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時寒摸摸她柔滑的身子,溫柔的笑說:“娘子,我不會逃跑的。”
嶽秀姌挑眉,“真的?我想怎樣都行?”
澹時寒捏捏她的臉蛋,寵溺的笑,“對,今日不論你做什麼,我都依你。”
嶽秀姌趴到他身上,嘟起小嘴吧唧親一口,迷惑的呢喃:“相公,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
澹時寒欣喜若狂,他從未想過小妻子會說出這麼動人心絃的話。他飽讀詩書,也曾經偷偷看過一些禁書。可是真正令他印入心海的,只有剛剛聽到的這句情話。
“姌兒。”澹時寒情動呢喃,狹長鳳眸裡綻放精晶的華彩,爲她露出俊美的笑容。
嶽秀姌被男人的笑容震撼,她竟傻傻的看癡了。小心臟撲騰撲騰的,閃動熠熠星光的眼睛映出男人俊美的笑容。
“姌兒,怎麼了?”
澹時寒發現嶽秀姌目光呆滯,傻傻的笑兮兮,可愛得緊。寵溺的捏捏粉嫩的臉蛋,恨不得咬一口。
嶽秀姌不好意思的紅着小臉,在澹時寒收回手時,她伸展雙臂,色眯眯的大喊:“帥鍋,快到懷裡來!”
澹時寒微怔,看她嬌憨又大膽的調戲自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一下子抱住她,狠狠親幾口。
“姌兒,我喜歡你這般膽大包天的模樣。”
“哼,我會讓你看到我的彪悍模樣,喜歡到日思夜夢噠。”嶽秀姌拋個媚眼,回抱住他,很豪爽的說:“相公,快躺好,我要讓你瞧瞧什麼纔是彪悍。”
“姌兒,你一會兒讓我到你懷裡來,一會兒又讓我躺好,到底爲夫要如何做才能讓你滿意?”
嶽秀姌嫌棄的撇撇小嘴,“我怎麼吩咐,你怎麼做就好啦。來,先躺好,再閉上眼睛。”
澹時寒依從的躺回去,脣角笑意不減,緩緩閉上眼睛。
嶽秀姌抿脣偷笑,從牀下的裙子裡找到錢袋子,拿出兩條細細的麻繩。
“相公,我讓你睜開眼睛,你纔可以看啊。”嶽秀姌跪在他的身邊,嘟起小嘴安撫的親親他,“相公,可以嗎?”
澹時寒脣角盪漾着寵溺的笑,溫柔的答一聲“好”。
嶽秀姌無聲的嘿嘿偷笑,縮着身子爬到牀尾。上回她就覺得架子牀最實用啦。看吧,這張架子牀的橫欄雕花更漂亮,而且欄版上的鏤空非常美。
無心欣賞雕花的紋飾,嶽秀姌拿出細細的麻繩繞過橫欄鏤空,將兩頭綁住男人的兩條腿。爲防止麻繩弄傷他的皮膚,還細心的用布條隔開。
同樣,嶽秀姌爬回牀頭,一邊嘰嘰喳喳的大談對澹時寒的俊美讚美之詞,一邊綁好他的兩條手臂。
澹時寒全程感受到四肢被禁錮,但他並不打算驚擾小妻子的樂趣。既然她喜歡這樣玩,就隨她吧。最後還不是自己掙開繩子,把她從頭到腳吃個乾淨。
“相公,可以睜開眼睛啦。”嶽秀姌拉來被子爲他赤果果的身體蓋好,免得他染風寒,也正巧蓋住羞人的地方。
澹時寒仰頭看看自己的雙手腕,又動動兩條腿,“姌兒,你這次綁我又想要什麼?”
嶽秀姌搖頭。她還真沒有想要的東西。前兩次是怕他不答應,她纔出此下策。不過最後吃苦頭的都是她。
“相公,我沒有想要的。”嶽秀姌不好意思低頭對手
指,她覺得好玩才綁的。
澹時寒嘆聲,一副任你宰割的認命表情,“姌兒,我身體很不舒服,你來幫我。”
“不要。”嶽秀姌果斷拒絕。她承認自己在吹牛皮,她可不敢主動的那個那個呢。多羞人啊!
澹時寒忍得辛苦,柔聲誘哄她,“姌兒乖,你忍心看我這麼難受嗎?你剛剛說過行的啊。君子一言九鼎,不能食言。”
嶽秀姌低頭對手指,快要哭出來了。可當聽到澹時寒說的君子之論,她立即笑盈盈的說:“相公,君子一言九鼎沒錯。可是……我是女子啊。難道你沒有聽過,天下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澹時寒鬱悶的皺眉,陰沉臉色瞪着跪坐在身邊的小妻子,她擺明是在耍他呢。
“嶽秀姌,你到底要不要聽話?”
通常澹時寒連姓帶名的喊她,表示暴走在怒火邊緣。
嶽秀姌小心肝顫顫的吞嚥口水,偷瞄一眼,“那個……相公,可以不要嗎?”嗚嗚,她還是不敢。
“爲什麼?”澹時寒已經沒了耐心。剛剛的狂喜瞬間化爲泡影,腦海裡令他欣喜若狂的畫面也瞬間消失,有的是一團惱怒和慾望融成一片的火海。
嶽秀姌能感覺到來自於男人熾烈的熱焰,她膽怯的縮縮脖子,委屈的,結巴的說:“相公,你是美到人神共憤的帥鍋,我不感染指啊。”
什麼?
澹時寒一口老血恨不得噴出十丈高。她撩撥完了竟然想不負責任?就算誇他是人神共憤的美男,他也絕不會放過她。
“相公,你別……”嗚嗚,慘了。
嶽秀姌捂住小臉不敢看他,只覺得天旋地轉,瞬間被欺壓回牀上。
“真是不乖的孩子。三日不打上房揭瓦!”澹時寒氣得牙齒吱吱響,忽視她的推拒,將她圈入懷裡。
“嗚嗚,相公,我錯啦。”
“那你還敢不敢耍賴戲弄我?”
澹時寒憤憤的質問,想要好好的教訓她一頓,或者打一頓屁股,可是他又捨不得。
嶽秀姌捂住羞紅的小臉,求饒:“不敢啦不敢啦,相公饒命啊。”
“哼,現在知道求饒。”澹時寒抱住嬌美玲瓏的她,狠狠吐出口熱氣,“晚了。”
不晚不晚,相公饒命啊。
嶽秀姌腦袋昏昏沉沉,眼前彷彿萬花筒一般七彩斑斕,她幾次伸出手去抓卻撲個空。換來的迴應,是修長大手與她的小手十指相扣。
她又變成江河中的一葉偏舟,隨着狂風的席捲在劇烈的搖晃。那狂暴的風雨時而將她推向巔峰,時而溫柔的將她攏入懷裡呵護,時而一陣急驟的侵襲讓她迷茫……
“澹時寒。”
“姌兒,我愛你!不要離開我!”
耳邊沙啞呢喃聲越來越飄渺,她想要睜開眼睛尋找他的蹤跡,想要伸出手感受他的溫暖……
“寒哥哥!”
嶽秀姌昏迷之際輕輕喚着,澹時寒眷戀的抱着她,與她一起陷入美麗的夢中。
… … … …
黃昏時分,澹時寒率先醒來。見懷裡的小妻子仍然熟睡,他動作輕盈的起身,爲她掖好被子,悄聲穿戴整齊,離開屋子。
與閒隱居毗鄰的院子是方睿武的院子,以他的名字命名,爲睿武居。
澹時
寒熟門熟路走偏門來到院中,果然看見方睿武在練拳。
“看拳!”
拳風迎面襲來,方睿武不但沒有收力,反而又加力一成,雙拳如行雲流水,拳拳致要害之處。
澹時寒身輕如燕,快速閃避強勁的拳風。似乎是故意戲耍對方,每次衣袍與拳頭將碰未碰。
方睿武不服氣,動作更加迅速,顯現出戰場上的濃濃殺氣。
澹時寒不慌不忙,四兩撥千斤,有來有往,又不致於讓自己處於被動。
百拳博弈,方睿武和澹時寒打個平手。
“哈哈哈,澹兄,沒想到你整日浸泡書墨之中,還能有如此好的身手。佩服佩服!”方睿武抱拳,此刻收斂殺氣,像個普通練武之人的模樣。
澹時寒冰冷如常。狹長鳳眸裡閃動寒意,走到旁邊的石桌旁坐下,說:“你還有閒情逸致來這裡偷懶。如果沽北失守,你們方家在皇上面前還有一席之地嗎?”
“我不在乎。”方睿武坐到對面,親自斟滿兩杯茶,拿起一杯便喝個痛快。他看向澹時寒,說:“你知道張書吏的背景嗎?”
“嗯,知道一些。”澹時寒淺啜香茶,漫不經心的說:“他與嶽汾的繼室王夫人有往來。”
方睿武看他一眼,問:“還有呢?”
澹時寒微怔,“還有?”
“對,還有。”
“難道張書吏是丞相直接派來醉花鎮的人?”
澹時寒不明白了,醉花鎮是個遠離京城,遠離皇權的小鄉鎮,離沽北也不算近。爲什麼丞相會專門派個人來潛伏醉花鎮呢?
方睿武微微一笑,豎起食指在半空中繞一圈,“你知道了吧?”
澹時寒恍然大悟,原來丞相的目標是醉花山莊。看來他的確小瞧了張書吏的能耐,沒想到他竟然是丞相的暗探。
“醉花山莊的桃花釀是御貢,而且朝中沒有人知道醉花山莊的主人是誰。丞相想要與神秘的山莊主人結交,定然會派個人前來打探。張書吏本性貪婪,而且妄想入朝爲官。那麼丞相大可順水推舟,放張書吏來醉花鎮當探子。”
澹時寒冷笑,看來他們要早點離開醉花山莊才行。依照張書吏的能力,周縣令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周縣令那邊如何?”澹時寒隱隱擔憂,畢竟小妻子答應爲周大公子治傻病,還要爲他保媒。
方睿武搖頭,“周縣令是個老狐狸。利用我們將張家父子趕出醉花鎮之後,他大門緊閉謝絕見客,連今日有冤情告狀,他都拖到後日再審。”
“看來周良的背後也有一個強大的靠山。”澹時寒猜測周良背後的人也一定是朝中的大官,否則張書吏不會善罷甘休。
方睿武放下茶杯,提醒:“今晚好好休息,別太勞累。免得明日一早起不來,趕到天黑纔回家。”
澹時寒寒冽的眼刀飛向方睿武,真是多嘴的混蛋。
方睿武故作羨慕摸摸下巴,笑說:“哎呀呀,娶了妻子的男人變得真快呀。眨眨眼的功夫,抱着媳婦就往屋裡鑽,哪還管什麼兄弟呀,屬下呀。”
“閉嘴!”澹時寒厲聲喝斥,起身便走。懶得這隻單身狗,管他一個人孤獨終老去。
方睿武託着下巴想想,他是不是也該趁着閒來無事的時候,給自己尋個媳婦抱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