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瀟瀟苦澀一笑,“梵森,你爲什麼就不懂我的話呢?”
“不是我不懂你的話,而是你根本就不給我機會。”梵森靜默的搖了搖頭,“如果你不願,索性我們一起死了好……如果有你的陪伴,想必奈何橋上應該不會寂寞,兩個人做伴,倒也逍遙。”
梵森的目光裡盪漾着幾分淡淡的漠然和冷靜,醇厚的嗓音依舊深沉而富有磁性,“反正,我也同你一樣,沒什麼值得牽掛的,若是就此死掉,倒也乾淨了……只是有些遺憾,這一輩子,居然沒有嘗過情愛的滋味,沒有一個女人可以陪我到老,更加沒有什麼可回味的東西。”
“你……又何必這樣?”望着這樣黯淡惆悵的梵森,唐瀟瀟的心似乎在瞬間都被揪了起來。
“我只問你一句話,”梵森輕輕的鬆了鬆手上的安全繩,又隨之而攥緊,帶起上面的人們一陣心驚,翡翠色的眸子直視着唐瀟瀟的眼睛,有着一股窺視人心的神秘魔力,“告訴我,——一起生,抑或是一起死?!”
“梵森……你又何必這樣?”唐瀟瀟模糊了雙眼。
“給我個機會,我們一起生,如果不行,那就一起死吧。”梵森的聲音居然是如斯的置地鏗鏘!
唐瀟瀟輕輕地合上了雙眸,眼淚輕輕地劃過臉龐,“笨蛋,應該死的人是我啊,你才二十歲,我又如何能讓你在生命剛剛綻放的季節就枯萎……”
“回答我,——生或是死!”梵森的聲音越發鏗鏘!
唐瀟瀟咬了咬牙,垂頭望了望下面的幾十層高樓,又擡頭望了望樓頂上薛小涵和露娜等人的那一張張關心焦急的臉龐,忽然心神一動,我——是不是有些太自私了?
若是我死了,薛小涵他們又應該怎麼辦?那偌大的產業只怕在頃刻間就分崩離析,產業供養着的那麼多職員又應該怎麼辦?而眼前的梵森……他又應該怎麼辦?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我——給你機會就是了。”唐瀟瀟苦澀一笑,應承道。
梵森那張靜默的臉蛋上終於露出些許喜色,翡翠色的眸子裡盪漾着幾分狡黠,“說準了,不許悔改!”
話音未落,梵森擡腿一腳登上了旁邊的鋼化玻璃,細長的安全繩索翛然蕩起,兩個人就好像在蕩着獨臂鞦韆,身軀隨着安全繩索的反作用力瞬間飛起,驚險的玩起了高空蕩鞦韆的遊戲,再借着重力加速度更加飛快的回落,眼看着就要撞上鋼化玻璃的落地窗子!
那種在百層大廈的高度上玩高難度盪鞦韆的遊戲,可不是那麼簡單的,無法操控着自己的身體,腎上腺激素在瞬間瘋狂的分泌,刺激着心臟……不管是人撞到鋼化玻璃上,抑或是安全繩索承受不住兩個人的重量而中途涉斷掉,一切後果都是紅果果的死亡!
玩的就是心跳!
唐瀟瀟死死的閉上了雙眼,就算坦然面的死亡,可她依舊無法面對這種驚險級別的刺激遊戲!
獵獵的風在耳畔呼呼作響,卻只聽得哐啷一聲巨響,隨即就是玻璃破碎的聲音!
梵森飛踢起來的一腳,居然直接將鋼化玻璃踢碎!
再一回旋腳,整塊落地窗已經完全沒了。
“梵森,你……”唐瀟瀟幾乎呆了!
梵森擡眸看了一眼頂上,“笨蛋女人,快點跳……安全繩索馬上就要堅持不住了!”
唐瀟瀟輕輕的應了一聲,看了一眼身邊落地窗地面上的碎片,咬了咬銀牙,閉着眼睛鬆開梵森的手,飛身跳了進去,直接趴在地面上,破碎的玻璃直接扎進了手心裡,可她卻還高昂着頭,處於一個演員的職業習慣……身體上可以有些許疤痕,可是這張臉絕對不能出現任何瑕疵!
“躲開!”梵森出言提醒,讓一手都是碎玻璃碴子的唐瀟瀟猛然從劫後餘生的恐懼中回過神來,踉踉蹌蹌的起身讓開了地方,梵森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個躍身,便跳了進去,相較於唐瀟瀟的狼狽,他的動作裡有着說不清的優雅瀟灑,單膝跪地後,竟直接站起身,一把扶起旁邊的唐瀟瀟。
直到這時,唐瀟瀟終於意識到,無不管自己如何的不畏懼死亡,可是心裡卻依舊那麼的渴望着活下去……
“怎麼樣?”梵森輕聲關心的問道。
唐瀟瀟緊咬着牙關,默默地搖了搖頭,“沒事,只是被碎玻璃碴子扎傷了手和膝蓋,但是沒什麼大問題。”
梵森那張俊美而妖孽的臉蛋上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忽然輕輕的擁住了唐瀟瀟,合上雙目,深沉而醇厚的嗓音如同大提琴般悠揚響起,“謝謝,笨蛋女人……謝謝你還活着。我真的不知道,如果你死了,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意思……”
唐瀟瀟突然被淚水模糊了雙眼。
原來活着的滋味,——真好。
一羣人環坐在沙發上,露娜、阿黛爾、哈爾格茨導演皆在其列,只是這麼多人裡竟然隱隱的以唐瀟瀟這個當事人爲首。
萊恩斯特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唐瀟瀟,就算他是好萊塢的大巨星,迴響起剛纔那個堪比好萊塢經典動作大片的場景時,也忍不住後背冒冷汗,心裡暗暗疑惑:丹尼爾喜歡的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引得一些人佈下這麼一個殺真來暗殺她?
“那個……大家說點什麼吧?”一向直爽的露娜偷偷地看了一眼自己昔日的好友,打破了沉默。
“說什麼,有什麼可說的,事情已經非常明朗了,不是嗎?”率直的阿黛爾悲哀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教父,深深地吸了口氣,“老哈爾格茨,你是我爸爸最好的朋友,我爸爸爲了幫你還賭債,已經傾盡家產;你是我的教父,這麼多年我任用你當我的經紀人,卻沒有改投別的經紀人,看中的就是我們之間的情誼,——可是,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太讓我失望了。”
哈爾格茨臉上閃過一抹慌亂,連聲反問道,“阿黛爾,難道連你也不相信我嗎?對這一切,我真的一點也不知情……我根本不知道會有着一個人在暗殺着我們劇組裡的演員!”
阿黛爾緊鎖着眉頭,抱起雙臂,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老哈爾格茨,這個解釋……你連自己都騙不過,居然想拿來騙我們,你真當我們所有人都是傻瓜嗎!?那個導演助理,是在唐剛進劇組的時候,就被你安插進來的,關於劇組的事情他一無所知,我當時還在疑惑,你爲什麼會把這種人安插在劇組裡……呵呵,現在,我終於想明白了,你早就知道那個人的目標是唐!”
“別人不瞭解你,難道我還不瞭解你嗎?老哈爾格茨,說吧,這次你到底欠下了多少賭債,對方答應給你多少好處?”阿黛爾厲聲問道。
這位昔日的好萊塢大導演哭喪着臉,就差點哭了出來,“我真的沒有……阿黛爾,你要相信我!”
阿黛爾聳了聳肩膀,輕輕的嘆了口氣,“你的人品,已經無法讓我再度相信了,老哈爾格茨,很抱歉,這次的你真的犯了太大的錯誤,只有用法律才能贖回你的罪過……原諒我,爸爸從小教育我就要正直勇敢,所以,這一次我這次不能幫你了。”
梵森挑了挑眉梢,啪的一聲將一份厚厚的資料摔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哈爾格茨導演,你認爲現在嘴硬還會有任何的用處嗎?這是你在拉斯維加斯賭場裡的賭博記錄,上面顯示,你在半個月的時間裡,輸掉了一億三千萬美金……”
“什麼?!一億三千萬美金?——你瘋了嗎?!”就連熟知哈爾格茨賭性的阿黛爾都忍不住跳腳大叫了出來。
被人連自己輸的數額都查到了,哈爾格茨這位好萊塢大導演再也無法否認下去,撲通一聲跪在唐瀟瀟面前,哭喪着臉,“唐!親愛的唐……求求你饒了我吧!這一切都是那個人的陰謀,我只是用導演的身份幫了他一小下,我真的沒想要你死!我真的不想坐牢,我欠下了這麼一大筆賭債,會被他們殺了的……”
說着,哈爾格茨就要抱住唐瀟瀟的腿,沒想到坐在身邊的薛小涵爽利的一腳將對方踹飛,愣是讓他沒碰到唐瀟瀟!
“滾!這個時候知道來求人了,你想害死我們boss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放過我們boss?!”
梵森若有所思的敲擊了一下茶几,凝眉輕聲問道,“哈爾格茨導演,告訴我,你是怎麼認識阿爾法的?也就是你身邊的那個導演助理。”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只是當初從賭場裡出來,欠下一大筆賭債的時候,正好看見他,他問我想不想還賭債……於是我就安排他進了劇組,負責協調管理道具……”
梵森翹了翹脣角,忽然將視線投向了一旁沉默的唐瀟瀟,淺聲笑道,“看起來,這一次阿爾法爲了你,可真的是煞費苦心啊,當初讓哈爾格茨在前幾天所謂的故意害死你而得到保險金的這件事,是他爲了讓我們放鬆警惕而放出來的煙霧彈,卻沒想到完全讓我警覺了起來,甚至對他有所注意。”
聽見這話時,一隻沉默的唐瀟瀟終於回過神來,錯愕的望着梵森,“你早就注意到了阿爾法的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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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各種委屈傷心,不知道應該說些啥了,真心覺得心寒……男人啊,就是把你的真心當球踩,你對他的理解和包容,當成好糊弄的資本,真的覺得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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