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頒獎典禮全國直播,《純愛》劇組斬獲兩座重量級獎盃的消息自然掀起萬丈波瀾,但卻並未有媒體敢用爆冷門,亦或者黑幕重重之類的詞語。
看看《純愛》的超高收視率就知道了,尤其是作爲被觀衆票選出的金鷹獎,若是《純愛》沒有成爲最後贏家,獎項的真實性纔會被懷疑質問。
其中站在風口浪尖備受矚目的風華卻無暇顧及這些媒體的情緒,她正在投身入於緊張的拍攝中。
這一場戲很重要,我需要你的近景。張繼然看向風華,瀕死的薔薇零落成泥,整個電影將在結尾部分昇華,衆人目光灼灼地看向風華,女孩卻顯得十分悠然。
放馬過來吧。
難得誇口放下豪言壯語,卻讓緊張的張繼然有些失笑。
最後一場戲,早拍早結束,大家可就看你了。
風華偏頭微笑導演,你這是給我施加壓力嗎?
你以爲呢,鞋頭。張繼然舉手就想來一個爆栗子,但看着風華精緻的妝容,卻有些不好意之道講究的是禮,必然不會做出那齷齪之事。
在前面帶路的白豹微微拱手陳小姐過獎。
若是此刻站在面前的是別人,白豹恐怕還真能下得去手,富貴險中求,就算日後暗夜報復,但羣龍無首,怎麼也能被他咬下一塊肉。
但只要想到面前是她的女兒,看着那張帶了幾分相似的面容,白豹向來石頭一樣冷硬的心就不由自主地化成一灘水。
腦海中回憶着那人彈着他額頭,叫他小胖子的模樣,白豹只覺得心中有着什麼東西揮散不去,堵在心中難受地很。
長處一口氣,地下室陰暗潮溼帶着血腥味的氣息撲面而來,白豹信步走着,後面的蓮風不由自主地擰了眉。
少主,屬下一人前往便可。
這樣昏暗的地方,人類本能便會帶上幾分恐懼,尤其是這股潮溼血腥的氣味,讓人覺得身上黏噠噠似是就帶了一層血膜,少主身份金貴,自然不適合親自到這樣的地方。
風華搖搖頭,地獄她都親自去過一回,這裡又算得了什麼。
白豹眼角餘光看着身後的互動,眼中閃過一絲欣賞,不愧是她的女兒啊……
三人走了不算遠的路,卻見到不少被折磨得不成人形,關押在鐵柵欄內的人,看到白豹的身形,那些人縮成一團,甚至不敢有分毫異動,風華嗅覺靈敏,竟然能聞到一股濃烈的腥臊味,顯然是被嚇得大小便失禁。
風華有些無語地看着前方悠然的白豹,心下感慨,這到底是做了多少事,才讓這些人都這般害怕這個胖子啊……
第一眼看到白豹的人恐怕會覺着這是一座笑彌勒,卻不知對方佛口蛇心,看似和藹,卻脾氣暴虐,弄不好就能反手給你一刀。
偏偏這個男人最討厭性子軟弱的人,若是你被他捅了後哭號求饒,他定會再刺你幾刀,但若是那寫抗到底的人,白豹興致來了,說不定還能陪着玩兩手。
當然,在白豹手中向來不存在能反抗到最後的人,人就算骨頭再硬也是有本能的,白豹的酷刑,絕對能達到生不如死的最高境界。
沿路走去,蓮風一直有些擔心,甚至找出一條手帕遞了過來,想要風華掩住口鼻。
女孩卻搖搖頭,反倒饒有興致地看着周圍景象,在尋常人眼中恍若十八次地獄的血腥氣,在風華看來卻只覺得有趣。
唔,甚至還沒去過暗夜的地下刑堂,卻先來了白豹的,按照以往二人還是對手的情勢來看,還真是世事難料。
揍得近了,風華耳中恍然傳來一絲熟悉的聲音,擡頭,一個赤身的女子被吊在架子上,恍若十字架的受難耶穌,頭髮被鉤在鐵架上,腳尖繃直,點着地面,整個人緊繃如弓,口中發出斷斷續續的痛苦呻吟。
風華看了看內裡的景象,不得不感慨給張詩詩上刑這人的心氣地低頭索吻,在女孩柔軟的脣印上屬於自己的痕跡,風華手指下移,狠狠掐一把秋冰的腰。
男人卻似是長了眼一般捉住那不安分的小手,順勢拉過頭頂,翻身將女孩捉在身下。
臭不要臉!風華面色通紅,毫不客氣地開口,秋冰卻恍若未聞,低首在女孩額間,面頰,鼻子和下巴處印上深深淺淺的吻,最後移到耳畔,再次開口。
早安。
一個早安換了兩個早安和好幾個吻,風華有修笑不得,用拳頭狠狠錘了男人幾下。
秋冰自然不痛不癢,權當是早上起來女孩給自己按摩疏鬆,看着對方面頰越來越紅,隱隱間有惱羞成怒的趨勢,男人見好就收,長身而起,將女孩也拉了起來。
吃飯,嗯?
男人說話間,又是悄然舔了舔風華耳垂,女孩氣得一口咬住男人的肩膀,卻又不捨得用力,只能自個兒恨恨地磨牙。
真不要臉!
好在男人很有眼色地起身洗漱,沒有再撩撥風華,女孩撇撇嘴,心中咆哮。
等着別落在我手裡,否則……
磨牙吮血,殺人如麻!
又是秋冰展現手藝,風華雖然做飯水平也不錯,但現在有男人在廚房忙碌,自然是樂得清閒。
秋冰的單身歲月看來着實不短,單單從燒菜的卓越水平就能看出,風華吃着對方的食物,雖然沒覺得吃人嘴短,但好歹心頭的氣也漸漸消了點。
昨晚,你那邊似乎出事了?
秋冰忽然開口,風華點點頭,本來就沒想着能瞞過去,閻王殿的情報系統比起暗夜只強不弱,畢竟暗夜退隱了那麼多年。
有點小事。
需要我幫忙嗎?
風華搖頭,趙勤那件事畢竟是小事,殺雞焉用牛刀,若不是趙禕平暗中求情,那幾個紈絝子弟恐怕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只是,這件事我總覺得有些蹊蹺。風華有點心神不寧,卻又忍不住解釋這是我的感覺。
畢竟直覺這樣的東西十分說不準,風華生怕誤導了秋冰。
男人點點頭,很沉穩的模樣,風華看着就覺得心中安定不少。
是啊,有這樣一個男人站在身前遮風擋雨,應該很有安全感吧。
我會查清楚的。秋冰從不會否認風華的直覺,這個女孩周身有一種很特別的氣質,正如自己看不透她一般,或許很多人都會對風華生出同樣的興趣。
比如那個男人……
秋冰眉頭一擰,倏爾開口。
今天周幾?
風華偏了偏頭,似乎有些不解。
週三。
聽到這個數字,不知爲何,秋冰心中隱隱約約也有點不安穩的感覺,似乎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週三,三……
你今天不要出去,就呆在家中,可以嗎?
雖然提出要求,秋冰卻一副商量的口吻,風華雖然奇怪對方話語中的焦急,但卻點點頭。
可以。
聽到風華的保證,男人心中的不安似乎有瀉解,卻又忍不住確認。
一定不能出去,無論何時。
該死的,這種感覺來的太突然,莫非那人察覺到了什麼?如果是他的話,到底會選擇周幾動手?
風華有點不知所措,秋冰從未顯露過這種情緒,似是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但卻又找不出根據,到底是怎麼了。
風華。秋冰的口吻前所未有的鄭重你信我嗎?
看着男人嚴肅的表情,風華毫不猶豫地點頭。
男人露出淡淡笑容,卻因爲眼中的緊張,將本就不深的笑容無限弱化,風華看着男人的表情,心中有着百般滋味。
一方因爲男人對自己的緊張,風華心中有着些許甜蜜的感覺,另一方面第一次聽到對方這樣的語氣,心中難免有些懼怕。
什麼東西是最可怕的,未知。
人類對未知的恐懼永遠是最嚴重的,爲什麼很多人會害怕鬼魂,不是因爲鬼魂對你的傷害有多大,而是因爲這個東西在你腦海中的印象是未知的。
你不知道它會出現在什麼地方,做出什麼,也不知道鬼魂到底存不存在,這因爲這份未知,才使得人類對鬼魂無限恐懼。
此刻風華正是懷抱着這種想法,秋冰在她眼中雖然不能說無敵,但也絕不是能被輕易打敗的,男人往往以救世主的模樣從天而降,將危難中的風華解救出來。
但現在就連秋冰都有着忌憚,雖然風華不知道爲何今日不能出門,卻選擇無條件地相信男人。
秋冰長出一口氣,拍了拍風華的腦袋。
在家等我,很快。
風華不禁赧然,對方的話語帶了些許不資質的曖昧,卻勾勒出一副歸家的畫面,自己仿若是等待丈夫的妻子,女孩看着盤中的食物,悄然點頭。
秋冰只覺得安心一些,但他卻深知那個男人的個性,若這件事不是想象中那般還好,若真是那人的手段,一味地躲避恐怕不是辦法。
正好也到了決裂的時候,秋冰眼眸微凝,上揚的狐狸眼帶着很少露出的嘲諷,淡淡地,卻很難被忽視。
來吧,看看誰纔是最後贏家,自以爲找到我的弱點了嗎?
同一時間,龔芳玲在家中有些心神不寧,雖然現在的她看似退隱江湖,只安安心心地當家庭主婦,但從腥風血雨中淌過的直覺卻一點不少。
想了想,女王大人撥了一個熟悉的號碼,那段的人很快接起來,呼吸凝重,甚至帶着點顫抖。
刺蝟?女王大人的口吻帶了點漫不經心,那邊卻肅然迴應着。
我感覺有什麼有趣的事情要發生了,你幫我查一查。
沒有問緣由,沒有問事件,甚至沒有問期限,刺蝟一改往日的嘻哈隨意,認真地迴應着。
是!一定做到。
龔女王輕笑一聲,仔細端詳着自己的指甲,眉宇間卻帶了肅然。
有些不自覺的人也該出來蹦踧了,自從澳門之行以後,恐怕……
龔芳玲的話語沒有說完,刺蝟卻有些驚異。
難道鑰匙?
龔芳玲嗯一聲在寶貝那裡。
這很危險。
刺蝟回答着,不是警告,不是勸慰,只是在稱述一個事實。
鑰匙在少主手中絕對會給她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瑞士銀行中那筆財富太過龐大,龐大到陳家都無法保全。
但,那又怎樣。
雖然危險,但自己的命都是女王的,無論出了什麼事,大不了用命去填。
龔芳玲聽出對方話裡的意思,淡淡一笑。
不用這麼緊張,寶貝未必會輸。
刺蝟一滯,這下卻沒有立刻開口,心中卻少見地有了點不贊同。
雖然他承認,風華的心性和穩重都遠遠超過同齡人,但卻不代表能超過那個人。
那個人可是自小就在萬里挑一的嚴酷環境中長大,絕不是風華這樣溫室的花朵所能比擬的。
若是一般人,風華絕對能穩穩地搞定,但面對那個人,不要說贏,恐怕就連逃命都苦難,但向來直覺很準的女王大人竟然說風華能贏,刺蝟心中有些不贊同,卻不敢出言反駁。
龔女王和對方相交已久,自然知道刺蝟的秉性,笑容擴散,眼中卻散發着寒意那個人雖然了不起,但我們風華卻也不是軟柿子。
我會立刻派人去保護少主的。刺蝟回答着,卻被龔芳玲駁回。
不必,現在風華應該在秋家那個小子的地盤,你派人去,反倒會打草驚蛇。
是,謹遵吩咐。
不過,聽說那個孩子做事前有扔骰子的習慣,是不是很熟悉。龔芳玲忽然轉了話題,刺蝟卻不出意外地聽懂了。
難道那個人繼承了他的天賦?
龔芳玲點點頭,眼中寒意愈加濃重,當初那個叱吒風雲,令黑道白道無數重量級人物色變的女王大人又回來了,就算她退隱已久,就算她已將手上的勢力交付給了女兒,但,護犢子可是生物的天性,尤其是龔芳玲這般人物,又豈能眼睜睜看着女兒陷入危險?
就算是繼承了他的天賦,那又如何。
女人聲音中帶了幾分輕蔑,刺蝟沉默着,是啊,那又怎樣,當初的龔芳玲能將他的父親一手創建的勢力幾乎徹底毀滅,現在輪到下一輩的對決,難道風華就一定會輸?
只是心頭的擔心依舊不能減少分毫,龔芳玲從小就接受着訓練,但風華……
刺蝟可以說從小在暗處看着風華長大,女孩天真爛漫,若是當一個千金小姐那絕對合格,但要是和別人玩腦子,就不一定了。
雖然他承認少主自從那次自殺事件後變了很多,但那個人實在太過危險,少主的勝算怎麼看也不大,甚至幾乎爲零。
但龔芳玲打電話可不是爲了和他討論概率問題,女王大人看了看客廳掛着的落地鍾。
現在還是早晨,你猜他什麼時候出手。
未必是今天。刺蝟沉穩地回答着,其實在他看來,對方就算是行動也需要好好策劃準備,現在的風華在秋冰的地盤上,能真正傷害到她的人並不多,若自己是對方,恐怕不會在今天行動。
龔芳玲搖頭一週有七天,七分之一的概率,我賭今日。
從一早起來就心神不寧,龔芳玲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覺,正是這直覺屢次救了她的命。
若那個孩子的性格和他父親一樣,那絕對也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子,不要和他說計劃,要和他說感覺。
龔芳玲的感覺告訴自己,就是今天!
在外圍接應,若是有機會,我不介意將那個地方再連根拔起一次。
龔芳玲聲音冷清,帶着殺伐果斷的意味,雖然這是當初的戰友一手建立,就連上一次龔芳玲出手時都留了一絲餘地,但若是對方真的打主意到女兒頭上,女王大人不介意教會這個小輩,什麼叫做禮貌。
是!刺蝟終於明白女王大人的命令,外圍接應,那就是篤定秋冰今日會有所行動,而自己所做就是查漏補缺,若有漏網之魚,必須及時堵住缺口。
風華那邊……刺蝟有些擔心讓鐵狼去吧。
龔芳玲剛準備點頭,倏爾卻改變了注意。
不,讓蓮風去。
蓮風?雖然知道女王大人向來不按常理出牌,但刺蝟還是有諧疑自己的耳朵可是她的經驗不足。
當初我們的經驗也不足,是到了該放手的時候。龔芳玲感慨着,帶了一絲疲勞讓他們自己去玩吧,鬧吧,我們只要在旁邊看着,不要太過分就成了。
刺蝟啞然,這件事關係着風華的生死存亡,但女王大人的口吻卻這般隨意,有這樣的母親,也不知道是風華的幸運亦或者不幸。
雖然心中有點無奈,但刺蝟還是恪盡職守,準備一絲不苟地完成女王大人的命令。
掛掉電話,龔芳玲脣畔含了笑容。
當初曾有人稱刺蝟是她最鋒利的矛,鐵狼是她最牢固的盾。
但其實不然,刺蝟,纔是最令人放心的城牆啊,只是不知道被鐵狼一手帶出來的蓮風,又能否像她的師傅那般,成爲風華無往不利的兇器。
那邊的山莊中,秋冰已經離開,風華也有點心神不寧,但此刻她的臉頰卻帶了笑容,不似之前在秋冰面前所表現出的乖巧。
唔,有人要來找自己的麻煩了,想想都覺得熱血沸騰,是爲了鑰匙的事吧。
風華摸了摸手上玉鐲,脣角勾起。
鑰匙就在我的手上,只是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成王敗寇雖然是常事,但若是有誰覺着自己是能夠隨意揉捏的麪糰,那恐怕要失望了呢。
心中似是被點燃一團熱火,腎上腺激素在體內含量升高,風華長出一口氣,笑容帶了點嫵媚,恍若雨後,那雙總是清朗的眸子卻染上層淡淡的紅色。
淡的幾乎看不見,卻恍若一把火,如此絢爛地燃燒着。
這種期待的感覺如此曼妙,風華看似悠閒地坐在沙發上,手指卻始終扣在玉鐲之上。
唔,自己的表現應該很明顯了,暗中的那些眼睛,總有一雙能看到吧。
霜爺,應該在鐲子裡。
聽到手下的話語,某個男人從房間陰影中微微傾身,露出完美無瑕的下頜和一雙飽滿誘人的脣,聲音低沉,卻帶着黏人的磁性,如此悅耳動聽。
確認好了回答我,我不需要‘應該’兩個字,明白嗎?
聲音中有着淡淡的不悅,手下的幾個男人似是有些懼怕,急忙應是,其中一人拿出一副特製的望遠鏡,朝着秋冰的別墅張望着。
似是感受到了什麼,風華閒適地站起身,刷一聲將窗簾拉了上去。
親愛的冰冰,你說過不能出去,但沒有說過不能拉開窗簾喔。
風華心中有些好笑地想着,指尖在玉鐲上輕輕撫摸着,狀似無意地將那鐲子暴露在外面人能夠看見的那一面。
望遠鏡中一片紅色,卻能清晰地從中看見風華空心玉鐲中藏着某個長方形物體。
霜爺,的確在鐲子中。
聽到回答,男人脣角勾起,露出絲絲殘忍笑意。
鐲子拿來,人,隨你們處置。
是!手下們一個個打了雞血一般仰首挺胸,眼中露出邪念,剛纔從窗戶中看着那個女人,就覺得美豔無雙,果然是天生的尤物,現在聽霜爺的意思,竟然要把這樣極品的女孩賞給自己等人,那還不得玩命地幹。
幾個人對視一眼,笑容愈發滲人,那邊的男人重回陰影中,富有磁性的聲音在房間中迴盪,手指輕輕敲擊搖椅的扶手,噉噉,打出一片特殊的韻律。
組突破,b組動手,c組掩護,d組斷後。
聽着男人的聲音,衆人一看我我看你,看向d組的人時,眼中帶了豔羨。
雖然在秋閻王的地盤,斷後是最危險的舉動,但霜爺賞罰分明,每次斷後的兄弟如果能或者回來,至少能升兩個位置,就算橫死當場,霜爺也會好好照顧他們的家人,撫卹金也絕對豐厚。
d組的人昂首挺胸,十分榮幸的模樣,陰影中的男人眼底閃過狠辣,白玉般帶着光澤的手掌懸在半空,微微屈起,而後狠狠劃下。
動手。
一片響應之聲,按照之前的分配,組的人沿着山腰而上,儘可能地接近別墅,他們腰中彆着槍,眼中是一片血紅,除了斷後的那羣人,旁的就數他們待遇好,到時候老大很有可能就把那個女人賞給他們幾個玩。
只要一想到之前看到的那玲瓏有致的身子,幾個男人就忍不住想流口水。
真是極品啊,上一次死了都值得。
心頭火熱,幾個男人更是賣力地靠近別墅,兇狠的眼神幾乎要穿透牆壁,卻渾然沒有發覺,院中某些不起眼的角落,某些植物的葉子開始悄然轉動,卻因爲風的掩飾,好似在隨風起舞一般,絲毫沒有引起幾人的注意。
秋冰目光冷峻,他的位置距離風華所在的別墅並不願,身旁銀髮男子眸中帶了焦急,看着草叢內針孔攝像頭傳出的畫面。
老大,是那人的手下。
秋冰點點頭,沒有開口,深鎖的眉頭帶了果決。
他本想最後時刻再收網,卻沒想到對方竟然這般迫不及待,呵,真的將主意打到自己女人的頭上,好大的膽子。
準備行動。
淡淡開口,心頭越是暴怒,秋冰越是冷靜,殷鴻領命而去,迅速囑咐着下面的人。
一個個給我麻利點,今天要救的可是嫂子,要是被碰破了一丁點的你們就給我小心點。
低下的人驟然聽到如此勁爆的消息,興奮地嗷嗷直叫,老大竟然也會喜歡女人!
一個個毛遂自薦踊躍舉手,想要打頭陣,殷鴻心虛地看了眼那邊巋然不動的秋冰,聲音中帶了幾分嚴肅。
都給我閉嘴,亂哄哄地像什麼樣。而後點了幾個人,都是平日裡身手出衆的。
你們幾個,跟隨我一起去營救嫂子。
英雄救美啊!
哥幾個可千萬要看清嫂子的長相,別以後喝酒連吹牛都吹不到點子上。
一招制敵,多了回來我抽你。
此起彼伏的調侃聲響徹整個房間,今天殷鴻帶來的人都是組織中的高手,平日裡秋冰雖然看似冷冰冰,但向來待他們極好,衆人也漸漸覺得這個老大極好相處。
此刻知道要營救的人物竟然是老大的心上人,被選中的摩拳擦掌感慨着好運氣,沒被選中的只能羨慕嫉妒恨。
秋冰冷冷開口快點。
房間內的溫度剎那間降低不少,適才還在聒噪的衆人閉上嘴巴,灰溜溜地跟着殷鴻而去。
耳尖輕動,感受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風華脣邊的微笑泛着絲絲甜膩氣息,卻令人毛骨悚然。
兩邊的人都來的很快,只是哪一邊會先到呢?來的早可是有獎勵喔。
殷哥,那邊的速度比我們快。殷鴻身後的男人悄無聲息地比着手型。
殷鴻皺眉點頭,心中焦急萬分,自己等人本就後發,距離又遠,但若是陳小姐落到她們手中,那自己等人也不用回去,直接抹脖子算了。
秋冰站在窗口,上挑的狐狸眸朝着遠方眺望。
堯霜,你還是和以前那般藏頭露尾。
只要一想到當初那個總是躲在陰影中,怕被自己看穿思維的男人,秋冰眼中就帶了點忌憚。
那個男人,是個瘋子,偏偏還是一個聰明謹慎,懂得如何保全自己的瘋子,風華若真的存了什麼念頭,恐怕會將自身置於危險中。
只是那個女孩,向來是個很喜歡冒險的人,甚至不惜用性命作爲賭注。
不乖的女孩,是要受到懲罰的,另一邊的在陰影中的男人摩挲嘴脣,下半部分的臉頰輪廓如此完美。
拿到鑰匙的小女孩,應該把東西交給家長喔。
被秋冰稱作堯霜的男人笑容間多了幾分殘忍。
若是這個女孩當初將鑰匙交給龔芳玲,他或許還不敢打什麼主意,但現在嘛……
男人富有磁性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身旁是一羣噤若寒蟬的手下。
告訴他們,加快速度。
是!下面的人恭敬回答着,從對講機中吩咐着,收到命令的d組加快腳步,同一時間,殷鴻那邊的人馬速度也陡然提升。
如果此刻有人能從高空中看去,就能看見以風華爲圓心,兩邊的人馬敲形成包圍圈朝着別墅前進。
這一刻,就看誰的速度更快。
但似乎沒有人發現,如此同時,另一批人馬卻也悄無聲息地進入山莊內。
隨時注意少主的動向,就算你死了,少主也要完完整整地活着。
刺蝟看着蓮風,面前的女孩面容還如此稚嫩,但卻要扛起他們這一代人未完成的使命。
是。蓮風很沉穩地迴應着,絲毫沒有少年人的狂放,用生命保護少主,這是自己從小就被灌輸的理論,但此刻的她卻是如此心甘情願。
如果自己和少主只能活一個,那自己甘願赴死。
旁邊幾人看着蓮風的表情,心中浮現出一個詞,視死如歸。
蓮風是他們中天資最拔尖的,也是向來最被重視的,從小衆人就知道,這個姑娘日後是要充當影子的存在,但現在沒想到就連蓮風都對少主心悅誠服,他們心中不禁對未曾真正謀面的風華起了敬畏。
準備行動吧。鐵狼在一旁安排着,看似穩重的他,骨子裡卻是暗夜最爲瘋狂的存在,每每暗藏殺機,在敵人最爲放鬆時,給予致命一擊。
現在就讓他來看看,這個被一手調教出的徒弟,又能得他幾分真傳。
是!暗夜的人齊齊應諾,鐵狼環顧四周,下巴處火焰形狀的傷口因爲喉結的上下抖動變得栩栩如生,恍若在燃燒。
刺蝟眸光鋒利,狠狠地舉起拳頭。
暗夜!
衆人目光中帶了狂熱,聲音壓低,卻從胸腔內發出執守一生的誓言。
暗夜!
走。蓮風帶了幾個平日裡最爲出色的人在前面走着,身體下壓,幾乎貼着草叢而行。
身體好了很多,感謝各位親的問候關心和支持,每一天更新禮物榜的時候,心中都帶着滿滿的感恩,有時間大家可以去看一看小熊前言中的碎碎念,找找自己的名字喔,今天三萬字加更,算是送給大家的禮物【深鞠躬
雖然存稿君大割肉了,不過小熊會努力碼字,爭取讓他以後胖起來滴~
羣麼麼一個,作爲新人作者,正因爲有你們的支持,小熊才能堅持到最後,真愛不解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