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思哲此時正在和苗紫涵通手機呢,他清楚的知道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本來,對於東方仁良昨天晚上說的話,他也非常的憤怒,正想用什麼辦法好好的教訓一下此人,可沒有想到苗紫涵提前一步的出手了,這讓他心中大快的同時,又不得不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要把東方仁良徹底的打垮,至少也要讓他沒有什麼話語權纔可以的決定。
打蛇不死,必被蛇咬!這個道理,馮思哲比任何人都清楚,即然苗紫涵那邊開戰了,他當然就不會在什麼機會,這個東方會計是必須要拿下的。
而就是這個時候,鬱春豪的電話打了過來,看了一眼座機上的來電,馮思哲笑着對手機那邊的苗紫涵道,“鬱春豪沉不住氣了,他給我打電話了。”
“啊,這要怎麼辦?”聽着鬱春豪也要插手了,苗紫涵就感覺到事情有些大,不知道爲什麼,她自從來到都城省之後就一直有些懼鬱春豪這個人,也許是這個人隱藏的太深,讓她看不透,才感覺到可怕的吧。
“還能怎麼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好了,他只是副書記,我確是副書記和省長,我會怕他嗎?”馮思哲微笑的說着。
“那你要小心一些。”苗紫涵知道自己的着急可能打亂了馮思哲的一些步驟,可是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她也知道不能改變了。
“好,我辦事你就放心吧。”笑着馮思哲就掛上了電話,然後這才慢慢的拿起了座機電話喂了一聲。
“省長嗎?我是鬱春豪呀。”電話一通,那邊的鬱春豪也是連忙的打起了精神,做爲對手,他深深的明白,這個剛滿四十之人可絕對的不好對付,甚至比那紀泉涌都是隻強不弱。
“哦,是鬱副書記,怎麼,有事嗎?”馮思哲一幅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反聲問着。
鬱春豪可不相信馮思哲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只是對方就要裝糊塗,他也不能說什麼。“嗯,沒有大事,就是一件事情想說一下。”
當鬱春豪把東方珠的事情講了出來之後,就又跟了一句,“省長,您看看,不管怎麼說東方仁良也是省委領導之一,他的女兒就這樣被辭退了,這似乎說不過去吧,呵呵。”
鬱春豪是有些示弱之意,一來沒有叫馮省長,而是省長,就表示他認可這個位置,另外不用你,而用您,這就表示他對馮思哲是尊重的,他希望自己尊重的人不要用這些小事情爲說事。
馮思哲這一會確沒有想那麼多,而就算是想到了他也會主動忽略的,對於鬱春豪,他從最初的聯盟,到中立,在到如今的對立,他早就沒有了任何的希望,這個人的立場變化也讓他恨到了心底。一個如此沒有原則的人實在不能惹來馮大少任何的欣賞,有的只是冷淡與對立。
“哦,鬱副書記是想說,這件事情會給東方仁良同志帶來不好的影響吧?”馮思哲冷笑着把鬱春豪接下來沒有說完的話說了下去。
“啊?馮省長,你這是什麼意思?”突然間心底的想法被人挑明瞭,這讓鬱春豪就有一種地下的老鼠見了陽光之意,讓他有些無所遁形之感。同時也有些羞惱之意,這一急,就叫出了馮省長三字,而不再是省長了。
“我是什麼意思還用說的那麼明白嗎?”馮思哲冷哼一聲,這個鬱春豪明明己經知道自己所說何意了,可還問了這一句話,分明就是想在重新的確認一下而己。若是以前,馮大少還會顧忌,可是現在,他己經和許朝起聯盟且又獲得了不錯的成績,佔了絕對的上風,他還何懼之有呢?
這一確定,讓鬱春豪就是一愣,然後他就明白,感情這根本就是人家一手主導的,而不是下面的人爲了拍馬屁而做的,這根本就是他們想借着這個事情的影響力來壓自己呀。
想着這就等於是翻破了臉皮,鬱春豪也就無需在示弱什麼,反而是衝着電話中說道,“怎麼?馮省長感覺自己足夠強大了嗎?感覺到可以隨意的來拿捏我等之人嗎?”
聽着鬱春豪這聲反問,馮思哲確是哈哈一聲大笑,然後道,”你明白便好,你若是夠強,今天便不會有人這樣的對你,所以,你回答正確了,我就是在隨意的來捏你等,來踐踏你,你又如何?”
在說完這話之後,馮思哲似乎是意猶未盡,繼續的道,“這個世道本就是如此。弱者沒有權力向強纔要求什麼,所以這個社會纔會有了這麼多的不平公。這個世界,崇尚真理,宣揚仁恕,提倡奉獻,讚美高尚。這是真的,忠義,孝順,永遠是這個世界所提倡的主流。”
“可同樣,鄙視卑鄙,排擠下0流,有惡必懲,有冤必申,也是主流之一。有些事情沒有能力就不要去做,做了就要準備好迎接所帶來的種種影響,你明白嗎?“馮思哲繼續出聲說着。
“馮省長,可是這件事情對東方珠不公平呀。”鬱春豪突然聽到馮思哲說出這一番話來,就感覺到不好,只是他還是在做着最後的努力。
“不會平?你可知公平公正,是有要基礎的呢?在你與對方門當戶對的進修,纔有可能有公平,平民百姓和平民百姓因爲一件事情打官司,那纔是真的公平。可是如果一個掌權者與一普通百姓叫真呢?那還有什麼公平所言。要說不公平,那就是因爲東方珠是東方仁良的女兒吧,這纔是最大的不公正之外。”馮思哲冷笑聲連連,早就在心中憋了許久的話他算是一口氣給講出來了。
曾幾何時,馮大少也曾在追求着這個世界的公平。正如他所說,正義是這個社會的主流之一。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個社會上有着很多欺軟怕硬之人。這些人自私無比,欺負弱小,逢迎者上,忠厚者下,這更是社會的一種真實表現。
雖然這些事情大家都不承認,甚至是鄙視,但,不能否認的是,很多人確都在這樣做。
包括普通的百姓人家,誰家比自己過的好,誰家就在自己眼中高一些,背後罵人家爲富不仁,但見到人家還是該笑還笑,該奉承還要奉承。
誰家過窮了,經常被其誇獎。這人實在呀,這人老實呀,這人是好人呀。。。可轉過頭呢?心中確在罵着,“這人是個傻子,沒有腦筋,把好處都給了別人,看他家現在過的那個生活吧。”若是爲官者這樣,那更會被別人罵,“看看吧,別人當官都發財了,他當官把自己確當窮了呀,真是奇葩中的戰鬥機。”
這便是這個社會最爲真實的寫照。就像現在,如果昨天是鬱系勝了,那今天苗紫涵這樣做,無疑會引來極大的麻煩一樣。
聽着馮思哲連續的說了這麼多,鬱春豪知道,這是人家鐵了心要這樣幹到底了,或也可以說,這是馮系向鬱系挑戰,決裂了,這樣一來,兩方就是不死不休之局。
鬱春豪不知道爲什麼馮思哲與苗紫涵要拿東方珠一個女孩說事,按說他們的格局不會這樣的小纔是。
心中這樣想着,突然間鬱春豪心中冒出了一個念頭,那就是昨天晚上東方仁良那狗男女三字,難道說尹風雷真的聽到了,還彙報了上去嗎?一定,一定是這樣的。
有了這樣想法後,鬱春豪馬上就確定了,他也終於知道爲什麼今天這兩人會拿東方仁良下手,這事想一想,也有些自做自受之意呀。你膽大包天的罵了人家,可悲的是還被人家給知道了,那你就應該做好被懲罰的準備纔是。只是讓人想不到的是,事情的報應會來的這麼快,事情還不到一天,東方仁良就爲此付出代價了。
鬱春豪知道自己和馮思哲沒有什麼可說的,甚至通過了這個電話,兩人間的感情己經是無法調和,以後的都城省,要麼就是馮系當家,要麼便是鬱系掌握,總之是一山不能容二虎了。
當鬱春豪把自己和馮思哲通話的內容告訴了東方仁良之後,後者就仿若被雷擊一般,半天不語。
他也沒有想到就是因爲自己憤怒之下的一句話,竟然惹來了這麼大的麻煩。想着通過這件事情後,他不要說擴展自己的權威,就是能保住其它人對他基本的尊重就己經是很不錯了。
東方仁良思考了半天之後,又問了一句,“鬱副書記,你看,這件事情如果我找找關係施加一下壓力會怎麼樣?”
本來,鬱春豪還認爲這個東方仁良挺聰明的,可是這話一被講出來,他就感覺到自己還是高估了人家。“東方部長呀,你說你要找關係?你能找到誰,難道誰會因爲你女兒的事情而去找苗家的晦氣嗎?就算真有這樣的人,你怎麼和人家說,你說自己先罵了人家,然後人家報復你?這話你能說的出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