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 我娘姓施
“這是我孃家哥哥的女兒,小字繡言,比你還小一歲呢。以後,她要在我們府上住一段時間。我們府中除了你,也沒有和她同齡的,所以,我就想着讓你多陪陪她。”汪氏這話倒是放低了姿態。
汪氏不擺高姿態,倒是讓人有些不適應了,這女人在王府作威作福這些年,只怕是都不會低姿態的和人說話了吧?
可是事出反常必有妖,汪氏這背後還不知道打的什麼算盤呢,趙令儀不由的就身上一冷。
“王妃說笑了。”趙令儀這話卻說的模棱兩可,也沒說以後會陪,也沒說自己不陪着。
在趙令儀看來,汪氏說的這話原本就是一個笑話而已,她的客人要讓她陪着?這怎麼可能?她看着像是這樣好說話的人嗎?
表妹,這是忽悠誰呢?難不成當她是個傻的?這可是變着法子打算在自己屋裡塞人呢,就算不能成功的塞到自己房裡,也是想放在自己院子裡。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怕她不成?
這一時,許是覺得日子太無聊了,趙令儀忽然就很是期待想要看看這汪氏能鬧出些什麼事兒來。只盼着,她不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纔好啊。
這人都說,害人終害己,這話總是不錯的吧?
“我以後可以常常去找嫂子說話嗎?”汪繡言得了汪氏一個眼色,忙就湊上前帶着三分討好的味道說道。
汪氏瞧着卻覺得不順眼了,這丫頭當真是個沒出息的,不過是個沒落家庭的姑娘罷了,她們汪家的人犯不着這樣委屈自己,沒得讓人看不起。
“繡言姑娘如今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是在家繡繡嫁妝做做針線的時候了,怎麼還能有閒情逸致和我說話?”趙令儀瞥了一眼已經激動的紅了面頰的汪繡言說道。
趙令儀纔不打算承認這所謂的表妹呢。
“嫂子不必這樣客氣,直接稱呼我的名字就好。我還沒有定親,嫁妝什麼的還早……”汪繡言帶着三分激動、三分羞澀開口。
“呵呵!”趙令儀只是應付着笑了一聲。
“繡言說的是,不管怎麼說。咱們現在都在一個屋檐下住着,你是個懂規矩的,要是有時間,多教教你表妹。”汪氏也好像充耳不聞趙令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語氣。只是和藹的笑着說道。
只是,若是留心觀察,就能發現,她眼中可是帶着憤怒的,這趙令儀。越來越當自己是一回事兒了。她當人都是傻子,聽不出來她敷衍的嗎?
“若是王妃沒有別的事兒,時辰不早,今晚世子會回來,我就先回去了。”趙令儀嘴上這麼說,人卻已經站了起來。
只是沒人注意,趙令儀說話的時候,卻用眼角的餘光觀察着這所謂的表妹婉言。
果然,趙令儀就看到,汪婉言的面上一閃而過一絲光彩。果然,這表妹就是打算來爬牀的。
趙令儀從心底裡冷笑,這汪氏自己從側妃爬到了王妃的位子,莫非現下想着讓侄女兒也走她的路?只不知道,這位汪婉言和汪氏相比手段如何。只盼着她是個有出息的,能給自己的生活添些色彩纔好。
“嗯!”王妃面上不好看,可卻還是低聲應了,她知道,不管她是不是答應,趙令儀都會走出去。何必要自己下自己的面子?
不過,她很期待,將來等婉言到了清輝堂以後,這個趙令儀失去了丈夫的支持。還會不會和今日一樣的囂張。一個家世不高的女子,再沒了丈夫的疼愛,以後的日子,只怕就只剩下無盡的磋磨了。
只要想到將來能把趙令儀徹底的制服,汪氏覺得她已經心潮澎湃了。她能對付得了左相府長大從小嚴加教導的施氏,難道還不能對付一個連親孃都沒有的趙令儀麼?
汪氏可不相信。她這麼多年的道行,不如一個小丫頭片子。
趙令儀回到清輝堂的時候,南宮湛已經在屋裡了,明月和清嵐正在櫃子裡給他找衣裳。
忽然瞧見趙令儀進門,因問道:“聽說汪氏叫了你去,纔打算換件衣裳就去找你,你倒是先回來了。”
南宮湛身上穿的還是當差的衣裳,又是一路風塵的樣子,着實應該換換纔好。
南宮湛這會子心裡正着急呢,從回府聽到丫頭們說趙令儀是被汪氏叫走的,他就開始擔心了,她怕汪氏出幺蛾子乘着他不在的時候欺負趙令儀。
他這個心思,趙令儀也懂得。
她“噗哧”一聲就笑了說道:“難不成你還怕我吃虧不成?汪氏只怕也沒這個本事。”
“汪氏是什麼人,我還能不知道?她本事確實不怎麼樣,可礙着她是長輩,要是真的要做些什麼,你也不好弄不是?說說唄,她莫名其妙的叫你過去,是又想出什麼幺蛾子了?”
“倒是也沒什麼,這次可是好事呢,她只是弄出來一個表妹來。”趙令儀笑眼彎彎的看着南宮湛。
南宮湛和趙令儀是夫妻,自然,瞧着趙令儀這使壞的笑容,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這小妮子,知道了汪氏的意思,還能笑出來?究竟是傻,還是真的對他這樣放心?她難道就不怕自己被人哄跑了?
“你這丫頭。”
“說說唄,子佑是怎麼看這位表妹的?”趙令儀刻意加重了表妹兩個字的發音。
“我可沒有姓汪的表妹。我娘姓施。”南宮湛冷冷笑着說道:“要是什麼阿貓阿狗都上趕着來認親戚,我這清輝堂成什麼了?”
汪氏要做妖,就讓她做好了,倒是要看看,汪氏還有什麼本事使壞。難不成他南宮湛什麼香的臭的都會往屋裡拉?也太小看他了!莫說已經有了趙令儀這個小嬌妻,就算是沒有,他也不會多看汪家的女兒一眼。
“我倒是想看看,她要怎麼做。”自然不能是明白直接的說要嫁到清輝堂做**奶吧,那就只能是設計陷害,讓南宮湛不得不娶她。趙令儀對此可是期待的很。
南宮湛瞧着趙令儀這興致勃勃兩眼放光的樣子,沒由來的,就覺得心跳加速了。這小妮子,真是該罰。
趙令儀還在這裡暗自開心呢,不覺人已經被南宮湛摟在懷中。而幾個丫鬟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個的都不見了。她則被南宮湛安置在了牀上。
趙令儀瞪着大眼睛看着眼前這個意亂情迷的男人,還在好奇,這是怎麼了?好好的說話。怎麼就說道牀上來了?
趙令儀並不知道,她這樣傻傻的瞪着大眼睛的表情有多麼的誘惑人,尤其是南宮湛這樣一個新婚不久就去當差,三天才能回府一次的男人。
南宮湛把趙令儀壓在身下,溫香軟玉抱滿懷。他只覺得血脈賁張,心神激盪。
趙令儀想要抵擋住這熊熊烈火,可是就憑她小小的人兒,又如何抵禦?慌張中她伸出雙手抵住了南宮湛的胸膛,想要把她推離自己的身邊。
南宮湛卻無論如何都不肯,一雙眼睛,更是褶褶生輝,這讓趙令儀覺得,她此時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稀世珍寶一般。
可是。趙令儀也沒有忽略,這目光中有珍視,更有情慾的氤氳。
在這樣目光的注視下,趙令儀只覺得身上軟軟的,連最後一絲力氣都被抽的乾乾淨淨的。
寂靜無聲的內室,就這樣漸漸響起沉重的呼吸聲。
“令兒……令兒……”南宮湛在趙令儀的耳畔輕輕呢喃,不時的輕啄一口她圓潤、飽滿的耳垂,綿綿細吻,溫熱的氣息輕輕地拂過她的脖子,鑽入她的耳朵。無限的柔情蜜意,讓她醉在這一刻。
她的小妻子,已經好幾日不見了當真是想念的全身都疼了,不再遲疑。不再猶豫,南宮湛欺上身去含住了那柔嫩白皙的耳垂。
夜纔剛開始,夜還很長……
冬日的陽光順着窗戶鑽入屋裡,趙令儀迷迷濛濛的睜開了眼睛,她實在是困的厲害,要不是肚子餓了。她只怕是情願一直睡到晚上也不起來。
南宮湛這個混蛋……
趙令儀在心裡罵了一聲,可隨即又笑了。
等清醒過來,趙令儀才發現,日頭已經升起很高了,看起來時間可不早了,怎麼今日都沒人喚她起牀?
環顧四周,內室是一個人都沒有,靜謐的讓人有些奇怪。而身邊的人早就不在了吧,畢竟連被窩都已經涼了。
是呢,他三天能回府一次,卻也只能在家裡住一個晚上,天不亮就要趕回宮去。
“清嵐!”趙令儀雖然想自己下牀,可是身上的痠疼還是讓她決定喊丫鬟進來服侍。
這時候,要是能去空間裡舒舒服服的泡泡溫泉就好了,可是她還沒吃早飯呢。還是先簡單的洗漱之後用了早飯再找機會去空間裡泡溫泉吧。
趙令儀的話音才落,就見簾子被掀開,一股子冷氣撲面而來。清嵐帶着兩個丫鬟捧着洗漱用品走進來。
趙令儀怎麼看都覺得清嵐面上有些促狹的笑容,一時也覺得不好意思了,昨晚上,清嵐在外面守夜的吧,只怕是,她和南宮湛的動靜太大,清嵐都聽見了,這會子才笑話她呢。
可是,趙令儀又覺得,這其實也沒什麼,她和南宮湛是正經的夫妻,有些親密的事也是應該,只不過,這段時間,她倆很多時候,都是在空間裡頭,就算是怎麼鬧騰,別惹也聽不見。倒是昨晚上,南宮湛猴急了一些……
“都這時候了,怎麼也不叫我起牀?”趙令儀瞪了一眼清嵐,有些惱羞成怒的道。
好在,她不用每天晨昏定省,要不然,睡到這時候纔起來,可就是罪過了。
清嵐聽了也不以爲意,只是笑着說道:“世子妃,世子一早就去了宮裡。走的時候說了,讓我們不要吵着你。所以,我們纔沒叫您起牀。不過,您的早飯都已經做好了,都在鍋裡熱着呢,等您洗漱之後,就能吃了。”
世子還說了,世子妃起牀只怕就餓了,讓她們把早飯準備好,可不能餓着世子妃。
幾個丫鬟都是好生調教過的,手腳勤快又靈活,很快就把趙令儀收拾的妥妥當當的了。
梳洗完畢,明月帶人端着早飯進來,清輝堂的早飯很是簡單,不過就是空間裡的米熬成的米粥,一小碟包子,一小碟卷子,外加幾樣兒嫩綠的小菜,都是空間出產的,質量有保障。再加上清輝堂小廚房裡的劉三娘可是個有些本事的,拌的很是可口,只看着就讓人覺得垂涎欲滴。
只是今日倒是奇怪,除這些之外,比起往日還多了一碗冰糖燕窩粥。
“這是世子昨晚帶回來的,說是宮裡才進的燕窩,他特意和皇上討了幾斤來,說是您現在辛苦,讓每天給您熬上一碗,對您的身子好。”看趙令儀盯着燕窩粥看,明月便開口解釋了一句。
明月這話,卻讓趙令儀面上又染上了紅暈,這傢伙,也不知道,在宮裡是怎麼說的,不過一定沒有說出來什麼中聽的話就是了。
她的身子可好着呢,每天都吃這空間裡的米麪蔬菜,喝着空間裡的泉水,不知道多好呢,那裡用的上這樣的東西?
燕窩雖然是好東西,可趙令儀覺得,她有空間的滋養,實在是不必用這樣的東西。
“世子妃,汪姑娘在門口求見。”趙令儀這裡還沒開口說話,就見丫鬟進來回稟。
趙令儀這纔想起來,可不是麼,昨日汪氏把自己交過去,就是告訴自己,府中來了個人,而且還是要算計自己丈夫的。不過現在世子不在,這汪姑娘巴巴兒的來清輝堂做什麼?
“讓她進來吧!”既然來了,總不能不讓進門吧,這大冷的天兒,她可要憐香惜玉纔對。
趙令儀都覺得,自己真的是和聖人差不多了,明明知道,這女人是來算計自己丈夫的,可還能這樣對待。
“世子妃,您讓她進來做什麼?隨便找個理由打發不就成了?”清嵐鎖眉說道。
這女人也實在是不要臉的厲害,哪有人和她一樣,巴巴兒就登堂入室等着搶別人夫君的?難爲姑娘,倒是好性子,不打出去,還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