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梵森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哭,還是應該笑,只能故作惱怒的瞪了一眼唐瀟瀟,臉色卻輕鬆了起來,輕輕的將唐瀟瀟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然後抱坐在懷裡,嗅着她髮絲間的香氣,滿足長長出了口氣。
“笨蛋女人,告訴我,爲什麼那麼在意我比你小四歲?”梵森醇厚清雅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如同入腦的魔音般,難以驅散。
唐瀟瀟坐在他的腿上,一隻手臂還勾着他的脖子,腦袋倚在懷裡,眼神滿是迷惘,“因爲……因爲會不幸福啊。”
梵森微微的一愣,指尖細細的描繪着她眉宇間的輪廓,“告訴我,爲什麼會不幸福。”
“就是不幸福嘛!”唐瀟瀟倔強的撅起小嘴,很快的,臉上顯出幾分緬懷之色,“媽媽比爸爸大了十歲,他們曾經那麼相愛,甚至爲了彼此放棄了一切,可是到最後,他們依舊還是離了婚。年老色衰,就會被丈夫嫌棄,婚姻,是紅果果的現實……不是夢想中的童話啊。”
“嗯?”梵森挑了挑眉梢,眉宇間閃過一抹疑惑之色,據他所知,唐遠鋒是比段采薇大了三歲的啊,可是瀟瀟爲什麼說,媽媽比爸爸十歲?唐遠鋒和段采薇,也確實是唐瀟瀟的親生父母,這麼多年來,她也沒叫過別人爸爸媽媽……
難道,這句話僅僅是她說的胡話?
不!絕對不可能!這個笨蛋女人,她醉了酒之後,是不會撒謊的,除非是她故意裝醉。
可是今天她喝的這些伏特加,足以讓她醉倒十次八次了,所以……這一番話,斷然是真話!
思忖間,他忽然響起唐瀟瀟說的那一句話,“佔着我妹妹的身體,沈心慧小姐”……
簡單的一句話,讓梵森起了一個激靈!
如果這樣一說來,一切的一切似乎就都有了合適的理由,世界上,本就沒有什麼妖孽奇才,就算是自己,也不過是從小苦練,再加上奧格拉斯家族的天賦和血統如此,這才練就的這一身本事!
一個驕縱跋扈的千金大小姐,如何能在一次意外遇險之後,就有了一身讓專業演員和導演爲之嘆服欽佩的本事?!
說是有葉鬱心曾秘密教過她,可是以他奧格拉斯家族的情報網絡都查不到當年的葉鬱心跟唐家有任何瓜葛牽連,他倒是真的想知道,唐瀟瀟是如何能避開龍家和奧格拉斯家族的監控網絡,被葉鬱心教了二十多年而沒有露餡的?!
不等着梵森的再聯想到些什麼,唐瀟瀟的輕噥聲再次響起,帶着幾分嬌憨的味道,小聲嘟囔道哦,“真的好喜歡好喜歡梵森呢,喜歡他對着自己笑的樣子,喜歡他護在自己身後,從來都不會逼我做些什麼,喜歡他的傲嬌模樣,喜歡他爲我吃醋,喜歡他的小霸道……”
聽着呢喃聲,梵森愣住了,指尖停留在她的脣畔。
“我們之間的默契完全不需要言語,只要一個眼神就夠了。最重要的是,他是真正的全心全意對我好啊,沒有猜忌、沒有防備、沒有猶豫,他全心全意的信任我,我也同樣信任着他。”說到這裡,唐瀟瀟忽然眯起雙眼,慵懶迷離得如同一隻小貓,“所以,林君寒只是知己,龍伊只是過客,鬱凌夜只是初戀,而梵森……纔是愛#小說?人啊。”
“笨蛋梵森,你爲什麼比我晚出生了四年呢,”唐瀟瀟朦朧的醉眼裡,泛起了隱隱的波光,抽泣着道,“我不想等到自己已經人老珠黃的時候,自己的丈夫卻處在人生中最具魅力的年紀裡,一生一世一雙人,如果真的下定決心要嫁了,我想跟他走完一輩子的時間,而不是那麼短暫……”
“我知道了。”
梵森翡翠色的眸子裡,躍動着一抹醉人的溫柔,冰冷的指尖從她的脣畔劃過,直至鎖骨。
是自己過於執拗了啊,不管她是誰,不管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也不管她過去怎麼樣,自己愛的是這個驕傲而努力的女人啊,從自己認識她第一天開始,她就一直都是她,自己又有什麼可糾結的?
“唔,梵森……你告訴我該怎麼辦呢,好痛苦。”說話間,醉得一塌糊塗的唐瀟瀟居然開始吧嗒吧嗒的掉起了金豆豆,“想愛他,卻又不敢愛,想要義無反顧的跟他在一起,卻害怕以後自己會痛苦……”
梵森輕嘆一聲,將自己的下頜頂在了她的額頭上,輕聲呢喃道,“笨蛋女人,真的有這麼痛苦嗎?如果你真的擔心這些,那麼……我便替你解決了,讓你在沒有反悔的機會,好嗎?”
幽靜的酒吧裡,徒留下了梵森的呢喃聲和唐瀟瀟醉酒時的輕噥。
薛小涵一臉驚喜模樣的坐在角落裡,目光時不時的投向了遠處的梵森和唐瀟瀟,砸吧砸吧嘴,捅了捅坐在一旁的珈藍,“嘿,珈藍,你覺不覺得,我們boss跟梵森真的好般配啊!兩個人就好像是金童玉女一樣,坐在那裡,就讓人覺得賞心悅目,他們要是走到大街上,肯定會有人以爲他們是夫妻的。”
珈藍翻了翻白眼,“是不是有人覺得他們是夫妻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記者肯定回憶涌而上的……”
薛小涵翻了翻白眼,“跟你說話真沒意思!哼!”
兩個人正在鬥着嘴,卻見不遠處唐瀟瀟已經徹底醉得不省人事,梵森起身將她橫抱起來,徑自向外面走去。
薛小涵蹭的一聲竄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就要追上去,“他們要走了!我們兩個快點跟上去,boss居然又醉了……真是傷不起了,爲什麼每次她來酒吧都會醉成那樣……”
不等她說完話,背後一個冷風,只覺得脖頸一陣疼痛傳來,興氣沖沖的薛小涵眨眼間便暈了過去,珈藍上前一步,將薛小涵接在了懷裡。
“你個傻丫頭,殿下跟小姐出來喝酒,你偷偷跟出來,已經夠招人煩了,居然還要跟着……要是讓你去了,讓殿下徹底惱了,我們之間還有一分一毫的可能性嗎?”
說着,珈藍默默然的抱着薛小涵,走出了酒吧,向四周望了望,卻再也瞧不見梵森跟唐瀟瀟的身影。
酒店的總統套房裡,唐瀟瀟剛剛吐了梵森一身,漱了口之後,又迷迷糊糊的躺在了柔軟的大牀上,嘴裡時不時的說着胡話,徒留下梵森看着自己滿身的嘔吐物,也不知道是鬱悶還是生氣。
進了浴室沐浴一番,再度出來的時候,他的身上便只披着一襲白色浴袍,看着唐瀟瀟依舊在大牀上呈大字型呼呼大睡,霸道的佔了整個牀,身上還穿着白襯衫和黑色短裙,無奈的笑了笑,徑自湊到牀邊,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脫下了她的鞋子,猶豫了一下,又打開裙子上的拉鍊,脫下裙子,退下絲襪,空留一條黑色蕾絲內褲,似乎在散發着無聲的邀約。
看見這一幕,他承認,自己絕對不是正人君子,甚至連鬱凌夜都比不上。
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
他深諳這條古訓。
深深地吸了口氣,梵森俯身壓了上去,厚重結實的身體讓她很不舒服,小聲的嘟囔了幾句,迷迷糊糊的推搡了幾下,索性懶得搭理他,繼續呼呼大睡起來。
看着她臉上熟睡如嬰兒般的純真表情,梵森的脣角不自覺的揚起一絲笑容,輕輕地在她脣瓣上印下一吻,感受着身下人的柔軟與溫熱,不由自主的心都柔軟了起來。
“笨蛋女人,我們……結婚吧?”梵森輕聲呢喃的道,“你的顧慮,我都懂,也明白,只要找個合適的契機,我會爲你掃平一切的顧慮,只要你這樣呆在我身邊,你的微笑只屬於我就好。”
迴應他的,是唐瀟瀟的一個酒嗝。
吻,印在她的臉上,細細的描繪着她的一切輪廓……
整個世界,似乎都因爲這份靜謐而陷入了平和中,整個世界似乎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凝視着她,只是這一眼,梵森的呼吸便粗重了幾分,眼睛眯成一條細縫。
呢喃聲再次響起,似乎帶着某種義無反顧的堅定與認真,又似乎在起誓一般,“爲了讓你更加堅定,省得你三心二意,我便絕了你的後路吧?笨蛋女人……你這輩子的幸福,只能我給,你懂嗎?”
說着,梵森解開自己的浴袍,纖細靈活的手指靈巧的撥開了一切的束縛……
痛苦的聲音終於在兩者相交融時響起,隨即耳畔傳來她痛苦的哭鬧聲,梵森苦笑了一下,一邊小心翼翼的忍着,一邊小心翼翼的哄着,等着她好了一點的時候,又動了動,再次帶起了她的哭鬧聲。
一夜的時間,就在他小心翼翼的中悄然度過,只要她哭鬧起來,他便挺直了身子不敢有絲毫動作,強忍着慾望細聲哄着身下的女人,小心呵護,如同對待珍寶一般,等她停了下來,他再稍微動一動,讓她適應着他的尺寸。
饒是他體力驚人,折騰了這麼一宿,卻沒吃到多少,反而還沒少受罪,天快亮的時候,牀單都已經被他的冷汗和唐瀟瀟的眼淚鼻涕溼透了。
翻身從唐瀟瀟身下來,梵森苦笑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親了親唐瀟瀟的臉蛋,這個活……果然真折騰人啊。
睏倦襲來,梵森叫侍者進來,換了牀單,終於抱着唐瀟瀟進入夢鄉。
牀單上,並沒有落紅。
從睡夢中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驕陽已經在頭頂上了,赫然已經十一、二點,肚子餓得咕咕叫,腦袋昏昏沉沉的,宿醉的滋味並不好受,而下身……卻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就連兩條腿都痠痛不已,只是輕微的一動,便疼痛的越發厲害,更別提下牀了。
“嘶……”唐瀟瀟倒吸了口涼氣,痛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轉。
梵森醒了,看見唐瀟瀟紅了眼睛,緊忙將她摟進懷裡,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麼了?”
“疼。”唐瀟瀟撅了撅嘴,“昨天晚上喝醉了酒,今天早晨起牀怎麼疼成這樣?”
梵森揣着明白當糊塗,翡翠色的眸子凝視着她臉上的委屈,“哪裡疼,告訴我,我幫你揉揉。”
“渾身上下,哪裡都疼,痠疼的那種。”唐瀟瀟疼得直皺眉頭,“不就是喝醉了酒,這次怎麼這麼疼?兩條腿都痠疼提不起力氣,下身……”
話沒說出來,她戛然而止,臉頰一片緋紅。
她可不好意思說,下身是那種撕裂般的疼痛,就好像是被男人破瓜了的痛苦。
梵森的脣角揚起幾分得意滿足的笑容,“下身也疼,是不是?”
唐瀟瀟楞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忽然懵在那裡!
自己身上未着寸縷,他的身上也一絲不掛,下身還是那樣的痛……那麼……
自己跟梵森上了牀!
沒有怨恨,沒有心痛,沒有哭鬧,只是單純的震驚……
這個笨蛋女人,並不反感自己昨晚的做爲,她是愛自己的。
唐瀟瀟懵在那裡,任憑着梵森怎麼得意和得瑟,就是愣住了,如同一隻木偶般,臉上滿是錯愕和不敢相信。
“怎麼,你傻了?”梵森出聲問道,眉眼間帶着濃濃的笑意。
唐瀟瀟的臉唰的一下子通紅,恨恨的瞪了一眼梵森,忽然伸出爪子掐住了他的臉頰,“你還好意思笑?!我告訴你,敢給我吃幹抹淨,我跟你拼了……”
梵森忽然板起臉,倔強而高傲的扭過頭去,不去看唐瀟瀟的臉,“你還好意思說?昨天晚上,明明就是你吐了我一身,我清洗完出來,想幫你蓋被子,自己去外面的沙發上對付一夜,可誰會想到,你扯着我的浴袍帶子就不放手了,把我的浴袍拽掉了不說,居然還把我按在身下,摸……我的那裡,硬生生的把我推倒了!哼!”
唐瀟瀟臉色大囧,有點不敢相信,自己昨晚喝了太多的酒……真的逆推了梵森?
梵森的臉側了過去,脣角間卻掛上了掩飾不住的笑意。
等等!不對!唐瀟瀟砸吧砸吧嘴,“你騙鬼呢?我要是對你真的用了強,你真的反抗,我還能比你力氣還大?”
梵森頗爲孩子氣的翻了翻白眼,心裡暗道這個笨蛋女人越來越難糊弄了,卻仍舊爭辯道,“我傻啊?自己女人要推我,難道我還要拒絕不成?!有便宜不佔王八蛋,傻子才反抗呢。”
唐瀟瀟一臉的糾結樣……
她雖然有點小疑惑,心裡卻是已經信了梵森的話,自己喝過酒之後,耍酒瘋是啥樣,她自己知道,當年薛小涵爲了印證她耍酒瘋的瘋狂,特意用一架攝像機架設在房間裡,然後跟着唐瀟瀟一起喝酒,等到喝高了之後……果然是慘不忍睹。
此時此刻,她真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
忽然,唐瀟瀟似乎想起來什麼一般,衝着梵森就是一腳踹了上去,又羞又惱的叫道,“魂淡!趕緊去給我買藥去!”
“什麼藥?”梵森不明就裡。
唐瀟瀟的連唰的一下子再次通紅了起來,悶哼了幾聲,終於吞吞吐吐的道,“避免有孩子的藥啊,魂淡!”
梵森臉也唰的一下子通紅,不過卻是被氣的,翻身壓上,翡翠色的眸子半眯着,透着一股濃濃的危險氣息,“你不願意給我生孩子?”
唐瀟瀟撅了撅嘴,瞪了一眼梵森,小聲道,“不、不是……只是我們現在這個時候,不適合要孩子。而且,未婚先孕,別說別人,就連你父母都不會瞧得起我的……我不想給你丟臉,也不想讓我以後的孩子背上罵名,如果你真的尊重我,未婚先孕這種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得了這樣的答案,梵森終於輕哼一聲,算是放過她,腦袋枕在她的胸口上,“放心好了,昨天晚上狀況比較混亂,你只是破了身子,我……沒有在裡面。”
唐瀟瀟鬆了口氣,推開梵森,艱難的坐起身,看了一眼雪白的牀單,忽然懵了一下。
沒有落紅……這怎麼可能?!
“也許是你以前跳舞或者上體育課的時候,弄掉的,不用太在意。”梵森眯縫着眼睛,一臉大爺我很爽的欠揍模樣,“凌晨我幫你清理下身的時候,有些許紅血絲……我以親身體驗者的身份告訴你,絕對是個雛,未被開發過。”
唐瀟瀟恨恨的咬了一口梵森的脖子,心裡卻悄然鬆了口氣。
如果她以前確實跟別的男人發生過關係,她會如實的告訴給梵森,卻不希望因爲沒有落紅,而不明不白的被梵森懷疑。
梵森故作可憐惱怒的瞪了一眼唐瀟瀟,眼眸間的歡喜卻一閃而逝,這件事總算是忽悠過去了。
反正已經被吃幹抹淨,唐瀟瀟倒也沒太在乎些羞澀矜持神馬的,赤身果體的跟梵森在牀上膩歪了一下午,珈藍一臉曖昧的給送來了些消腫的藥膏,梵森這才橫抱着唐瀟瀟進了浴室,兩個人沐浴一番,用些潔淨的水清理了下身,最後躺在牀上,心安理得的讓梵森給擦藥膏。
反正也是他乾的好事,哼哼。
一直到晚上七點多,唐瀟瀟總算是腰痠腿疼的從牀上爬起來,走路的姿勢還有點彆扭,兩條腿一直髮軟,想必中午剛醒時的痛楚,現在儼然已經好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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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不知道會不會被河蟹~
PS2:果然被和諧了~刪掉了幾百字的肉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