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5章 認真的問清楚
楚錚對於自己看好的隊員有些沉不住氣這件事，很是不以爲意：“他到底還是小，等到經歷多了，自然就懂得拿捏啦！你不用太大驚小怪。”
“你說我大驚小怪啊！”忍不住想要拍桌子的沈亮和，氣憤的說，“你不清楚細節很大程度上可以決定成敗？我看你現在是真想躲清閒呢！”
“你也不要緊張，有你跟我關照那幫小子，他們根本歷練不出來，所以，你看他們得以鍛鍊的機會來了！”
“……”好吧，楚錚要時說他們調離歸國是那幫小子成長的契機，沈亮和想，他真是無話可說啊！
“好啦，不說啦！”楚錚擺手說，“那小子回去啦？”
點點頭後沈亮和說：“嗯，只是看起來好像還是介意我跟你從那裡調離的事。”
“那就只能他自己想清楚了。”楚錚聳聳肩說，“我和你不是那幫小子的監護人，而他們也早已不需要監護人監護了，所以，那幫小子應該真正理解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這句話的涵義。”
“現在這幫孩子，可真難管教啊！想當初，就不說咱們啦，就是以前經手的隊員，也都沒這麼難伺候的！”沈亮和氣不得、笑不得的說。
對此，楚錚笑說：“那就是欠收拾！畢竟不是最初就跟咱們手下長起來的，這段時間收的隊員們，可都沒有領教過你我的厲害呢！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單純啦。”
沈亮和聞言，仔細一想之後，不由得點頭，心說：“還真是這個理。”
“所以啊，最開始沒動手鍛鍊，之後也下不去手鍛鍊他們，那麼爲他們好，那就只有讓別人鍛鍊他們了！我想，不論是誰接手，手段都會讓咱讚歎的。”
“這還真是。”對此，沈亮和很認同。
“對啦，雖然咱說着將那幫小子交給他們，但是該叮囑的還是要叮囑好，畢竟那麼大的集團，接手人想要順利拿到手，也不容易啊。”
“這我清楚，我不但交代那小子將叮囑的內容告知他們，也給那幫小子集體寫了封信，想來這會兒那幫小子應該都看到了。”
楚錚點點頭，琢磨着既然沈亮和都想到了，他也不再多說，要不然，豈不顯得他不信任搭檔。
“老楚，那你有什麼需要跟他們說的？”楚錚不想多話，沈亮和倒是還挺想着他。
楚錚想了想，搖搖頭：“該說的都說了，雖然這次撤離，可以算……算是臨時決定，但是咱準備的很充分卻不是臨時的，所以，我也不打算說太多。雖然對那幫小子很有感情，但是規矩你我都很清楚，不是？只要撤離，那麼當初的人、還有事務等等，就都與你我無關啦！你不要忘記。”
“我不會感情用事啊！”揉揉頭，沈亮和表示自己很清楚分寸。
“那就好。”楚錚依然說的不多，點點頭，就算清楚了。
……
“請問是韓小姐？”韓子禾剛睡醒，就聽到一陣手機鈴聲響起來，隨手一接，就聽到個陌生人喊出她的稱呼，登時睡意就清醒大半。
“您是……”
“我是林先生介紹來的，他說您是他的學生。”
韓子禾：“……”
好吧，學生和徒弟之間的界線也差不太多，學生就學生吧。
韓子禾點點頭。
忽而想到對方看不到她的舉動，所以就輕聲地問對方說：“您是艦長先生？”
實話實說，韓子禾從她師父那裡聽到這個稱呼，真以爲這就是對方取的代號，還是她師父解釋半晌，她才接受這人以自己職位爲稱呼。
不過這樣也好，正常人應該也想得不到這不是代號而是職務。
“是。”對方好像猶豫片刻，才小聲應了句。
聽他承認，韓子禾也不試探對方底細了：“您現在就要過來麼？”
對方的確有些猶豫，就這麼個簡單問題，他愣是想了許久這纔看看應了聲：“是。”
“那我們約一下時間和見面地點？”韓子禾不確定自己在這裡接待此人合適與否，不由看向一直盯她通話的楚錚。
楚錚一看他媳婦兒這樣，就清楚他媳婦兒想問啥，立刻點點頭，朝他媳婦兒做出個“可以、沒有問題”的手勢。
見他也認可，韓子禾就毫不猶豫地將見面地點定了下來，至於見面時間……對方就有些扭扭捏捏了。
他這樣不大方，韓子禾想起之前對這人情況的猜想，頓時不再提及見面時間，轉而說：“我想，見面之前，我應該跟您鄭重其事的談談。”
艦長沒見過這連面都沒見過的能人的處理方式，所以有些發怔。
“可以。”雖然有些猶豫，艦長還是點頭。
他跟韓子禾情況很像，都是在動作後，才意識到對方看不到他們現在的情況，只能小聲答應。
“是這樣的，之前，家師也跟我提及您頭部情況。”韓子禾說話本來就更喜歡直接些，她對熟人通常都很客氣，但是對競爭對手，那就不太好說，反正商場如戰場啊，真想完全乾淨，根本不可能呢！所以，她想來想去後，還是決定單刀直入。
“那麼，韓小姐對於我現有情況，可有什麼有用建議呢！”別看韓子禾看不到對方表情，但是對方言語之中期盼之意還是明顯到她想不注意都很難。
“有用的建議麼……我現在可不敢說啊！而且，就算是建議有用處，那也不見得真正就適合您，畢竟我到現在爲之，對您的印象都是從家師和您自己的描述。”
實際上根本沒有描述自己情況的艦長，臉色有些微紅。
要不是韓子禾即使更換話題，艦長可能都要將話筒關掉了。
“那您對我有什麼有用的建議呢？”這般說完之後，艦長覺得自己語氣可能運用的略顯不客氣，立刻補救說，“我也是心急了，可是請您理解，因爲我現在感到的困擾越來越清晰啦！”
“哦？那好吧，我對您的問題很有興趣，這是我的聯絡電話，您可以隨時跟我聯繫。”韓子禾大概的跟對方說了會兒，然後才繼續說，“我想我應該跟您覈實，或者說確認下，您想找回記憶，或者說擺脫你現有困惑的想法……完全出自本人真實意思表達，沒有受到外界威脅或者說影響？”
“這真是我發自內心深處的想法。”聽韓子禾這麼說後，艦長不自覺鬆口氣，他有種感覺——這位林先生的高徒，可能真有些本事啊！
他剛從對方的言語裡提取了有用信息——對方好像是在勸退啊？！
這讓聽出對方誠意的他略微放心了些：“只是，我在諮詢過程中，可能需要外界幫助。”
“只要不是秘密，我就可以代勞。”韓子禾說的極其肯定，這讓艦長心裡的憂慮不自覺的又減輕幾分。
“那就太好啦！”艦長鬆口氣後，他可算能夠清靜清靜啦！
“那麼韓小姐，您準備把我安排到何時見面？”
這次韓子禾明確聽出，對方言語裡的那份迫不及待來。
“只要您時間上沒有問題，我是隨時可以。”韓子禾對客戶還是很看重的，只要對方不是被迫找到她，她就樂意接受。
“那好，我們到時候見。”聽到對方說出時間點後，韓子禾先是想了想，跟面前旁聽的楚錚眨眨眼，這才滿意的和對方協商見面時機和地點。
“怎麼，這就約好啦啊！”楚錚想着電話裡那個比較熟悉的言語聲，有些納悶兒。
“怎麼？看你這樣……應該談的比較愉悅？”楚錚坐到媳婦兒跟前，笑呵呵地問，“我聽你們說話那意思，應該是連時間都給定下來啦？”
“嗯，是這樣。”韓子禾點點頭，笑說，“要是掌握得當，而對方情況也不嚴重的話，那麼，很快就能跟師父交差！”
“那這可好啊！”楚錚也連點頭，“你是可以交差，而且，我這裡還可以給長長見識，多好！兩全其美啊！”
韓子禾撇撇嘴：“你有什麼見識可以漲的？”韓子禾覺得這人就連說好話都容易讓人不待見。
原因很簡單啊——那就是忒假啦！
楚錚對自己媳婦兒那一個有一個飛過來的小白眼兒，給看的心潮澎湃呢！
“對啦，你準備和對方何時見面？”楚錚本意是不急於一時的，但問題是他聽出自己媳婦兒好像有速戰速決的意思，故而想要印證。
這本來也不是需要保密的事情，韓子禾就順口說給他聽。
然後……
“你這是什麼表情啊？”韓子禾正好看到楚錚揉頭的動作。
可惜，這聲嬌嫩的叱吒也只是讓楚錚的心情愈發輕鬆而已。
“好吧，我就是覺得挺好啊！他來咱這裡的時間比我出手要晚一些時日，正好錯開了就。”
“你是說鄭源到岸時間比這人來的晚啊？”
楚錚對於媳婦兒說的話，想來都很認真，也能聽得進去，所以文言之後，他不停地點頭：“就是這樣，所以我琢磨着不能讓旁人搶了我好朋友的光環！”
“那好吧。”韓子禾點點頭。
……
“老楚！”在外面喊好多聲都沒有人迴應的沈亮和，抓抓腦袋對身邊兒的展羽說，“你說他會不會有意這麼做，對我們的言語不理不睬呢？”
展羽捲起翅膀微微一揚，這是表示它也不確定的意思。
沈亮和捂着頭，嘆氣：“我以爲你作爲韓子禾親密夥伴，應該對此更加清楚呢！可是，誰想到是這樣！”賣力的喘口氣，沈亮和又說，“你說老楚要是不出來，咱能不能給對方來點兒僞爆破之類的行爲，以期冀引起他對你我的注意？”
聽他說完，展羽就連猶豫都不肯猶豫的搖搖頭：“要這麼做的話，你可別說我在這裡過！”
展羽言外之意，就是讓他一力承擔啦？！
那怎麼可能呢！
沈亮和覺得自己又不傻，不可能那麼做。
他傻不傻展羽不清楚，反正展羽覺得自己挺有自知，不會輕易對楚錚招欠。
展羽態度明確，那就是不摻合，它都這樣表態，沈亮和還能怎麼說呢？
只能將這想法拋之腦後了。
……
“對啦，媳婦兒，我剛好像隱隱約約聽到和你對話的那人說的話呢。”
韓子禾點點頭：“怎麼，你認識對方啊？”
想起師父提及那人時，好像說過對方跟部隊有聯繫，那麼說起來，若是楚錚認識對方，好像也不是很奇怪啊！
“也對。”聽到媳婦說的，楚錚原本的不確定倒是減少很多。
“不過至於猜的對不對呢，那就要看不久之後來人身份了，到時候認不認識的，你看他一眼不就都清楚了？”
“只是要真是熟悉的人，那可就……有些尷尬的啦！”
“那就看看對方是不是實在人了，要是我幫了他之後，他還因爲你聽到計劃而打斷對你動手，那就只能看情況應對了。”
“看情況應對這想法，也很是有道理。”
見楚錚認可她想法兒，韓子禾很高興。
只是她自己跟自己心裡交代時，還特意“標註了”見機行事。
韓子禾很清楚，若是發現艦長反應不對勁兒，她肯定會採取相對措施，定然不能讓他給楚錚帶去麻煩。
至於這點事兒，就等到需要艦長清醒後再說了，要不然也不好辦啊。
韓子禾是不爲這件事兒擔憂，楚錚也是讓她影響的隨遇而安。
所以兩口子大概說說之後，也就將這事兒給撂到一邊兒去了。
……
在他們都沒注意的時候，港口上緩緩飄來幾艘遊覽船，待其停下來後，從那遊覽船上緩緩地有一衆遊客魚貫而出。
最爲顯眼的，是那位置不前不後，但是身高卻極度符合標準的男人。
“注意這個人！”不遠處的地方，之前停滯的遊輪旁，有些遊輪上的人在小聲說話。看他們時不時就將視線調轉向遊覽船那裡，幾乎目不轉睛盯着遊覽船看。他們所說的需要注意的人，也不過是隨手那麼一指而已，至於他們真正需要注意的是誰呢，他們心裡，還真是沒譜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