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唐瀟瀟的眼神猛然一凜,死死的瞪着白子辰,“——再敢算計我,這兩個人就是你的下場,白帝。”
不知道怎麼搞的,白子辰似乎從那明澈嫵媚的眸子裡,看到了一股隱隱的煞氣衝射而出,幾乎驚得他一身冷汗,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他也算是從刀山火海里闖出一條路殺出來的,可是迎上唐瀟瀟的眼神,他卻覺得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了一雙眸子,陰森中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猙獰,如同黑暗裡最後一道絕望的光芒,令人心魂具寒!
白子辰是一隻猛虎,唐瀟瀟想要完全收服他,僅僅是單純的恩惠並不足夠,必須展現出足夠的實力和心計,才能讓猛虎真正的臣服於它的主人。
正當兩個人視線交匯的時候,薛小涵一臉頭痛的闖了進來,乍然看見地上的兩具屍體,嚇了一大跳,這才喋喋不休的抱怨道,“boss,王復還在外面守着呢,剛纔剛纔跟他聊了一會,這個傢伙真的是太羅嗦了,我剛纔就是抱怨了一句,居然被他教育了半個多小時,要不是我跑得快,真是要被他嘮叨死了。”
唐瀟瀟忍不住莞爾,“這個王複本來就是這樣的性子,有些東西都是潛移默化的,我們慢慢教就好了,白子辰,你這就勞駕你自己親自動手了,這兩具屍體你處理了吧。”
“行,沒問題。”白子辰識趣的應了一聲。
“不需要麻煩他了,這種事情我比較在行。”在身後的珈藍忽然揚起一抹神秘莫測的微笑,從懷裡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裡面冒出一股刺鼻的味道,他上前兩步,直接將瓷瓶裡的液體倒在了兩具屍體上,伴隨着刺啦的聲響,在幾個人目瞪口呆的視線裡,兩具屍體慢慢被腐蝕,最後化成了一灘黃色的油狀液體,不一會,就連這種黃色液體都完全揮發掉了。
似乎看出了唐瀟瀟眼中的疑惑,珈藍莞爾一笑,“這是在奧格拉斯家族實驗室裡做出來的小玩意,沒什麼其他的作用,不過毀屍滅跡、嚴刑逼供方面,倒是不錯的用處。”
白子辰眼睛都看直了,興奮得舔了舔嘴脣,“那個啥……兄弟,這個東西還有多少,送我點吧?”
珈藍歉意一笑,“抱歉,如果你不想因爲這個東西而讓主人的佈置毀於一旦的話,我建議你還是裝作今天什麼也沒看見。奧格拉斯家族的產物雖然好用,持有這種東西的人,卻也極易被人當做是奧格拉斯家族的使者……我敢保證,你今天拿走了這個東西,除非一輩子不用,否則你用的那一天,就是你喪命的那一天,他們家族的人比你想象的還要強大。”
“沒這麼誇張吧?”白子辰小心翼翼的問道。
珈藍將視線投向了唐瀟瀟,似乎在對着唐瀟瀟講話,“當強權已經高於國家政(河蟹)權的時候,他們不需要跟你講任何道理……而且,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人要凌駕於終生、主宰生死的,也正是因爲如此,奧格拉斯家族被稱爲死神家族。這是榮耀,也是悲哀和危機。”
唐瀟瀟微微的點了點頭,“行了,既然解決完這些事情,讓王復去準備車,我們看看去。”
正當唐瀟瀟坐着車準備跟上去看看陳喜河的車子時,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接聽電話,居然是周小喬那丫頭,帶着她獨有的高傲和不屑,沙啞着嗓子,“唐瀟瀟,我告訴你,今天我給你打電話,不是因爲我想討好你,我只不過是受小魯臨死之前的委託而已!”
唐瀟瀟淺淺一笑,經歷過生死以後,周小喬的高傲已經無法激怒她,“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我已經把一份文件傳輸到你的郵箱裡,你自己注意查收吧,這是小魯臨出意外的前幾天交代我的,說是一定要交給你才行,他不希望讓我接觸這份文件,所以你放心好了,這份文件裡的東西我沒看過。”
說完這話,電話另外一端的周小喬已經掛斷了電話。
這個彆扭的小丫頭,唐瀟瀟無奈的搖了搖頭,卻直接用自己隨身的筆記本電腦上網,將郵箱裡的一份新文件下載到了自己的電腦裡。那是一份音頻文件,用耳機仔細聽了聽,卻徹底讓唐瀟瀟的臉色變了!
衛言魯……果然是個養不熟的狼崽子,居然留了這樣的後手,如果真的被唐景塵和那個女人知道這份文件的存在,抑或是音頻被流露出去,絕對會引起豪門中的轟動,唐景塵和那個女人的家族會成爲衆矢之的,甚至唐家也被牽連其中!
這份音頻文件裡,一共有四個聲音,裡面完整的記錄了四個人密謀東方公主號的經過,衛言魯做東方公主號的內應,唐景塵和那個女人的聲音作爲幕後主使,提供資金和槍支,而最後一個聲音赫然是真神傭兵團的頭目之一——阿爾法!
看見唐瀟瀟瞬間陰沉下來的臉色,珈藍微微的擡眸,“主人,怎麼了?”
唐瀟瀟將電腦推給珈藍,“去國外找技術部門,測試一下這份音頻文件的真實性,看看是否被人動過手腳。”
WWW▲ ttKan▲ CΟ “是。”珈藍應了一聲,這種事情,他絕對比薛小涵要精通得多。
一輛價值百萬人民幣的黑色奧迪疾馳在蜿蜒的盤山道上,陳喜河心中滿是惱火,這個曹淑婷現在真的是越來越不聽話了,居然連牽制住唐瀟瀟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要她有什麼用?!
該死!這個女人自己私生活混亂也就罷了,居然還嗤笑着自己身爲男人的能力,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果然不假……
或許,自己真的應該放棄跟她的合作了?不過,唯一擔心的是,不知道這個曹淑婷到底有沒有拿到自己的把柄……萬一她真的留下了什麼證據,——那可就真的麻煩了!
想到這裡,陳喜河強行去散開心頭的一切陰雲,從懷裡掏出一盒煙,準備把車子停到一邊抽一會煙,讓自己冷靜一下。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正當他腳踩剎車器,準備停車的時候,無論怎麼踩動着剎車器,卻始終停不下來,剎車就好像是擺設一般,而車子的速度卻越來越快!
直到此時,陳喜河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車子好像出了問題,看看周圍的盤山道……一抹冷汗從額頭上簌簌落了下來。
“混蛋!停下!快點停下啊!”陳喜河怒聲咒罵道!
可惜,無論他怎麼咒罵,車子的速度卻越來越快,突然間——前面是一個危險的轉角!
砰的一聲巨響,那輛黑色奧迪車終於翻滾下懸崖,冒起了一陣青煙……
跟在後面的那輛改裝賓利車裡,唐瀟瀟微微冷笑了一下,順手從前面的茶几上拿起拿起打火機,將半截菸頭點燃,順手扔到了車窗外的懸崖下……
砰地一聲,再次傳出一聲爆炸的巨響,燃燒着的菸頭遇到汽油箱,自然而然的炸了起來。
開着車子的王復專心致志的開着車,顯然沒有注意到剛纔翻滾而下的黑色奧迪,卻聽見了那聲爆炸的聲響,轉過頭,敲了敲駕駛室和後座的隔音擋板,焦急地問道,“boss,我剛纔好像聽見了爆炸的聲音,是不是懸崖下什麼東西炸了?”
“應該是附近的村民在開礦吧?”唐瀟瀟若有所思的“猜測”了一句。
王複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唐小姐,要不然我們停下車子去看看?萬一是出了車禍呢……我們也能幫一把在,這可是人命關天啊。”
“不需要,別人死活,與我無關。”唐瀟瀟冰冷的扭過頭去,“你給我記住,王復,身爲我的保鏢司機,一切都以我的安全爲主,其他不管我們的事情,不需要你多管閒事。”
“唐小姐,你怎麼可以這麼冷漠?!”王復有些怒氣。
“這條盤山道上,每年都會發生上百起車禍,被譽爲死亡車道……如果你真的正義感有這麼強烈,是不是應該每天守在這裡,救援那些出車禍的人?”薛小涵冷笑着譏諷,“怎麼着,出車禍的人就是人,我們老闆就不是人了?你身爲司機,在這種死亡彎道上居然還不專心開車,你這不是在草菅人命,又是在幹什麼?boss給你高薪,不是讓你每天多管閒事的,如果你連自己的職責都無法認清楚,你明天就不用來了。”
“我……”王復沉默了下來。
“停車,你坐到副駕駛上去,在這種死亡彎道上,你居然還這麼三心二意,我不放心把這一車人的生命交給你。”珈藍在一旁也淡淡的道。
這是紅果果的羞辱!
王復死死地握住方向盤,沉默着。他覺得自己沒有錯……可是爲什麼心裡會覺得那麼愧疚而不痛快?
“你知不知道,你手上握着到底是多少人的寄託的希望?”薛小涵繼續添油加醋道,“唐朝實業和唐人集團兩大集團,員工幾十萬,沒有了我們boss,這兩家集團的幾十萬員工就會失業;boss同時建立了二十多家孤兒院、三十多所希望小學和好幾個慈善基金,如果沒有她,這麼多家慈善機構,幾千孤兒、上萬學生和數千殘疾兒童就再也沒有生活來源,你認爲……誰有這個資金和實力來接濟他們?你給我記住,你手上掌握着的幾十萬員工和那麼多孩子的希望,沒有了我們boss,今天的一切都會化爲夢幻和泡影。”
唐瀟瀟脣角微微的翹起了一抹弧度,薛小涵和珈藍這兩個傢伙,完全是要把王復調教成另外一個樣子啊。
王復徹底啞口無言。
“身爲一個合格的保鏢,唯一的目標就是要保護自己的僱主生命安全和財產安全,其他的都是次要和可以忽略的,你如果做不到這一點,就自己放棄吧。你應該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想要殺掉主人……花費精力去管閒事,勢必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到時候無法保護自己僱主的生命安全,就算你自殺謝罪,那又有什麼用?”
王復輕輕地吸了口氣,“我知道了,唐小姐,你是個好人,以後我會盡力……不去多管閒事。”
“人都有兩面性,誰也不是聖人,你不用在意今天的過錯。”唐瀟瀟將視線投向了道路兩邊的風景,“這個社會太殘酷了,好人不一定會好報,我唐瀟瀟不會是個好人……但是,我也不會是壞人,我只能問心無愧。等你沒事的時候,可以去市政建設的孤兒院看看,再到我建的孤兒院,對比一下就知道了。”
薛小涵抿嘴偷樂,boss還真損啊,唐氏企業爲了建立良好的社會形象,建了不少高標準設施的孤兒院,跟公立孤兒院相比,肯定是天壤之別。
“對了,說起車禍,去年年初的時候,我也遇到過一場車禍,很有意思的,你們要不要聽?”唐瀟瀟忽然笑道。
“說啊,boss,我們聽聽看,到底會不會有今天這麼精彩。”薛小涵特意加重了精彩兩個字,其間的味道,卻只有幾個當事人才能明白。
“當初,我醒過來的時候,看見的是一張熟悉而猙獰的臉,身體裡被注射了超出人體承受能力標準二十倍的海(河蟹)洛因,居然還僥倖活了下來,只不過記憶全失……後來,那個人把我綁起來,塞進車子裡,啓動車子,破壞掉剎車器,那個時候也是歷陽市的盤山道。”
在場人臉色都變了,薛小涵忍不住問道,“然後呢?”
“然後?”唐瀟瀟勾了勾嘴脣,眉眼中露出幾分懷念的神色,淡淡的道,“我用牙齒和嘴硬生生的扳開了車門把手,死忍住疼和鮮血,車子衝向懸崖前的一瞬間,我跳了出來,強烈的衝勁讓我摔個半死,車子毀了,可是我卻撿了條命。”
所有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這得要是多麼冷靜而夠狠的人,才能在這種時候不要命的逃了出來?
唐瀟瀟聳了聳肩膀,淺淺的笑了笑,“我唐瀟瀟沒什麼出息,但是死裡逃生的本事可是早就練出來了……想殺我,他們還需要再幾年。”
週一清晨,公司上下都不見了陳喜河總裁來上班,而唐董事長卻依舊在公司裡晃悠,查看着各部門的情況,陳瑜和那羣牆頭草的董事們雖然不太待見這位董事長,但是礙於人家的身份,也只能硬個頭皮忍着,心裡卻已經暗暗做下決定,一定要讓陳總裁攆走這個礙眼的死丫頭!
一直到中午,一羣偶然經過的修路工人們終於發現被爆炸焚燬的車子,而在被車子甩出去的陳喜河早已經被摔得腦漿迸裂,被嚇壞的修路工人們趕緊迅速報警,一直到下午兩點左右,公司和陳瑜方面終於得到消息,——陳喜河總裁在東海市遠郊盤山道上因爲剎車失靈而遭遇車禍,不幸身亡!
消息一出,陳瑜都懵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駕駛着她的那輛法拉利跑車一路狂飆到醫院太平間的時候,看見的知識陳喜河的屍體,他還穿着自己最愛的那一身西裝,手腕上帶着純金名錶,經過死屍化妝師的化妝和對某些身體部位的完善,沒有了剛出事時的恐怖猙獰,反而臉上掛着一抹平靜而祥和的微笑。
看見爸爸的第一眼,陳瑜立刻昏了過去,搞得醫生和警察面面相覷,無言以對。
唐瀟瀟正準備帶着幾個人去劇組報到,都已經在機場領了登機牌,劇組那邊已經催促再三,希望唐瀟瀟這個導演能夠快點過去主持大局,接到電話的時候,唐瀟瀟一臉的愕然,屍體居然這麼快被人發現了?
雖然心中無奈,唐瀟瀟卻還是飛快的離開了機場,做着公司派過來的車子飛快的趕到了醫院。
趕到醫院的時候,陳瑜已經哭暈了過去,警察和醫生們束手無策的站在病房外面,看見唐瀟瀟急匆匆的樣子,一個警察迎了上去,上下打量了幾眼這個年輕得不像話的女孩子,忽然覺得她有點眼熟,“請問您是哪位?”
“我是唐朝實業的董事長唐瀟瀟。”唐瀟瀟坐着輪椅,上前幾步,氣勢十足的“站”在那裡,倒是讓那個小警察膽怯的後退了兩步。
一旁的老警察聽見這話,知道正主來了,趕緊迎了上去,“您好,唐小姐,我是東海市警局刑偵支隊的隊長王平。”
唐瀟瀟掃視了一眼老警察,微微的點了點頭,“您好,王隊長,我本來是要出差的,聽說公司的陳總出了事情,這才趕緊趕過來看看情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王平打量了一眼神色略微有些焦急的唐瀟瀟,心中微微的點了點頭,直接將唐瀟瀟的嫌疑排除在外,“是這樣的,今天上午的時候,一羣修路工人在查明山附近發現汽車損毀的殘骸,因爲這裡是事故多發地帶,就多了個心眼,仔細瞧了瞧,卻發現一輛汽車在懸崖下面,已經燒焦了,而陳喜河先生腦漿迸裂,早就沒了生氣。”
“天……怎麼會這樣?!”唐瀟瀟眼底閃過一摸愕然和震驚,瞪圓了眼睛,“陳叔叔……他居然……”
“經我們現場取證來看,這場事故應該是意外,我們檢查過汽車殘骸,這輛奧迪汽車雖然是新買的,但是有過改裝的痕跡,應該是黑心的廠家趁着改裝的時候,將發動機和剎車器等某些零部件換成舊品,甚至報廢品,現場並沒有其他人爲的痕跡,可以被認定是交通意外了。”王平公事公辦的道。
唐瀟瀟無奈的嘆了口氣,從玻璃裡望向了躺在病牀上昏迷的陳瑜,直言不諱的道,“王隊長,說實話,我跟陳總的關係並不是很好,因爲公司一些內部的分歧,甚至可以說成是勢同水火,但是陳叔叔……他畢竟死我爸爸的戰友,爸爸現在在國外治療身體,我又年輕,沒法服衆,公司全靠着陳叔叔一個人在操持着,這一次的事情,對我們而言,打擊真的很大……唐朝實業是一家上市企業,經不起這樣的打擊,總裁的意外身亡勢必要引起股票的某些浮動,所以,我不希望這件事對外公開,或是被媒體記者們知道,您懂嗎?”
對於唐瀟瀟的坦誠,王平讚許而理解的點了點頭,“我理解,也會讓下屬們對這個案件保密。不過,以我之見…唐小姐,車禍現場的見證人太多了,我怕這件事藏不住啊。”
“能藏幾天是幾天吧,我年紀輕,又沒什麼經驗……至少也要給我一個緩衝期,穩定好公司內部事宜。”唐瀟瀟無奈的搖了搖頭,神情間露出幾分疲憊和憂愁。
“哦,對了,唐小姐,不知道您是否瞭解,陳先生到這麼偏遠的地方來,是幹什麼?”王平好奇地問了一句。
唐瀟瀟略微思忖了一下,再次搖了搖頭,“抱歉,王隊長,這個我真的不太清楚,這個問題您或許問他女兒比較好,不過……應該不是談生意,我之前跟陳總談過,他說最近不需要去談什麼生意,不過,我好像隱隱的聽說……他在那邊好像有一座別墅,具體的就不知道了。”
王平身邊的另外一個高個子警察突然曖昧一笑,“唐小姐,您應該不知道的吧?我們在死者的內(河蟹)褲上,檢查到了一位女性的體液,不過我們調查過,死者的妻子十多年以前就已經去世了。”
唐瀟瀟臉頰微微一紅,神色間露出一抹窘迫,“這個……應該是很正常的吧?陳叔叔畢竟是一位成功男士,身邊有幾位紅顏知己也很正常。”
“那麼,這位紅顏知己是誰?她又是否跟着起交通意外有關係?”王平大膽的猜測道。
正在這時,暈過去的陳瑜終於醒了,想到父親的莫名車禍死亡,又忍不住眼淚吧嗒吧嗒的掉落下來,正哭着的時候,警察和唐瀟瀟終於走了進來,隊長王平無奈的安慰道,“陳小姐,死者已矣,您節哀順變。”
“我爸爸開車一向小心,他怎麼可能出交通意外?!這一定是謀殺!一定是!”陳瑜一邊啜泣着,一邊憤憤然的揣測着。隨即,她又一把抓住了王平的袖子,“警察先生,你一定要幫我給爸爸報仇!只要你抓到了殺害我爸爸的兇手,我可以給你錢!給你許多錢……我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害死了我爸爸的人!”
聽見這話,王平本來還對陳瑜存了幾分悲憫心思,立刻被打消得一乾二淨,不悅的皺了皺眉頭,縮回了自己的袖子,一副公事公辦語氣的道,“陳小姐,您放心,如果令尊真的是死於謀殺,而不是交通意外,我們會履行自己的職責,將兇手抓到,以告誡死者的在天之靈!”
陳瑜又哭哭啼啼了幾句,這才注意到站在警察身後的唐瀟瀟,立刻暴跳如雷,“唐瀟瀟,你還跑到這裡來幹什麼?!你是不是來羞辱我的?不要以爲你是唐家大小姐,我就會怕你,唐朝實業沒有我爸爸,你們都完了!徹底完蛋了!你們家的唐朝實業,就給我爸爸陪葬吧!”
唐瀟瀟皺了皺眉頭,不悅的道,“陳瑜,如果不是看在死去陳叔叔的份上,你以爲我會站在這裡嗎?本來好好的,我要回劇組那邊着手新戲……我不管你對我有什麼偏見,但是死者爲大,我希望你能放下成見,先把這件事情解決了再說。”
“你不要貓哭耗子假慈悲了!”陳瑜歇斯底里的瞪着唐瀟瀟,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我知道了!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害死的我爸爸……唐瀟瀟,你居然還在這裡裝模作樣,你居然還裝無辜?!肯定是你那個該死的繼母害死了我爸,肯定是她!那個賤人!那個該死的女人!她勾引我爸還不夠,居然還害死他?!”
唐瀟瀟臉色驟變,又氣又惱,“陳瑜,你亂說什麼?!這又關我繼母什麼事情?”
看見唐瀟瀟臉上那不解而惱怒的模樣,陳瑜心中涌起了一抹快意,譏諷地道,“哈?不關你繼母的事情?唐瀟瀟,你現在可是唐家的當家人,不會是害怕自己家裡出了醜事,到時候沒臉見人吧?我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你爸爸戴了好大一頂綠帽子,你那個狐狸精繼母,早就跟我爸好上了,我爸那天就是跟你繼母去私會的!”
聽見這話,唐瀟瀟臉色慘白,輪椅踉蹌的後退了幾步,似乎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陳瑜,你別開玩笑了,曹淑婷雖然是我的繼母,我不待見她,但也不容你這麼侮辱她!”
“你還不相信嗎?”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機會打擊那麼高高在上的唐瀟瀟,陳瑜似乎很是愉悅,“你爸爸經常在外地出差,忙着處理企業上的事情,又總是往國外跑,發展企業,好不容易回國了,又得了心臟病,眼看着就要嚥了氣……曹淑婷現在可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如何能耐得住寂寞!?正好,我爸爸還利用她,兩個人一拍即合,早就好上了,就你們父女還像傻子似的被矇在鼓裡!你爸爸腦袋上好大一頂綠油油的帽子……我要讓你們唐家丟臉到死!”
“你……”唐瀟瀟緊咬着牙關,死死的瞪着陳瑜。
旁邊的警察和醫生們早就傻了眼,瞠目結舌的望着兩個女孩子,查個案子,居然還能聽見豪門通姦的狗血事件,嘖嘖,以後有炫耀的資本了。
“警察先生,”陳瑜扭過頭,直視着王平,肯定地叫道,“一定是唐瀟瀟那個繼母乾的!一定是曹淑婷害死的我爸爸!我爸那天臨走的時候,我故意問他,他是不是又要去找那個女人,爸爸默認了,曹淑婷肯定是殺害我爸爸的那個兇手!”
“哦?”王平摸索着下巴,來了興趣。
出醫院的時候,唐瀟瀟不由自主的勾了勾脣角,眼裡閃出一抹捉狎的笑意,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呢,陳瑜啊陳瑜,你果然是好養的,居然這麼會給我意外驚喜,我本來只是想製造出一場意外,沒想到你居然把曹淑婷也拉下水來,嘖嘖,不好好佈置一番,怎麼對得起你呢?
薛小涵一直都等在車裡,看見唐瀟瀟回來了,一臉怨念,“boss,你怎麼那麼偏心,帶珈藍去,卻不讓我跟着?”
“不是我偏心,而是你臉上的表情太豐富了,很容易被警察看出破綻。”唐瀟瀟坐在車後座上,壓低了聲音,“我對自己的演技有信心,就算是再厲害的警察都從我這裡找不到一絲破綻,想必現在警察們已經將我的嫌疑排除了,多加一個你,萬一露出點什麼破綻,讓警方懷疑,不就前功盡棄了嗎?”
說到這裡,唐瀟瀟又將視線轉向了一旁的珈藍,低聲叮囑,“珈藍,一會你去一趟他們私會的別墅,把一些佔有曹淑婷指紋的修車工具埋在院子裡,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珈藍點了點頭,“我知道怎麼做,主人。”
唐瀟瀟第一時間趕回公司,警察打到行政服務檯的那通電話,經過兩個服務小姐的大嘴巴,基本上整個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幾個公司董事早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焦急萬分的等在公司門口,陳喜河身死,關係到的可是他們的利益啊!
看見唐瀟瀟坐着輪椅從車子上下來的時候,幾個人立刻衝了上來,還沒等靠近唐瀟瀟,王復已經一個箭步衝上前來,用身體和手臂擋住了幾個人,“幾位先生,爲了唐小姐的安全,麻煩幾位保持距離。”
“唐董事長,陳總裁怎麼樣了?”那天董事會上的禿頂胖子第一個急聲問道。
“是啊!是啊……唐董事長,陳總什麼時候能回來主持工作?”
“就是啊,唐董事長,我們唐朝實業可不能沒有陳總啊!”
唐瀟瀟微微的翹了翹脣角,這羣董事們果然是牆頭草隨風倒,當初陳喜河得勢的時候,他們對自己的稱呼,可是張口一個小丫頭片子,閉口一個唐丫頭,現在陳喜河出了事,居然立刻轉變了風向,叫起自己董事長……
“各位!請大家冷靜一下。”唐瀟瀟清朗的聲音迴盪在衆人之間,“很遺憾,我帶給大家的是一個不好的消息,陳喜河總裁,在經過東海市查明山彎道時,不行剎車失靈,車子衝今晚懸崖下,他本人英年早逝,年紀45歲。”
聽見這話,衆人臉色一片慘白,一個個如喪考妣,如同死了爹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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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每天下班回來,還要碼字,真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