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主將率領大軍在一月之內就連下了紹州十幾座城池,打下了整個紹州,振武軍和定軍侯武衡蜷縮在甬州不敢出兵,眼睜睜的看着禁軍打下了紹州,整個過程順利至極。
當紹州平復的消息傳到新京皋陽之時,早就按捺不住的皇帝孔炎,就開始準備了陣前督軍的準備。
一座座法器樓船從內庫之中釋放而出,連同那座龍船也一同浮上了天穹。
侍衛和甲士登上大船,護衛這皇帝,如同小山一般的香火錢扔了進去,啓動了這些法器,將其推向了遠方。
他們將隨同大周天子孔齊一同巡視紹州,這座昔日大周太祖的龍興之地,昔日大周太祖孔淮便是在這裡拔劍而起,掃平六合八荒。
甬州,天闕郡終雲城。
這是一座邊境軍鎮,不過也同樣因爲貿易興盛,往年十萬大山各夷國屬於大周屬國,每年都要通過此城入大周朝貢,和夷國的通商貿易以及天闕城的存在,讓這座城池變成了商人和車馬絡繹不絕之地。
不過隨着大周之亂和南方旱災瘟疫之後,就變得車馬漸稀起來,不過這終雲城卻並沒有大傷元氣,城內依舊穩定。
因爲定軍侯幾乎將這座城池當做自己的大本營來經營,定軍侯武衡和其家眷就住在城內的侯府之中,不過隨着武衡叛出大周之後,這座侯府就有着朝着王府改建的模樣。
此刻侯府之內,定軍侯武衡的家眷看上去慌張得不得了,早年武衡的正妻早已亡故,後來便再也未娶,只是時有納妾,只是隨着武衡的修爲越來越高,便越難以生出子嗣來,直到其成爲了武道人仙,膝下也只有一個獨苗。
侯府之內人心惶惶,此刻書房之內武衡的獨子也同樣驚慌失措:“父親!那妖族通天城和北洲青丘國還沒有動手麼?這些妖魔到底在等些什麼?”
“我就說這些妖魔不可信,那些魔門心懷鬼胎,但是起碼還是我人族中人,這妖魔可是非我族類。”
武衡始終都在閉目養神,終於睜開眼睛,那虎目睜開了一瞬間,就感覺一股肅殺之氣籠罩在了整個侯府之上。
“慌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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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兒皇帝怎麼樣了?”
青年人跪下說道:“父親,孔齊今早已經出了皋陽,目前已經到了紹南了。”
武衡不驚反喜:“這小兒果然沉不住氣,其出了皇城,想要我的振武軍和我武衡的項上人頭?本侯就給他來個釜底抽薪。”
“你速速回陣前督軍,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冒進出兵,很快應該就會有消息來了,回去耐心等候。”
千里之外,天穹一艘金龍法船緩緩穿過蒼穹雲海,周圍一艘艘大船拱衛護佑。
每一艘大船之上都站滿了甲士,寬大的甲板之上甚至還能夠看到三米高的巨大黑鷹在武者的拉扯之下,不斷的鳴叫,有武者乘着黑鷹飛出,探查沿途和遠方的軍情,也有黑鷹從遠方歸來。
皇帝坐在甲板擺放的御座之上,面前不少武者正在演武,場面異常熱鬧。
不過這個時候皇帝孔齊莫名的感覺到一陣不安,他看向了雲海深處和遠方,但是卻又不知道這不安源自於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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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宗廟,外有重重侍衛守衛和精銳兵卒巡邏,內裡有影衛和大周隱藏的強者坐鎮,整個宗廟附近堪稱是明裡暗裡,數重把守,如同鐵桶一般。
皇族孔家歷代列祖列宗牌位和畫像擺放在上面,在這些牌位上面的白色祭臺之上,則放着一枚晶瑩剔透的玉璽,上面九條神龍纏繞,這九條神龍並不是固定鑲嵌在上面,而是不斷流轉,就好像是活的一般。
這便是九龍帝璽,氣運重寶。
皇帝印璽分爲多枚,分別有皇帝行璽,皇帝之璽,皇帝信璽,不同的印璽有不同的用途,但是唯獨這九龍帝璽不同。
這九龍帝璽是象徵着天命和真龍天子,代表着人族正統,傳聞昔日豐聖人得到傳道玉簡的同時,便得到了這枚九龍帝璽,當然也有傳說,這枚九龍帝璽便是學宮先聖豐聖人親手煉製的,上古時期這種傳聞還佔據主流,到了後期人間便不再流傳這種傳說了。
在種種傳說之中,這九龍帝璽便是先聖豐聖人得到,交於應承天命之人的手中。
若是有善於望氣者朝着這大周宗廟看來,便能夠看到那氣運龍柱便是以這宗廟爲中心拔地而起,接連天地,或者說,是以這九龍帝璽爲中心,佔據了天下大半人道氣運。
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在大周之前局勢崩壞到連陽京也丟了,天下皆有反心的時候,孔家依舊能夠維持着大周龍庭屹立不倒。
甚至在現在看來,還有可能重新崛起的可能性。
夜裡,皋陽城城西最高的一座閣樓望月樓的頂部,原本望月樓頂部的燈火隨着月光照射,投射出兩道影子,一股屬於道蘊法則的力量在這片空間扭動,那影子竟然在瞬間具現化爲了真實。
在火焰的倒影之中,兩個身影從虛無之中走出。
其中一人藍衣白袖,正是南洲通天國的太子舒旭,虛日鼠星命之人。
另外一少女穿着火紅色長裙,胡秀兒出自狐族狐相一脈,本是一隻東洲天狐支脈出生火狐,但是出生之時便被認定是心月狐星命,隨後便認定爲了北洲青丘國的聖女和幽都仙島狐相一脈的主脈傳承,算得上是天之驕女,背景滔天。
雖然她到如今還沒有回過北洲和幽都仙島,更不知那青丘國是一番何等景象,更無法想象狐相一脈在幽都仙島又代表着什麼。
虛日鼠舒旭哪怕不是第一次藉助心月狐的仙遁之術穿梭,但是每一次都感覺震撼和驚奇:“心月狐的月火遁術不虧是天命仙術,無視護國大陣這等仙陣的封鎖,悄然無息,連城內的欽天監渾天儀都沒有絲毫感應到。”
心月狐胡秀兒卻彷彿將這等仙遁之術的使用當成了家常便飯,直接看向了那氣運龍柱,這便是他們到着大洲新京皋陽的目的,奪取那九龍帝璽。
大周龍庭的氣運全靠這九龍帝璽撐着,一旦九龍帝璽丟失,龍柱崩塌,便代表着天命已失,九龍便不再鎖困於大周天命之上,龍脈會直接放棄大周選擇其他人。
到時候大周龍庭和皇帝孔齊再如何強悍,也迴天無術。
心月狐胡秀兒露出一副可愛的表情,嘟着嘴巴說道:“你說那大周皇帝爲什麼走的時候,不帶着這帝璽一起走啊!”
“他要是帶着這帝璽一起跑了,我們不就什麼辦法也沒有了嗎?”
虛日鼠舒旭則對胡秀兒的無知嗤之以鼻:“九龍帝璽是護國大陣的核心,上接天運,下接地龍。”
“這帝璽就是國之根本,怎麼可能輕易移動。”
“而且放在這裡纔是最安全的,九龍帝璽一動則會牽動大周氣運震盪,整個護國大陣一同反噬,加上這城內裡裡外外不知道多少大周龍庭的高手,若是其他人想要獨自一人悄悄敲入皇城取這九龍帝璽,呵呵!”
“還不如直接從外面率領大軍攻破皋陽城,覆滅大周龍庭還要更簡單一些。”
心月狐胡秀兒立刻說道:“你說的這麼難,那我們不白來了嗎?”
虛日鼠舒旭鼻子翹到天上去了:“蠢狐狸,爲何我們背後的通天國和青丘國會讓你聽我的?”
“那便是我虛日鼠可遮天改運,連天運都能偷,爲何偷不得這九龍帝璽,”
“好了,別廢話了,夜深了,趕緊進去。”
這個時候月光撒遍了整個皇宮,大周宗廟內外的火焰好像汲取那月華之力,變得更光亮了起來,火焰如同心臟一般跳動。
而這個時候,兩道詭異不透明的影子隨着火的扭動和影子,不斷的悅動前進,哪怕是一些長生境界的修士和武者當前,都沒有能夠看到那火的不正常和影子的特別。
兩個鬼鬼祟祟的存在,以一種特殊的遁術和力量,竟然躲過了內內歪歪,護國大陣的監察、欽天監的渾天儀,還有內內歪歪大量的修士武者,一步步潛行到了皇宮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