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大哥不會有事後,司凌安下一顆心,這纔有心情做其他事情。
司凌將屋子裡的低階陣法撤去,將已經可以使用的九轉靈陣布上,相信有九轉靈陣在,這座宅子不說固若金湯,但元嬰期以下的修士也休想闖進來。
司凌先是用了三天時間鞏固修爲。當時在秘境裡進階實在是不得已,後來也因爲時間緊迫,根本沒有時間鞏固修爲。
鞏固了修爲後,司凌又練習《煉魂訣》第四層的法訣,等覺得差不多後,司凌方抽出空來開始整理這一趟秘境之行得到的東西。
司凌翻着儲物袋,默默計算着自己所得的東西:極金製成的黃金冠一個,鬼墨魚妖丹一枚,黑雲石所制的王座一張,白紫色的天火一團,地火一團,一些法器,高階妖獸屍體十幾頭、靈果靈草無數。
雖然說,與其他同進秘境的修士相比,司凌這次的收穫實在是少得可憐,而且他還浪費了一個月的時間在無盡迴廊裡趕路,後來又花了近二十天的時間被困在地宮,所以能得尋得的寶物並不多。不過司凌是個知足的人,這些東西每一樣都對他有用,心裡已經很高興了。
司凌小心地將兩團封印在晶石裡的異火拿到手裡觀看,雖然隔着晶石,也能感覺到異火的威力,這兩團異火無論哪一團拿出去絕對讓無數修士瘋狂。不過司凌卻沒有想過要獨佔它,心裡同時也有些遺憾,他那時想着等離開秘境後,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將這兩團異火交給大哥的,誰知道大哥會失蹤呢。不過雖然大哥不在,但司凌還是決定先將它們收好,等大哥歸來後再交予他,絕對不能讓重天那貪吃的傢伙吞噬了。
將異火收好後,司凌又懶洋洋地撥弄着那個極金所制的黃金冠。極金這種東西現在已經很難尋了,成了傳說中的極品練器材料,用它來作本命法寶不只可以增加法寶的性能,還能增加法寶的堅硬度。司凌打算等自己結丹之後,開始製作本命法寶,至於要製作什麼樣的本命法寶,還得想一下。
司凌花了一天時間,小心地用靈劍將鑲嵌在王冠上的幻石取下來,摸着色澤斑斕美麗的幻石,司凌心中欣喜,將它煉化了後,直接將之收到丹田裡用靈力蘊養着,以後若是遇到幻術幻陣這類東西,幻石皆能識破,讓他不致於受幻相迷惑。
然後又查看了那張王座,司凌是後來才知道它是用稀少的黑雲石所制,可見那天宮的主人的奢華。黑雲石同樣是練器的一種極品材料,有阻隔神識的作用,用它來打造的法寶更是能隔絕氣息,是扮豬吃老虎的好東西。司凌將它收起,決定以後要打造本命法寶時,要用上黑雲石。
司凌拿起鬼墨魚妖丹,妖丹裡豐沛的魂力讓他忍不住閉上眼睛露出一臉享受的表情。知道了鬼墨魚妖丹的作用後,司凌對鬼修的修行及修練資源都十分感興趣,琢磨着有時間去鬼修之城——鬼域瞧瞧。
司凌在檢查東西的時候,小妖蓮也幫忙將堆放在一起的靈果分類,拳頭大的小身子嘿咻嘿咻地搬運着比自己體積還要大的靈果,看起來很搞笑又可愛。
當司凌將一些從秘境的天宮中得到的法器收起來時,便見到地毯上堆得像小山一樣高的靈果裡,一個紅色的小人兒像只勤勞的小螞蟻一樣努力地幹活,雖然沒有揮汗如雨,但見到它吃力地搬運着比自己身體還要大的靈果,司凌心裡涌起了幾分壓榨童工的罪惡念頭。
此次在秘境中收穫得最多的便屬靈果和靈草這類東西了,這些大多是依靠小紅的傳承發現的,很多皆不爲修士所知,所以便宜了司凌。不過現在看來,根本不是便宜司凌,而是小紅自己的食物,所以現在纔會這般任勞任願地整理自己的食物,司凌都插不上手。
司凌蹲在一旁,詢問着這些靈果的種類。其中很多有特殊作用的靈果被司凌另外用玉盒裝起來了,這樣能保存得更久。像修士在進階時能破除心魔的魔娑果,和修練走火入魔時鎮定用的魔心果之類有大用處的靈果,司凌只給了小紅幾顆,其他的都收了起來。
司凌給了小紅妹妹一隻荷包一樣大的儲物袋,裡面的空間只有十立方,不過裝小紅要吃的靈果綽綽有餘了。
將靈果分類裝盒子後,司凌挑了些小紅愛吃的靈果放到荷包裡給它,其餘的自己先收起來,等小紅吃完後再給它。
“話說,你全身光溜溜的,到底將儲物袋放在哪裡啊?”司凌將下巴撐在桌面上,好奇地將小妖蓮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地看了個遍,看得原本就紅通通的小妖蓮更紅了。
自詡有一顆軟妹子心的小妖蓮氣急敗壞地跺着腳,奶聲奶氣地抗議道:“司公子,請您別非禮小紅,小紅以後可會做一個女孩子呢。”
司凌嘴角一抽,那是以後的事情,現在不過是個沒有性別的妖植罷了,他都沒有去摸它的雙腿間看看有沒有人類的生殖器官呢。
若是小紅妹妹知道司凌這種帶着研究性的猥瑣想法,非哭不可。
在司凌隨意地安撫幾下後,小紅才透露道:“小紅有紅蓮空間,不過很小,只有兩立方米大。”說着,小手一揮,小荷包憑空消失,然後又憑空出現。
“哎,自己的力量開闢的空間麼?”司凌琢磨着,似乎在一些修仙界的書集介紹過,那些飛昇上界的大能確實能虛空開闢一個隨身攜帶的空間,不過這個空間十分雞肋,除了能隨身攜帶和放活物外,有危險時自己卻不能躲進去,感覺還沒有介子空間有用,一般的大能也不會費那個力氣去開闢這種沒用的空間。
小紅啜着小指頭,歪了歪腦袋道:“不知道,小紅修練出木靈之氣後,它就自己產生了。”
真是迷糊的小妖蓮。
司凌摸摸它的小腦袋,便不再多問了。
小妖蓮怯怯地看着司凌,沒有告訴司凌的是,它的紅蓮空間中只要有足夠的木靈之氣,可以放活物,自成一個空間,和那些大能開闢的空間不一樣,它自己也能進去。
整理好了從秘境所得的東西,司凌又將大哥先前給他的儲物袋扒拉出來,神識一掃,看到裡頭亮晶晶的靈石時,眉稍眼角隱藏不住的笑意,大約有一百萬靈石,可以去買一艘小飛船代步了。司凌知道自己不會在明霞城呆太久,以後要去的地方很多,所以買飛行器代步是必須的。
想着,司凌嘆了口氣。大哥現在不知在何方,重天也不知何時才能醒來,不能詢問它關於秘境的事情,司凌心頭有些沉重。不過很快便打起了精神來,不管如何,修練還是不能落下的。
以前所製作的靈符和魂符在這一趟秘境之行用完了,必須要制一些才行。還有制符術在進入秘境之前已經滲悟了五品制符術,但還沒有熟悉,也得多練習。
接下來的日子,司凌一邊修練一邊練習五品的制符術,很快地五品靈符能做到百分之九十的成功率,而五品魂符的成功率也達到了百分之五十。
兩個月後,司凌收到柳成風的傳音,他已經來到明霞城,約司凌到酒樓去喝靈酒。
司凌欣然應邀。
司凌來到聞香酒樓時,柳成風已經到了那裡,正拎着一壺靈酒自飲自酌。
“抱歉,我來遲了。”司凌禮貌性地道歉。
柳成風依舊是那副爽朗的大男孩模樣,不在意地朝他揮了揮手,招來店夥計要了幾壺靈酒和一些招牌菜後,在周圍布了一道靜音咒後,開始與司凌對飲起來。
柳成風這人品行不錯,是個值得交往的人。別看他一副沒心機的少年樣,有時候說話也不經大腦惹人生氣,但在天宗派裡他的人緣卻是最好的,連司寒那種一心修練的狂人也和他有幾分交情。所以和司凌產生了友情也不奇怪,雖然一直是柳成風自己湊過來的。
此次柳成風約司凌出來喝酒也是他閒着無聊,迴天宗派閉關修練了兩個月後,好不容易纔下山一趟,想到住在明霞城中的司凌,便邀他出來了。
“前天出關時,我跟着大師兄一起進了禁地的大殿,去看了司師兄的本命靈牌,仍完好無缺,你就放心吧。”柳成風喝酒很豪邁,有種少年人故意學大人的模樣。
司凌彎了彎脣,露出一個極淺的笑容,真誠地說了聲謝謝。
柳成風卻突然怔怔地看着他,在司凌疑惑地挑眉詢問時,突然捂住心臟,俊臉上浮現些許紅暈,大聲嚷嚷道:“司小弟,你這皮相真是太有殺傷力了,以後還是別笑了,兄弟我頂不住啊!怪不得月師姐對你那般執着,若不是我知道你是地地道道的男人,我都要動心了。”
聽到月千夜的名字,司凌原本有些放鬆的臉板了起來。
柳成風自知說錯了話,趕緊轉移了話題,又道:“司小弟,你這些日子以來都在閉關吧?想必也不知道嶽海派的金丹修士劉海威前輩莫名慘死在自己洞府的事情。”
司凌挑眉,轉念便想到兩個月前,幻天秘境關閉後,劉海威被月千夜重傷離開前擱下的話,說一個月後嶽海派會親自上門討回公道。劉海威會這般擱狠話也是有倚仗的,他的父親可是嶽海派的元嬰長老之一,孫兒被人斬殺,祖父說什麼也要去討個公道。可誰知一個月還未到,劉海威便莫名其妙地死在自己的洞府裡。
聽到這個消息,司凌直覺是月千夜下的殺手,不過很快又排除了這個可能。
司凌之所以排除月千夜下的殺手是因爲以月千夜現在的修爲,根本不可能潛進一個門派,並且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潛進一名金丹修士的洞府殺了一個金丹修士。
“據聞當時劉前輩是在自己的洞府裡關閉養傷的,洞府前布有禁制,平常的修士根本無法神不知鬼不覺地潛進去殺死他。”柳成風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聲音說:“而且嶽海派的人發現劉前輩的本命靈牌碎裂時,便趕緊去查看,不過已經遲了一步,據說劉前輩身體前沒有受傷,他的死因是被人將元神抽取出來然後殺死的。”
司凌皺起眉頭,直覺這事情不簡單,能將修士的元神直接抽取出來殺掉,首先那個人必須比劉海威的修爲高出一個階段,其次是在劉海威沒有任何的反抗時,才能完整無損地將他的元神抽出來。
“嶽海派有什麼反應?”司凌問道。
柳成風嘆了口氣,“劉前輩的父親認爲兇手是月師姐,前陣子來到山門來詰問。”小心地看了眼司凌,見他表情冷淡,方繼續道:“月師姐當然否認了,而且大家也認爲以月師姐現在的修爲是無法神不知鬼不覺地殺害一名金丹修士的。爲了這事,天宗派與嶽海派生了間隙。難道真的像蘇師姐所說的,月師姐就是個事故體質,到哪裡都會生事?”
聽到最後一句話,司凌挑了挑眉,心裡很認同蘇紅緋的話。他現在是孤家寡人完全沒負擔,所以對兩個門派關係破裂的事情沒什麼感想,見他一臉煩惱,不知道怎麼開解,便默默地陪着他喝酒。不過心裡倒是覺得這事情估計與月千夜脫不了干係,就算不是月千夜,或許也是與月千夜有關的人動的手。
柳成風只是嘆息了會兒,很快又恢復了那副大男孩的爽朗,又同司凌聊起了別的事情。
兩人喝了一個下午的酒,見天色差不多後,柳成風便告辭迴天宗派了。
目送他離開後,司凌想了想,轉到法朗的陣法店去看他,卻不料陣法店竟然關門了,隔壁的一間賣靈符的店老闆見狀,好心地告訴司凌,這家店已歇業一個月了,也不知道老闆去了哪裡,很多人上門來買陣法的修士都找不着人。
司凌謝了那位好心告知的老闆後,便離開了,心裡卻有些擔心法朗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