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剛出來一會,便拐了三道彎,最後進入一道神秘的暗門。
如果不是系統界面中有立體地圖提示,江鳴州差點以爲劉師傅是不是要把他帶到什麼奇怪的地方,然後讓那羣壯漢西服男好好炮製他了。
畢竟從魏雲偉的言辭中,江鳴州知道了這個程家可不是什麼良善的存在。
就在這貨去往仙閣的時候,穆小雅則在仙齋樓外的停車場,見到了引路人何宵以及她的父母。
剛纔在休息間,穆小雅給何宵打了個電話,帶着請求的語氣說了江鳴州的事。
原以爲何宵多半不會馬上答應,可卻沒想到這波何宵竟應承得十分痛快,還說程家根本不算什麼,接着又說自己正在趕來仙齋樓的路上,有重要的事要找她。
跟着就是眼前的一幕,不只是何宵來了,父母也跟着來了。
瞧着父母的眼神,穆小雅忽然有一種似乎要別離的感覺。
沒等穆小雅多問,便聽見何宵說回總部的時間臨時提前了,他也是剛得到的通知。
緊跟着就去接了穆小雅的父母過來。
現在只能給他們三分鐘時間道個別,之後就要出發去機構總部了。
何宵的話音剛落,穆小雅還有點懵的沒反應過來,就聽了一大堆父母的叮囑和嘮叨,然後便稀裡糊塗的上了何宵的那輛黑色商務車。
等汽車一發動,穆小雅纔算稍微回過點神來,然後立馬想起江鳴州的事。
不過何宵依然沒給她說話的機會,告訴她說你朋友的事情已經搞定,放心好了。
於是穆小雅心中一寬,拿出手機準備給江鳴州發一條微信。
可還沒來得及發出,便感覺脖頸被人輕輕一捏,隨後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老何,搞定程家只是分分鐘的事,你騙了小雅,不怕她以後知道了怪你啊。”
商務車的駕駛位上,最早發現穆小雅有特殊體質的那位墨鏡青年悠悠然說道:“畢竟小雅的潛力很高,說不定將來,她的地位比你我都高得多。”
“那個姓江的小子我查過,一個賣雞鎖骨的而已,更毫無修行潛能可言,無論未來世界是否大變,他都不可能和小雅處於同一個層次了……”
“當年我和師妹的引路人就是心中不忍,答應師妹,時常去幫助她那位在世俗中的戀人,結果又如何?師妹因爲一直忘不了那個混蛋,從學院畢業後修爲不只是沒有精進,反而倒退回了普通人的程度……”
“你說的也是,只是聽起來,我們這種方式有點像是拆散有情人的惡勢力啊……”
“你小說看多了……”何宵回了一句,便閉上眼睛靠着後座,不再開口。
此時,一直站在仙齋樓停車場外的穆小雅父母,已經看不到商務車的影子了。
“老穆,你說小雅會開心嗎?”
雖然早就知道珍饈宴結束後,女兒就要離開了,而現在只是提前了一夜而已。
可如此匆忙的道別,母親的眼中還是忍不住涌出了淚水。
“唉……”老穆嘆了口氣:“回去吧,小雅去了那裡,一定會過得很好,那可是國家的特殊機構……”
說着話,老穆悄悄轉過頭,抹了抹溼潤的眼睛。
…………
穆家在傷感的別離,多夢青年則已經進入了仙閣。
劉師傅把他帶進來之後,便有點遺憾的離開了,他很想知道這個小江師傅到底有沒有能力烹製出仙龍。
若是沒有也就算了,可如果真的可以的話,不能親眼見證一下,實在是個遺憾。
劉師傅離開後,江鳴州就開始在仙閣中四處閒逛起來。
仙閣的面積很大,看起來像是一座小型的室內園林,頗有暑假經典劇目西遊記中,天上的那些神仙居所的感覺。
此時的仙閣內,只有江鳴州一人。
儘管根據系統界面中的地圖提示,江鳴州可以直接走到仙閣的最北面,拐入一處由桃林圍繞的小間,便可以走到那坨【渾和圓】的碎片所在處了。
可他不知道這裡有沒有監控,也不知道這第二坨碎片是被程家隨意放置的,還是當做神奇的寶物專門收藏的。
如果一進來就直奔那邊,很有可能引起對方的懷疑。
如此這般,慢悠悠的走了一整圈,江鳴州才走到了那處桃林旁。
然而有點糟糕的是,系統提示中,桃林之外距離碎片最近的地方,也有六米之遠。
也就是說,只有進入桃林,才能進入碎片五米之內,才能把碎片攝取而出。
偏偏這裡是一處被桃林環繞的小憩之地。
雖然能夠看見桃林內的茶桌茶椅,可除非從縫隙中鑽進去,否則根本無法進入。
根據整座仙閣的佈置,顯然這桃林是有着特殊機關暗卡的,大約只有這裡的主人,纔可以通過某種裝置,移開作爲門的兩株小桃樹,請客人進去喝茶。
於是又等了一會,給穆小雅發了條微信,讓她不用着急、自己能搞定後,便又繼續逛啊逛了。
如此不長時間,終於有人進來了,來的還是一波人。
走在最前的是兩位相貌相仿,四十來歲的中年人。
這兩人都穿着唐裝,只是靠前的那位服色稍深,後面那位服色略淺而已。
走在他們身旁的是六個黑西服,身形和早先在珍饈閣見到的差不多,只是眼神更加的犀利。
除他們之外,還有兩位穿着廚師服的人,推着劉師傅之前用過的那種仙龍烹飪臺,跟隨在唐裝的後面。
“你就是小江?”剛到身前,其中一位廚師便帶着不屑的語氣問道。
“老劉,別這麼不客氣,萬一小江師傅真是個高人呢?”淺色唐裝帶着調侃的語氣輕飄飄的說了一句,隨後邁步走到不遠處的紅木沙發上,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小江師傅,我是仙齋樓的程語,那位是我兄弟程宮,這是我兄弟的助手老劉,另一位是我的助手老於。”深色唐裝說話則挺沉穩,不過他的語氣配合他的神色,卻帶有一種上位者的氣勢,給人一種不小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