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9章 逗徒孫
韓品兄弟倆認真的聽師祖林白衣教訓，待到怹說興逐漸減少，這小兄弟倆才緩緩鬆口氣。順勢還在自認爲師祖看不到的角度，悄悄兒地摸把汗呢。
“好吧，我看也許你們應該好好緩緩，好好琢磨琢磨、好好品味品味，仔細想想我之前說的話。只說自己聽懂，不算啥，還是要真聽到你倆心裡去纔好呢！”
林白衣嘆着氣，語重心長地跟韓品、湛湛說：“好啦，咱接着說之前提到的意識體問題。”
韓品：“？？？”
湛湛：“……”
原諒他們兄弟喜歡大驚小怪吧，剛剛要不是聽力上出現問題，那就是他們師祖食言咧？！
說好的給我們時間緩緩，讓我們倆好好琢磨、好好品味、仔細想想您說的話呢？
不是說只聽進去不算啥，還是需要真正能夠做到聽到耳朵裡、然後進到心裡纔對啊？！
那咋就突然快進咧？！
說好的緩緩，您就這般給自己徒孫緩的啊？！
大概是湛湛和韓品驚詫的表情太過明顯，林白衣也反應過來，好像自己只想着能夠速戰速決，以至於忽略了需要韓品跟湛湛好好消化的過程。
不過，雖然的確是他忽略這問題了，可是作爲師祖，也不能這般容易就承認自己做錯了不是？
向來喜歡跟自己師兄師父犟嘴的林白衣先生，也將這個習慣用在倆孩子這兒了。
於是，韓品和湛湛就有幸見到他們師祖耍賴的本事了。
韓品跟湛湛：“……嗯嗯嗯，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
這也是林白衣在自己徒孫面前沒有偶像包袱，要不然，他也做不到這般鎮定啊！
幸好湛湛和韓品都是清楚度的孩子，所以用無措的反應來提醒提醒師祖之後，這小兄弟倆就很給師祖面子的將話題更改。
“可是師祖，您能不能用我跟弟弟都可以很好理解的方法說說現在這情況呢？”就算之前林白衣跟他們解釋的很清楚，對於韓品和弟弟而言，這聽起來仍然讓人感到虛幻。
實際上，這可不只是他跟弟弟有這樣的想法，就是他詢問的師祖，在最開始的時候也是這樣驚奇的。
甚至上這師祖當時的反應要更加激烈的多——他那時候可是真跟自己師父師兄面前叉腰大笑。
沒有錯，他對師兄師父這般解釋予以反對。
不過好在他的師父和師兄都是行動派，對於他的反駁，那對兒師徒很果斷的用實際行動讓小徒弟、小師弟清醒了。
當然，作爲師兄師父也不會對他太過分，就是順手將這喜歡反駁自己師兄師父之人扔到意識空間去好好體驗體驗就好了。
提及當時經歷，林白衣眉飛色舞啊！
韓品和湛湛有些不能理解自己師祖的興奮點。
只是鑑於自己還記得謹守對師祖的尊重，所以不敢打擾。
“您那時所到的意識空間會不會很枯燥？”韓品和湛湛到底還是沒有按捺下心裡那份好奇，小聲問怹說。
“怎可能！”林白衣好像仍沉浸在當時的興奮裡，搖晃着手之後搖晃頭，說，“那可是我的意識空間呢！不知多好玩兒！”
韓品：“好、好玩兒？！”
湛湛：“……”
好吧，不能理解師祖那份興奮，好像也很正常。
肯定自己當時那份心情後，林白衣還心情很好的給這小兄弟倆解釋了：“那可不是好玩兒咋地！跟你們倆說啊！因爲作爲開啓意識目標物而進到這裡的，和你們現在藉助於龐小純的意識來此，所見到的情況完全不同。”
“原來是這般啊！”韓品聞言之後，看向自己弟弟，而後跟弟弟一起恍然大悟。
“……”林白衣忍了忍。
雖然這小小傢伙兒那份敷衍簡直不要太明顯，但是鑑於這倆小傢伙兒都是徒孫，不太好特嚴厲，所以只能儘量讓自己不要發飆。
“你們不清楚我這顆聰明的腦袋裡究竟有多少好主意和想象力！所以，我當時進到的世界那可是五彩斑斕，不知多好玩兒多有意思！”
“……”韓品跟湛湛聽到這兒後，不由紛紛點頭。
要是怹這麼說，那他們兄弟倆還真信呢！
這次林白衣看清楚韓品和湛湛兄弟倆臉上的表情後，好像滿意很多。
他就說，自己這般優秀，他這倆徒孫怎可能不欽羨不敬佩呢？對不？！
“您接着說啊！”韓品和弟弟見這師祖好像要沉浸在自己昔日記憶裡，登時提醒怹說，“這可說到好玩上呢，怎能就不說呢！”
“誰說不說呢！”林白衣讓倆徒孫提醒的，瞬間就從思緒裡面出來，好像之前恍惚到將徒孫都忘記的人不是他一樣。
“這不需要慢慢兒來！”讓自己腦袋更清醒之後，林白衣才捋清自己思路，然後才繼續說，“這不是說到意識體問題麼！其實，所謂的意識體，更大的程度上，只是個概稱？嗯，應該大概是這般意思。”
“那師祖，您能不能解釋……啥叫概稱呢？”
對於湛湛的這問題，師祖林白衣朝他很優雅的投過去一個精彩的白眼兒。
“你不懂顧名思義這詞彙的含義啊？！”雖然翻了翻眼，但是作爲師祖，林白衣還是很稱職的給他以解釋，“也就說呢，其實就連恢復這個技能的前輩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個原理，反正就是鼓搗鼓搗，就鼓搗出這個好像可以以意識體的存在，暫時在好像是脫離現實的空間遊歷。”
說到這裡，他還不忘補充：“至於腦子很清醒的出現在好像單獨存在的空間裡這件事，其中的人物究竟是不是以意識體的形態存在，根本沒有說法。”
“……”韓品和湛湛聽到這兒，就想要咋舌了。
這說法未免忒隨意了些啊！
可是更隨意的還在後面呢！
這不，林白衣接着說：“而你我現在所存在的地方，究竟是不是真實的空間，說實話，其實這也是個未知。”
這次，韓品和湛湛雖仍有些詫異哈，但是較之之前，這小兄弟倆好像隱隱的有些習慣了。
想到這分習慣存在，韓品跟湛湛都要跳起來了。
“！！！”要真是習慣，那可真就是忒……忒可怕！
“那到底是咋回事兒，就連您跟太師祖和師伯祖都不清楚？”
聽到韓品提問，看到湛湛頷首，林白衣繼續翻自己精緻的小白眼兒，哼說：“呵呵，都說了，就連研究者自己都不清楚，我這個使用者，怎可能清楚啊！”
好吧，這次韓品跟他弟弟是真讓師祖瞪自然了。
“所以，現在所在之地，很可能是虛幻？所以，現在所處之地，對於龐小純師……對於那位龐小純師叔而言，很可能就是場他自己都未必能覺察的飄渺虛幻的夢？”
“不能那般說！”對此般猜測，林白衣揮揮手，表示不能認同。
“要是不能讓他清楚的察覺，那叫你兄弟倆進來做啥？”
“所以咱現在面對的，其實還是跟龐小純師叔有關？或者說，這裡根本就是根據龐小純師叔原本記憶庫裡的信息隨機選調出來構成的？”
“……”眨眨眼之後，林白衣給這倆徒孫點贊，“這般解釋就很好啊！說起來也算對，差不多就是這般存在的！”
韓品和湛湛見自己師祖竟然還美乎的很，不由用手撫額。
是不是他倆不應該這麼認真啊！
就像他們師祖這般笑呵呵的，其實也挺好呢！
這般想法在韓品和湛湛腦海裡，也就是存在感極低的一閃而已。
說起來也是沒有特別當真考慮。
“好吧，這般的話，那就不討論意識體的問題了。”左右也想不清楚不是？！韓品認爲現在應該撤換話題，反正時間根本不富裕的他們，對於這種不是關鍵問題、也不太可能想清楚的事情，根本沒有追根究底的必要。
他這般說，韓品和林白衣想想，也就答應下來。
“既然現在大概清楚自己是怎麼個存在了，那就好好說說任務吧！”林白衣見解釋清楚了，就跟倆徒孫說，“我現在需要給咱分配任務，所以要是有異議呢，現在就提啊！要是現在不提，那之後，也別說出來哦！若是那時還提，可就不要怪你們師祖不講理！所以，立刻好好想想，我可不會給徒孫們反覆猶豫的機會！”
“那……”林白衣說完，湛湛就先舉手，“要是……嗯，我這也只是出於好奇問問而已，您可不要當真！我真就是好奇，所以問問而已。”
湛湛反覆解釋自己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很單純的好奇而已。
對此，林白衣點頭表示可以理解。
韓品：“……”他怎感覺師祖所說的理解還有其他意思？
當然，這也就是想想，對於自己師祖還是要有信任的。
然後，林白衣就在韓品有這個想法的時候，跟他和弟弟說：“你問，你想問啥就問！”
怹老這態度，可以說是要多大方就多大方呢！
聽到自己師祖這般保證，韓品和湛湛不由都放鬆許多。
湛湛問：“那我跟哥哥要是從這裡退出去，嗯，就是說立刻撤，可不可以呢？”
說到這兒，他跟哥哥就等師祖表態，說起來，這時候的他們，還隱隱的有些緊張呢！雖然師祖說了可以，他跟哥哥也不太好意思把師祖自己扔在這兒不管。
“當然……”林白衣嘴角挑到標準高度，很溫和的微笑，而這時的他，眼底的光芒好像星輝，讓人看了不由自主就像沉醉，他跟湛湛和韓品說，“當然不可以啊！”
因爲被師祖態度給糊弄的忘記警惕的韓品和弟弟，讓怹這個答案給閃到了腰。
“……”可能是他們真想不到師祖能夠理所當然的跟他們這倆徒孫耍賴，所以韓品和弟弟雖然都很能說，但是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以韓品和湛湛那份心理素質，兄弟倆的這份沉默，也不會持續很久呢。這不，韓品和湛湛很快就反應過來，然後兄弟倆臉上就涌現出憤懣和鬱悶來問：“可是，這可是您之前跟我們倆保證，讓我們隨意提意見！咋能不承認啊！”
“可是沒有不承認啊！”有意等湛湛跟韓品冷靜下來的林白衣，眼見時機到了，然後才笑呵呵跟徒孫們爭論這個問題，“我之前是有說讓你們兄弟隨意提問題，但是你們師祖可卻沒有說，對於你們的意見，就肯定採納和支持啊？對不對？可以好好回憶之前說的話啊！是不是？”
“……”認真的回憶後，韓品和湛湛表示還真無話可說呢！
“可是、可是……”韓品和湛湛讓他們師祖的言語給氣的說不出話來。好容易說這點兒字兒，還讓他們師祖給打擾了。
林白衣說：“不用可是，做師祖的就是想給你們寬裕的選擇環境。”
“……”看他們師祖到現在還能有底氣這般說，韓品和湛湛是真真服氣！
這都到現在，怹自己這都將想法揭開給他倆看咧，怹老咋還能保持這般自然的態度跟他們說話呢？！
咋就不難爲情？！
咋就不好意思？！
咋就不認爲不合適？！
想到這兒，即使跟心裡默默而又努力的告訴自己不要生氣、需要平靜，韓品和湛湛都氣到小胸脯兒劇烈的起伏呢！
做師祖的也忒欺負人啊！現在的他們真想找到太師祖和師伯祖怹們使勁兒訴苦！
“不要這般小氣！這師祖不也是想跟你們說笑？！”林白衣見這對兒小兄弟讓他給氣的小臉兒都泛白了，也意識到要好好控制玩笑的程度，所以立刻摸摸韓品和湛湛的肩膀，給彼此解圍。
嗯，他之前是想摸徒孫肩膀的，可問題是以他現在的高度，好像若想保持風度，也就只能摸摸徒孫肩膀咧！想到這兒，林白衣感到像是酸楚這樣的情緒好像出現咯。
“……”使勁吸氣後，韓品跟湛湛對視許久，在他們都從彼此眼裡看到想看的信息後，韓品和湛湛打算給師祖臺階下——要不然還不知要在這裡沉默多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