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樑熒親口說出是針對自己而來,樑熾武心裡還是一驚,但立刻故作淡定的說道:“哼,就憑你手中24%的股權就想挑戰擁有43%股權的我嗎?”
樑熒又是哈哈大笑起來:“二叔,虧你還是老江湖了,怎麼這個賬也會算錯。之前面向睿博投資擴股,你手中的股份已經稀釋了,而睿博投資獲得的纔是實實在在的10%的股權。現在老爺子手中實際只佔有39%的股份,我手中算下來卻是有23.3%的股份,而你是一點股份也沒有。根據你之前的作爲,我想如果我提議罷免一個不佔一點股份卻損害了公司那麼多利益的副主席,大家應該都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樑熾武大驚,對着在座的董事們,環視了一週,迎着他的眼神,大家紛紛的低下了頭。樑熾武不會認輸,在座的大部分董事都是他曾經堅定的戰友,他不相信在這個時候會背叛他。
“我現在正式提議罷免樑熾武董事局副主席之職,請大家投票吧。”這時樑熒厲聲說道。
樑熾武大怒:“混蛋,你以爲你是誰啊?來吧,誰怕誰啊。”
正當大家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投票之際,樑熒忽然對其中一位董事說道:“嘿,董伯伯,忘了告訴你,你那家公司需要資金的事情,下來後我們可以詳細的談談。”
“哦,李叔叔,您在深港銀行的欠款問題,不用擔心,下來後,我可以考慮再給您一個緩衝期。”
……
此時樑熾武心裡一萬匹草泥馬在奔騰,讓你這樣收買下去,這票還用不用投了,誰知道暗地裡樑熒還有沒有收買別的董事。突然,樑熾武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好啦也不浪費時間了,有很多事情回頭我再單獨給各位伯伯、叔叔彙報,我們開始投票吧,同意罷免樑熾武的舉手!”隨着樑熒的發話,會議室十四名參加會議的董事裡,包括樑熒在內立即有7人舉起了手,代表着有41%的股東支持罷免樑熾武。
樑熾武暗暗的鬆了一口氣,畢竟自己還算是掌握着39%的股份,只要隨便來兩個支持自己的股東就超過了對方。可就在這時,之前怒斥樑熾武的那名女性董事鄭秀娟也舉起了手,她可是代表着4%的股權,支持的比例一下升到了45%。在她的帶動下,又有兩名董事舉起了手,就連一直支持樑熾武的鐵桿戰友也在其中,支持的比列超過了50%。雖然還有4人沒有表態,但是結果已經十分明顯了。
“好了,已經有結果了,不用再繼續了吧。”樑熒一臉輕鬆的說道。
樑熾武氣憤的用手錘向了桌子。
可是事情並沒有結束,樑熒繼續說道:“目前我爺爺身體不適,正在醫院治療,我想在這期間,我們還是應該選舉出一名副主席來主持日常的工作。”
董事老鄭立刻說道:“老爺子不在還有大少爺你在嘛,我看不如就由大少爺您暫代主席之職吧。”之前站在樑熒一邊的那些董事此時也紛紛附和表示同意。
樑熾武的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憤怒的看着樑熒,同時他也感到了樑熒的冷靜與可怕。樑熒並沒有直接提議要改選主席,因爲樑老爺子憑着一己之力創建了梁氏集團,將樑家打造成爲港島四大家族之一,他的威信無論在集團內部還是在港島都是非常的高的,並不是任何人都能動搖老爺子的地位。可是現在老爺子病重,又長期不能理事。樑熒瞄準了副主席的位置,把樑熾武拉下了馬。如果樑熒當選副主席,就實際上取得了梁氏集團的控制權。最主要的是,樑熒本來就是樑家大少爺,長子嫡孫,由他坐鎮梁氏集團,裡裡外外都不會有人說什麼,很快便能控制大局。
選舉沒有任何懸念,樑熒順利的當選了董事局副主席,從即日起開始主持董事局工作。樑熾武憤然離場,剛一衝出金融中心大廈,就被聞訊趕來的記者包圍住,樑熾武粗魯的推開記者,想要離開,但是卻被越圍越緊。
“樑先生,請問你對之前的新聞報道有什麼還要說的嗎?”
“你逼死兄長,還想迫害侄兒是不是真的?”
“聽說樑家大少爺已經回來了是真的嗎?”
……
正當樑熾武準備大發雷霆時,只覺得周圍一鬆,記者們紛紛離開,向着另一邊涌去。樑熾武回頭一看,樑熒已經在一衆人的簇擁下從大廈裡出來。面對記者,老鄭笑呵呵的對大家介紹到:“各位,這位樑熒先生,正是樑旻齊老爺子的長孫,樑家的大少爺,現已出任梁氏集團董事局副主席之職。”
這時一名記者問到:“樑少爺,聽說你剛從米國回來,這段時間炙手可熱的睿博投資就是你麾下的投資機構是真的嗎?”
樑熒並沒有直接回答記者的問題,而是說道:“受危機影響,港島的經濟將受到一輪嚴俊的挑戰,我這次回來的目的就是要和700萬港島人一起,挽救港島經濟,共克時艱,再創港島奇蹟。”
樑熒的話頓時受到了衆多記者的熱烈歡迎。還有記者想問什麼,阿倫趕緊分開了樑熒與記者的距離,大聲說道:“樑大少剛開完會,已經非常疲累,改天我們將召開記者招待會,到時再好好的回答各位的疑問。”很快,一輛商務車開了過來,樑熒在阿倫和威廉的護送下,上車離去。
第二天,港島各大媒體紛紛以“王者歸來”爲題,報道了樑熒返回港島的事情,還登出了樑熒帥氣的照片。梁氏集團的股價一飛沖天,成爲了大家紛紛追逐的對象。有些八卦的媒體還把樑熒在米國的事蹟吹得神乎其技,大肆的猜想樑熒回到港後的種種舉措,但大多沒有什麼依據。不過樑熒的名字確實一時響徹了港島,尤其是那帥氣、年輕、多金的形象贏得了衆多年輕美女的青睞,被譽爲“港島第一男友”
吹着晚風,看着維多利亞港的夜景。嶽文珊挽着樑熒的手臂,小鳥依人的偎依在樑熒身旁:“慘了,要是大家知道我搶了他們的第一男友,你說我在港島是不是混不下去了。”
樑熒颳了一下文珊的鼻子:“怎麼啦,還吃醋了?我可是什麼都沒做過啊。相反你應該感到自豪,搶了所有女生的男朋友。”
文珊非常高興,挽着樑熒的臂膀又緊了一分:“靠緊一點,免得被別人搶跑了”
看着文珊的樣子,樑熒突然又想到了在蜀都白家的時候,不免感慨“別人棄我如敝履,你卻視我如珍寶”。
文珊這時又問道:“你二叔已經被你鬥垮了,你爺爺那,真不打算再和好嗎?畢竟他是你爺爺啊。”
樑熒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快,其實這已經不是文珊第一次這樣說了,樑熒知道,樑嶽兩家向來交好,不管是文珊的爺爺還是父親都希望自己能夠重回樑家,而不是和樑家這樣不死不休的局面。可是他們又怎能體會得到自己心中的苦楚。不過這些恩怨,樑熒不想讓文珊過多的瞭解和參與,每次文珊提到這些問題,樑熒總是一笑了之。
接下來的時間,因爲樑熒的迴歸,港島有了太多的不平靜。梁氏集團在樑熒的整頓之下,迅速的恢復着元氣,由於梁氏集團旗下產業多是地產、商業物業、商貿、港口、金融投資等老一類的產業,非常缺乏新興產業的支撐,未來的發展前景十分缺乏新的爆發點,於是樑熒迅速提出了轉型思路,要將梁氏集團帶上一條全新的發展之路。另一方面樑熒的睿博投資在港島繼續的大肆收購、重組、投資,救活了不少具有優秀潛質的企業,爲港島經濟的恢復做出了很大的貢獻,深受各界讚譽。
這天,嶽文珊約樑熒去一個地方見面,說是要給樑熒一個驚喜。可是當樑熒走到之後,才發現這是一個比較偏僻的港口。剛準備打電話給文珊,卻見一羣面像兇橫的人拿着棍棒、管制刀具等武器圍了上來。
樑熒並沒有絲毫的懼怕,大聲向着集裝箱背後喊道:“是誰想要教訓我啊,出來見個面吧。”
這時從集裝箱後面走出了四個人,爲首兩人便是樑熾武和他在黑幫勢力中的狗腿子趙虎,後面兩人應該是趙虎的得力保鏢。
“好侄子這位虎叔你以前見過的啊,聽說你這小輩不聽話,虎叔今天特意來教教你怎麼做人,怎麼孝敬長輩。”樑熾武得意的說道。
樑熒搖搖頭:“怎麼,你這是明着玩,玩不過我,認慫了?想用這種歪招來對付我。”
樑熾武大聲的怒吼道:“好侄子,別怪叔心狠手辣,本來已經打算放過你的,可是你爲什麼要回來。”
樑熒覺得好笑:“你放過我?可是我從沒打算過放過你。”
“好,嘴還挺硬,虎子,交給你了。”
趙虎笑了笑緩緩走向樑熒:“武爺,你是要死的還是殘的?”
樑熾武:“總之,我以後都不想見到他。”
“好叻。”趙虎邊說邊朝着樑熒走去,然後一揮手,旁邊涌過來四五人,緊跟着趙虎,向着樑熒逼去,剩下的人則圍成一個圈,把樑熒連同趙虎幾人一起圍在裡面。
當那四五個人走到樑熒面前時,樑熒依然鎮靜的看着趙虎:“你可要想清楚了,敢對我動手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的。”
趙虎冷笑一聲“動手。”
隨着趙虎的一聲令下,周圍的古惑仔們瞬間涌上,但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衆人並沒有把樑熒如何,反而把趙虎和樑熾武給抓了起來。
“幹什麼?你這是幹什麼,知道我是誰嗎?”樑熾武叫囂着“趙虎,你的人怎麼回事?啊…別打我”。
趙虎用力的掙扎了幾下,忽然停止了反抗哈哈大笑起來。
樑熾武一臉驚恐的看着被扭做一團的趙虎:“什麼時候了,你笑什麼。”
趙虎轉過頭看着樑熾武狠狠的罵道:“樑熾武你個混蛋,老子跟了你那麼久,何時認過慫。你他媽的就是一個慫包、廢物,老子跟着你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接着,趙虎又眼睛直視着一人說道:“黑雕,老子待你不薄,你爲什麼要背叛我。”
這時從人羣中走出一個男人,正是黑雕。“待我不薄?這些日子,要不是樑大少的接濟,還帶着兄弟們做生意賺錢,兄弟們哪活得到今天。”
“這麼說你早就被樑熒給收買了?”趙虎怒吼道。
黑雕冷冷的說道:“樑大少對兄弟們好,有好事都想着大家,而你只知道吸兄弟們的血,連兄弟們的喪葬費你也敢吃,你配當老大嗎?”
趙虎一愣,轉而又慘然地笑了,他知道這些年跟着樑熾武雖然條件好了很多,但是卻早已沒有了當初打江山時的霸氣和睿智。英雄遲暮時的下場往往都會很慘的。
“大少爺,怎麼處置?”黑雕向樑熒恭敬的問道。
樑熒走到坐在地上的樑熾武面前,蹲下用手在他臉上用力的拍了拍,說道:“老實回答我的問題,說不定我還可以饒了你。”
樑熾武知道今天是栽了,氣鼓鼓的說道:“你想問什麼?”
樑熒:“你已經害死了我爸,得到了一切,爲什麼還要對我趕盡殺絕?”
樑熾武:“老爺子一向把嫡庶分得很清,這些年也一直沒有正式把梁氏交給我。我要讓他徹底死心。”
樑熒:“這次爲什麼會是文珊約我過來?”
樑熾武:“是我告訴她要跟你緩和一下關係,但怕我自己約你你不肯來,她才答應約的你。”
“你還真是奸險,連女人也利用。”
樑熾武嘀咕的說道:“不這樣,又怎麼有辦法把你引出來。”
樑熒站起身看着狼狽的縮在地上的樑熾武,想了想說道“你不仁,我不能不義,念在佩佩的份上,今天繞過你。但是今後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的,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樑熒站起身大步離開。 “樑熾武給點教訓放了,趙虎是你們內部的事,我不管。”離開碼頭,樑熒掏出手機給文珊打了電話,文珊並不知道所發生的事情,還問樑熒是否和樑熾武的關係有所緩和了。樑熒不想文珊知道太多,先是叫文珊以後這種事不要善做主張。然後告訴文珊樑熾武並沒有來,不過既然知道樑熾武有和好的意思,只要以後他不再做壞事,自己也不會對他如何。文珊聽後非常的高興,電話裡也給樑熒道歉,不該善做主張。雖然她也隱隱的覺得樑熒從來沒有用這樣平靜的語氣對自己說過話,但是也並未多想。
這件事後,樑熾武安靜了很久,連集團董事會也不再出席,整個梁氏集團徹底被樑熒掌控。而趙虎這人從那天起再也沒有了音訊,倒是黑雕順利上位,接管了趙虎的剩下的所有勢力,然後又乘勢發展,逐漸成爲了黑白兩道有頭有臉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