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不準走!”
剛結了房租正準備離開時,突然一道聲音響起。司凌兩兄弟以爲是叫別人,所以無所覺地往客棧外走去,直到他們剛走到門口前,就被一道突然出現的水幕檔住了去路。
司凌愣了下,司寒冷冷地回頭,看向客棧的大堂處一張桌子上坐着的三名女修,其中一名是個穿着紫衣的金丹期女修,長得清麗出塵,相貌極爲出色,一雙妙目盈盈動人,淡淡望過來,彷彿蘊藏着萬千情意,讓人沉醉。其餘兩名皆是築基女修,一綠衣一粉衣,也俱是笑盈盈地望着他們,神色間帶着上位者慣有的傲慢。
這時,司凌也意識到了他們被人攔路了,同樣回首望過去,自然也發現了那三人。
那三人見到司凌回首,俱是愣了下,眼裡滑過一抹驚豔,然後兩名築基女修互視一眼,不由發出清脆的笑聲。
“紫裳姐姐的眼睛真利,這位道友如此容貌,妹妹都差點看呆了麼。”綠衣女修活潑地說。
“連女子也難以比擬的美貌,怨不得紫裳姐姐會瞧上。”粉衣的女修曖昧地說。“恭喜姐姐又發現一位好哥哥。”
紫衣女修嗔怪看了兩人一眼,起身朝他們走來。
客棧裡的人顯然認識這三名女修,等聽到她們的對話,頓時明白了,皆是一副等着看戲的模樣。
司凌一時間還沒意識到人家說的人是他,等突然發現身邊突然徒起的冰霜冷氣,不由打了個哆嗦,下意識地望向自家大哥,見他仍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但司凌卻覺得大哥動怒了,然後纔想起,這三個女人說的竟然是他!
尼瑪啊,他竟然被女人看上眼了!呆會不會要搶他吧?
“兩位道友,初次見面,我是衛紫裳。”金丹期女修見司寒的修爲同是金丹期,客氣了幾分,但態度卻是據傲的。
司寒看向她,聲音清清冷冷,沒有絲毫的人氣,“何事?”
衛紫裳還好,但那兩個築基期的女修卻生生地打了個寒顫,莫名地覺得很冷。要知道築基之後,對寒暑的感覺一般已經有免疫,卻不想此時竟然覺得冷,等對上男子那雙寒目,兩人趕緊低下頭去,恭敬中帶着些許敬畏,是對高階修士的敬畏,不過想到她們的身份,很快又挺胸擡頭,一臉傲慢之色。
同爲金丹期的衛紫裳卻能感覺到對方外泄的寒氣,她的視線終於從司凌的臉移到了與自己同階的男修上,看清他的長相後,又是否一愣,心道今天不知道走了什麼好運,連遇兩個極品男人。眼前的男子長相俊朗非凡,氣質清冽如霜,傲如蒼山之上的松柏,寧折不彎,能看出是個極爲自侓的男修士,看在她眼裡,那一襲纖塵不染的白袍,卻不知怎地多了種禁慾的氣息,心絃都有些觸動起來。兩個男人站在一起各有特色,雖然築基期的那個容貌出色絕倫,但這個冰冷的男人與他站在一起絲毫不遜色,而且隱約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讓她心裡多了幾分警惕。
估計眼前的男人的實力後,衛紫裳少了些傲慢,掩着脣笑道:“兩位道友有禮了,不知兩位如何稱呼?”
司寒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直接邁步走人。
司凌有些傻眼,不過想起柳成風說的,自己這位大哥在天宗派裡也是這樣,從來不會停下來聽人廢話,此舉十分正常,就是拉仇恨了點兒。想罷,司凌趕緊跟上。
衛紫裳的笑臉僵在臉上,一瞬間,她彷彿覺得客棧大堂裡的人都用種嘲笑的表情看着自己,這是她這修仙兩百多年來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情,莫說她還是歸海島島主的妹妹,誰人見着她不禮讓三分。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無視紫裳姐姐!”
綠衣女修清喝一聲,一條綠色鞭子甩了過來。
司凌伸手抓住時,一道黑影竄過,衆人還未看清,便見到那名綠衣女子慘叫一聲飛了出去,臉上多了幾條鮮血淋漓的爪痕,滿臉的鮮血十分磣人。衆人驚駭,他們竟然沒有看清她是被什麼所傷的。
粉衣女子上前扶住綠衣女子,眼裡一片不敢置信,還有怒氣,“竟然敢在歸海島傷人,不可原諒!”
“找死!”
衛紫裳眼露陰霾,揚手便是一排水箭刺來。
司凌正準備接招呢,眼前卻出現一道白影,只見他那大哥隨意揮袖,就將水箭擋了下來,然後一排冰箭同樣奉還回去,冰箭的氣質強大冰冷,衛紫裳姿勢優雅地躲過了,不過臉頰上不可避免地出現一道血痕。
“你敢傷我?”衛紫裳一臉震驚樣,眼裡的陰霾更甚,銀牙一咬,再也不顧忌,當下是幾個水龍彈襲來。
金丹修士出手速度奇怪,司寒將一旁發傻的弟弟拎開,自個上前,一出手就是千枚寒氣森然的冰針勢如破竹的破開對方的水龍彈。
這時,他們的鬥法也吸引了這條街上的修士,皆圍在不遠處看着,一臉興災樂禍,等看到司凌的長相時,又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有些剛到島上的不明白那些人爲何這般興奮,自然問了,然後歸海島的原住民很熱心地解釋起來。一旁觀戰的司凌聽到歸海島居民的解釋時,不禁滿臉黑線。
尼瑪啊,那個衛紫裳竟然是真的瞧上他這皮囊了,正想將他弄去作歸海島島主的男寵邀功呢。
這衛紫裳據聞是歸海島島主衛觀涯的妹妹,因其能力出衆,素來得島主喜愛。當然,她並不是歸海島主的嫡親妹妹,而是一個認下的妹妹罷了。據聞歸海島的島主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亂認妹妹,然後將自己收復的海島賜給她們打理,所以這南海中,衛觀涯的海島不計其數,妹妹也不計其數了。
衛觀涯亂認妹妹也不要緊,但衛觀涯是個男人,而且有條讓人詬病的毛病是,此人好男風,但又十分挑剔,不是容貌傑出者不會看一眼。他的那些妹妹爲討好他,見着漂亮的男修皆會使着法子將其收伏,然後送到島主府裡,等他哪天心血來潮到來時正好享用。
司凌很倒黴地剛好遇到了衛紫裳,他這副容貌確實是出色,在這個相貌普遍出色的修仙界裡,莫說男人,就是那些女修也極少有比得上的,莫怪會被衛紫衣一眼相中。
司凌滿臉黑線,風中凌亂,原來他還可能會被弄去做男寵。
而這時,正在對付衛紫裳的司寒自然也聽到了圍觀修士的對話,寒目布上了一層清霜,隱有玄奧的圖形隱現,然後衆目睽睽下,衛紫裳被一朵火焰白蓮擊傷,慘叫一聲,剛纔吐了血呢,又是一座冰山直接將人壓在地上,若不是手下留情,人都要被壓扁,而此時也被某位大哥虐得吐血不止。
司寒下手十分重,傷了人後,袖袍一揮,寒着臉離開,連看一眼對方都不屑。
司凌回首看到三女怨毒的表情,眼皮跳了下,趕緊跟上他家大哥的腳步。
看到大哥虐人,而且是不廢吹灰之力地虐了一個與他同階的修士,司凌有些壓力山大,大哥真是大殺器啊,他還是跟着大哥的腳步走吧。不僅司凌這般想,看到這血腥過程的小紅妹妹也這般想,對司寒更諂媚了,只有重天一臉不屑,甩着尾巴表示虐人這種活兒大爺它也會,而且它最愛虐人了~~
歸海島裡不許鬥法,每有發生爭鬥的修士皆會被歸海島的守島侍衛制裁,往往沒死也要脫層皮,而這回不僅有人在島中光明正大地鬥法,而且還虐了他們的島主的妹妹,歸海島的侍衛頓時怒了,發動人去捉人。
只可惜司寒的動作太快,虐了人就走,在歸海島的守島的侍衛追來時,他們已經出了島,等侍衛跟着追出島時,已經不見人的蹤影了。
司凌坐在已經隱身的飛天船裡,看着外頭的歸海島修士在海面上飛來飛去搜尋,不由拍了拍胸口。這歸海島真是大手筆,守島的修士都是金丹期,可見海島的實力雄厚,那位叫“衛觀涯”的島主更是了不得。
不過,他們這樣做怕是將歸海島惹火了,還是趕緊跑吧。
“咱們還是快點走吧,歸海島的修士不會善罷甘休的。”膽小的小妖蓮憂心地說,然後又有疑問:“司公子,剛纔的那三個姑娘是想將你捉去當那什麼島主的男寵麼?”
司凌黑線,感覺小妖蓮好像要被教壞了。而這時,隨着小妖蓮的提問,那邊的寒霜又重了,凍得司凌打了個哆嗦,心道大哥的寒氣更重了,以後莫不會修練成個冰人?
這時,司寒一臉嚴肅地看着自家弟弟,說道:“以後對女人小心點,要找雙修道侶的話……”想了想,道:“讓我同意方行。”也好爲這傻弟弟把把關,省得被女人騙了。
想着,視線掃過傻弟弟的臉,他自己沒有感覺,今日才知道原來傻弟弟這長相在旁人眼裡竟然是極其出色的,會讓人生出異心,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那些高階修士弄去當男寵之類的。
經這一次的事情,使得司寒由此產生了一種執念,即便以後因爲修練的功法七情六慾越發的淡薄因此會忘記了很多事情,卻絕對記得自己有個讓人操心的弟弟,要爲弟弟的貞操把關,不讓隨便的男修女修將他弄去做了男寵。
怎麼說到這個上來了?司凌有些尷尬,但還是表示自己是個聽大哥話的弟弟,只是心裡暗暗吐槽道:雙修道侶什麼的,他是該找男人還是女人?
“大哥剛纔那般生氣,是因爲他們想要讓司公子當男寵麼?”純真的小妖蓮好奇地問,“大哥,男寵不好麼?”正處於學習人類一切風俗習慣的小妖蓮其實還有很多東西不懂的。
司寒漠然點頭,難得迴應道:“我的兄弟豈可雌伏於一個男人之下!也不做任何人的男寵!”聲音裡滿是傲然風骨,不爲任何事物妥協。
所以纔會大怒將人虐得吐血不止麼?
司凌見大哥一雙寒目盯着自己,想起以前月千夜緊追不捨的行爲,月千夜那種女種馬的作法,不正是想讓他當她的男寵麼?當下差點指天發誓自己絕對不會雌伏於任何男人之下,也不去做人的男寵,方讓大哥收回了那種冷冰冰陰測測的目光。
飛天船的速度很快,很快便擺脫了歸海島的修士,在南海上空飛過。
司凌覺得滄宇大陸很大,以後他避開歸海島,就不相信還會遇到那三女,所以尋仇這種事情應該也不會再碰上了吧?想着,放鬆下來,然後又摸摸自己的臉,心裡有些鬱悶,視線不由自主地移到外頭的無盡海域上。
“重天,小紅妹妹,咱們去海底探險吧。”司凌突然道。
此話一出,重天興奮了,馬上跳到他腦袋上嗷嗷叫一臉同意,打架它最喜歡了,小妖蓮苦了臉。
見司寒望向自己,司凌十分乖覺解釋道:“大哥,你瞧我這張臉,還是改變容貌行事方便些……小紅妹妹說南海深海處有一種妖植的果實可以製成面具,有隔絕修士神識的效果,我想去瞧瞧看能不能找到。”
司寒聽罷,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