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節是體育課,二班四班合在起上,加卜高二的。炮,高二的一個班,總共有快三百人聚在一起。整個大操場亂糟糟的。沒有草坪的內場地上塵土飛揚,嘈雜的人聲比菜市場還要熱鬧。教高一體育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姓高名勝,脾氣很粗暴,吹了幾聲哨子見還是控制不了秩序,大怒下喊道:“集合。三班在前,四班在後。跑十圈”。
一片抱怨聲中,隊伍開始慢慢的移動。任毅低聲說:“這傢伙更年期啊,上課就不讓咱們好過。你看高二那邊。跑三圈就自由活動。打籃球踢足球,多爽啊!”
溫諒笑道:“多運動有好處。不過這位老師確實有點較勁。要不這樣吧。今天是籃球課,他有習慣自己不愛拿球
等十圈跑下來,任毅已經把溫諒的主意傳遞到了最後一排。高勝看着一羣人氣喘吁吁的樣子。表情十分的得意,道:“就你們這種體質。簡直是丟一中的臉啊,男生跟女生一樣,女生風一吹就倒。就慢跑了十圈,下來都累的跟死狗一樣,你們自己說,長大了能有什麼出息?。
溫諒一直認爲,尊師重道是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每一位老師都應該被尊重,被敬仰。可事實上呢。好老師很多。壞老師也不少。
把一個,壞學生變好,可能需耍織多好老師一起努力,但把一個好學生變壞。也許只要一個,壞老師就足夠了。
溫諒特意搜尋了一下四班劉致和,他站在最後一排的最邊上。胖胖的身材十分顯眼,洗若沒聽到老師罵人一樣。低着頭百無聊賴的扣着指甲。溫諒笑了笑。從某種意義上講。劉致和甚至比自己還要成熟一點。“四班去練習立定跳遠,三班採籃球場
高勝站在籃筐下,簡單講解了一下投籃技巧,三班的學生裡外三排圍成一個,半圓,十幾個膽子大的拿着球。高勝空手示範了一次,然後招下手。說:“給我一個球乙。
溫諒低喊了一聲:“給”。
十幾個,籃球嘩的一下全部飛了過擊,高勝躲閃不及,從頭到腳被砸了個正着,砰砰啪啪的聲音不絕於耳。看到高勝狼狽的樣子,女生先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男生鬨堂大笑,在籃球場旁邊練習跳遠的四班學生恰好有人看到了這一幕。年輕就是最好的傳染源。不到一分鐘,三班四班的所有同學全都爆笑不止。高勝一臉尷尬的站在原地,白色的李寧運動服全是灰灰的球印。
惡作劇,也是青春的記憶!
高勝片洌後反應過來,指着這羣人大罵道:“笑什麼笑,都沒有腦子的啊?我要一個,球,都扔過來幹什麼,我當了三四十年老師,就沒見過這麼笨的學生!”
興許是看衣服弄髒了,高勝下令自由活動,轉身出了操場。男生們怪叫一聲跳了起來。好幾個,自發配對抱在了一起。腰身用力的碰撞。溫諒看着都覺得有點蛋疼。不過還好,這是咕年。沒有人豎着兩根手指大叫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興奮過後,不時有人過來拍拍任毅的肩膀,大讚他有膽色有策略。任毅不住推卻,說是溫諒的主意。但可憐的溫大叔因爲紀蘇的緣故。在男生堆裡幾乎成了公敵。沒人願意讓他領了這份功勞,反正是任毅做的串聯,刻硬安在了他頭上。
任毅兄哪是什麼樣的臉皮。勉力推了兩次,立刻就敬謝不敏了。末了還示威般的掃了溫諒一眼。得意的聳了聳肩膀。溫諒怕出這些風頭還來不及呢,促狹心起,附到他耳邊低聲說:“英雄可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小心了兄臺!”
劉致和在不遠處的牆角下對他招了招手。溫諒沒再搭理任毅。走了過去。劉致和靠在牆上。小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問道:“剛纔那個是你搞的鬼吧?。
“閒着也是閒着,跟大家一起玩玩嘛。致和不是我說你。你不要總是這樣高高在上,要注意跟班級同學打成一片,要與民同樂”。
劉致和拍了一下額頭,表情極其無語:“屁!誰說這話我都服氣,可就你不成。你在三班男生圈裡早就臭名遠揚了,連四班的人談起你都是這樣的子的:“誰?溫諒?我呸啊!”。
先是疑問,然後驚訝,最後是不屑,劉致和用他那張肥嘟嘟的臉把一句話中的三個階段表現的淋漓盡致。
溫諒苦笑道:“好吧,我算是明白了。你們這羣人只要埋汰起我來,就一個,賽一個,的聰明。說正事吧。沒功夫跟你扯談”。
劉致和看了一眼四周,低聲道:“有消息了,這週六晚上”嗯,你怎麼這麼鎮定啊,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說着來拉溫諒的下巴。好像要人工整一個震驚的表情出來。
溫諒拍開他的手,冷中那個校花約出來的,對不對?。
劉致和這次不用扯,就真的嚇掉了下巴:“鵬啊。你在那邊也有臥底?。
溫諒冷冷一笑,這就怪不得了,早上還疑惑白桓動手在即,怎麼還有心情跟那羣女生鬧着玩。聽劉致和一說。立復明白怎麼回事。這都好幾天了,白桓還沒有動靜,說明十九中那個叫謝言的女孩並不好約。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就算以擺平她媽媽的攤位做誘惑,也騙人家不出來。正好許瑤她們鬥氣,給了白桓這個機會。這麼多女生在一起唱歌,謝言的戒心也會少了許多。白桓他們只要等散場後藉口送她回去,一點點放了迷藥的飲料就能讓女孩後悔終生。
溫諒想了想,道:“他們週六晚上唱歌的地方會選在西城區的一家卡拉夥廳裡。白桓手上有一張西城區豪門酒店的貴賓卡,你要讓你弟找個適當的機會提到豪門酒店。比如聽說很豪華啊,這輩子不知道能不能進去看看之類的話,明白我的意思吧?。
劉致和知道溫諒是想把白桓他們往豪門酒店裡引,點點頭,實在忍不住好奇問道:“老大,問兩個問題成不?第一,你怎麼知道他們唱歌會去西城區呢?第二,我靠,你神仙啊你,連他有那邊酒店的貴賓卡也知道?。
溫諒嘴角溢出一絲莫測高深的笑意,靜靜的說:“我知道,是因爲歌廳和酒店。都是我選的!”劉致和目瞪口呆,再說不出一句話來。好半響才伸出大拇指,把溫諒曾經誇他的話誇了回去:“你昭。你真昭!我服了”。
下午放學的時候,在門口等到許瑤,溫諒往她身後看了看,皺眉道:“寧教練呢?。
許瑤邊往前走邊扭頭看着他。說:“聽說你上午有做壞事了,帶頭砸了高勝一身籃球?”
溫諒簡直耍瘋掉了,手握雙拳。怒目圓睜,做聲嘶力竭狀,沙啞着嗓子喊道:“誰。究竟是誰在編排我壞話?讓我知道看不脫光了他衣服吊到國旗杆上示衆!”
許瑤腦袋一歪。調皮的說:“你捨得啊。人家可是個大美女哦?。
原來是紀蘇這個小奸細。溫諒立場站的很堅定,道:“許瑤同學,我不得不說,你又不厚道了!在你面前還有誰敢自稱關女的。說這樣的話不是在刻意羞辱人家嗎?我代表青一中所有女生鄙視你”。
許瑤哈哈大笑,道:“好了。有什麼事刻說吧。就知道你不會這麼好,特意在門口等我
“你們唱歌的地方定了沒?。
“還沒啊,怎麼了?”
溫諒雙手一拍,笑道:“三班同學送我外號知情識趣體貼細膩小郎君。可不是白叫的噢!我已經幫你物色好了一個頂級的場所。時尚前衛,安全衛生,尤其那一套音響效果捧極了。”
許瑤高興的跳了起來,抓住溫諒的手臂。道:“真的?我正考慮讓小寧幫我找一個。呢,她姐姐很厲害的
“寧教練還有姐姐?”溫諒隨口問了句。沒往心裡去,“當然是真的,就像你現在拉着我的手其實心跳動的厲害一樣真!”
“啊呸!”
送走了許瑤,溫諒想着是給左雨溪打電話呢,還是過去見面。昨晚雖然沒有挑明什麼,但對心理成熟的年輕男女來說,那一吻其實已經徹底改變了兩人的關係。
溫諒心裡是很想再見到她的。不過今天實在是不敢再回家晚了。丁枚發起火來,那場面堪比災難片。
正爲難間。遠遠的就聽到任毅那小子的聲音:“這位兄臺,咱們江湖中人。最重要一個信字。背信棄義的人。可都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紀蘇走到溫諒身旁,微笑道:“好啦。抓到你了,去補課吧
溫諒苦笑道:“好的,你們先等一下。我去打個電話
左雨溪在電話裡聲音如常。聽不到什麼特別的變化,溫諒將要吩咐的事說完以後,網要掛電話,那邊傳來她扭捏的聲音:“你,你不過來了?。
溫諒壓住心頭的溫馨,低聲調笑道:“想我了?”
“呸”。
聽着電話裡的嘟嘟聲,溫諒撇了撇嘴。不知是不是因爲嘴賤的關係,重生以來溫大叔經常莫名其妙的被人呸。不過無所謂了,不是有句古話說的好:
呸着呸着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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