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長老的話一落下,在場的人齊齊將目光投向他。宮長老識到自己的態度也有些激動,只是如果陳家被逐出姬家的話,他將失去一隻臂膀,陳家可是他花了不少心思在裡面呢!
“宮長老,你對這個結果有意見?”姬靖逸冷眼看着激動的宮長老,在場的長老都知道陳家依附着他,只是這個“叛國”的罪名實在太大了,其他的幾個長老選擇明哲保身,他們可不行沾上這趟水。
宮長老看着沉默地坐着的其他四個長老,暗暗“哼”了一聲說道:“族長,如果就這樣驅逐陳家,太過於嚴重了,我們只要將這次陳家叛國的人全部繩之以法不就成了!”
姬靖逸聽到宮長老的話,沉默了半晌之後,才帶着一股從未有過深沉語調開口:“宮長老,功不能抵過,何況這次陳家的罪過實在太重了,你有沒有想到如果不是我暗中叫人截獲他們交給的情報給M國,那麼華夏將遭受多大的損失啊!而且不懲戒陳家的話,視族規於何用?”
宮長老聽到姬靖逸的話,臉色沒有轉好反而越來越陰沉,硬着嘴巴說道;“我不管!當年陳家救過我一命,我不會見死不救的!”
姬靖逸聽到他一定要包庇陳家,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突然姬靖逸臉色慵懶的冷笑了一下,頎長的身影靠在椅子上,隨後說道:“宮長老,你真當你是族長啊!”
宮長老聽到姬靖逸的話,眼睛縮了一下,生硬地說道:“族長你是什麼意思?”
“質疑族長的決定?”說到這個將目光看向大殿上,於是說道:“執法堂堂主在嗎?”
一個黝黑的男子走了出來,恭敬地行禮:“族長!”
“告訴我!質疑族長決定是什麼懲罰?”姬靖逸閉上眼睛,淡淡地問道。
男子聽到姬靖逸的話,眼睛下意識地看向上面一臉鐵青的宮長老,於是說道:“質疑族長決定輕者到罰堂到領罰,重則逐出族!”
姬靖逸聽到話後睜開眼睛眼神清寒的宛若覆蓋了霜雪,肅殺的面容平靜之下,脣角甚至微微的揚起,可是卻讓宮長老感覺到一股震懾的危險全身緊繃了起來。“宮長老,你還要保住陳家嗎?”
“我······”宮長老不敢相信自己活了幾百年的人了,還怕一個才十幾歲的毛頭小子,於是肯定地說道“保!族長族規上面規定,長老會如果一半的人不同意的話,族長無法驅逐出一個旁系出去!”
在場的其他四位長老聽到宮長老的話,齊齊皺了皺眉頭這個老傢伙竟然拉他們下水!
姬靖逸聽到宮長老的話,反而出乎他的意料點點頭,說道:“是這樣沒錯!”宮長老聽到姬靖逸的話,臉色放鬆了下來,還沒等宮長老鬆一口氣,姬靖逸接着說道:“可是這條族規是在家族虎佩和玉璽丟失之後,長老會纔多出了這一條規定的不是嗎?”
宮長老聽到姬靖逸的話,臉色警惕了起來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看着姬靖逸說道:“族長,你是什麼意思?”
姬靖逸從衣服的口袋裡掏了掏他的動作引起了所以長老的好奇,當姬靖逸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拳頭似的東西。藍長老下意思地看了看姬靖逸的口袋,才發現這小傢伙今天穿的衣服好像口袋特別的大,難道就是爲了掩飾這個東西。
當宮長老仔細看清楚姬靖逸手中的東西之後激動地說道:“不可能!這個玉璽不是消失了嗎?”
四個長老聽到宮長老的話之後,也激動地站了起來,看到姬靖逸手裡的東西,古長老、沙長老、伍長老臉色也變了。
“假的,這一定是假的!”宮長老指着姬靖逸手中的玉璽激動地叫道。
“宮!閉嘴!”古長老瞪了他一眼,隨後對着姬靖逸說道:“家族傳承的玉璽以白虎爲紐,它不是普通的玉質投於火中不化,反呈紅;投冰中,反呈黃。來人,去找一個火爐和水拿過來!”
沒到一分鐘,侍衛立刻將一個火盆和一盆水呈上殿堂。古長老看到他們放好,於是對着姬靖逸說道:“族長可以證實一下你手中的玉璽嗎?”
姬靖逸站了起來,走下臺階,將手裡的玉璽先投入水中,沒到十秒鐘,玉漸漸由白變成黃色。宮長老看着玉的反應,臉色漸漸灰敗了下來。姬靖逸將玉璽從手中拾起,接過藍叔遞上來的手帕,擦拭着玉璽上的水珠,對着宮長老他們說道:“還要試嗎?”
宮長老不甘心地點點頭,嘴硬地說道:“試!怎麼不試,我要親眼看到它投入火中真會變色!”
姬靖逸聽到宮長老的話,嘴角勾了起來,諷刺地說道:“的確,不到黃河不死心嘛!”說完,輕輕地將玉璽放入火盆裡,變色的速度比在水裡快,剛碰到火,玉璽瞬間變成了紅色,讓人不得不驚訝。
姬靖逸拿起夾子,小心地將玉璽拿了起來,讓姬靖逸心裡有些驚歎的是玉璽一遠離火之後顏色也恢復了白色,同時上面的溫度也迅速地回落。
一旁的古長老皺着眉頭看着這一切,有些不甘心地說道:“玉璽是真的!”
姬靖逸聽到古長老的話之後,對着身邊的藍叔說道:“藍管事,將文書拿過來!”
在場的長老們聽到姬靖逸的話,頓時反應過來,原來姬靖逸在這個會上早有打算將陳家撤掉,宮長老面紅耳赤地看着姬靖逸在文書上蓋着玉璽,心跳立刻加速了,這麼多年的努力就在這一場會議上化爲烏有了,他不甘心!看着姬靖逸的眼神裡面含有恨意。
姬靖逸將改好的文書將給一邊的藍叔,同時上來兩個侍衛將暈倒在殿上的陳元良帶了下去。姬靖逸回到座椅上,看着下面臉色不好的五個長老,笑了笑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
現在的幾個長老如同驚弓之鳥,本來想通過今天這場會議給姬靖逸來一次教訓,可是如今反被他打壓得無還口之力,他們在那麼多面前又不能用武力反抗,如今心裡那是一個鬱悶啊!如今還聽姬靖逸說還有一件事他們的心被提了起來,古長老右眼皮跳了一下,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昨天我回來的時候第一時間查看了最近幾個月的財務狀況,可是……”姬靖逸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聽在耳中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陰狠,“有些人竟然造假!”
下面的左行安和文仁宗聽到姬靖逸的話,兩人身子一僵,面面相窺。
“單開濟,出來,將情況說出來!”姬靖逸的聲音顯得冷酷到極點。
單開濟走到大殿中央,眼神掃了一下還算一臉鎮定的左行安和文仁宗說道:“左家、文家、翟家、雷家最近提供的財務情況上左家和文家比應該上繳的數目上減少了三成,兩家應繳五十七億三千五百萬華夏幣,實繳四十億一千萬華夏幣,漏繳十七億兩千萬華夏幣!”
單開濟話一落下,殿上立刻“哄”了一聲響,而左行安和文仁宗兩人臉色陡然之間一變,駭然的目光看着冷峻的姬靖逸,聲音幾乎有些結巴地說道:“族……族長冤……枉啊!”
左行安先說道:“族長,上……上繳資金之所以減少了那麼多,我和單部長已經解釋過了最近左家企業受到不少同行業的抵制,商品銷售大幅下降!”
文仁宗也上前解釋道:“族……族長,最近我們在米國的鋼鐵出口被米國商務部徵收高額的反傾銷稅和反補貼稅,在米國的銷售大幅減少。”
翟家族長聽到文仁宗的人,嘴角撇了撇,嘀咕地說道:“老狐狸!”
上面坐着的古長老當聽到姬靖逸的話以及單開濟的指認的時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上面的青經猛地突出,要不是他控制着心裡的火氣,說不定椅子上的手柄早已被他折斷。左家和文家偷繳金額的事情是他授意的沒想到會被揭露出來。聽到左行安和文仁宗的辯解,古長老冷着一張臉說道:“族長,左家和文家已經說出原因了,看來是你們冤枉他們了!”
姬靖逸聽到古張老瞬間褪去了眼眸裡嗜血的冷意,可是臉色還有一些冷,於是對着單開濟說道:“單部長說出你調查出來的結果!”
“是!”單開濟恭敬地說道:“左家在對外出口上的銷售額在這一段時間明顯高於以前出口銷售額,國內和國外的加起來的利潤遠遠超於前一個上報的數據。如果長老會不相信,我特別叫人將數據統計出來,長老會請看!”說完,叫你將文件分發給五位長老和姬靖逸。
這些長老大多都是有着武學成就,對着這些科學數據看得就一竅不通,隨後翻翻幾下就不耐煩地扔到一邊了。
“至於文家,他們出口的鋼鐵是被米國商務部徵收高額的反傾銷稅和反補貼稅,但是就算扣掉稅額,文家同樣能獲得許多利潤,何況文家不僅僅在米國出口而起,他們在澳洲、M國、F國等發達國家也同樣出口,這些國家並沒有受到反傾銷!”單開濟接着說道。
姬靖逸將手中的文件扔了下去,對着左行安和文仁宗說道:“你們兩個解釋解釋是怎麼一回事吧!”
左行安和文仁宗對視了一眼,左行安對着單開濟說道:“請問單部長,這些數據你說從哪裡來的,會不會是你僞造的!”
單開濟聽到左行安的質疑,笑了笑回答道:“當然是華夏政府提供的,比如說進出口數據是從海關那裡得到了,還有一個最爲重要的人物就是你們各自公司的財務總監,你們不會忘記了,你們企業的財務總監是家族派去了吧!”
左行安和文仁宗聽到單開濟的話,兩人臉上立刻露出驚恐的表情,他們一直知道旁系經商的企業的財務一般都由着家族派人去監管,而不止他們兩家企業,其他兩家也是一直拉攏着這些人。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些人是“養不起的白眼狼”,明明答應不會將這些事情透漏給主家了,如今卻背叛了他們。
上面坐的長老看到兩個人的表情,立刻知道這件事是屬實了,可是他們眉頭卻皺了起來,今天的會上已經撤掉了一個旁系難道現在又要撤掉這兩家,那實在太過嚴重的,對於其他旁系家族而言還怎麼忠心地依附姬家呢?在場的藍長老深深地擔憂着。
宮長老看着臉色有些黑的古長老突然心裡冒出一絲幸災樂禍的心理。他知道這兩家是古長老的手下,剛纔對付陳家的時候古長老可幫着姬靖逸這小子出了不少力呢,現在輪到他了吧!
古長老現在心裡確實有些着急,如果撤掉這兩個旁系的話,對他來說就是沒有了經濟來源,雖然這些年都是姬家供養這他們,但是養尊處優、大手大腳慣了,要失去這些他真着不願意。於是站起來對着姬靖逸說道:“族長,就算左家和文家這次做得有些過分,可是這些年他們兩家也爲家族做出了不少貢獻,這次只是他們有了貪心,你就饒了他們吧,讓他們交漏繳的資金補全就可以了,不然如果撤掉這兩個家族,可是寒了其他幾個家族的心啊!”
古長老一番話下來在下面的人全都有些吃驚地看着古長老,很多人不知道文家和左家是古長老的手下,如今他們只當着古長老心善幫助左家和文家。要知道如果撤掉這兩個家族的話,姬家旁系就只有十家了!於是在場的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姬靖逸。
“誰說我要撤掉左家和文家的?”姬靖逸沉穩地接過古長老的話,眉眼凜冽異常,黑瞳更是掩藏了無盡的高深莫測,那一雙眼睛對上古長老,變得陰驁的冷意,便是白長老活了那麼多年,身出高位那麼久,竟然在這樣一雙黑瞳之下感到壓抑和絲絲心慌。
在下面跪着的左行安和文仁宗聽到姬靖逸的話,立刻臉上露出一絲希望。
古長老壓下心中的忐忑試探地說道:“族長,你的意思是放過左家和文家?”
姬靖逸勾起了嘴角,說道:“左家和文家對姬家貢獻也不少,不想陳家犯了那麼嚴重的過錯,我當然不會撤掉這兩個家族!”
古長老聽到姬靖逸的話,鬆了一口氣。
“不過······”姬靖逸拉長了語調說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饒,這樣吧!撤掉這兩個人族長之位!”
姬靖逸的話一落下,下面的左行安和文仁宗臉色立刻蒼白了起來,撤去他們的族長之位,那就等於斷了他們在家族的話語權,也等於在家族裡面養老了!
古長老聽到姬靖逸的話,皺了皺眉頭說道:“族長,如果撤掉他們兩個的的位置的話,是由他們的兒子提前接任族長之位嗎?”
姬靖逸慵懶地靠着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古長老,說道:“誰說要讓他們的兒子接任族長之位的?”
古長老聽到姬靖逸類似於譏諷的話語。心裡忽然升起了不好的預感,可是還是說道:“子承父業、子繼父位,這是一般家族裡面傳承的的規矩,不是嗎?”
姬靖逸聽到古長老的話,挑挑眉頭,眼光掃向角落裡面站在的姬昊空四個人,說道:“四位長老也這樣認爲?”
在座的四個人順着姬靖逸的眼光看過去,三個人眼光縮了一下,只有藍長老眼裡含着笑意。三個坐的長老眼神交流了一番,有些懷疑姬靖逸可能已經知道了今天他們叫姬昊空一家過來的目的了,於是三個人沉默了。而藍長老看着姬靖逸說道:“族長,您有左家和文家新任族長的人員了?”
姬靖逸聽到藍長老的話,對着身邊的藍叔點了點頭,藍叔對着一旁的侍衛耳語了一番,侍衛快速離去,不到一分鐘,從長生殿外走進兩個人,在場的人疑惑地看着這兩人走進的中年人,不解這兩人是誰。
跪在地上的左行安和文仁宗看着上面的人眼神疑惑地看着他們後面,於是他們也奇怪地轉回頭,當看到走進的兩個人的時候,兩個人的眼珠子縮了一下,恨恨地看着兩人。
兩個人走近之後,恭敬地行禮說道:“見過族長!”
“嗯!起來吧!”姬靖逸淡淡地說道。
“族長,這兩人是誰?”藍長老疑惑地說道。
姬靖逸對着身邊的藍叔說道:“藍主管,介紹一下這兩個人給長老們聽!”
藍叔點頭應道:“左邊這位叫文慶生,是文家第五百一十代族長的文傲安的孫子,也是現任文家族長文仁宗的堂弟;而右邊這位叫左泰河,是左家第五百三十代族長的左行榮的侄子,也是現任左家族長的左行安的堂弟。”
藍叔的介紹讓在座的長老齊齊皺了皺眉頭,而站着的古長老則緊張地說道:“族長,這兩人是左家和文家的支系,怎麼可以擔任族長呢!”
“爲什麼不可以?姬靖逸故作不解地看着古長老,接着說道:“不都是左家和文家的子孫嗎?而且族規上不是說能者居之嗎?”
姬靖逸的話堵得古長老啞口無言,加上說上了“族規”上的“能者居之”,他真的不能說什麼話了。
一旁的沙長老說道:“族長,竟然是能者居之,那你能告訴我們這兩個能力到底有多好嗎?”
“對!”古長老恍然大悟地說道。
“那簡單!”姬靖逸笑了笑,對着藍叔說道:“藍主管,說說他們兩個人的成績吧!”
“是!”藍叔眼睛看着前方,認真地說道:“文慶生,現任W市恆泰房地產有限公司總經理,如今恆泰房地產有限公司已經成爲F省前十位的公司,左泰河,現任左氏旗下傢俱分公司的總經理,將一家財政赤字,快要被左氏撤銷的分公司扶起來,同時左氏的利潤中有十分之一是傢俱分公司創造出來的!”藍叔說完,恭敬地退到姬靖逸的身後。
姬靖逸手託着腦袋,笑了笑說道:“怎麼樣?他們能力不錯吧?長老你們說他們能不能爲左家和文家再創輝煌呢?”
五個長老一聽到藍叔說出的成績,齊齊臉上露出驚訝,當聽到姬靖逸的話的時候,五個長老除了藍長老點點頭之外,其他人沉默了一下,隨後沙長老說道:“族長,就你這樣說的這些成績,我們還是不敢確定這兩個人是不是適合左家和文家的族長之位,總說是口說無憑不是嗎?”
姬靖逸聽到沙長老的話,點點頭,“是這樣沒錯!這樣吧!讓他們接手左家和文家,給他們一個嗯……族長試用期,就三個月吧,一個階段,看他們這一個階段上報給本家的數額多少,以這數字來看看他們適不適合,如果真的不適合,我們再換如何?”
聽到姬靖逸的話,就連不情願的古長老也點點頭,現在的局勢不是他能控制的了,他不能再繼續和姬靖逸糾纏這個問題。古長老眼光毒辣地看着下面文慶生和左泰河,這兩個人三個月真的能掌控左家和文家嗎?哼!
而下面的左行安和文仁宗相視一看,閃過一絲陰狠的目光,他們心裡同樣有着和古長老一樣的想法。
坐在最上面的姬靖逸將幾個人的心思看在眼裡,手指敲打着虎頭,心裡暗暗冷笑,他竟然出手了,這些人認爲左家和文家還會掌控在他們手中嗎?
“好了!將左行安和文仁宗帶下去,左泰河和文慶生站到你們的位置上!”姬靖逸說道。
“是!”文慶生和左泰河恭敬地回道,走到旁系文家和左家的位置上,而左行安和文仁宗被侍衛拖了下去,兩個臉上毫無臉色。
“好了!該處理的事情處理完了,長老們你們提前召開這個會議是有什麼緊急大事嗎?”姬靖逸眼光看向坐在下面的各個長老們。
而五個長老聽到姬靖逸的話,將目光看向角落裡面的姬昊空子孫四個,有些忌憚地沒有說話····…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