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會變強,我們一定會變得很強。我們一定不會再辜負團長對我們的厚望!”
烈焰剩餘三十人全數跪地起誓,這個誓言不僅是對着烈焰死去的兄弟,不僅是對着白疏願,也對着他們自己。
“現在就地紮營休息,休息完畢後直接以滄瀾的魔獸做試煉的對象。從今天起凡是進入滄瀾森林的獨狼傭兵成員,一個字,殺!”
白疏願眸中的殺氣自進入滄瀾之後便越來越濃,幾乎難以自抑。
“白姐姐,白姐姐,你清醒一點,千萬不可被邪魔之氣佔居你的心神。”
瑜着急的聲音傳進白疏願的耳裡,白疏願心神一震,眸中的殺氣終於慢慢隱了下去。
“我們必須儘快找到淨湖,經此一役,你體內的邪魔之氣已越來越濃。若非有五行靈珠替你鎮壓它們,估計剛纔你就已經大開殺戒了。”
珏蹙着眉頭,滿眸擔憂。小小的珏,稚氣的聲音,偏偏說着老氣橫秋的話,令鐲兒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可是它也知道,珏說得很對,白疏願的情況其實已經有些糟糕了。
主人啊主人,你今天到底去哪了,你知不知道烈焰出大事了啊!鐲兒糾着眉頭,想着歐陽塵找不到他們一定會很着急的。
“對了,主母,我們逃進了滄瀾,那主人他怎麼辦?獨狼那羣臭人類一定會對主人不利的。”
鐲兒忽地驚呼,它居然把主人一個落在平安鎮了。現在可怎麼辦啊!獨狼那些臭人類一定會欺負主人的。
“小東西,歐陽少爺不會有事的,方纔團長已經讓我們發了信號。一會歐陽少爺會直接來跟我們匯合的。”
康陽見鐲兒急成那樣,便把白疏願出平安鎮時的安排給說了。見證烈焰兩次生死時刻,康陽成長了許多,現在基本在他身上看不到以前大家少爺的影子。
“老大,你也別太難過了。你不是說想要成爲強者,就要做好死的準備麼?我們都不怕死,因爲我們都想成爲強者!”
納元輝見白疏願默然不語,臉色又那麼差,不由想到,這個少女年紀和他們一般大。可她所承受卻要比他們多得多。
想至此,納元輝就覺得心疼。
“老大,我們不會讓他們白死的。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你一定要保重自己啊。”
慕易也跟着勸,一路走來,白疏願一直在強忍着什麼。若非這個少女的當機立斷,也許他們這些人就全得交待在平安鎮了。
其它人見康陽等人都在勸,亦不由全數跟着勸。白疏願只是笑了笑,要他們管好自己就成,她會照顧好自己的。
奔波了一整天,衆人都累了,直接進搭好的帳蓬休息。半夜裡還能聽到他們做夢叫着死去兄弟的名字。
白疏願一夜沒睡,因爲歐陽塵和夜聖南都沒有回來。
照理說他們接到烈焰出事的消息,應該會馬上回來的,爲什麼會一個晚上都沒有回來?
就算歐陽塵有事耽擱了,夜聖南是烈焰的一員他收到消息定會第一時間回信的。可是一個晚上了,他們居然杳無音信!
就仿如烈焰在對上獨狼時明明跟她發過信號,她居然沒有收到一樣。若是她早些收到信號趕來,也許烈焰的傷亡就不會這麼嚴重!
難道烈焰與獨狼對上並非巧合,而是有人蓄意而爲,特意挑起烈焰與獨狼的矛盾?白疏願眉峰緊蹙,對於這個猜想越發肯定。
“團長,夜大哥他們一夜都沒有回來麼?”
次日凌晨,醒來的烈焰精英們見夜聖南他們居然都沒傳消息回來,都不由擔心起來。
“會不會是獨狼的人?”
烈焰衆人猜測,皆滿眸擔憂。從東臨帝都到滄瀾不過半個月,烈焰精英小隊已經損失了二十人,無人能理解昨天還跟你有說有笑,一起修煉的人,今天就已經離你而去。
“慕易帶幾個人去平安鎮打探消息,必要時可以求助滄平的周原周鳴兩個團長;康陽你和納元輝帶幾個人拿着信物去白雲城向楚燕雲借兵;柳夢元你帶其它人專門圍獵獨狼進入滄瀾森林的人。”
白疏願安排完將鐲兒交給慕易,命鐲兒保護他們的安全;瑜交給康陽和納元輝,瑜自上次晉級後自防護已提升,至少可以護住六個人。
鐲兒幻化成獸,只要白疏願命令,它可以隨時打開防護,所以白疏願可以完全放心慕易他們前去打探消息。
她這麼安排主要是不想在帝國選試到來之前再讓烈焰有損傷,烈焰的兄弟們亦不能再承受失去夥伴的打擊。
而如果這一次烈焰陷入這樣的危難是有人刻意安排的話,她現在每走一步都必須小心謹慎。她決不允許有人對烈焰不利!
“團長,那你呢?”
“你們放心,只要你們無恙,我也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白疏願抱着珏,笑看着他們往三個不同的方向而去。待到再也看不到烈焰精英們的身影后,白疏願脣邊的笑慢慢變冷。
不管是誰害得烈焰如此狼狽,她都要爲烈焰的人討個公道!
……
“疏願!疏願!疏願……”
風間無香尋着烈焰留下的暗號找了過來。他沒想到短短數日,烈焰在平安鎮居然會遭到那麼大的重創,而那時他卻不在她身邊。
“疏願,疏願你在哪裡?”
看着那些方收起的紮營痕跡,風間無香不由着急。難道他們已經離開了?風間無香萬分自責,若非沒有白疏願的消息,他一定會帶人剷平整個獨狼。
“我在這兒!”
白疏願面色冷然地從一棵樹底下行出,方纔她聽到叫喊聲就覺得可能是風間無香,但爲保險起見她還是將自己隱避了起來。
“疏願,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受傷?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風間無香看着面色憔悴的白疏願,不由心疼,伸手將默然不語的白疏願擁入懷中。
白疏願沒有掙扎,乖順地任風間無香安撫着她的情緒,心突然覺得暖暖的,鼻頭酸酸的。
昨天事後,親眼看着自己的兄弟被傷被害的烈焰精英們情緒比她還低落,所以根本沒人注意到白疏願有什麼不對。
獸獸們與她心靈相通,自是知道她不好受,但它們畢竟不是人,不能完全感受到她心中的震動與難過。
現在突然有一個人小心地抱着她,哄着她,關心着她,她很不習慣,但卻覺得好溫暖。
“我沒事!你不用太擔心!”
白疏願強顏歡笑,現在根本不是傷心難過的時侯。她要報仇,她要爲死去的兄弟們報仇,所以她不會讓自己有事。
推開風間無香,白疏願眸中的戾氣大盛,令風間無香一驚。
“疏願,你……”
“制住她,然後跟我走,快!”
珏見白疏願看到風間無香後,心神一鬆,侵入她心脈的邪氣便乘虛而入,面色立刻凝重起來。
風間無香一直注意着白疏願的情況,聽珏這麼講運起靈力直接將白疏願敲暈,抱起她就跟着珏穿越在叢林間。
他回到平安鎮時,正逢獨狼在大肆搜捕烈焰的人就覺得不安,一打聽才知道烈焰的人與獨狼的人起了衝突。
烈焰傷亡慘重,獨狼也好不到哪去。然烈焰和獨狼的生死與他何干,他關心的只有白疏願。
可事情的起因到底爲何,他卻一直沒查到,他相信烈焰不會無故與獨狼的人起衝突。但烈焰初到平安鎮就出現這樣的事,白疏願一定很自責。
他必須馬上找到白疏願,確定她的安全!
同時亦派出暗營的人徹查此事,如果事情只是獨狼的人引起的而已,他便替白疏願滅了他們,可如果還有其它人蔘與,那就莫怪他風間無香大開殺戒!
此刻白疏願人是找到了,可看珏的樣子似乎情況有點不樂觀。
“珏,疏願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風間無香看珏在叢林間竄來竄去,越竄越往滄瀾深處而去,皺眉的同時,亦忍不住問出口。
白疏願的這隻契約獸到底從何而來,白疏願一直都沒說。然那一次它從能量圈出來時,萬獸皆應,便可見它不是一隻普通的魔獸。
“邪魔之氣侵體,必須馬上找到淨湖爲她去除這些邪魔之氣,否則後果堪虞。”
珏竄半天都沒找到淨湖,一時有些着急。
它本以爲五行靈珠應該是可以壓制住這股邪魔之氣的,誰想白疏願因烈焰受到重創,戾氣被牽引,滄瀾森林中邪氣又重,情況變得讓它有些難以掌控。
雖然風間無香的突然出現提前誘發了這股邪魔之氣入體,但如果沒有風間無香出現,憑它一隻獸獸根本就制不住白疏願。
“淨湖?滄瀾森林中真的淨湖的存在麼?”
風間無香一聽面色越來越沉重,他怎麼也不想到以白疏願的心志,竟也會受到邪魔之氣的入侵。
可淨湖不是一直只一個傳說麼?他們這樣滿滄瀾亂竄真能找到淨湖?然白疏願的這隻獸到底有多大本事他無法肯定,亦只能抱着白疏願繼續穿行在叢林之中。
……
“葉老三,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找烈焰的麻煩,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麼?”
剛帶着手下趕回平安鎮的獨狼傭兵總團長多諤氣得恨不能掐死葉齊。他一回就聽到獨狼的人滿大街尋找烈焰的人,更有不少獨狼的人直接進滄瀾要對烈焰趕盡殺絕。
當時他以爲他們去做任務,也就沒多問。沒成想他才幾天不回來,就發生這樣大的事。
“老大,是烈焰那羣屁孩子太張狂,我才動手的。我現在都傷成這樣了,你不爲我報仇,還這樣責怪於我!”
葉齊也憋着一股惡氣呢。那麼多人圍殺烈焰那麼幾十人,居然還讓他們躲進了滄瀾森林,他醒來時氣得差點揍扁這幫飯桶。
這也就算了,多諤回來不問他的傷勢如何,居然還這麼責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