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那個老頭來了。”
這時，柳仙兒的聲音在林亦然心中響起。
林亦然笑了笑：“我又不瞎。”
剛想到這裡，方擇磊也是迅速的做出了一副隨時可以開乾的架勢，對林亦然說道：“師父，那個古老頭來了！”
“……”
林亦然淡淡一笑。
好吧，至少他們都是出於關心。
說起來也對，這個所謂的古老爺，雖然仍然無法走入林亦然的法眼，但的確已經是自己重生以來，遇到的最強的一個敵人了。
而且，這古老爺從之前的種種表現來看，似乎內心深處，藏着不少秘聞。
一個活了那麼久的有秘密的老頭，無論對方現在是否有戰鬥的實力，對於尋常人來說，都是不得不防的。
林亦然明白柳仙兒和方擇磊的心思，但是……
論防人之心，林亦然若真認真起來，這整個地球，恐怕都沒有人能算計得了他。
很多事情，不少人以爲是林亦然失算了，其實，之前發生的一切，幾乎都在林亦然的掌握和算計之中。
比如吳展鵬被洪振遠弄斷雙腿一事，比如方擇磊被洪家人困在老q俱樂部一事。
其實，在他們身上，林亦然都留下了內息感應，一旦他們的性命受到威脅，林亦然都會第一時間感應到。
而至於斷腿和被抓，這些並沒有直接導致喪命的事情，其實林亦然更趨向於順其自然。
因爲……
林亦然可以保護得了他們一時，卻保護不了他們一世。
對於身邊的人，尤其是男人，林亦然更希望的，是看到他們的成長，而非一次次的出手相救。
男子漢大丈夫，本就該獨當一面，承擔該有的成長。
優勝劣汰，這在任何地方，任何時候，都是永遠的法則。
作爲他們的朋友，林亦然能夠做的，就是儘可能的保證他們不至於一敗塗地，多給他們幾次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機會。
這樣，總有一日，等他們強大起來，可以獨當一面的時候，這纔是對他們最好的保護！
“尊上！”
古老爺的斷臂傷口處，鮮血不再往外冒，想來應該是他自己已經進行了止血處理。
而他的背後，則是用繩子拴着一條斷臂。
看樣子，這古老爺似乎還懂得接回斷臂的方法。
其實這並不難理解，別說是他這種內家高手之中的終極人物了，就拿現在醫學來說，若斷臂殘肢處理及時的話，也都是可以重新接回去的，就是可能會不再像以前那般靈活自如。
林亦然淡淡地看着古老爺：“我等了你很久。”
古老爺趕緊磕了一個頭：“尊上恕罪！小的剛纔是將在場所有洪家人屠盡，爲尊上永除後患，所以才……”
不等古老爺說完，林亦然淡淡擺了擺手：“殺洪家人是你的事，與我說這些做甚？”
“是是是！”
古老爺談何聰明，當即連連點頭。
林亦然站起身來，雙手插兜，在廳堂之中顯得有些悠閒的踱步，緩緩道：“你所知的鐵甲門，說來看看。”
古老爺心中一頓，眉頭微微皺起。
在他看來，林亦然一定是鐵甲門的，而且，擁有那五顆星辰的四葉花印記的物件，絕對是鐵甲門之中的老怪物。
古老爺認爲，這林亦然……應該是某個老怪物，易容成了年輕人的模樣！
他不太明白林亦然身爲鐵甲門之人，爲何反而要問自己這個問題，但他不敢忤逆，沒有多想，老老實實的知無不言。
在聽聞的過程中，林亦然自始至終都是淡淡不發一語，但是心中，卻時不時的泛起一絲略微期待的漣漪。
他終於明白，古老爺爲什麼對這鐵甲門，這般恐懼了。
據這古老頭所說，鐵甲門最早的源頭，可以追溯到秦朝末年。
秦末之時，正值兵荒馬亂，民間有各種能人異士，不堪戰火洗禮，紛紛出山建立各自的門派或者羣體。
這鐵甲門，便是其中之一。
不過，鐵甲門最初的名字，叫做“曇花門”。
建立之初，是一名號稱“曇花居士”作爲掌門，廣收門徒，而後漢朝建立，曇花門志在消滅戰亂，但卻對奪得天下毫無興趣，所以便再次歸隱山田，爲了避嫌，曇花門正式更名“鐵甲門”。
古老爺還說，當年在民間，除了鐵甲門，類似的門派還有很多，古時候，的確是有不少能人異士的。
對於這一點，林亦然相當瞭然。
曾經師父就告訴過自己，地球如今靈氣匱乏，只是因爲伴隨着歲月，人類更加重視科技工業化，而導致荒廢了對自身本體的追求與探討。
科技和工業帶來的強大，更像是一個變強的捷徑，畢竟，是藉助外物。
這就像修真界之中，總有一些依靠某些神兵利器修煉成長的高手。
有些人以劍道成就尊位，有些人以棍術鑄就傳奇。
但說到底，都沒有追求本身的強大而來的純粹，後期帶來的增幅，也是大有差別。
但追求本身的強大，實在是頗爲緩慢，而且很少有人能夠真正堅持到最後。
近幾百年來，地球上工業和科技的高速發展，各國之間的激烈競爭，也越發讓人忘卻了人類最初的本性的可塑性。
再者，對於地球來說，人類其實只是一個年輕的物種。
在人類出現之前，地球已經存在不知多少億年，靈氣自然會越發稀少。
“那你說說，星辰又是何物？”
林亦然思量了一下，問道。
古老爺繼續知無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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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所謂的星辰，可以理解爲“軍銜”一樣的存在，星辰越多，就證明擁有這印記的人物的實力越發強大。
據傳，七顆星辰，便是巔峰，也就是當年傳聞開派立宗的那位“曇花居士”所擁有的星辰印記的數量。
“難道……這香爐，是千百年前，鐵甲門的某些高人遺留下來的？”
林亦然終於在心中生出如此判斷。
這樣一來，之前的猜測也總算是對上了，在發現這香爐的一瞬間，林亦然就知道，這東西的年歲應該是夠久遠的。
又讓古老爺說了一大堆，在林亦然知道了自己該知道的其他一些事情後，他淡淡地指了指地面上通往地下密室打開坑洞：“你，跳進去。”
古老爺一愣。
跳進去？
他低頭看向那坑洞，他當然知道，這是自己平日來修行的密室。
但是……讓自己跳下去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