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並不關心槍襲馮思哲的人是不是被抓到,他關心的是與自己孫兒爲難的馮思哲是不是可以很丟臉的離開海北市,離開廣桂省,只要能夠把馮思哲轟走,那在他個人的履歷表上無疑就有了極不光彩的一筆,那面對這樣的人,他以後的前途是可想而知了,國家不可能在去培養一名被當地政府強行辭退的官員。爲此他對賈正義的彙報並不以爲,而是繼續的讓他給廣桂省委施壓,同時他也會打電話給羅中漢書記,催促他在馮思哲的事情上儘早的有一個交待。
其實不用朱老給羅中漢打電話,他的壓力己經是很大了。做爲廣桂**,他的第一要務自然是要保持廣桂省全省的安定團結局面了,可是現在不管是海北市發生的事情,還是廣桂省委省政府所在地發生的事情都顯的有些亂,軍隊突然插手了地方的事物,這讓他多少的感覺到有些不自在。
“喂,是鄧鐵軍同志嘛,我是羅中漢,我想請問一下,你們省軍區的行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事先不向廣桂省委彙報,你們知道嘛,我們軍隊的插手地方的上的事情,這會讓地**府很被動的,由此產生的一切後果你們能夠負責嘛。”羅中漢對鄧鐵軍的這次行動是極爲不滿意的,在他看來,這是鄧鐵軍根本無視自己的存在,隨意就出手到地方上抓人,這是他權限之內所不能允許的。
“哦,羅書記,有關這件事情我是受了**的直接指示才這樣做的,爲了事情的保密性纔沒有先通知羅書記,如果您爲此生氣,我表示遺憾。”鄧鐵軍突然間底氣十足的和羅中漢通着電話。
鄧鐵軍會這樣足的底氣,顯然是之前羅中漢沒有想到的。“鄧鐵軍同志,請你不要信口開合,你說你這是受了**首長的指示是嗎?那我可告訴你,如果經我查詢,不是這麼一回事,那你就要對事件負出全部的責任。”
“不用你去查了,一切問題由我來說,羅中漢同志。”就在羅中漢話說到這裡的時間,突然間他的辦公室房門被打開,然後一位身裝上將軍服帶着墨鏡的老人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而跟在這位老人身後的就是廣桂省軍區司令員鄧鐵軍,此時的鄧鐵軍手中正拿着手機看向羅中漢。而在羅中漢身邊還有一位身穿少將軍服的將軍,這個人羅中漢倒也認識,他就是共和國七大軍區之中北方軍區的副司令員畢偉揚將軍。
而跟在這些人身邊的還有羅中漢的秘書等人,可以看出來,這些人本來是想攔着這些人的,但是很可惜,他們攔不住。
“首。。。首長好。”羅中漢看到連畢偉揚都出場了,就知道這位上將是一定是個大人物,而直到那上將把墨鏡摘掉,他纔看出來,此人不就是剛剛進了軍委,成爲軍委四總部總政治部主任的趙明遠上將嘛。
進入了軍委,那就是副國級領導人了,突然面前出現了這麼一位大領導,縱然就是羅中漢貴爲**,但該的禮節還是必須要的有,於是他就一聲首長出了口。
“哦,羅中漢同志還是認識我的。”趙明遠突然就向着羅中漢來了這麼一句。
趙明遠此一說,羅中漢就把頭低了下來,他再是清楚不過人家這句話中的意思了。馮思哲做爲趙明遠的外孫子,人家在這裡工作,可他羅中漢做爲**,不但不給予什麼關照,反而有些爲難他的意思,現在人家的家裡人找上門來了,他還能說些什麼呢。
“好,即然羅中漢同志還認識我就好,那我想你是不是應該有什麼事情向我詢問呢,或是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說,有關你們廣桂省軍區在地方上抓人的事情就是我趙明遠下的命令,怎麼樣,你還需要怎麼樣去徵求意見,用不用你現在就陪我去軍委,把軍委的所有委員召集在一起,給你一個說法呢?”趙明遠這一次是氣勢洶洶而來。他的外孫子突然間被朱老和常老等人聯手打壓,雖然說他們沒有衝到前臺之上,但是任誰都可以看出這件事情前前後後都有他們的手筆的。
做爲資歷那麼老,工作經驗那麼豐富,年歲又那麼大的老者,他們竟然會和一個剛剛三十歲的年輕人過不去,這讓趙明遠很是生氣,心想着你們家裡有大人,我們家思哲也有。於是他就利用了一次來北方軍區檢查工作的機會,臨時的轉到了廣桂省,他要給自己的外孫子打氣,也是藉機告訴其它人,馮思哲不是你們想怎麼樣就可以怎麼樣的,縱然你們身後有人,可我們也不是吃素的,要是不信就來一個硬碰硬,試一試。
“不用,不用,首長千萬不要這樣說。”趙明遠一這樣講,那羅中漢就連忙的擺着手。雖然說是地方幹部,他並不受軍隊節制,但是**委員就不同了,他們可是副國級領導,在很多事情上不插手則己,一旦插手的話,那中央的大佬們都要好好的考慮一下後果的。再者說,這一次有人聯手打擊馮思哲,也就怪不得趙明遠要現身出手了。
“哦,那就是沒有事情嘍?”聽着羅中漢說不用,那一幅服軟的樣子,趙明遠高聲問着。
“是,沒什麼事情了。”羅中漢此時還敢說些什麼呢。
“好,那沒有事情我就走了。”趙明遠看着羅中漢己經不在敢言語了,這就一轉身準備離去。
“等等。。。”一看趙明遠這就要走,羅中漢是連忙的伸手呼應着。
“還有事情?”趙明遠一聽羅中漢在叫着自己,停止了回身的動作問向他。
“哦,我的意思是首長好不容易來上一趟,是不是在省委吃了飯在走。”羅中漢有些心虛的說着。
“用不着,我是軍隊上的人,來到這裡自然是去廣桂省軍區吃飯了,我說鄧鐵軍在嘛。”趙明遠一擺手,聲明不用。然後轉身就叫鄧鐵軍。
“到。”鄧鐵軍就像一個新兵一般把身子站的筆直,站在了趙明遠的身前。
看着鄧鐵軍身子繃直着,很有軍人的形像與氣質,趙明遠就點了點頭,然後道,“我問你,你們省軍區可給我這個老頭子準備了什麼飯菜嘛?”
“己經給首長準備好了。”鄧鐵軍語氣簡練的回答着。
“那,那還等什麼,開路吧,說實話,你們這廣桂省委的空氣真不怎麼樣,聞着都讓人不舒服。”趙明遠也不隱藏自己的不滿,藉着說吃飯這件事情直接就表明了他對廣桂省委的不滿,然後在說完了這句話後,他就邁着步走出了**的辦公室。
看着趙明遠在扔下了這一句話才走,羅中漢身子就一軟座在了椅子之上,他知道這一次是把趙明遠主任給得罪了。雖然說人家不過是軍隊中的大佬,對他沒有什麼太大影響力,但做官之人都知道這麼一個道理,那就是寧交一個朋友,不豎一個敵人,誰知道這個敵人豎立了,以後會不會在什麼時候跳出來給自己小鞋穿呢。
就在羅中漢還沒有完全的回過神來時,省委專職副書記平國汪和省政法委書記於正大就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兩人一進來,那平國汪就開口了,“羅書記,剛纔是怎麼一個情況,怎麼我們省委大院都被戒嚴了,我看到四處都是巡邏的解放軍戰士,這到底是怎麼了。”
“哦,沒什麼事情,都過去了。”羅中漢不想提及趙明遠來的事情,更不想說自己在人家面前那沒有態度的表現。
一聽說沒有什麼事情,平國汪就不以爲意的點了點頭,然後這才說出了自己的來意,“羅書記,有個情況我想您可能己經知道了吧,省軍區突然出動武警在地方上抓人,這件事情己經引起了社會的動盪不安,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我和於書記過來就是想問問,這件事情之前羅書記知道情況嘛。”
平國汪一提及到於書記,於正大就緊忙的上前一步說道,“是呀,軍隊和地方歷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除非我們要求,不然他們是無權來插手地方事情的,而這一次鄧鐵軍敢這樣做,我想是應該給他一個教訓的,實在不行我們就向中央彙報情況吧,這個鄧鐵軍簡直就是土皇帝嘛,無法無天呀。”
“無法無天。”羅中漢聽到這個詞的時候,就是一聲冷笑。是呀,軍隊貿然的插手地方事情的確是有些無法無天,可是這也要看身後站着是誰,如果是站着的是當前的軍委委員呢,想來那就要另當別論了吧。
“是呀,就是無法無天。”還不知道趙明遠己經到了廣桂省的於正大就又重複了這麼一句話。
“不,他們不是無法無天,剛纔我己經問過鄧鐵軍同志了,他是受了**的命令才這樣做的。”羅中漢搖了搖頭,說出了廣桂省軍區還沒有到無法無天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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