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染沒想到這葉沉香花樣還真多,沒想到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拔得頭籌。
要知道她的琴技在京都可是數一數二,沒想到在這裡竟然被葉沉香壓了一頭,她本來是有些生氣的。可是看見七皇子來了,她便立刻露出了笑容,而且悄悄整理起自己的儀容。
可是慕容灃卻並未往這邊看一眼,裘染以前對慕容潯十分上心,可是慕容潯對葉沉香是什麼樣,她是看在眼裡的。後來,無意中又見了慕容灃,發現這慕容灃比慕容潯爽朗不羈,而且更加的附和她的口味。
長得與慕容潯也不相上下,今日他穿着一件淡藍色的長袍,袍子上用很細的銀色絲線繡着翱翔在雲海在仙鶴,趁着那藍天似的的底色,給人一種清雅脫俗之感。
尤其是是領口與袖口都是翻雲滾邊,陰線製成,腰上是一條白玉的鏤空腰帶,金綠線纏繞期間。腰帶上還垂着一塊水潤清透的碧綠色圓形玉佩,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風姿卓越,飄逸瀟灑。
慕容灃張揚恣意,與內斂溫和的慕容祈完全不同,兩個人坐在一處,一個笑容燦爛,像個心無城府的大男孩,一個卻舉止穩妥處處小心,讓人猜不透摸不着,雖然他也常對人微笑,可是那笑容裡讓人柑橘不到任何的溫度。
“七哥,你要選詩詞歌賦,還是選射箭呢?大家正在商議如何比賽呢。”
慕容灃故作瀟灑的一甩頭髮,對文殊公主道:“是男人,當然要比射箭了。只有力氣大,才能讓女孩喜歡。”
慕容灃總是這樣口無遮攔,他這樣一說,女賓都有些害羞了。
慕容祈接話道:“七弟,男人可不止有拳頭,還有這裡。”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二哥,天天在宮裡已經夠文縐縐了,好不容易來這裡樂一樂,還要比腦力。一點意思都沒有。”慕容灃哀嚎。此話一出,衆人都笑了。
慕容灃不學無術的傳聞又添了一筆。
葉沉香卻覺得這慕容灃並非表面上那麼玩世不恭,雖然說話粗,但是葉沉香卻覺得不錯。本來年輕人湊在一起說說笑笑的多好,非要高什麼詩詞歌賦的把戲。
文殊公主也是小孩心性,立刻便提議:“七哥說的不錯,那就比賽射箭吧。二哥,你看可以嗎?”
文殊公主與七皇子年齡相差的不大,她平日裡最喜歡粘着七皇子。所以,只要是七皇子說的,文殊公子自然是極力贊同,但是因爲二皇子也在,她多少有些收斂。
這個二哥,與她年紀差了很多,雖然他從來沒有苛責過她,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有些怕他。
慕容祈笑了笑:“今日既然是皇妹的宴會,自然是皇妹說了算。”
看慕容祈同意了,文殊公主才鬆了口氣,她立刻道:“那就開始吧。”說着,便吩咐人把弓箭取來。
這弓箭是之前皇上圍獵時所用的特製彎弓,皇上曾經用它射殺過一頭熊,而且這弓箭也十分的有勁兒,除非臂力強大,否則連拉開它都有困難。
文殊公主央求了好久,才讓大周王送給她。本來,她是拿弓箭裝飾房間的,沒想到,今日竟然排上了用場。
等小廝把弓箭拿上來,文殊公主望着衆人促狹一笑:“今日,誰若能用此弓射中百米外的一枚銅錢,我另有賞賜。”
衆人知道,這皇家最不缺的就是寶貝,這文殊公主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賞賜,想必定非凡品。
不過,衆人也想知道,那彩頭究竟是什麼。
慕容灃便替大家問道:“皇妹,你不把賞賜亮出來,我怎麼知道要用幾分力氣比賽啊?萬一是個不值錢的,不是瞎費工夫嗎?”
文殊公主知道,在座的都是達官顯貴家的公子,哪裡就卻了寶貝。
這女賓表演,她並未賞賜任何東西,而男賓比賽卻又賞賜,她是另有寓意。這不,文殊公主拍了拍手,不一會兒便有兩個宮女拿來一塊巨大的銅鏡。一般人家,銅鏡最多是擺在桌面上,這銅鏡幾乎可以放在地上,可以照出全身。
而且做工精緻,十分漂亮。
不過,一看就是女人用的。不過,大家都是玲瓏剔透的人,看到這枚銅鏡,便明白了公主的用意。
若是場上誰能贏得這面銅鏡,一來可以展示自己的風采,二來還可以借花獻佛,當衆送給自己中意的女子。豈不是兩全其美。
於是,下面參賽的者熱情都被調動了起來。
“七哥,你看這個作爲賞賜如何?這可是前兩日父皇命五個工匠連夜打造而成。鏡面光滑柔和,背部是龍鳳呈祥的圖案,活靈活現,巧奪天工。若是七哥贏了,可以送給我未來的皇嫂。”
慕容灃下意識的瞥了葉沉香一眼。
之間溫和的陽光下,沉香的膚若白雪,貌若桃李,精緻的瓜子臉上,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既端莊優雅,又靈動可愛,甚至還帶着一股天然的嫵媚。
那一刻,慕容灃嘴角竟不自覺的勾了起來。一口應下:“好,那這回本殿下得使出全力了。”
“去,把銅錢掛到百里之外。”文殊公主吩咐侍衛去辦。本來那銅錢就又圓又小,放在十米開外就已經幾乎看不見了,放在百米之外,那就只能憑運氣射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