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基佬就在自己的身邊,許安默心裡不知道爲什麼有種異樣的興奮。要知道二三十年後這可是爲國家做貢獻,畢竟三千萬大軍無家可歸,這時赤裸裸的沉重負擔啊。
馬梅見他這麼興奮有些不滿了:“你怎麼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許安默的陰暗心裡作祟,卻也不能讓人瞧見,急搖頭道:“怎麼可能,不過我想說的是,感情這種事情啊,勉強不得,反正你們當初的結婚目的已經達到,爲了今後的幸福着想。趁着年輕,你還是早點離了吧,”
“離婚?”馬梅眼中神光閃爍,詫異道:“有道是,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姻,你這是勸分不勸合啊?”
許安默面色微漲,解釋道:“什麼事情也得從實際出發,你老公明顯不可能愛你,人家愛的.....對了他是攻還是受?算了不理這些,基佬你是勸不過來的,與其蹉跎青春,還不如早早離婚,尋找真愛。”許安默大言不愧道。
“小屁孩你懂什麼。還青春......”馬梅好笑道:“尋找真愛?姐姐都姨都是結婚的人了,哪裡還有什麼真愛,這輩子就過去咯。”
許安默嘿嘿,也不在多說什麼,他也就是性質來了,說說而已,真讓他建議些什麼,反倒沒了主意。
見他不說話,馬梅卻道:“最近生意特別好,你們也快放寒假了吧,到時過來幫姨忙?”
賣賣樓盤什麼的,許安默自認也能做,點頭道:“好,如果過年沒事的話,我就來幫你。”
“嗯。”馬梅應了一聲,問他:“你和肖老師最近怎麼樣?”
在她面前許安默也放得開,而且本來就是找她來傾訴的,索性道:“姐姐說,得等我能考上全國最高學府,她才同意考慮這事。頭疼。”
“燕大?”馬梅小嘴微張,她可是知道小縣城能考上最高學府的概率是有多低的。搖頭道:“這似乎有點難,你也知道上一屆,高三可是一個上燕大的都沒有。”
許安默愁眉苦臉道:“我也清楚,這不最近都在努力嘛,可你也知道這哪是說努力就能努力上的。”
馬梅安慰他:“其實小縣城也挺好,你看姨,不就是賺大錢嗎?等你老師不要你了,就來跟着姨,保管不會虧待你。”
許安默怔怔的望着馬梅,說句心裡話,這麼溫暖的話,除了肖若也就馬梅說過了,他不感動那是假的。
“好,等老師不要我了,我就來跟着梅姨你,到時候笨手笨腳的,可不容許嫌棄我。”
馬梅來撫摸他的額頭:“姨歡迎還來不及,怎麼會嫌棄你。”
見她溫柔的眸子,許安默終於忍不住問她:“梅姨,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我雖然買了你兩套房子,可現在看來你是虧本買賣啊。”
馬梅輕笑,“因爲你讓梅姨吃虧,所以梅姨總就忘不掉你,你可不知道,當初你一個小屁孩,大人模樣來找我買房。姨可驚訝了。”
許安默回憶起兩人第一次見面也是會心的笑,其實馬梅說的還有一定道理的,對於讓自己吃虧的人,人們有兩種心態,要麼恨,要麼難忘。倒是無關乎感情,僅僅是一份執念而已。最起碼許安默是這樣理解的。
從馬梅房間裡出來已經是九點五十八分了,急匆匆的趕到小區操場,掃視一圈,見花玲兒還沒有來,他暗暗鬆了口氣,心中還在想着一會怎麼和花玲兒說自己和肖若的事情。就聽到花玲兒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許騎士。”
許安默一愣,轉過頭來,纔看見不知道什麼時候花玲兒已經在他身後。
“你早就來了?”許安默有些汗顏,他可不相信自己剛到,花玲兒隨後就到,雖然時間也是正好。
花玲兒換去古裝,似乎在家洗過澡,看着清清爽爽的,不過穿的衣服有些少。
見她不說話,他又道:“你怎麼穿的這麼少,不冷嗎?”
雖然是廢話,但是許安默想關心她一下。
花玲兒搖頭道:“我之前和你說過吧,我是不怕冷的。”
“額”好像是說過,不過貌似自己忘了。許安默垂頭不語。
“許騎士你知道我爲什麼對你這麼感興趣嗎?”不待他說話,花玲兒就把話題主動挑開。
這倒是像花玲兒的性格,喜歡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許安默搖頭,千說萬說,他也很想知道完美如花玲兒,怎麼就看上了自己,他雖然自我感覺不差,但也知道自己和花玲兒相差甚遠,花玲兒能看上自己是自己的福分了。
這倒不是自卑,只是感情這回事,對於個人而言,面對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就像他之於肖若,就算肖若是總統的女兒,他喜歡還是喜歡,想追還是想追,不會有任何猶豫,但是面對花玲兒這種感覺就不同了。
花玲兒在他眼中是那種精緻的瓷娃娃,他不屬於自己,他也沒想過,但是當這份突如其來的感情到來時。他還是會忍不住竊喜,卻更多的是思考兩人的身份問題,這便是主動與被動的差距。
主動他鐵了心,被動卻是患得患失,說起來矛盾,卻也正常,因爲感情這回事,就是這樣,很多時候都沒法用科學的眼光去衡量。
花玲兒說起這事,似乎臉上也開心了不少,她找了個長凳坐下,面對着他,笑語道:”有件事你肯定不清楚。我沒有遇到你之前,經常在做一個夢。”回憶起往事,花玲兒精緻的俏臉上染上一抹詭異的紅暈。
“這個夢想必你也知道,”她低聲絮語:“在學校大門口我撞了一個人,當時我覺得她身體軟軟的,感覺她滿臉是血,我害怕極了,那種在夢中殺人的感覺你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昏頭昏腦之中,我駕車就跑。回到家後,爸爸得知此事,立馬給我安排另外的學校去讀。”
說到這裡花玲兒情緒似乎有些激動:“可是你知道的,我殺了人啊,你知道嗎?當我看到咱們學校門口那一熟悉的一幕,你知道我有多絕望嚒?嗚嗚,我渾身僵硬,怎麼也控制不住,我拼命的踩剎車,可它卻更加快速的撞了上去.....嗚,許騎士,我每晚都會做噩夢,夢見她滿臉是血的來索命......我求爸爸把我帶回去懺悔,可是爸爸怎麼能容許,我可是他唯一的女兒?他怎麼可能捨得的讓我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