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嘛,那樣真是太好了。啵。”一聽到自己的弟弟可以直接的升任副市長,雖然不是市委常委,但也算是副廳幹部了,貝連香這就高興的親了阮貴本一口。
“哈哈,好,在來一下,在來一下。”被親了一口的阮貴本還不知足,還要讓貝連香來第二下子。
貝連香臉上一紅,這就又把口張開,準備親第二下,然好事未成呢,那煩人的電話之聲就響了起來。
一看是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阮貴本就對着貝連香笑了笑,然後拿起了電話說道,“我是阮貴本。”
“阮書記,我是朱金奎呀,剛纔我去了市人大宣讀了市委的決定,可是這孫主任確說今天身體不舒服,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您看……”電話那端響起了花北區委書記朱金奎有些焦急的聲音。
“什麼?”一聽市人大竟然不及時的開會處理馮思哲的問題,阮貴本不由有些生氣了。“這是怎麼一個情況,你打聽清楚沒有,那老孫頭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我打聽了,他根本就沒有生病,早上還有人看到他在打太極拳呢,我看他根本就是不想討論馮思哲的事情,就是想拖。”朱金奎一副很瞭解事情真像的樣子說着。
“拖,他在等什麼?”阮貴本有些想不明白的問着。
“還能等什麼,當然是在等着夏書記回來了,要知道夏想可是他女兒與市政府秘書長牛犇喜結連禮的媒人呀,我猜一定是夏書記知道了市委開會的事情,然後電話通知了他,這樣他才以身體不適爲名拖延辦公的。”朱金奎在打電話之前就把事情仔細的想過了,他感覺應該是這麼回事,遂在阮貴本問起時,他就一一的說着。
“是這樣。”經朱金奎的提醒,阮貴本也想起孫主任與夏書記的關係來。
市人大突然的沒有按正常程序走,這倒是之前阮貴本沒有想到的,不過不要緊,事情既然發生了,解決便是。“好了,朱書記,這件事情我知道,接下來你只需把市委會議的決定放到人大那裡就可以了,你去忙別的吧,餘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阮貴本想着的是既然你夏想可以給孫主任打電話,那爲什麼我不可以找人給孫主任打招呼呢。這樣想着,阮貴本就一把子把貝連香從自己的大腿上移開,然後整理了一個衣服說道,“我要回家見一下老爺子,也許這個時候只有他老人家可以讓孫主任賣給他面子了。”
一聽說阮貴本是要回家去見他父親,貝連香也是飛快的幫着他整理衣服,“嗯,回去找找您父親也好,我相信只要阮老願意給孫主任打這個電話,那夏書記的面子就可以拋開不管了。”
“嗯。”阮貴本一本正經的點了一下頭,想想也有時日沒有去看父親了,今天也是一個機會。
……
夏想風風火火的來到了花老前,一番取經之後就更堅定了他的信念,這便乘車又向着省委趕來。
花老說了,他不相信馮思哲會是一個索賄三十萬的官員,這從很多方面就可以看得出來。想當初在海北市經營海天經濟開發區時候,那從他手中過的帳目何止數十億,但是後來有人去查他的帳,不是一分錢的問題也沒有找到嘛。那在海北市這種富裕的城市都不曾見他有什麼貪污的情況出現,他會去了蓮花市爲了三十萬動心思嘛?再說了警察趕到的那麼及時,明顯就是有人事先的安排好了,所以這次一定是誣陷。
花老在說完了這些話之後還要求夏想一定要堅持真理,一定不能讓這樣的好乾部就這樣被人陷害了,他一定要伸張正義,同時他也會給杜聲正省長打電話,讓他就這件事情過問的,甚至在必要的時候還要站出來說話。
有了花老的支持,夏想心中就更底了。從花老家出來,他甚至還按照這老人家的意思給省委組織部姚德江部長打了一個電話,說出了馮思哲現在在蓮花市所遇到的困難情況。
花老說了,姚德江是支持馮思哲的人,只要給他打電話說了情況,那他就一定會出手干預此事的。這也省去了他頭上那麼大的壓力。
如此,夏想是按着花老的指點給姚德江打去了電話,不巧的是姚部長去京都學習了,不在家,但好在這個電話輾轉的到了副部長孫正濤那裡。
孫正濤一聽蓮花市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而且還事關到馮思哲,當即就是很仔細的過問了一下,然後他就在電話中向夏想說着,“夏書記,撇開你我的位置不談,就我個人來講,我是很信任馮思哲同志的,我不相信他會向商人索賄三十萬元,所以這件事情一定應該有內情的,我希望你作爲蓮花市你父母官一定要謹慎的處理這件事情,我們不可以隨意的冤枉一名好同志呀。同時這件事情我也會馬上向姚部長彙報的。”
“好的,孫部長,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會據理力爭的。”聽到孫正濤也是這樣的看法,夏想就長鬆了一口氣,有這麼多人支持着馮思哲,他並不是孤單一人的,這就更爲堅定了他的勝利決心。
沒一會,終於來了省政法委書記於正大的辦公室。那於正大的秘書一聽來人是夏想,當即就直接請他走了過去。
於正大似乎是正坐在那裡等着夏想呢,一看他來了,這就起了身“行了,你什麼也不用說了,有關你們蓮花市的情況平書記已經知道了情況,他也想了解一下,我看我們就去那裡你一同彙報了吧。”
一聽於正大說省委副書記平國汪也對這件事情很看重,夏想心中就不由的格登了一下,從他的調查中他是知道的,這個平國汪可是當初打擊馮思哲的領軍人物之一,那現在去那裡彙報工作還有好嗎?
可是上級領導的話他又不能不聽,這隻好硬着頭皮跟着於正大來到了平國汪的辦公室。
在進入了平國汪辦公室的時候,人家正在打電話,他是示意於正大與夏想先坐下來,然後他就對着電話中連說了幾個是之後,這才掛上了電話一臉笑着的看着夏想,“夏想同志辛苦你了,有關你們蓮花市馮思哲的個人問題,我已經聽說了同,現在就請你講講詳細的經過吧。”
夏想從進了房間之後就很注意平國汪所通的電話,他發現用的是紅色的京都專線電話,也就是說剛纔平國汪應該是與京都的某位領導甚至是首長在通電話,這從他一個勁地回答是是是中已經可以看出來了,難道說就馮思哲的問題平國汪已經向京都彙報了嗎?若是這樣,有京都的人干預這件事情,那情況就不太好辦了吧。
“夏想同志,平書記讓你彙報情況呢。”看着夏想似乎是在走神,一旁的於正大就提醒了他一句。
“哦。”被於正大一提醒,夏想就回過了神來,然後伸手從公文包中拿出了一份材料,一邊向着平國汪和於正大各送了一份,一邊就開始口敘昨天發生在蓮花市蓮花大酒店301房間的事情。
當夏想說到公安局在301房間門口堵住了馮思哲和其秘書了陳光明以就商人付笛的時候,於正大就插話了,“這是明顯的人贓俱獲嘛,我看這個案件可以定案了。”
對於於正大如此果斷的就把案件給定了下來,夏想當然是有些不理解的,他實在想不明白,作爲省委領導的省政法委書記怎麼就可以這樣武斷的辦案呢,於是他就說道,“僅憑於此還不能定案吧,後來具馮思哲同志所講,他事先並不知道付笛在這個房間,他是接到了匿名電話纔過去的。”
“哦,匿名電話,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這個電話還是他的片面之詞呢?這是他自我開脫的手段吧。”於正大聽了夏想的解釋後,就提出了質疑。
夏想還想解釋着這個電話其實他是在馮思哲身邊聽到的,可還沒有等他說話呢,平國汪就說道,“是呀,我剛剛看了你帶來的材料,上面可是說在你們市通訊局的記錄上馮思哲手機上在這個時間段內並無什麼通話記錄呀。”
平國汪也是這種意見,這就讓夏想感覺到了這兩個人的心思是怎麼樣的,看得出來,這兩人都想借機至馮思哲於死地,那對這種人,他還是留一手吧,他還是保留着沒有把馮思哲接電話當時自己在場的事情講出來。而是話一過又說到了其它的事情了,“這件事情後來我們也詢問了商人付笛,他也是說他是接到了類似陳光明同志的電話纔來到301房間的,他並不是接到了馮思哲同志本人的電話。”
“這是自然了,馮思哲可能會直接打電話給一個商人嘛,這事情讓秘書代勞是很正常的嘛。”於正大對於夏想的這種解釋顯然不以爲然,在他看來這一切事情都不能證明馮思哲同志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