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犇是鐵了心了在夏想走後一定要跟着馮思哲了,他是重情重義的,聽着他的這些話,李海文只能不斷的搖頭,“我說老王,你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呢,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我們心中感謝曾幫助我們的人也就是了,有情後補嗎,但我們不能因爲欠了別人的情就一定要聽別人的,站在人家那一邊,這是兩回事嘛。”
“什麼兩回事,老李,我看你是被人家的幾碗黃酒給灌暈了,你就不知道太陽是從哪一邊升起了,這樣可是要不得的。”王犇見着親家李海文似乎是死了心的樣子,就有些忍不住的痛斥了幾聲。
早在夏想要走,李海文對王犇之心就有些變了,不在是什麼事情都聽他的了,現在聽到人家這會還要教自己什麼,這不由的便擺了擺手,“行了,看來我們兩人是說不通了,這樣吧,以後你走的你陽光大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以後我們不要在密切來往了。”
李海文是鐵了心要跟着車在超了,在說完了這些話之後,他就轉身離開了。
李海文與王犇弄掰了,之後,這件事情很快就被車在超獲悉,聽着馮思哲這邊的鐵桿有一人走到自己這一邊了,車在超自然是十分的高興,十分的重視,當場爲了讓李海文更鐵心跟着自己,就連續的許諾了很多空頭的東西。
李海文與王犇的事情也被徐永成知道,他感覺到這是一個機會,便來到車在超這裡給他出主意。“車書記,看來這個王犇有些冥頑不化呀,這樣的人做市委的秘書長,豈不是對你的工作會造成太多的不便嗎?”
車在超當然知道這樣做會對他的工作造成諸多的不變,只是他還沒有想到怎麼樣解決這個問題而已,現今聽着徐永成說的這些話,他就是呵呵一笑,“哦,徐市長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呵呵,建議倒是不敢說,只是有一個小小的想法,像王犇這樣不聽市委書記的市委秘書長,我看就是要把他拿下的,不然車書記在市委的命令很能被下面的人執行的呀。”徐永成一副爲着車在超着想的樣子說着。
“你說得不錯,那你有什麼主意。”車在超看着徐永成,微笑的問着。要說這個徐永成可能幹工作沒有什麼可取之處,但是陰人壞人似乎很有一套呀。
“呵呵,我也就是有一個不成熟的意見,我認爲這樣的人必須要拿下,而很巧的我聽說王犇的老丈人,我們蓮花市的人大主任最近剛好捲進了一場官司之中,說是有一位被紀委查處的貪官咬出了曾早年給他送過禮的事情,所以我想我們是不是可以拿這個做文章呢,這樣的話,嘿嘿,只要工作做的好,就不怕他王犇不陷進來。”徐永成這是準備搞連帶了,以這種方式把王犇給拉過官司之中,這樣市委想處理他就會變的名正言順了。
聽着徐永成這樣說,車在超就高興的點了點頭,“竟然有這種事情,不過真有這種事情的話,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藉口呢,很好,我看這件事情可以辦,這樣我一會就給陳政海同志打一個電話,過問一個此案,而私下裡你也盯緊一些,我們要把小事變大,你明白嗎?”
“明白。”兩個同樣是心懷鬼胎之人這就對視呵呵一笑,想好了整治王犇的鬼主意。
……
市長辦公室中,王犇正在向馮思哲彙報着近期他的工作情況。
“馮市長,我是真沒有想到李海文會是這樣的人,如果早知道,我是斷不會當初向夏書記諫言,讓他來任這個花北區委書記的,我現在後悔呀。”王犇是發自內心真誠的在說着,自打他與親家李海文吵了一架之後,人家就公然的投到了車書記那邊,以前一些馮思哲安排到花北區的幹部們,也都瞬間被靠邊站,不在受到重用了。
馮思哲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對於李海文的選擇,他倒是可以釋然的,他知道在官場之上更多人看重的利益,跟着誰有前途,更有未來,這很多人便會有新的選擇,這也是見怪不怪的事情了,作爲馮思哲來講,他也沒有指望着李海文會跟着自己多久,畢竟不是自己看中並提拔起來的幹部,這感情就是不一樣,甚至他還很尊重李海文的選擇呢,倒是對王犇,對自己會這樣的不離不棄多少讓他有些感動。
“王秘書長,這個事情我們先不說了,我想李海文同志是有他的選擇權的,就隨他去吧。我倒是最近聽說你的老丈人,孫主任那邊有些麻煩,有一件關係着他的案子已經被捅到省紀委了,是有這樣的事情嗎?”馮思哲知道了市人大孫主任的事情這並不奇怪,畢竟這件事情在車在超和徐永成的主使之下是越吵越大,眼看着這都要過年了,可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這讓馮思哲很是頭疼。他本以爲王犇來找自己彙報工作,會說這件事情,會就這件事情來求自己的,可是沒有想到人家根本就不提這些,而只是一個勁地道歉,說着李海文的事情。
“啊。”被馮思哲一問及此事的時候,王犇還怔了一下,但很快他就搖了搖頭,他知道現在面對車在超的到來以及搶權,人家這個市長已經不太好當了,他不想在因爲自己的事情去麻煩人家了。所以他就沒有提到此事,可是人家既然主動提出了,他也要有一個態度纔是呀。“嗯,這件事情當時我老丈人在做市委幹部的時候是有些不對的,雖然說收的錢不多,但還是收了,爲這件事情他也和自己的老丈人商量過了,老丈人也承認錯誤,並表示他會主動的向組織上遞交辭職報告,好在收的錢財很少,相信只要人退了下去,就不會有人在追究什麼了。”
“是這樣呀。”馮思哲點了一下頭,“收錢自然是不對的,孫主任辭職這也是主動的做法,可是我擔心,擔心有些人不會就此放手呀。”
“馮市長的意思是……這件事情其實是衝着我來的。”王犇的思想轉的很快,這就想通了什麼。
“是呀,你想想,一位市委書記,身邊的市委秘書長確不是自己人,那人家會幹嗎,這還不想着招的整你呀,再說了,孫主任的這件事情也並不是剛剛發生,那可是陳年舊帳了,但爲什麼偏偏會在這個時候被人翻出來呢,我想是別有用心纔是。”馮思哲點了點頭,說出了他的看法。
聽着馮思哲這樣一說,王犇這也就點了點頭,起先他還奇怪這種小事情怎麼會越吵越大呢,可是現在直到他聽了馮思哲的那一番話,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衝着自己來的,那換句話說,如果自己不把這個位置交出來,老丈人的事情就不算完的。“那,那要怎麼辦,我老丈人一生也算是清廉了,唯一就是做錯了這一件小事,現在就因爲這件事情組織上還要把他怎麼辦嗎?這……”
接下來的話,王犇沒有說出來,他本來是想說,這樣對一位老幹部也太不公平了吧,想現在的幹部誰沒做事就是絕對的乾淨呢,如果只是因爲這一點點小錢就讓一位老幹部一輩子翻不了身了,這也說不過去呀。
“這隻要你不離開市委,這些事情就都不好說呀。”馮思哲是敏銳的感覺到了車在超和徐永成是要借題發揮了,如果達不到人家的要求的話,難免人家就把事情鬧大,若真是鬧大了,雖然說收人家的錢不多,可畢竟還是收了,這事情本身就是不對了,往大了鬧對孫主任自然就不好了。馮思哲果斷的分析出了對方的意圖,並告之王犇,意思就是明勸他對工作上的事情要有一個思想準備。
王犇以前並沒有太重視老丈人的事情,就是因爲他想,這點小事最多就是辭職便可以解決了,但現在一聽到馮思哲的分析,他確不得不重視了,如果一切真是按人家所說的那樣,那除非自己把位置讓出來,不然事情是永遠無法結束的了。
王犇低頭陷入了苦思之中,馮思哲呢也不着急催他,有些事情總要當事人自己去悟的,他就坐在那裡喝着茶,同時也想着這件事情要怎麼樣處理最爲妥當。
低頭大約是五六分鐘的樣子,然後王犇擡起了頭對着馮思哲說道,“馮市長,那您看,要怎麼樣解決這件事情,難不成我要讓出這個市委秘書長的位置嗎?”
“嗯,差不多了,不然的話,孫主任的情況不會太好,且還一定會牽扯到你,若是那樣的話,你才真是被動了。”馮思哲點了點頭,表示解決事情的方法只有這一種了。
王犇只不過是這麼一想,他並不以爲自己就要拱手讓出這個位置來,雖然說市委秘書長的級別並不是多高,但好歹也是市委常委,在很多事情上都是有着表決權的,自己就這樣拱手讓出了,這怎麼讓人甘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