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兒,你怎麼了?”蘇良玉發現白菲兒的不對,立即關心地問道。
白菲兒臉上勉強露出一絲笑容,微微搖了搖頭道:“我沒事。”
那種被盯上的感覺,越來越清晰,白菲兒甚至可以肯定,那些人是衝着自己來的。
可是這到底是爲什麼?他們懷疑自己?可她到底什麼地方暴露了?還是說,這根本就是針對自己的陰謀?
蘇良玉看着白菲兒明明臉色蒼白,卻猶自強撐的樣子,有些心疼,安撫道:“稍微忍一忍,馬上就出城了。”
這個時候,白菲兒即便不舒服,她們也不可能再耽擱的。每個人都心急如焚的想要出城的。
白菲兒點了點頭,眼睛透過馬車的窗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因爲趙信受傷的緣故,白菲兒和蘇良玉一起陪着趙信做馬車,其他人均是騎馬,跟在馬車旁邊,湊成一個小隊。
可以說,被保護在中心的三人,相對來說,也是比較安全的。
然而,白菲兒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卻越來嚴重了。
她緊緊地握着蘇良玉的手,道:“蘇姐姐,我害怕。”
“害怕什麼?”蘇良玉用另一隻手輕輕摸着她的頭髮說道。
“因爲有人要殺我!”白菲兒帶着一絲擔憂和懼怕說道。
蘇良玉聞言笑道:“別怕,蘇姐姐拼死也會保護你的,你就放心吧!”
“嗯,蘇姐姐,你真好!”白菲兒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好像終於放下心一般。
趙信見到心上人害怕,也安慰道:“菲兒,你放心,我也會保護你的。”
就在這時,馬車卻突然停住了,車外面,馬嘶聲不絕於耳。
“發生了什麼事?”蘇良玉一邊打開了車窗往外瞅,一邊問外面的同伴道。
“到城門口了。”那人說道,臉上卻帶着一絲擔憂,“可是,護城衛也在,這次出城,好像沒那麼簡單。”
趙信直接讓外面的車伕打開車門,看了看外面那些嚴陣以待、殺氣騰騰的護城衛,有些不自在地皺了下眉頭,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菲兒一言不發,眼中一片冷寂。
護城衛沒有讓衆人疑惑太久,等那些想要出城的人,幾乎都來了之後,護城衛隊長蕭繹,突然喊道:“諸位,我是護城衛隊長蕭繹,今天攔住諸位,不是不想讓你們離開,而是迫不得已而爲之。因爲,就在昨晚,城主有一樣極爲重要的東西失突然竊了,也不知誰那麼狗膽包天,竟然趁着要離開的時候,跑到城主府爲非作歹,更是不知羞恥的偷了城主的寶貝。”
蕭繹一邊說,一邊用冷厲的眼神環視衆人,語氣卻帶着一絲殺氣。
“那樣寶貝十分重要,請恕我不能言明。但是,身爲城主的護城衛,我絕對不能讓偷盜者離開。抓住到竊賊,找回城主的失物,義不容辭。因此,需要大家配合一下,讓我們檢查一下你們的行禮,或者是儲物戒,只要證明你們的清白,我們立即放你們離開。你們最好不要抵抗,否則,我的刀也不會手下留情。”
聽到這些,衆人一片大譁,議論紛紛,臉上帶着一絲強烈地憤慨和不滿。誰也不願意自己的隱私,暴露在外人面前。
“你們行事未免也太霸道了,我們又不是你們的下人或者犯人,你們憑什麼要檢查我們的行禮?”有人不滿的反駁道。
“沒錯!你們這麼做,難道就不怕引起衆怒嗎?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我們還不是兔子。”
“城主大人實在太目中無人了,等我回去後,一定要稟報家中的長輩,向天縱山討個說法。”
“……”
所有人,都義憤填膺,感到自己受到了侮辱,你一句我一句的開始指責陶城主。
蕭繹卻對此充耳不聞,以後冷冷地說道:“你們不想被搜身也行,只要那人主動自首,我立即就放大家離開。”
他環視了一下衆人,頓了頓,又道:“我數三個數,如果那人還沒有主動站出來,我就當你們放棄了。一、二……”
衆人面面相覷,相互打量着,焦急地想要將到竊賊找出來,或者,那人主動出來自首,可是,他們失望了,等蕭繹唸完了三個數,也沒有人站出來。
“……三。那好,既然沒有人承認,那我們也只好一個一個的搜身了。”
說完,他一揮手,剛被打開的城門,又關了起來。無數的護城衛,將這些人給圍了起來,不讓他們任何一個人逃走。
那些人即便再不甘,也只能強忍着,併發誓,以後再也不來新城了。
蕭繹開始點人,點到的人,立即上前接受檢查,通過的人,就被送到另一邊,等到一會兒城門開啓,就會放出去。
從第一個人開始屈服之後,接下來的人,也都認命的主動配合檢查了。
有儲物戒指的人,只需要暫時脫下戒指,讓護城衛用神識掃一眼,就可以了。
一般來說,儲物戒指裡的東西,是沒有辦法被外人看到的。但是,現在,儲物戒的認主功能,並不像幾千年前那麼強大,或者說,除了少數人之外,大多數的人都不知道真正讓儲物戒認主的方法,因此,只要暫時脫下儲物戒,就能被別人用神識掃到裡面的東西。
護城衛檢查的很快,沒多長時間,人數就已經檢查了大半,眼看就要到白菲兒他們了。
白菲兒心神不寧。自從聽到護城衛說要搜身的時候,她就知道,他們這次是衝自己來的。
想到自己儲物戒裡的東西,白菲兒不由一陣焦急,但是,她又不敢輕舉妄動,因爲,她能感覺到,有人在緊緊地盯着她,如果她稍有異動,定然會被那人發現。
趙信身爲曾經的天之驕子,冀州一流門派青陽宗的真傳弟子,心氣何等之高,怎麼會允許被人搜身?
因此,他極力反對,大聲抗議,不肯讓護城衛給自己搜身。
然而,護城衛又豈會吃他那一套?
蕭繹更是說道:“好,既然你不想被搜身,那就別管我們動手了。來人,將他給我抓起來!”
立即就有兩名先天初期頂峰的武者,向趙信逼了過去。
趙信如今身上傷勢未痊,又豈會是兩個先天武者的對手?見狀不由大驚,驚慌之下,色厲內荏地喊道:“住手!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青陽宗的真傳弟子,莫非你們想要跟青陽宗作對?”
蕭繹聞言,不由冷笑道:“青陽宗的弟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因爲你背信棄義,已經被青陽宗除名了吧!身爲棄徒,竟然還敢打着青陽宗名頭,橫行霸道,莫非你以爲,青陽宗還會爲你出頭?再說了,就算你真的是青陽宗的真傳弟子又如何?你以爲我們會在乎嗎?動手,給我拿下他!”
趙信這纔想起來,這裡是新城,新城屬於玄天宗,身爲冀州超級大派,又豈會懼怕他們青陽宗?
看着那兩名先天武者向自己逼近,趙信又驚又怕,心中的傲氣,早已經一絲不剩,還不等他們過來,就立即高喊着投降道:“我答應!我答應被你們搜身,你們別抓我!這是我的儲物戒指,我的東西全在裡面了。”
可惜,已經晚了。那兩名武者,根本就不聽他的解釋,上來就圍着將他揍了一頓,按在地上,趙信明知不敵,根本就不敢反抗。
看着趙信這股慫樣,蘇良玉打心底瞧不起,對白菲兒說道:“菲兒妹妹,你男人實在是沒有骨氣和擔當,我看你還是早點離開爲妙,這種男人不可靠……”
說着,她看了白菲兒一眼,卻見她臉色蒼白,額頭竟然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她有些但擔心地拍了拍她,白菲兒回過神來,猛然看向她,眼中帶着一股還未來得及收斂的狠辣和決絕,蘇良玉一下子驚在了原地,心中升起一絲莫名的驚恐,說的話也開始結巴起來
“菲……菲兒妹妹,你……你這是……”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聽蕭繹喊道:“下一個!”
原來,趙信已經像是死狗一般地被拖過去了,這就是不服氣的下場。
前車之鑑在前,剩下的那些心有不甘,打算挑事的人,一個個都偃旗息鼓,老實地不能再老實了。
白菲兒移開目光,看向蕭繹,卻見蕭繹對她露出一個陰冷的微笑,再次說道:“下一個!”
白菲兒看向蘇良玉,緩緩說道:“蘇姐姐,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聽到這話,蘇良玉立即從白菲兒剛纔的眼神中回過神來,暗笑自己大驚小怪,剛纔肯定是她眼花,看錯了。她的菲兒妹妹,怎麼會露出這麼陰狠的表情?
於是,便問道:“當然可以了,菲兒妹妹的要求,我什麼時候拒絕過?”
白菲兒露出一個柔美的笑容,“我就知道蘇姐姐對我最好了。”
蘇良玉也露出一絲笑容,然而她的笑容還未展開,眼睛卻突然睜大了,她緩緩低頭,就見到一隻美麗白嫩的手,正鑲嵌在她的胸口,一陣劇痛頓時襲擊了她
“你……爲什麼……”她不敢置信地擡起頭來,看向白菲兒她。
白菲兒的臉上依舊是那麼柔和的表情,甚至還帶着一絲撒嬌道:“既然你什麼都願意爲我做,那就爲我去死吧!”
說完,插在蘇良玉胸口的手,微微一掏,下一刻,她的手中就多了一顆還在跳動的心臟。
蘇良玉懷着一絲不解和怨恨,“砰”地一下倒了下去。
“啊殺人了”有膽小的女人驚聲叫道。
人羣都開始慌亂起來,尤其是,原本白菲兒周圍的一些人,向避瘟疫似的,立即躲得遠遠的,看向白菲兒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
白菲兒卻不以爲意,隨手就將自己手中的心臟給捏爆了,她白如細瓷的肌膚上,頓時多了幾個血滴,偏偏臉上還帶着柔美的笑意,讓人看着毛骨悚然。
就連趙信,也是第一次看清枕邊人的真面目,頓時目瞪口呆,看向她的目光裡,充滿了驚恐。想到之前,自己還對這個女人含情脈脈,他突然就一陣反胃,彎下腰乾嘔了起來。
看着白菲兒這番作態,蕭繹如何還不知道,殺了大小姐的人,正是白菲兒?臉上頓時涌上一股強烈的恨意。
“她是殺了大小姐的兇手!給我抓住她!”說完,手中長刀出鞘,向白菲兒殺了發過去。
其實,不用蕭繹說,衆人也都猜到真相,想到賀四也是這種死法,又看看躺在血泊中的蘇良玉,衆人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白菲兒眼見躲不過去了,也不懼戰,跟蕭繹鬥在了一起,甚至比起蕭繹,修爲還略高一籌,對付蕭繹和另外三名修爲不低的護城衛,也是遊刃有餘。
站在人羣后觀戰的柳慕汐,看了一會兒,對朱紫說道:“白菲兒很強,蕭繹恐怕不是白菲兒的對手。”
朱紫身上的傷勢已經痊癒了,知道今天要對付白菲兒,說什麼也要親眼來看看白菲兒的下場。
聽到柳慕汐的話,神色複雜地點了點頭道:“她的確很強,怪不得能殺了師叔!還能逃過爹爹派來之人的追捕。只是,也不知道她是什麼人?手段竟是如此狠辣,潛伏在青陽宗不知有何目的?”
柳慕汐道:“一會兒抓住她問問也就是了。”
柳慕汐知道,此地有先天后期的長老坐鎮,她一點也不擔心白菲兒會逃掉。
的確被柳慕汐說中了,蕭繹雖然是先天中期的武者,可是,也是剛剛晉級不久,又豈是白菲兒的對手?差點被白菲兒掏心,胸前落下了深深的抓痕,將蕭繹驚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蕭繹驚魂未定的是時候,白菲兒突然扔出了一個東西,一陣黃色煙霧瀰漫,衆人大驚,急忙掩住呼吸和毛孔,連連後退,但是,依舊有不少人吸入煙霧。蕭繹離得白菲兒最近,受害也最爲嚴重,吸入煙霧後,便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甚是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柳慕汐見狀一驚,急忙遞給朱紫一個藥丸,道:“這是藥效極強的迷藥,先天武者都抵抗不了,你先吃了避毒丸,免得中招。”
說完,飛身躍入戰場,將已經想要暈過去的蕭繹,提了起來,飛離原地,恰好躲過白菲兒的奪命掏心之術。
白菲兒見自己的獵物沒有了,有些驚愕,但是,當她看到柳慕汐的時候,卻突然笑了起來,道:“我正打算找你呢!你之前害得我這麼慘,你說我該怎麼向你報仇呢?”
柳慕汐卻不理她,突然伸手灑出一把無色無味的東西,黃色煙霧頓時一陣沸騰,下一刻,竟然開始消融,藥效漸漸減弱,再等一會兒,空氣中的迷霧已經完全消失了。
白菲兒見狀,臉上露出一抹驚奇,後來竟是拍手笑道:“不錯,果然不錯!你可願意加入我教,追隨於我,如果你願意,我可以饒你不死!”
柳慕汐給蕭繹餵了一顆解毒丹,有護城衛將他扶了下去,柳慕汐這才問道:“你是哪個教派的?我若是加入你們,又有什麼好處?”
白菲兒道:“你若是加入了我們,我自然會告訴你。我只能說,我教勢力之龐大,絕對比五大超級門派弱多少,只要再給我們一段時間發展,超過五大門派,也不是不可能的。你若是不想加入,那我也只好狠心殺了你了。怎麼樣,你想好了沒有?”
“殺了我?”柳慕汐微微一笑,倒是看不出喜怒,道:“現在被困住的人可是你,你又憑什麼認爲自己能殺了我?”
別說白菲兒不是自己的對手,就算她修爲高過自己,也絕對不可能跑掉的,除非她是一名先天后期的武者。
白菲兒的臉色一沉,道:“這麼說,你是不想加入我教了?”
蘇良玉那種資質她根本就看不上,只有像是柳慕汐這種不下於她的天才,纔是她重點拉攏的對象。
若非在青陽宗被師叔發現了她的身份,殺人滅口之後,她也不會帶着趙信離開!這是不得已而爲之。
柳慕汐但笑不語。
“那真是太可惜了。”
好不容易見到一顆好苗子,竟然不能爲她所用,實在是可惜。
“可惜?真是好笑!”就在這時,一個渾厚的聲音,突然從空中傳來,隨即,一名威嚴的中年男子,就出現在了衆人面前,那種強大的氣勢,顯然是一名先天后期的武者。
正是城主陶萬山。
此刻,陶城主正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白菲兒,就像是在看一隻螻蟻,但是,仔細看,就能看到他眼中閃過的一絲仇恨。
誰都沒想到,陶城主竟然會親來。雖然,之前護城衛的搜身讓大家感到不受尊重,對陶城主埋怨甚大,但是當陶城主出現的時候,他們卻只剩下崇拜了。
這是武者對於一個強者的崇拜,還有生命得到庇護的安心。有了陶城主,看那個白菲兒還怎麼興風作浪。
白菲兒臉色也是一變,但也沒表現出畏懼,只是說道:“沒想到小女子竟然能驚動城主大人,實在是讓小女子受寵若驚。”
陶城主卻對她的話充耳不聞,看着她的眼神帶着一絲不屑。身爲玄天宗的人,他一直都有藐視衆人的資格,對於白菲兒這種明顯是邪教的人,更加打心底鄙視。
“就你這等上不了檯面的東西,竟也敢招攬柳姑娘,簡直不自量力!我若是你,早就羞愧的一頭撞死了。”陶城主語氣平靜,但是這話,卻充滿了諷刺和鄙視。
聽到陶城主的話,白菲兒有些驚疑不定地看了柳慕汐,見她只是含笑看着自己,容貌氣度都十分不凡,與柳慕汐想比,自己竟然拿也要略遜一籌,心裡升起一絲嫉妒和難堪,卻不肯認輸,只是道:“我想要招攬誰便招攬誰,就連超級門派的弟子,如今都追隨於我,她又是何身份,我憑什麼不能招攬她?”
陶城主冷笑道:“那些人怎能跟柳姑娘想比?柳姑娘先天中期頂峰的修爲,修爲比你還要略高一籌,你何德何能,想讓她追隨與你,爲你辦事?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吧?”
“什麼?她竟是先天中期頂峰的修爲?”白菲兒震驚柳慕汐,她能感覺到柳慕汐是先天中期武者,卻不知道她已經是先天中期頂峰了,她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年紀輕輕就修煉到這種地步?
白菲兒心裡的嫉妒之心迅速攀升。
在同齡人中,無論外貌、氣度、修爲她都是佼佼者,從未輸給過任何人,比起五大超級門派的真傳弟子,也是絲毫不遜色,爲何突然碰到一個人,就處處凌駕於她之上。
見到陶萬山對她如此恭敬和客氣,白菲兒覺得自己找到了真相,問道:“莫非她是你們玄天宗的真傳弟子?不然,你豈會對她如此客氣。”
陶萬山冷笑道:“你還沒資格知道。”
這話無疑戳到了白菲兒的痛腳,她出身低微,後來加入七色教才總算改變了她的低微,但是,以前受到的屈辱她還記在心裡,最看不得,別人藐視自己,瞧不起自己,更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總要想辦法超過別人一頭才行。
陶萬山的態度和話語,簡直讓她心如針扎,她痛恨無比地看着陶城主,隨後,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冷靜下來,笑盈盈地問道:“陶城主,喪女之痛的滋味如何?想不想再經歷一次喪子之痛?”
陶城主臉色驟然陰沉下來,看着白菲兒的眼神充滿了刻骨的仇恨,他冷笑一聲道:“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讓我經歷喪子之痛?”
說完,便是柳慕汐道:“柳姑娘,你且稍退,我要親手殺了她爲女兒報仇!”
柳慕汐點了點頭,便退出了戰圈。
面對先天后期的武者,白菲兒壓力大增,她再強,也不可能打得過先天后期的高手,心中一直盤算着尋找退路逃跑,可惜,陶城主打得她根本就喘不過氣來,支撐尚且勉強,如何又找得到退路?
她又故技重施,想要扔下迷霧彈,可惜,陶城主早就服下了避毒丹,更是早一步發現白菲兒的企圖,將迷霧彈給截住了。
最終,白菲兒失手被擒。
陶城主對她恨得咬牙切齒,怎麼肯讓她輕易死掉?只是封住了她的修爲,卸下了她的下巴,讓她逃不了,也無法自殺,又將她的戒指擼了下來,用神識掃了一眼儲物戒,果然看到了自己送給女兒的碧琉璃,這纔將她丟到一旁,對衆人說道:“此女出身邪教,心腸歹毒,殺了我的女兒,奪了她的寶物不說,更是三番兩次的殺人。如此心狠手辣、心術不正的的女人,我們決不能留。三天後,我們會在此處將她當衆處斬,暴屍十日,諸位若是還想要留下來觀看,我們歡迎,若是想立即離開,我們也絕不阻攔。”
陶城主說完這些,就帶着一衆人等走了。
他回去之後,還要好好的拷問一下白菲兒,問清楚她的來歷。
陶城主走後,城門就打開了,有些膽小之人馬上就離開了,但是更多的人,卻選擇留下來,看白菲兒受刑。
他們幾乎每個人都對白菲兒有很大的怨念,若不是她,他們怎麼會被關在新城這麼久?尤其是同福客棧那些人,更是恨得白菲兒咬牙切齒,當初簡直是被白菲兒耍得團團轉。
還有,那白菲兒殺了兩人,那賀四死了也就罷了,可是蘇良玉對她那麼好,她竟然說殺就殺,根本沒有一點人性,實在令人心寒和不齒。
趙信最終也沒有留下。,現在的他,對於白菲兒可是沒有半點愛意了,誰也不想自己身邊睡着一條美人蛇,而且這美人蛇還是吃人的。想想這麼多天跟她同牀共枕,趙信就一陣後怕。
想到自己竟然爲了這麼一個女人,拋棄師妹,被趕出師門,他就後悔萬分,如果不是白菲兒,他現在還是青陽宗的真傳弟子,前呼後擁,哪像現在,根本就是一隻喪家之犬。
趙信越想越後悔,立即去城主府找師妹,想要求得她的原諒,再重新返回師門,可惜他卻連城主府的大門都無法靠近,連師妹都看不到,何談原諒?
還是最後,朱紫寫了一封信給他,他看了之後,不敢再糾纏,這才灰溜溜的走了。
殺了城主千金的兇手已經被抓了起來,自然也就沒有柳慕汐什麼事了。
柳慕汐想到了宿衍和兜兜,很想立刻回去。陶城主誠摯挽留了一番,讓她留下來,看完白菲兒斬首之後再走,柳慕汐見推脫不過,只好同意多留幾天。
朱紫不會跟柳慕汐去天縱山,也不會立即回青陽宗,她會繼續留在這城主府,因爲她被陶城主收爲乾女兒了,陶家的人都喜歡她,這也算是一樁喜事。
青陽宗對趙信的追殺還在繼續,就算他們的師叔是被白菲兒下手殺掉的,但是,趙信也脫不了干係,青陽宗不會放棄追殺的,想必趙信一定會過得生不如死。
朱紫對趙信早已經沒有了任何情意,他落到如此地步,根本就是活該!
陶城主的手段還是厲害的,還真讓他撬開了白菲兒的嘴巴。
原來,她竟然是七色教的真傳弟子,去青陽宗當臥底,同時拉攏青陽宗弟子爲七色教效力,因爲白菲兒會蠱惑人心,還真有不少青陽宗的弟子,成了七色教的耳目。
就算白菲兒離開了青陽宗,他們也會繼續爲青陽宗效力。
對於青陽宗,陶城主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白菲兒告訴他的那番話。
七色教養精蓄銳這麼多年,以百年來都沒有露面,但私底下卻已經預謀很久了,很多年前,就開始向各大門派安插探子,就連五大超級門派也不例外,如今,竟是連玄天宗都有七色教的耳目。
而且,因爲這些探子隱藏太深,想要找出他們來,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七色教野心很大,竟然想要一舉壓下五大超級門派,成爲九州大陸第一大派,而且,聽白菲兒的意思,七色教竟然還有一統九州的野心。
初次聽到這番話,陶城主並沒有放在心上,他認爲,這七色教不過是在白日做夢罷了。
但是,後來從白菲兒口中挖出來的計劃,儘管只是冰山一角,卻是讓陶城主冷汗淋漓,他可以聽得出來,七色教絕對不只是說說而已,他們竟然真的想要做九州大陸的統治者,而且,果真如白菲兒所說,預謀很久了。
如果,此事不被發現,再過個幾十年,七色教的耳目,徹底成爲各大門派的高層,恐怕還真會被七色教會得逞
陶萬山得到這個驚人的消息,不敢耽擱,立即用迅鷹給天縱山去了一封信,將事情的始末,事無鉅細的都寫了下來。
白菲兒被迫說完這些消息之後,就已經傻了。陶萬山爲了得到撬開她的嘴,用了極致的手段,白菲兒不肯能恢復了。
但是,也無所謂,反正她馬上就要被處斬了。
三天後,白菲兒果然在衆目睽睽之下被斬首了,人頭掛在城牆示衆。知道是她殺了城主千金,搶奪寶貝,新城的人都她都十分唾棄,屍體也沒人收斂。
七色教很快就知道了這個消息,派來趕來,早已經腐臭的白菲兒的屍體,此得以被收斂。
七色教雖然氣憤,但也知道,自己現在根本不是硬碰硬的時候,也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這都是後話了。
白菲兒被斬首之後,柳慕汐就回了天縱山,一路暢通無阻。
等她回到天縱山的時候,跟她分別的林宗堯,也踏上了神州的土地。
不過,他來神州時,身邊卻多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