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 趙雪白還特意走到了秦舒姝的跟前,翹着下巴,蔑着眼, 道:“你/媽她懷孕啦, 馬上就生小孩兒啦, 生了小孩了就不要你了!所以才慌着給你找個好老公嫁了!”
趙雪白的話音剛落, 秦舒姝就愣住了。媽媽懷孕了嗎?
溫知珩聽着趙雪白的話, 瞥了眼一臉尷尬着的趙耀傑,卻並不理會趙雪白。
果然趙耀傑臉上又羞又怒的低聲吼道:“雪白。”
趙雪白卻並去看自己的父親,仍盯着舒姝, 恨恨道:“果然是一家人,一副天真無辜的小白花的狐狸精樣。”
秦舒姝仍在趙雪白剛說出的自己母親懷孕的消息中震驚着, 卻沒在意到之後趙雪白的話了, 默默看向了自己的母親。
秦敏接受到舒姝的目光, 頗有些尷尬的別過了頭。一方面她自己知道自己對不住舒姝,另一方面卻更想把一切的愧疚都統統補償在肚子裡的小生命身上。
這邊趙耀傑見女兒並不聽他的話, 反而愈演愈烈,終於忍不住騰地站了起來。
溫知珩扭頭見秦敏臉色如常,並不覺得驚訝,也不打算上前勸說,便知道了這大概也是在趙家常演的戲目, 便拉了舒姝也站起了身表示告辭。
趙耀傑聽了溫知珩的告辭, 勉強架起了一個笑臉, 慚愧道:“家教不嚴, 倒是讓你見笑了。”
溫知珩這才瞭然, 趙雪白八/九不離十的應該就是趙家的閨女了,難怪那一天在遊樂園她一見着舒姝就張嘴沒個好話的。秦敏懷了趙家的孩子, 生下來若是個男孩,這趙雪白今後的日子怕是也不如從前了。
不過趙家的事並不管他何如,溫知珩只是略略想了一下,便和趙耀傑客套了兩句,拜別了秦敏,也就帶着舒姝出了趙家的門。
趙耀傑沒有上前去送兩人,直高聲教訓着女兒趙雪白。但秦敏倒是和溫知珩一起出來了,送了兩人離去。
那趙雪白見溫知珩拉着舒姝離開,從頭到了竟然看都不曾自己看自己一眼,又羞又氣了,直跺着腳,根本不聽自己父親的訓話。
出了門,坐在副駕駛上的秦舒姝,扣了胸前繫着的安全帶,低頭問道:“媽媽懷孕了嗎?”
溫知珩啓動了汽車,伸手摸了摸秦舒姝的腦袋,道:“媽媽結婚了,自然會懷孕生小孩的。”
“那我該怎麼辦?”秦舒姝扣着安全帶的手指更加用力了。
“你有我啊!”溫知珩笑道,“哥哥一直在你身邊,會一直陪着你啊。哥哥不是一直陪着你的嗎?”
“哄我。你也要結婚的,也會生小孩的。”秦舒姝噘着嘴道。
聽了舒姝不明不白的話,溫知珩卻難得對着舒姝的臉嚴肅了起來。只見他一打方向盤,把車停在了路邊,轉身正面對着舒姝,一本正經地道:“所以,那舒姝嫁給哥哥,和哥哥生小孩可以嗎?”
秦舒姝卻是不解風情,還以爲溫知珩是在逗她開心,只扎巴扎巴眼,乾脆道:“好啊!”
溫知珩仔細看着舒姝,直直地嘆了口氣,他倒是有心理準備舒姝會一直這樣下去,但遇到這種情況,還是忍不住的失落。
於是,溫知珩什麼也沒有說,便又啓動了發動機。
秦舒姝在一邊看着溫知珩忽然的失落,卻不知發生了什麼情況,還以爲自己說錯了什麼。只等溫知珩的臉色恢復了平常的樣子,才放下了手中一直捏着的安全帶,側身安慰着,順了剛纔溫知珩的話題,道:“那我們是要結婚嗎?”
聽此,溫知珩的手顫動了下,卻聽見舒姝繼續說道:“那我們快點結婚行不行?我也好想有個小孩子呢!”
想到樓下經常玩鬧的小孩子,秦舒姝的整顆心都要被萌化了。完全忘了自己剛纔反要哄溫知珩開心的想法了。
溫知珩失笑,抽出右手點了點舒姝的額頭,笑道:“你自己還是個小孩子呢!”
……
小長假過得很快,就到了最後一天了。晚上,溫知珩開車送舒姝回學校。A大對於宿舍管理抓得很嚴,每個人進樓都要刷卡記錄,某天沒有刷卡記錄,等同於上課缺勤,扣平時成績。
所以雖然秦舒姝家是在A市,按校規,也不能住在校外。雖然平時成績最大的用處就是兌換學分得獎學金,對於一些志不在獎學金的同學身上並沒有什麼大的威脅力。但從小作爲三好學生的秦舒姝,還是一絲不苟地執行校規。
正好八號溫知珩還要去海市出差一趟,正好是明天一大早的飛機,雖然在學校裡也見不到溫知珩,但秦舒姝還是覺得和平時不一樣,便伸手抱了抱溫知珩,權當做是明天不能去給哥哥送別而提前的擁抱了。
溫知珩理所當然的回抱了下舒姝。以前他上學時舒姝送別他也會擁抱下,所以溫知珩並不覺得奇怪。
站在陽臺上的正在做眼保健操的師念念正巧看到了擁抱着的兩人,頓時,師念念激動了起來。
她是知道舒姝有個極好看的哥哥的,但是卻以爲兩個人是親兄妹,並沒有多想,但今天傍晚看到舒姝和他哥哥的擁抱,忽然覺得自己真相了什麼。
熱戀中的女性都有一種強烈的紅娘心的,但是宿舍裡的姑娘們好像都沒有想要戀愛的傾向,她也就歇了這份兒心,但今天看到秦舒姝兩人,心中的八卦火焰頓時熊熊燃起。
一見到舒姝回宿舍,便大叫道:“原來宿舍裡成雙成對的不止我一個!秦舒姝你瞞得我們大家好辛苦啊!”說着還做西子捧心狀。
別說師念念是典型的南方小家碧玉型美女,一做這個姿勢,倒真像,嚇得舒姝還以爲自己真的做錯了什麼,直愣愣的看着師念念不知所措。
這下,倒是該師念念不好意思了。一起相處了一個月,師念念倒也有些瞭解了舒姝這個腦子缺根筋兒外加反射弧超長的性子了。眼見舒姝一臉自責還不知爲何的樣子,倒是有些愧疚了。忙上前拉了舒姝的手,把她引到她的座位上。
然後又回自己的牀下拉了自己的凳子到舒姝身邊,雙眼直勾勾的盯着舒姝,一副不聽夠八卦誓不罷休的姿態。
吉利和孟涵蕾週末晚上有舞蹈班,去學舞蹈去了,景應容一整天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宿舍裡也只剩下蔣凌文和師念念、秦舒姝三人了。
蔣凌文一天好像有什麼八卦,順手拿了一包薯片,又轉身插了門,拉了自己的凳子也湊到了秦舒姝身邊。
秦舒姝一副不知何時的模樣,師念念卻是不管,見蔣凌文插住了門,便急急的問道:“說!你和你哥哥到底什麼關係!”
秦舒姝聽此,就更加一頭霧水了,見師念念瞪着眼睛,忙老實回答:“是我哥啊……”語氣還甚是委屈。
“噗……”蔣凌文不忍笑了起來。
師念念倒也知道舒姝性子老實,思想單純,就又換了個問法:“你哥和你是親兄妹嗎?”
“不是啊。”秦舒姝仍是一副懵懂的樣子。
這下輪到蔣凌文驚訝了,剛開學時,她見溫知珩對舒姝那麼好,還以爲兩個人是親兄妹,不想聽了舒姝乾脆的回答,兩個人並不是。
“那你們是表親嗎?他是你的表哥?堂哥?”師念念繼續問道。她猛然有了一種即將揭開神秘面紗的躍躍感。
“不是啊。”秦舒姝聽着師念念的問話,連連搖頭。
果然……戳中了師念念的猜測。
“那你爲什麼叫他哥哥?”蔣凌文不解的問道。
“哥哥比我大啊,我不叫哥哥叫什麼?”秦舒姝回答道。
頓時師念念覺得人生都灰暗了。她還以爲兩個人有什麼親緣關係,說起來,師念念向來萌那種兄妹間的愛情、或者是年齡差貼別大的愛情
——雖然她和自己的男朋友並沒有。不過她特別喜歡喊自己的男朋友爲“歐巴”或“尼桑”。
想到這裡,師念念又激/情滿滿的了,奸笑着捏着自己的下巴,看着舒姝問道:“不想你們這麼重口啊!‘哥哥’,‘哥哥’的喊着,騙了我們這麼久!
……我都不敢這樣對我男朋友,只喊幾句‘歐巴’、‘尼桑’,他都要罵變/態我了!”
秦舒姝不解,正說着她和溫知珩,怎麼又扯上這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蔣凌文聽了師念念的話,倒是刷新了原本心中對她的印象,只奇怪的了眼師念念。見師念念一副激動的樣子,好像是抓到了秦舒姝的什麼把柄似的。
果然,師念念爆出了一個猛料。
“要不是剛纔看見你們倆在樓下擁抱,我們還一直矇在鼓裡呢!”
這下,該蔣凌文吃驚了。但接下來舒姝的話就更讓她驚訝了。
“擁抱怎麼了?”秦舒姝問道。想起溫知珩只和她說了除了他自己,不能和別的什麼男性有什麼肢體接觸的囑咐,秦舒姝也起了好奇心。
“傻啊你!除了男女朋友,還有什麼異性會動不動就給抱了呢?”蔣凌文說道:“看你傻乎乎的,被你哥哥給吃了,估計你還不知道呢!”
溫知珩倒是沒和舒姝說過這一點,畢竟這早在舒姝上初中,剛開始發育的時候就說了的。
秦舒姝聽蔣凌文抹黑她哥哥,雖然她並沒有聽出蔣凌文的話裡的話,但仍高聲爲溫知珩辯解道:“我哥哥對我可好了!纔不會吃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