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包京國還是一幅意由未盡的樣子直點着頭。“馮思哲同志,那你接下來說說,如果這件事情由你牽頭去做,你會怎麼樣調控市場,管理市場呢?”
“我不知道。”馮思哲很是坦白的回了一句。
“你不知道?”聽到馮思哲的回答,包京國明顯的是很不樂意的。
看着包京國有些生氣了,馮思哲連忙把之前兩人的約定說了出來,“首長,剛纔我們可是說好了,我只管說事,但做事可與我無關呀,你也是答應的了。”
“嗯?是嗎?”包京國頭向旁邊一歪,一幅回憶的表情。
“是的,是的,首長,您可不能耍賴呀。”馮思哲生怕包京國來一句沒有的事,那樣他就算掉入對方的套了。
好在包京國還是很通情理的一個人,他也可以想像的到爲什麼馮思哲會提出這樣的條件了,“嗯,你之前是說過,我也答應你了。唉,馮思哲同志呀,幹革命工作要勇往直接,不能前怕狼,後怕虎呀。”
“是,首長教育的是。”馮思哲這一刻也只有點頭的份了。
“唉,好吧,那我這次就饒了你,即然你不想做這出頭的鳥,我就讓別人去做吧。不過有些事情你可要和我說明白了,你剛纔說政府主要是服務於市場,那具體應該怎麼樣做,你說一說吧。”
包京國是體諒了馮思哲難處,那接下來他也不能不吐一點真東西了。其實所謂的真東西,不過都是後世經過千百次試驗之後的一些成功方法罷了,對這些,馮思哲還算是清楚的。當即,他就開始侃侃而談着,“服務市場主要就是服務於服務百姓的商家,以前我們的產品出廠時價格都不高,可由於中間環節太多,層層加價,導致到百姓手中的時候物品價格高的驚人,這樣百姓就消費不起,長此以往,資金流動就會出現緩慢的情況,自然而然的各方面資金就會出現問題了。而現在我們就做的是利民政府,比如說工商稅務機關要提前工作效率,如果有商家前來辦手續,我們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給他辦完全套手續,讓他當時來當時就可以拿證,當天就可以開張,如此的話,對於那些想經商的百姓而言是有利的,如此的話,社會上就會百花齊放,商家就會增多,連帶國家稅務也會增多,同樣的商家一竟爭,商品價格就會下落,得利的也就是百姓了。”
“再比如。。。。。。”
“還有,我們還可以。。。。。。”
整整兩個小時的時間,馮思哲就這樣把自己所知道所看到的很多東西都講了出來。起初包京國也只是點頭聽着,可沒過一會,他就開始拿筆記錄起來。
時間就這樣過去,馮思哲整喝了一壺的茶後,這才把要說的基本說了個大概。
“好,很好呀,馮思哲同志,不愧是國外名牌大學的畢業生,你的想法和思想就是超前呀,呵呵呵。來吧,我耽誤了你吃飯的時間,不如和我一起去餐廳來一個工作餐吧。”包京國當然是很高興的邀請着馮思哲了,在他看來,這兩個小時的時間,他可是學到了不少的東西。
“謝謝首長,我看我還是回家去吃吧。你們是大領導,你們一會吃完飯還有工作要談,而我就直接回家了,呵呵,老婆還等着我呢。”馮思哲笑着就拒絕了包京國的好意。
如果換成一般人,能夠陪着首長吃飯這種好事當然是不會拒絕的了,這可是一個露臉的機會呀,誰不想要。可就馮思哲而言,這事還真就未算的上是什麼好事情,至少他現在不需要露臉,他需的要是低調。
想明白了這些,就可以想像爲什麼馮思哲會有這樣的選擇了。
“哎,好吧。”包京國也不想爲難他,畢竟這個年輕人己經有了自己較爲成熟的想法,他即然這樣選擇了,給予尊重便是了。
如此,馮思哲終於可以走出這個房間了。馮思哲這邊一走,那一直守在門外的丁得仁就連忙的邁着大步走了進來,“首長。。。。。。”話一出口,他看到的就是包京國正在低頭伏案的樣子。
“嗯,怎麼了?”聽到丁得仁的聲音,包京國擡頭望來。
“哦,首長,您看己經到了吃飯的時間了,您是。。。。。。”丁得仁緊忙的問着。
“哦,那你就讓人把飯送到這裡吧,我這裡有了很多新的思路,我要趕快的整理一下。”包京國點了一下頭,之後就繼續的伏案而書。
丁得仁小心的退出了辦公室,並重新的把門關好。然後邁開步子向着餐廳走去,他是一邊走一邊在想,這個馮思哲厲害呀,竟然可以和總理一談就是兩個小時的時間,而現在看首長那低頭而記的東西,想必應該就是這年輕人所說的吧。如果是這樣,他還真是有幾分本事的,像這樣連首長都重視的人,那自己是不是也要重視一下呢。
馮思哲倒並不知道,自己與包京國的談話會引起丁得仁秘書長如此的好奇,因此本想低調的他,又惹來了許多的麻煩。
當天晚上,忙碌了一天的丁得仁剛剛回到家中,就看到兒子與女兒正在爲了搶電視而發生爭執,看着兒子也是二十多歲了,可還是像小孩一般的只會搶着看電視,在想想馮思哲同樣是二十多歲的人,確有着如此的智慧,氣便不由的打一處來,“好了,強兒,你和妹妹搶什麼電視,有時間你不會多學習,多看看有用的書嗎?”
丁得仁突然這樣一喊,那丁強就被嚇了一跳。“爸,怎麼了,我又怎麼惹你了,我可是一直很聽你的話的。你給我安排了單位,讓我去上班,我便去,你讓我做什麼,我便做,今天這又是抽了哪股子邪風?”
“你。。。。。。”被兒子這樣一頂撞,丁得仁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看你多大了,還好意思和我說這些,我問你,我安排你到國企上班,你去過幾回?別以爲我不知道,遲倒早退就是你最爲平常的表現,啊?要不是你單位的領導看我的面子,估計早就把你給辭退了,你還好意思和我談工作,我告訴你,現在,你就給我進門思過,思過,知道嗎?”丁得仁指着客廳一側的臥室就大聲的向着丁強喊着。
老爸生氣了,丁強也不敢在說些什麼了。只是哼一聲,輕語了一句,“思過就思過。”然後這便向着屬於自己的臥室走去。
客廳之中只留下了丁得仁與他的女兒丁當。
丁當比哥哥小整整十二歲,現正值15歲芳齡,還在讀初中。許是因爲丁得仁一直以一個慈父爲標準的原因吧,他的兒子女兒都不怎麼怕他。如今看着老爸似乎有些生氣了,她就關上了電視很是麼乖巧的來到父親身邊,“爸,怎麼了?剛纔你好嚇人呀?”
“呵呵,是嗎?”面對女兒的關心,丁得仁笑出了聲。其實他剛纔不過是拿自己的兒子與馮思哲相比較之後纔出的邪火罷了。而在他的內心,他還是很愛自己兒子與女兒的。
老婆做爲共和國駐國外大使,是很少有時間操心兒女的事,如此這個重擔就落在了他的頭上,這樣一來,他就會時常爲兒女的事情操心,相較之下,他與他們的感情也就深厚一些了。
“當然是了,您都不知道,剛纔的樣子有多兇,都把我嚇壞了呢。”丁當特意的露出了一幅被嚇着的樣子給老爹看,這頓時引的丁得仁是一陣的哈哈大笑。
看着爸爸笑了,丁當也樂了,她也就得寸進尺的對着爸爸說着,“爸,您剛纔爲什麼發那麼大的火呀,是不是又在單位中看到什麼青年才俊,拿他們和你的寶貝兒子比了。”
“嗯,你個鬼靈精,你怎麼知道的。再說,你也是我的寶貝呀。”看到女兒竟然猜中了自己的心事,丁得仁不由的笑着撫摸了一個她的長髮。
“呵呵,您難道不知道嗎?每一次您衝哥哥發火差不多都是這個原因呀,之後您還總是說什麼恨鐵不成鋼。可鐵就是鐵,怎麼能成鋼呢,是不是呀,有些事情順其自然好了,不要強求,強求也得不到的,嘿嘿。”丁當一幅很有哲學家的樣子衝丁得仁說着。
女兒竟然安慰起自己來了,這讓丁得仁有些哭笑不得,“嘿,你個小丫頭,你知道的還不少,還一套一套的。得了,你快點去學習吧,可不要學你的哥哥,門門功課都不及格,把你老爸的臉都給丟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