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說到這些故事風華就表示頭疼,作爲一個高規格的富二代,平常沒有享受到張揚跋扈強搶民女的待遇,還天天要幫着龔芳玲處理當初那些事,什麼何家、陳家還有秋家,這本來和自己都沒有什麼關係,沒想到全都扔到自己腦袋上了,別的富二代出門有豪車到哪裡別人都得當祖宗供着,偏偏自己要風裡來火裡去,冷不丁還要看看當初龔女王那些仇家還在不在,不要找機會暗算自己,簡直就是重生人士的一大悲哀啊。
“也就是說那個老傢伙因愛生恨,求而不得所以要毀了陳家?”
風華口氣不太好,面對一個三番兩次想要將自己置於死地的混蛋也不顧上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了。
“咳咳,陳小姐,這畢竟是我們的家主……”
“所以呢……”風華挑眉:“你應該知道,如果有我的幫助,現在的家主就不會再被稱爲家主。”
風華說的一點都不隱晦,趙三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畢竟想要謀權篡位的心思被說中後都會有點羞赧。
“陳小姐說笑了,這件事還要從長計議,不過既然大家都不是外人,夢韻小姐這段時間就跟着您吧。”
這是準備放人質的意思,不過這個趙三也算老奸巨猾,知道自己不會傷害夢韻,要不然也不會知道她的身份後還讓她留下來。
“不必了,我對我們的合作還是充分信任的。”風華眉梢一挑:“夢小姐就不必留下了。”
趙三苦笑一聲:“我並不是客氣,只是最近傑米諾家族動盪的厲害,我送她來陳小姐這裡也是爲了求一個平安。”
風華搖搖頭:“沒想到趙先生這是準備將夢小姐留下避難,我可是你們傑米諾家族的敵人,夢小姐留下有些不妥當吧。”
“正因爲是敵人,所以就算那人恐怕也想不到,夢韻會在陳小姐身邊。”
風華喝一口咖啡,擡眼看向趙三,對方低下頭不敢和風華對視。
“好吧。”風華站起身:“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趙三急忙站起身與風華握手,轉過頭吩咐下面的人。
“去告訴夢韻小姐,同意她留下來陪伴陳小姐。”
風華似笑非笑地點頭:“人可以留在我這裡,不過呢,我是個窮人,食宿費還是要出的。”
趙三幾乎以爲自己的耳朵出錯了,陳家的千金,暗夜的少主,乃至於下澳門賭場的幕後老闆,竟然問自己要食宿費,趙三剛想說什麼,擡頭看見風華一雙透徹的眸子,忽然將口中的話嚥了下去。
“呵呵,是我想的不周到,的確是應該給的。”
轉眼間風華到手一張價值二百萬美元的支票,女孩滿意地點點頭,夢韻也被趙三的手下領入房間。
“風華姐姐,我最近是不是可以和你在一起?”
風華點點頭:“對,暫時可以不需要練鋼琴。”
夢芸只要一聽不需要再練鋼琴,早就把其他事跑到九霄雲外了。
“還是風華姐姐最好了,咦,你手裡是什麼東西?”
風華將手中支票放到隨身攜帶的小包中,擋住夢韻探究的目光:“你問問你的趙三叔叔?”
趙三哪裡敢多說什麼,只能支吾幾聲,好在夢韻不是刨根問底的性子,對風華也有一種天然的親暱,最重要的是這個女孩只要一想到不必再彈鋼琴,開心的就像放了假的小學生似的,轉眼間就將其他的事都拋在腦後。
劇組那邊早就醒了酒,風華走到酒店之中正碰到路易斯,男孩朝着風華搖了搖手中電話。
“大嫂,我給大哥打了個電話。”
風華怒目而視,路易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大哥估計明天就能到,咳咳,大嫂您就多擔待點。”
“你這是不經過允許的行爲。”
風華冷哼一聲:“是不是覺得我沒辦法收拾你。”
路易斯哈哈大笑:“我這不是幫你們兩製造見面的機會嘛。”
風華嘆一聲息,知道路易斯是擔心風華出危險,按照自己喜歡刺激的個性,恐怕和傑米諾家族的事又會單打獨鬥來解決,但秋冰卻不會允許。
“算了,你這先斬後奏的習慣什麼時候能改。”
風華聳了聳肩也沒有太在意,說起來雖然分離沒有多長時間,不過總還是想念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見面。
“先斬後奏……”路易斯眉宇陰沉幾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風華看着站在大廳可憐兮兮的陸域,忽然明白。
“對了,你們兩這鬧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人家陛下可夠低三下四了。”
路易斯傲嬌地哼一聲:“風華,雖然你是我大嫂,但清官難斷家務事,這件事你就別操心了。”
我是不想操心,但陸域還要演戲呢,風華可不想攤上一個心不在焉的對手。
“這件事性質雖然惡劣,不過也純屬意外嘛,人家買賣不成仁義在,去看看也沒什麼大不了。”
陸域感激地朝着風華點點頭,這句話對於陛下來說簡直是及時雨一般的存在。
“嫂子,如果大哥揹着你出去見別的女人,而且還是前女友,你準備怎麼辦?”
風華沉吟一番,而後微微一笑:“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陸域不寒而慄,對比下來還是路易斯比較好,果然自己還是太不知足了嗎?
路易斯滿意地點點頭,示威性看向陸域。
風華搖搖頭走到包廂中,懶得管這一對冤家,畢竟路易斯和陸域這兩個人的愛戀本就是超越世俗,根本不能用常理來看待,風華只是感慨,想當初路易斯將陸域當成偶像的時候是何等的崇拜,果然距離產生美,現在這傲嬌的小表情啊,嘖嘖。
“華鳳,你沒事吧。”劇組中的人紛紛詢問。
風華微笑着迴應:“老朋友的惡作劇罷了,讓大家受驚了。”
夢韻乖乖地跟在風華身後不敢多說一句,畢竟都是自己的任性帶來的麻煩,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張繼然好不容易酒醒了,還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周圍,頗有種拔劍四顧心茫然的感覺。
“怎麼了,剛纔怎麼了。”
衆人皆笑,這絕對是傻人有傻福。
第二天清晨,風華跟隨劇組去影視城拍戲,第一場戲就是風華與陸域在米國的偶遇。
時至今日張繼然對風華已經完全不需要擔心,張老爺子和哈德有了其他的煩心事。
“原定的男二號被披露吸毒?”風華看着愁眉苦臉的哈德和張繼然,有些不可思議。
哈德點點頭:“是啊,那幫小子幹這種事也是經常的,只是咱們的男二號需要一個更加陽光的少年,所以只能辭退他。”
張繼然接口:“現在最重要的是沒時間再去找一個合適的人選。”
風華也有些苦惱,沒想到臨到了竟然會發生這種事,作爲演員也實在太不自愛,雖然藝人壓力很大,但這種方式絕對是將自己往死裡毀。
“要不然,我來試試?”
一道聲音傳入幾人耳中,張繼然也不在意,或許是哪個羣衆演員混了進來,而且說的還是華夏語,哈德頭也不回地開口。
“我們要找的是米國人。”
路易斯有些無辜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可是純正的米國人啊。”
張繼然與哈德同時回頭,而後愣住,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有着竊喜:“你真的願意?”
陸域走近搖了搖頭,拉住路易斯的手腕:“別鬧脾氣了,你不是討厭當藝人嗎?”
路易斯甩開男人的手:“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需要你來操心。”
風華、張繼然與哈德石化在眼底,這是多麼傲嬌的存在啊,活像兩個小情侶吵架。
“別鬧別鬧。”
“我就要演,你把手鬆開。”
“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路易斯,你的身份有問題,不能出現在大衆面前。”
“我的身份怎麼了,我也是上市公司的CEO,是不是覺得我配不上你這個影帝?”
……
風華等人昏昏欲睡,要說情侶吵架簡直是最無聊的事,當事人幼稚的要死,說出的話語簡直堪比幼兒園沒畢業的小娃娃,最後還是張繼然與哈德拍板:“少年,就是你了!”
這話語活像是少年,你去拯救世界吧。
不過路易斯雖然拯救不了世界,還是解了劇組的燃眉之急,風華長出一口氣,只有陸域愁眉苦臉。
張繼然與哈德商量着:“到時候打出的旗號,就說路易斯是好萊塢之眼的接班人怎麼樣。”
因爲路易斯與查理斯酷似的外形,因此對影迷們來說這個口號是不小的誘惑,路易斯卻沉了臉。
“導演,我也不要求薪水,但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與查理斯扯上任何關係。”
哈德愣住,而後才明白路易斯的意思,畢竟現女友都不喜歡和男友的前女友扯上關係嘛。
“那好吧,不過路易斯你千萬不能砸了招牌,這部戲是老哈德準備了好幾年的。”哈德終於想到一箇中文詞彙:“嘔心瀝血之作。”
路易斯點點頭,臉上多了幾分殺氣:“我就不信比不過那個男人。”
風華恍然,原來路易斯雖然嘴上不說什麼,但心裡還是想要與查理斯一較高下,沒想到選擇了演技這一方面,倒是讓風華哭笑不得,應該選擇計算機技術這一方面嘛,多少個路易斯都不是你的對手,雖然有點勝之不武。
最核心的問題解決了,下面就是風華與陸域第一次真正相遇,也就是電影中女主角冷梅(英文名安娜)與男主角墨靄的相遇。
“準備,action!”
墨靄頹廢地坐在長椅之上,清晨的露珠帶着透徹的剔透,越發顯出男人的無奈與哀慼,咕咕鴿子的叫聲讓男人眉頭微蹙,看向遠處,只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白色的身影。
那是誰?
鏡頭轉向風華,女孩的背影是如此聖潔,在一羣鴿子中間顯出幾分別樣的純,甚至比鴿子的羽毛更加柔軟,攝影機從女孩柔嫩的掌心上移,和平鴿親暱地蹭着那指尖,蔥段似的手指輕輕撫摸,動作輕柔而乾淨,帶着不容褻瀆的光輝。
這是誰?
看着鏡頭中的女孩,攝影師也開始恍惚,來到米國後用的是哈德御用的攝影師,只有在選角色的時候見過風華,短短几個月的時間,男人只覺得女孩演技越發精湛動人,就連熟知劇情的他都忍不住喉結髮顫,想要將鏡頭快速移到女孩的面龐之上。
一截小腿露在裙襬之外,沒有絲毫情暗欲示,那光滑而白皙的肌膚帶着水樣剔透,張繼然感慨着,風華此刻在鏡頭中儼然化身爲女神一般的存在,怪不得劇本中的初來乍到的墨靄會主動與冷梅打招呼,除了同爲華夏人,恐怕還是被冷梅的外貌所吸引。
“你,你是……”
陸域緩緩起身,雖然在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個背影,但他卻只覺得自己看到傳說中的天使,那般純白無暇,自己甘願化身爲白鴿,在女孩掌心歸順。
冷梅吃了一驚驀然回首,一雙剔透的眸子帶着驚慌,髮絲被風揚起,露出細長而優雅的脖頸,完美而小巧的下頜在鏡頭中越發清晰,所有人都忍不住驚呼。
完美!
墨靄眨眨眼,女孩適才的驚慌失措足以引起任何男人的保護欲,男人爲自己的孟浪而羞愧,卻忍不住想要靠近。
冷梅呆呆地看着男人,情不自禁地撞入墨靄眼中,那是一雙多麼深沉的眸,帶着對世事的絕望和無奈,卻隱隱跳動着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希望,陸域輪廓本就硬朗而陽剛,此刻有着毛頭小子見到心上人的羞澀,讓那臉龐柔化不少,越發顯出男人的俊美。
冷梅癡癡站起,一羣受驚的鴿子撲騰騰飛起,疏落下幾根白色的羽毛,清晨日光在二人周身鍍上一層光暈,女孩適才撫摸的鴿子歪着頭看了看二人,忽閃撲騰着翅膀跳在風華肩頭,俊男美女的對視,情愫萌生的瞬間,一隻潔白的鴿子,兩個身處異國他鄉孤單單的人,這鏡頭美如詩畫,張繼然甚至忘了喊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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