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
黑肝接過話茬道：“確切的說，是夜鴉族……”
“對，秦家……和夜鴉族一直有來往和關係！”
方擇磊面色認真道：“我們順着線索查到，這夜鴉族在很多年以前，就和秦家有合作。——而且，這個很多年，說的不是十幾二十年……而是……上百年！”
黑肝點了點頭：“精確一點說，大概是一百四十三年。”
“哦？”
林亦然微微一笑：“一百四十三年，還有整有零。——這也不足爲奇，夜鴉族的存在歷史，很久了。而這秦家，也是傳承了上千年的家族。”
說着，林亦然望向天空，眯着眼道：“他們具體是怎麼合作的？”
“炎黃鐵。”
黑肝道：“炎黃鐵無償提供給夜鴉族。”
“無償？”
林亦然微微一笑：“按照秦家的風格，不可能做賠本的買賣的。夜鴉族的族人應該不在少數，無償提供炎黃鐵，耗費這種相對珍貴的資源，總有坐吃山空的一天。要麼，是夜鴉族的人有某種手段控制住了秦家，但這一點，顯然不可能……因爲秦家做事風格，和夜鴉族迥異，按照夜鴉族的風格，若是控制了秦家，那麼秦家如今不會是這種姿態存在於都市中。”
這話聽得黑肝和方擇磊有些愣神。
講道理，他們不太明白林亦然得出這個結論的具體根據。
但是……
林亦然自己心裡很清楚。
因爲，他目前爲止，對於夜鴉族的瞭解，不是尋常人能夠揣度的。
他可以肯定，若是夜鴉族真正的控制住了秦家的話，如今的秦家，不可能發展到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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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就是炎黃鐵，這礦藏，他們絕對會握在手中，哪可能還讓秦家人掌握。
而如果真的被夜鴉族控制，秦家也不可能藏得住炎黃鐵礦藏的秘密，夜鴉族的人若想逼問出來，方法可是有很多的，方擇磊都能調查出來，更別說是歷史悠久的夜鴉族了。
“師父，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方擇磊問道。
林亦然反問道：“什麼怎麼辦？”
“我們……該怎麼對付這個夜鴉族？——千機塚之後，我們成爲了最大贏家，奇門之中的各大門派，都有新向我們靠攏。今天宗門方面已經傳來大批量的消息，說各大宗門想要拜入我們涅槃宗，成爲下屬門派。”
這個情況，早就在林亦然的意料之中。
他笑了笑：“你是想說，我們現在勢頭正勁，與其是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打夜鴉族一個措手不及？”
“對對對！”方擇磊連連點頭。
“夜鴉族，打，是肯定要打的，但……不是現在。”
林亦然站起身來：“既然炎黃鐵已經得到，那麼這秦家留着也行，至少，現在知道他們與夜鴉族有關係，也方便對他們調查，順藤摸瓜得到一些夜鴉族的信息。”
說着，林亦然朝着遊輪甲板邊緣走去。
方擇磊追問道：“可是……師父，若是夜鴉族打來了該怎麼辦？”
“我要的……”
林亦然微微一笑，扭過頭來道：“就是讓他們主動打來！”
嗡！
言畢，林亦然氣息一轉，下一刻，便化作一道殘影飛掠出去。
幾個眨眼的功夫，便徹底尋不到蹤跡。
“嘖……這樣，真的妥嗎？”
方擇磊若有所思的道。
黑肝道：“方堂主……我認爲……尊上早就勝券在握。對於尊上，你應該比我更瞭解纔是。”
“這麼說雖然沒錯……但我總是感覺，這夜鴉族不是我們之前遇到的任何一個敵人可以比擬的。——這夜鴉族，應該是非常強大的敵人，哪怕是師父……我都感覺他這一次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方擇磊深吸了一口氣：“即便師父每一次都是勝券在握，但是……我總感覺，這一次師父有可能是遇到真正的對手了。而且……如果這夜鴉族計劃周密，忽然偷襲我們涅槃宗，那麼……我們怎麼抵禦得了？”
“方堂主，你難道沒有發現……尊上離開之前，留下了什麼嗎？”
“什麼？”
方擇磊一愣，然後看黑肝指向桌面，他扭頭看去，赫然一愣。
桌面上，放着一張圖紙，還有幾瓶靈液。
方擇磊二話不說，趕緊拿起圖紙一看。
當即，他就喜上眉梢！
“這是……武器法寶的煉製方法！”
是的，林亦然臨走之前，留下了這些東西，他沒有直說，但……方擇磊和黑肝卻還是很快領會了林亦然的意思！
“這些圖紙，是用來煉製法寶的指引，師父上面寫到……只要方法正確，靈液提煉到位，極有可能最高煉製出……靈器水平高的武器！”
方擇磊心跳不止：“這……這可能嗎？我們也能煉製出靈器嗎？！”
黑肝沉思片刻道：“既然尊上說了有可能，那必然是可以的。但是這要求很高，一來需要將炎黃鐵的密度壓縮到極致，二來需要我們掌握好方法和靈液的使用程度……”
“嗯？這下面是什麼？”
方擇磊拿起圖紙後，發現還有一個薄薄的書冊。
方擇磊拿起來翻了幾頁：“這……這是煉器手冊？”
看了裡面的內容，方擇磊感覺跟看天書一樣，每一個細節，都是晦澀難懂，但不知爲何，這手冊裡的內容，讓方擇磊感受到一種無窮的吸引力，引起了他強大的求知慾！
“我明白了……”
黑肝盯着手冊思考良久：“其實……尊上他的內心深處，可能早就有了很多計策。但是，他不告訴我們，甚至是讓我們有一種心思搖擺的不確定感。其實，就是爲了鍛鍊我們。——不給我們製作武器，卻告訴我們製作武器的方法。這是想讓我們自強！”
方擇磊深深點了點頭。
他知道……
師父是那種喜歡逍遙且隨心所欲的人。
涅槃宗的出現，也許是他心中的一個念頭，但更像是一個順其自然的產物。
未來……
總有一天，師父會徹底做一個甩手掌櫃。
在這期間，他們需要努力強大起來！
“黑肝！”
方擇磊忽然挺直腰桿，幹勁十足：“咱們現在就出發，開採炎黃鐵的礦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