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事居然發生在他們眼前,更偏偏地上這幾個都是他們熟識之人,幾乎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配合姓江的玩這套把戲。
最偏偏的是,姓江的搞定地上幾位後,還露出一臉宗師不可辱的神情以及【子丹.葉問】的收手勢。
如果不是這貨的那雙死魚眼沒什麼變化,氣質上還真特麼能和【子丹.葉問】比一比了。
於是一羣人在程宮的吼叫聲後,一個個都跟見了鬼似的。
連一直沉穩的程語,都露出一臉便秘的表情,看了看江鳴州又看了看地上那幾個平日裡並不【調皮】的手下,完全無法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陳虎畢竟是頭牌保鏢,這直屬手下在老闆面前如此這般,他只覺着自己的臉面有點沒處擱了,於是怒聲吼道:“你們是犯病了嗎,都特麼給老子起來!”
然而地上那四個確實是痛的都說不出話了,其實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纔那一瞬間,身體就特麼不由自主的配合着江鳴州,好像套招一樣,把關節送到對方手中,被對方咔咔咔的錯了開來。
之後更有一股奇怪的力道,甩得他們渾身上下就和打擺子似的,跳着跳着便摔了一地。
面對老大的暴怒,這幾位只能一個個忍着劇痛想要爬起來,可惜錯位的關節實在讓他們無能爲力。
他們無能爲力,江鳴州同樣很懵逼。
只不過懵逼之後,就覺得這什麼【老師傅的女子防身術】,也太特麼讓他那什麼了。
所謂的視頻教學還真是和視頻教學一樣,自己完全沒有怎麼出力,隨意幾個擺拍動作,就錯開了幾個大漢的關節,又擊飛了對方。
最特麼羞恥的是,擊飛就擊飛了,偏還要擺出一臉的宗師風範,這讓江鳴州感覺自己很像是江湖上的“大溼”。
而那種宗師般的神情和宗師般的收手勢,並不是系統控制他做的,只是他一套招式演完後,就覺着不這麼表示一下,渾身不舒服。
於是表示完了,心裡雖然羞恥的不行,可身體卻感受到了通體舒泰的滋味。
他這裡又羞恥又舒泰的,陳虎則受不了了,見那幾個手下還在躺呢,當即對着其他站着的人怒吼道:“愣着幹嘛,趕緊上啊,廢了這個姓江的!”
話音才落,又是四個西服壯漢衝了上來。
這一波連指頭都來不及噼啪的活動一下,他們便掏出別在身後的,或是甩棍或是管刃之類的玩意,照着江鳴州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
然後這波人便在程家兄弟面前,上演了一把百分百【被】空手破白刃的絕技。
於是棍啊刃啊的,乒鈴乓啷的飛了出去,而這四個貨同樣被江鳴州那誇張的慢動作給錯了筋骨,摔了一地。
“臥槽,這特麼……”這一次,所有人都震驚了。
一波人搞鬼,第二波人不可能又搞鬼。
而且陳虎在第二波人攻擊江鳴州的時候,檢查了前一波手下的筋骨關節,竟然是特麼真的被錯開了。
“邪門了!?”程宮挑着眉毛,伸手便要從茶臺下掏出什麼東西來,卻被程語給用力按住,隨後程語衝他搖了搖頭,低聲道:“先看看再說。”
至於陳虎,沒等程語示意,就再次吼着讓剩下的三個人一起上了。
只是這三人此時都有點打怵,磨磨唧唧的不敢動。
江鳴州當下便又呵呵一聲,看着陳虎說:“別愣着了,和他們一起來啊……”
這話說得雖然輕鬆至極,可心裡卻啊啊啊的希望陳虎也一塊來動手的好。
因爲這什麼鬼的宗師風範級的防身術,72小時內只能用三次,這波就是第三波了,如果陳虎最後單獨過來,那可有點麻煩。
可惜世間之事十之八九不能如意,而多夢青年立馬就感受到了這種不如意。
陳虎並沒有上前,也沒搭理江鳴州,只是繼續暴吼着讓剩下的三個趕緊動手。
身爲頭牌保鏢兼打手,光有功夫是不行的,還得有腦子。
剛纔連續兩輪,手下莫名其妙的被江鳴州搞翻,他都沒仔細去看。
如果自己就這麼上去,很有可能重蹈前兩波的覆轍,於是這貨就打算瞧清楚,看看江鳴州身上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專門用來錯開關節的器械。
他可不相信這世上有人真能如此慢動作的搞定對手,依着他多年闖蕩江湖的經驗,對方一定有特殊的把戲,只要看穿了,小心一些,就必然能廢掉這個小子。
於是在陳虎瞪圓了眼睛,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觀察下,最後這三個黑西服也完蛋了。
看着江鳴州那雙死魚眼又一次露出【葉問.子丹】式的表情,什麼都沒能看出來的陳虎只覺着自己的蛋很痛。
可這個時候他一點都不能退縮,頭號打手就是要在其他人都不行的時候站出來,否則也配不上程家兄弟對他的重用。
所以此時的陳虎只能脫掉自己的外裝,撕下繃緊的襯衫,露出一身堅實的肌肉,以及七八處猙獰的刀疤。
這可不是秀肌肉那麼簡單,從十來歲就混跡街頭的這貨,有着非常豐富的鬥毆經驗。
這樣的身體,很容易給對手一種震懾感。
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心理上先佔了優,打起來就容易多了。
可糟糕的是,五秒之後,當陳虎揮着他碩大的拳頭,用盡十成力氣和十成速度,對着江鳴州的太陽穴攻出自己最滿意的一拳後,就發現自己錯了。
別說什麼氣勢壓制了,先前想的那種對方有特殊的手法或者特殊的器械,也特麼全都錯了。
就在他拳頭距離對方頭顱還有半寸的時候,陳虎發誓,他是真的發現了一道肉眼可見的弧光。
就如同影視特效似的氣流護盾一樣,把姓江的整個人都給籠罩了起來。
而他自己則感覺像是砸在了一塊擁有巨大反彈力的鋼板上,手骨全折了不說,整個人也都倒飛了出去。
這一飛比起早先幾波都要遠上太多,直接倒砸在後面的牆壁上,五臟六腑都差點沒給砸了出來。
緊跟着陳虎喉嚨一甜,一股鮮血便嘔了出來,然後這貨只來得及說一聲“臥槽”,就人事不知的暈了。
“怎麼可能?!”這一瞬間,稍遠一些的程家兄弟都沒能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於是程宮再也忍不住,直接從茶臺下掏出了剛纔就想要取出的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