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我今天撞到,你又要瞞着我到什麼是時候?是不是你不要意思開口告訴我,你跟你的初戀情人舊情復燃卻不好處理你對我所謂的愛意?所謂的被免職,擎天的事都只是愚人節的玩笑?你到底還瞞了我多少事?索性今天一次說清楚好了。”
望向她的黑眸也染上一層寒意,湛問天驟然箍住她的雙肩,“淺淺,商場的事情,我不想多說,但是這麼長時間來,我對你如何?你到現在還在懷疑我對你的感情嗎?難道我在你眼中,永遠都那麼不值得信任?”
“信任?”白淺一把將他扣在肩上的雙手揮開,冷笑道。“你給我的信任是多少?你不要告訴我你故意將那份投標書讓秘書交給我是因爲信任我?你也別告訴我是因爲你信任我,所以才故意試探我到底對你有多真心?”
她並不傻,也不是無知,儘管曾在心裡爲那份文件的出現找了千種萬種的解釋,但潛意識裡,她明白,這麼巧合的情況下出現那份投標書,原因不會如此的簡單,一直隱忍不問,只是下意識地選擇相信他,相信他不會這麼做,也不願去承認,他還是不相信他,沒對她撤下心防過。
湛問天眸低的寒意更深了些,“我也想相信你,可是你讓我相信了嗎?你早就知道威廉的事,卻一直隱忍着不說,到了最後的關頭卻開始頻繁的來公司,你也知道擎天對這次投標的看重,你卻還是將低價給了他,騙我不舒服,轉頭卻去了他爲你準備的訂婚現場,你要我怎麼相信你?”
“我根本沒看過你所謂的什麼競標低價!”白淺憤怒的嘶吼,隨即沉默下來,望向湛問天。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我會對威廉的事情置之不理是不是?所以你算定了我會把低價給威廉?”心底掠過一絲了而後更多的是麻木的扯痛。嘴角扯起一絲苦笑,白淺直直地望向他。
“那就是說,酒店的事你知道根本就是一個誤會,卻將計就計的發出了那麼
多的假消息,你到底想得到什麼?現在外面所謂的傳聞都是假造的?或者是你早就想到了這一步,所有的一切你都已經運籌帷幄,只是等着一個時機想要達到你的目的?是不是?”
湛問天眼神複雜地望向她,薄銳的嘴脣抿成一絲薄刃,沒有說話。
“你告訴我是不是?”白淺驟然的朝他大吼道。
薄脣翕動了一下,湛問天依舊什麼也沒說,只是眼神複雜地望着她,他不同尋常的沉默讓白淺有種如墜冰窟的寒涼。
“我不否認我是想過你會把競標的低價給威廉……”半響,湛問天才緩緩的開口說道。
“啪”一聲脆響,湛問天話音未落,白淺已狠狠地在顧遠臉上甩了一巴掌。
“湛問天,你果真是個運籌帷幄的完美商人,那這次的試探你又是因爲想得到什麼?連我都算計。威廉設計我,連你也來利用我,你們都看我傻容易欺騙對不對,明着說一套,背後卻又是另一套,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真心?”
眼淚再次不受控制地溢眶而出,沿着臉頰,一點一滴地滑落……虧她在這件事發生之後內疚惶恐的無以面對她,擔憂的幾天幾夜都合不上眼,而威廉跟他,她卻只是他們商界戰爭之中互相利用的棋子,她還做的如此盡責。
“湛總裁,那我恭喜你,你的計策真的很完美,我也祝你早日把擎天經營的更好。”白淺說完,毫不遲疑的轉身就往門口走去。湛問天眼疾手快的扯住她,將她拉了回來,緊緊的鎖在懷中。
“你去哪?”低吼,清冷的嗓音帶着幾不可察的恐慌。
“放開我,你現在碰我只會讓我覺得噁心,我不會把你所謂的商界秘密說出去,你現在放開我。”白淺失控地掙扎着,眼淚再次決堤。
“淺淺,你先冷靜點,聽我說完。”湛問天將她禁錮在懷裡,擔心她掙扎傷到自己,又不敢太用力的束縛。
“你放開我放開我…
…”
被緊緊抱在懷裡的白淺情緒已全然失控,近乎歇斯底里的哭喊着,帶着哭意的吼叫聲在不算大的空間裡尤其清晰明顯,眼淚不斷地沿着臉頰滑下,不曾間斷。
聽着她聲嘶力竭的哭喊,心底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揪着般幾乎擰成一團,想也沒想,湛問天頭一低,便覆住她的紅脣,將她的哭喊聲吞噬在脣間。
白淺不斷掙扎着想要避開他的索吻,欲掙扎他侵入她脣內的舌尖糾纏得愈緊,摟在她腰間的手也收得愈緊……
發現掙脫不開,白淺眸光一冷的狠狠咬住口腔中的舌,力道大的彼此之間驟然蔓延出一股鐵鏽味,湛問天吃疼的鬆開她,白淺趁這空擋猝然推開他,毫不遲疑地拉開了大門,腳步頓了一下,冷然的回頭看着湛問天。
“你現在的吻只會讓我感到噁心。”
說完,毫不猶豫的拉開門,大步的奔跑了出去。湛問天粹了一口口中的鐵鏽,見白淺跑出去,心裡一緊的便跟在了後面。
“問天,你如果現在追出去,這段時間你的籌劃就完了。”陸清雅不知何時出了房門,見湛問天追出去,忙扯住他的手,湛問天停下腳步,轉身,一絲燈光落入幽深的眸底,凝聚成一點後慢慢消散,只餘下濃濃的疲倦。
陸清雅直地望入他的眸底,將他眼底的疲憊盡收眼底,垂下眼眸遮住一閃而過的欣喜,擡眸之間,又變得焦慮關心,“問天,真的很抱歉,如果不是我剛纔打翻了酒灑在衣服上,穿成這樣纔會讓白小姐誤會,也不會害你們吵架,不然我去找她吧,跟她解釋一下。”
湛問天抿了抿脣,沒有說話眸底是一片無垠的深黑,彷彿所有的情緒落入都會被盡數隱去。
“不,你不瞭解她,她現在正在氣頭上,不管怎麼解釋她都聽不進去的,她骨子裡一直都是那麼倨傲而倔強,冷硬起來,比任何人都絕情,等這件事的風頭過去,我再去找她解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