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鑲緩緩走到門口,突然回過頭來,慕容鐟伸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她明媚一笑,突然移動,快如閃電,讓人看不清身形,步伐詭異,等那箭如雨點般的落下來,她已經極爲刁鑽的穿過了這層守衛。
慕容鐟含笑看着,嘴角的笑容凝固了,眸光點點寒。
這步法……
是了,他想起來了,三年前他見過這步法,明鑲和那個野男人當着他的面公然調情,那男人他沒有看清長相,只是身形詭異,躲過密集的箭,在包圍中,在當時還是他的王妃的明鑲臉上抹了一把,那面如紅霞,燦如桃花的神色讓他憤怒難堪,那個男人甚至還幫着明鑲出頭,叫囂着要打掉輕舞腹中的孩子!
夜煞也會這步法,如此一來倒是能夠解釋她爲何與自己爲敵了,都是爲了明鑲!她來報仇來了!
當日明鑲落崖身亡,知真相的人少之又少,她又如何得知?
眸子一眯,叩着椅子的手頓時停住了,除非她或者那個男人就是當日協助明鑲將輕舞劫走的同黨?但是…這也說不通,既然他們早知內情的話,何必等到兩年後的今天?
他是當真猜不透了。
明鑲之死,留下了太多的疑問和至今一片混亂的龍騰朝堂!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推動着,將事情推到了今天的地步,將龍騰鬧的雞犬不寧,將她和他推到了生死兩隔!那悽慘的模樣,讓他的心疼痛到極點,到了此刻,即便只是想想,都覺得疼痛難當。腦子裡閃過無數的疑問,原本以爲斷掉的線索,似乎有了連接的可能,這個夜煞也許是個關鍵!
他驟然起身,被放了血,突然的動作讓他陣陣暈眩,輕輕搖晃了一下,很快就定住了,只是蒼白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肩頭的血雖然止住了,但是乾涸的血漬看着讓人心驚。他眸光銳利,又成了邊境戰場上,讓人膽寒的雅將:“抓住她,留活口!”
話落,伴着明鑲一聲嘲笑:“抓我?那要看你的本事了!”話落,她身形一閃,躲過了襲來的箭。
那些侍衛聽到慕容鐟的吩咐,也不敢再放箭了,這倒是給了明鑲一個機會,她不再戀戰,飛身上了屋頂。
卓不凡正和一箇中年人打在一起,這人倒是身手了得,明鑲擡眸望去,是誠王府的管家賀海山,是慕容鐟的得力助手,以前沒有見他出過手,竟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公子自詡練武奇才,少有對手,此時端看兩人的招數,一時半會,恐怕難分高下,一個管家都能如此厲害,慕容鐟那一掌的威力難怪如此強大,他也不是浪得虛名,剛剛只是躲避箭雨,並未迎戰,心中就一陣悶痛,血氣翻騰,恐怕要休息一陣才能恢復了。
卓不凡抽了個空檔衝她道:“你且自行離去,本公子隨後就來!”
賀海山冷聲道:“好大的口氣!誠王府不是你們說能來就來,要走就走的地方!”
卓不凡輕笑一聲,手中卻不鬆懈:“不過是拿了王爺一點點血,大不了本公子賠點銀兩你們給王爺好好補補就是了,犯得上如此小氣麼!價錢隨你們開,怎麼樣?要不要考慮考慮,本公子人品信得過的,口口相傳,合作過的都說好,再說王爺素來仁厚,這血乃是救命用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大動肝火的,影響了美名啊!”
賀海山不再多言,和卓不凡說話可以將人氣死,雖然以前沒有接觸過,但是早有耳聞,他只專注於打鬥,卓不凡倒是避爲主,並不見殺招。
明鑲足下發力,飛奔而去,她已經受了傷,留下只會拖了公子的後腿,身後慕容鐟的聲音響起,夾了內力,讓她聽的分明:“將這個男人射成馬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