婦,應是三十幾歲,一身淡黃色雲煙衫逶迤拖地白色宮緞素雪絹雲形千水裙,頭髮梳涵煙芙蓉髻,姿容秀美,不施脂粉,卻是雍容華貴。
中年美婦身邊跟着一位約摸十幾歲的少女,身穿緊身綢緞的淺藍長裙,一張圓圓的鵝蛋臉,眼珠子黑漆漆的,兩頰暈紅,周身透着一股活潑的氣息。
而身後跟了幾個丫環婆子,都是穿着錦羅綢緞。
那少女見了景亦楓與景亦欣,興奮的一笑,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脫了扶着中年美婦的手,向二人跑了過來。
走至兩人面前,便高興的喚道:“表哥,表姐。”
“雅蝶,蹦蹦跳跳的成何體統。”那中年美婦也是走近了,看着喚爲雅蝶的少女道。
那少女吐吐舌頭,頗爲可愛,看了眼景亦欣身邊的莫靜怡,睜着大大的眼睛,道:“好漂亮的姐姐。”
莫靜怡臉微微一紅,竟不知如何是好。
景亦楓嘴角上揚,朝着那中年男子與中年美婦行了一禮,道:“楓兒見過姑父,姑母。”
景亦欣也隨後行禮道:“欣兒見過姑父,姑姑。”
那中年男子便是唐家當家之主,唐影風;而中年美婦便是景亦楓兄妹的姑姑,景傲的女兒,景韻雨。
景韻雨爲唐影風的正妻,生下二個女兒,大女兒喚爲唐雅素,已是在去年出嫁,小女兒便是那少女,喚爲唐雅蝶,才至十一歲。
而唐影風還有二房姨娘,一位夏姨娘,生有一個女兒,喚爲唐雅夢,十四歲;另一位是沈姨娘,生有一個兒子,喚爲唐子浩,十五歲,是唐影風唯一的兒子。
景韻雨是慈祥一笑,柔和的道:“怎生如此多禮。”
唐影風也是笑着道:“楓兒與欣兒前來,怎不提前使人來說一聲,姑父可以去接你們。”
景亦楓微微一笑:“姑父,姑姑,楓兒此次前來只是辦一件事,辦完了便離開,只是出來的人頗多,住客棧實是不方便,因此便前來姑父府上打擾一二。”
“楓兒這話從何說起,怎能說是打擾,姑父與你姑姑巴不得你們能來。”唐影風似有些不悅的道,看了眼景亦楓身前的一行人,又道:“姑父府中空院子還有許多,你們便住風回院吧。”
景韻雨一笑,道:“楓兒,你祖父,父親與母親可好?”
“姑姑不必掛念,祖父,父親,母親都安好。”
景韻雨點點頭,又道:“楓兒,先帶你們去風回院罷。”又對唐影風道:“老爺,你先去辦事罷,這裡我來安排便可。”
唐影風點點頭,對景亦楓與景亦欣道:“楓兒,欣兒,你們自便,姑父還有些事,要出府一趟,先走了。”
見景亦楓點頭,便向府門口走了去。
景韻雨與景雅蝶帶着一行人便朝着風回院走去。
往東轉彎,穿過一個東西的穿堂,便見一扇硃紅色的院門,院外粉牆環護,綠柳周垂,走入門後,便是風回院,院內曲折遊廊,階下石子漫成甬路,山石點綴,整個院落富麗堂皇,雍容華貴,花園錦簇,玲瓏精緻的亭臺樓閣,清幽秀麗的水廊。
風回院十分寬大,東面七間廂房,西面六間廂房,院內自帶了書房與廚房。
景亦楓一行人先是分配了房間,景亦楓自是一間,景亦欣與莫靜怡一間,五寒一間,七煞中四男一間,三女一間,段風十人兩間,丫環婆子侍衛各一間,安天芯與小環一間。
待衆人都是安排好了房間後,景韻雨便道:“楓兒,欣兒,你們與我一同去用膳罷,這邊我吩咐下人把晚膳送來。”
“姑姑,怡姐姐與我們一塊去用膳。”景亦欣拉着莫靜怡道。
景韻雨看向莫靜怡,問道:“這位姑娘是?”
“姑姑,怡姐姐是太師大人的外孫女,皇上親封的怡郡主,而且皇上已將怡姐姐指婚給哥哥了。”
“怡兒見過唐夫人。”莫靜怡微微一笑,向景韻雨微微屈了屈身。
景韻雨急忙扶住她,道:“不敢,不敢。”仔細打量了一番莫靜怡,看着倒真是個水靈通透的姑娘,與楓兒倒也相配,想着,便親切的道:“怡兒,你便喚我爲姑姑罷,喚唐夫人未免太過生疏了。”
莫靜怡看了眼景亦楓,見笑着點頭,臉微微一紅,便喚了聲“姑姑”。
景韻雨滿意的點點頭,拉着莫靜怡,道:“我們去用晚膳罷。”
又對着身邊的丫環吩咐道:“小云,你去吩咐廚房,將晚膳送到風回院,好好招待這裡的客人。”
“是,奴婢這就去辦。”小云屈身應了,便走去廚房了。
景亦楓與莫靜怡又分別交待了各自帶來的人一番。
交待完了,景韻雨便帶着景亦楓,莫靜怡,景亦欣,唐雅蝶四個小輩便往唐府的正廳走去了。
到了正廳,下人們已是把飯菜都擺好了,見過景韻雨幾人進來,紛紛行了行。
“快坐罷。”景韻雨拉着莫靜怡先坐到了位置上,然後自己坐到了上坐。
景亦楓與景亦欣分別坐到了莫靜怡二邊,唐雅蝶坐到了景亦欣身邊。
幾人剛坐定,正廳門口便走來二位美婦,二人大約都是三十歲左右。
一位身穿蘇錦掐花嵌銀流雲粉皚梨花裙,腰間鉤織淡鵝黃挽同心結子綴絲穗束腰,楚腰纖細,盈盈不堪握。女子容顏姣好,黛色遠山眉泛出微微青色,眼角火紅點上幾絲雲,金灼睫毛長長彎,在眸子上投下一方華美的陰翳,珠色眼線銀質提;看似嬌媚,這位便是夏姨娘。
一位身着一件淡藍色的蓮步裙,外罩一件杏白色的透影紗衣,腳下一雙杏白色繡花錦蜀鞋,頭上戴了一個水晶碧玉髮釵,手上一對銀白色的手環,臉上未施半點脂粉,雖已是中年,肌膚卻仍然吹彈可破,嘴角流露出淡淡的微笑,看似溫婉,這位便是沈姨娘。
二位姨娘身後跟着一男子與一少女,便是安子浩與安雅夢。
安子浩身穿一襲華麗的淺絳色錦衣,頭髮用羊脂玉髮簪束起,倒是頗爲俊朗。
安雅夢一襲鵝黃色蓮步紗裙,外罩淺白色透影紗衣,高綰青絲,一隻鏤空雕花玉簪浸在花髻之中,畫了梅花妝,一隻透白如雪的玉鐲輕掛在纖細的手腕上。
四人進了正廳,朝着景韻雨行了一禮:“給夫人(母親)請安。”
景韻雨微微點頭,指了另一邊道:“坐罷。”
四人紛紛入座,原本姨娘是不能到正廳用膳的,不過唐家並不是世家,而只是商富,並不注重那些規矩,因此姨娘與庶子庶女也是能到正廳用膳的。
夏姨娘坐下後,見了景亦楓兄妹,便笑着道:“表少爺,表小姐來了啊。”
又看着坐在兩人中間的莫靜怡問道:“夫人,這位小姐是?”
夏姨娘雖只生了唐雅夢一個女兒,卻是頗得唐影風寵愛,因此在府中有些目中無人,只是顧忌着景韻雨孃家的勢力,不敢在景韻雨面前太過份。
景韻雨瞧了她一眼,道:“這位是怡郡主,太師大人的外孫女,楓兒的未婚妻。”
夏姨娘聽了,眼光一斂,什麼,表少爺的未婚妻,這表少爺可是夢兒的夫君,什麼時候有了未婚妻?
想着,便看向景亦楓問道:“表少爺的未婚妻?表少爺何時有未婚妻了?我怎麼不知。”
景亦欣斜了她一眼,便道:“怡姐姐與哥哥是皇上親自賜婚的,難道還要向夏姨娘稟報一聲嗎?”
夏姨娘臉色微微一變,訕訕的說不出話,皇上賜婚,那便是不能更改了,看向莫靜怡的目光便帶了不善,還有這表小姐,與她說話每次都是沒有好臉色,要不是顧忌着她的身份,自己早就和她翻臉了。
唐雅蝶聽了景亦欣的話,咯咯的笑了出聲。
景韻雨聽了嘴角微微一扯,忍住了笑,看了眼唐雅蝶,道:“好了,大家用膳罷。”說着,率先拿起了筷子。
景亦楓也是拿了筷子,夾了一塊紅燒肉至莫靜怡與景亦欣的碗中。
另外幾人也是拿了筷子,吃了起來,只是神色各一。
唐雅夢有些氣憤的攪了攪碗中的米飯,斂下眼光,看向莫靜怡,眼中劃過一絲嫉妒。
沈姨娘也是看向了莫靜怡,眼光十分溫和,朝着莫靜怡微微一笑。
唐子浩也是看向莫靜怡,眼中閃過一絲驚豔,這女子真美,又一想,她居然是表哥的未婚妻,爲何表哥的運氣總是如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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