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德,思善心,行爲舉止,有禮有德,女德課——讓你成爲有修養的女子。
三從四德”中的“三從”指的是什麼?
“從父、從夫、從子?謬矣!”
女德課中講的是:“性從天理,心從道理,身從情理。”
周海鴿聽的覺得深以爲然。
就應該這樣的順從自己的身心與理想。
所以老師在上面講得如癡似醉。
而她就在下面畫自己想要畫的畫。
畫中是一個男人,筆直的長腿,乾淨的白襯衣,微微的笑。可能他在鄭芙雅的面前是成熟穩重的男人,但是周海鴿看過他的溫柔下的脆弱和堅決,詮釋的是求不得的心痛。
讓她曾經汽化在他手上的鑽石阿飄對他都恨不起來。
是的,他就是郭易。
也不是她聖母,而是經過了前世的慘烈,周海鴿還是希望郭易和鄭芙雅最後可以好好的。
但是看着頭頂上的燈光,她有些悵然若失。
很想見他,那怕只是遠遠地見他一面,不能做什麼也好。
這種心情越想越烈,也越來越激盪,令人久久難以平靜。
但是他住在哪裡呢?
自己要怎麼樣才能看到他一眼呢?
正在想的時候,她突然一拍桌子。
然後整個課堂都靜了下來。
“太好了!”
周海鴿幾乎用痛苦流涕的表情來武裝自己的全身來掩蓋自己的真面目。“老師講的課真的令我受益非淺!”
臺上的老師微笑。“那麼這位同事,我剛剛講的是那個內容令到你那麼的感動?”
對付這種無來由就發神經的學生,老師很有經驗。
“不止是剛剛講的內容,老師你一整天講的內容都很不錯。”
爲了讓老師不追問一下內容,周海鴿站了起來繼續浮誇的煽動表演道。“同事們說是不是???”
鍾子淇帶頭大聲說。“是!”
有了帶頭的人,所以一大羣人都跟着附和。
周海鴿賣力的嘶吼道。“讓我們一起謝謝老師!”
“謝謝!”
在震耳欲聾的聲音當中,鍾子淇警告周海鴿。“給我收斂點!”
周海鴿對她笑得露出了白牙。
想不高興也難啊!
郭易真正的住址,她雖然找不到,但是她突然想起了一個人,就是廖啓通。
郭易經常去廖啓通的腸粉店找他,那麼她只要去夜市就行了。
雖然上完最後一堂課後,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八點。
但是周海鴿還是去洗手間對着鏡子,拿着溼紙巾把臉上沉澱了一天的妝容去掉。
露出底子的皮膚看起來有些黯然,卻可以看得底子的細嫩。
稱得上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她拿出口紅淡淡地塗了一層就下班到了公交車站去做公車。
公車上的人還是那麼多。
特別是在夜市下的那條街。
街道上鋪的地磚還是隱藏着暗涌,儘管她己小心翼翼,但是褲腿還是小心被濺上了髒水。
“可惡!”
她罵了一句,如果是夏天來就好了,她穿的是短裙,除了可以顯示修長的美腿,還不用洗褲子。
來不及再多想些什麼,下了夜班或是慕名而來的人羣擠滿了街道,喧鬧和美食的香味融入進空氣中,周海鴿被洶涌的人羣帶出了街道。
廖啓通的腸粉店還是處在街口的地方,照舊高朋滿座。
他在看見周海鴿的時候,眼睛有光,嘴脣微微啓動。
周海鴿心裡暗笑,這傢伙肯定誤認爲她是鄭芙雅了。
“老闆,要一盤牛肉腸加青菜加蝦米加酸菜加冬菇加沙茶醬加辣椒醬。”
果然,在聽到她點菜的聲音後,廖啓通眼中發亮的光突然變冷,不過嘴脣還是因爲不可思議而微張。
周海鴿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難道自己跟鄭芙雅很像。
開玩笑,自己可是比她漂亮多了。
爲了讓廖啓通順利地記住自己不是鄭芙雅。
周海鴿直接把自己的長頭髮卷在了頭上梳成一個丸子頭。
這標誌夠與衆不同了吧!
她梳完後對廖啓通做了一個挑釁的眼神後又把腿不停地抖,抖的整張桌子都在動。
頓時把廖啓通看出了一臉血!!!!!!!!!!
很糟糕的是,心情剛好轉的周海鴿沒有等來郭易的身影,倒是等來了遊政廷的身影。
儘管不坐在同一桌上,但是露出“嫌棄臉”的周海鴿還是很快被遊政廷給看到了。
你能在乎點形象麼?
說好的霸道總裁範呢?
你擠在這裡什麼意思你。
可是感受到她的怨氣,遊政廷的表情驟冷,雖然略有所思,但是眼神不聚焦看了她一眼。
魂淡,他肯定又是知道了這裡是郭易出沒的地方,連帶的,鄭芙雅也會出現。
這男人瘋掉了,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一邊讓她上女德課,一邊自己卻可以去做別人的小三。
周海鴿站了起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讓周圍暴躁的環境有了片刻的安靜。
她噔噔噔走到了遊政廷的桌前坐下後殺氣騰騰地看着他。
眉頭緊蹙成川字形的遊政廷也是憤怒地看着她。“回去!”
回你媽的頭。
“你幹嗎在這裡?”
“因爲你在這裡!”
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實在是仗着州官的身份欺人........
“我在這裡是因爲郭易,你在這裡是因爲鄭芙雅。”
上面的句子,周海鴿單純用脣語。
“你的女德課白上了。”
“如果有男德課的話,我倒貼錢讓你上。”
“你倒貼錢,我也不會上/你。”
遊政廷摔手機的聲響不小。
周海鴿被他用情商給制壓了。
她縮了一下脖子。“那你倒/貼/錢來上我就行了。”
無恥的坦蕩蕩。
看你還怎麼接招。
可是眉目舒展的遊政廷是這樣迴應的。“這裡的老闆對你很感興趣,估計你不用倒貼錢都可以上。”
(廖啓通表示,事不關己,耳朵一閉,不關我事我沒聽見,我不存在,謝謝!)
這世上不止遊政廷會轉折。
周海鴿也來了一個神轉折,
她抱住遊政廷的手撒嬌的搖道。“親愛的,別生氣嘛,別人都說夫妻牀頭吵架牀尾和,我們快點和好吧!”
注意,請注意,如果沒看錯人的話,郭易和鄭芙雅正緩慢地走了進來。
就這樣,她也沒有放過遊政廷,在他耳邊輕語道。“看,你未遂的親愛的來了。哎!郭易真是個好男人。”
……感覺有種戰場上廝殺到一半,保衛者正將對敵軍將軍說,你看,我愛人帶着我情敵上場的時候一樣的高大上。
遊政廷:“請問我未遂的親愛的男人是你未遂的暗戀者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你一樣是隱形的小三,你的女德課不是白上了,而是上的太白了。”
聽到“小三”二字,周海鴿立刻就炸了毛。
“那只是精神上的,我從來沒有行動過。”
“那你是精神上的小三。”遊政廷說到‘三’那個字時,捲舌音用得非常好。
“我只是精神上欣賞他,並沒有想到要跟他ooxx過。”
在這個拼臉皮厚度的年代,有節操就輸了。
所以遊政廷成功地把周海鴿辛苦隱藏的逗逼本質都暴露出來了。
但他最喜歡給人乘勝前進地打人臉。“因爲你跟他不熟,想像不出他身體的內容。”
周海鴿開始了精神紊亂。“我跟你是熟,但是我也從來沒想過要跟你........”
真的自打臉了。
她是沒有想過,但是剛剛有說過。
難道就這樣輸了嗎?
周海鴿跳戲了,轉身對廖啓通吼道。“老闆,把我的腸粉打包。我們小兩口要回家去吃!”
我不做三,你也不能做三。
遊政廷雖然很順利地被她拖走,但是嘴上沒有停過戰。“周海鴿你知不知羞。”
“我要是會羞的話,怎麼能擺平你!”
周海鴿一邊拿着打包盒,一邊拉着遊政廷滾蛋。
她的極度“無恥”終於震驚了廖啓通。
他跑去郭易和鄭芙雅的桌上。“看見了沒有,剛剛那個女人長得好像你,但是性格卻那麼差。”
鄭芙雅瞬間黯然下來。“我認識他們,女的是我們公司人事部的同事,那個男的,是我們公司的老總。”
那個男人要不得,但又氣不過他被周海鴿給拿下了。
最令人覺得詭異的是,周海鴿臨走時看了他們一眼,眼裡彷彿閃着讓人一種自我犧牲的聖潔光芒
真是讓人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