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老首長說的是。”鄭直點了點頭,他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甚至他也是深有體會的,因爲想當年他年輕的時候就爲了一件他認爲很對的事情而得罪了一些權貴,當時也是有人要拿組織的意見當說法來結束他的政治生命,當時多虧了另一位更高級別的領導知道了這件事情,爲他做出了一個公正的評價,這樣他才免於一難的。爲此就這件事情而言,他也算是有些發言權的。
“是呀,有些事情就像是你我都認爲很對,但是因爲這種正確的做法很可能會引來一些強權人物的不滿,引來百姓對體制的懷疑,對政府的懷疑,所以我們就不去做了,甚至是明明自到了事情的錯誤確不能去糾正,這樣一來,就會導致國家和人民的財產受到損失,而這些做法我看可以說成是犯罪呀。”包老是一臉嚴肅的把一些問題上綱上線了。
聽着包老把話說的如此嚴重,鄭直的臉上也是非常的嚴肅。“是的,老首長說的對。可是我們國家的國情就是這樣,尤其是涉及到體系內製度的時候,總有一些人爲了顧及面子,官官相護,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做法讓一些原本嚴重的事情最終處理的很簡單,很容易,這樣長此以往是不行的。”
“對,你說的很對。”包老在聽到鄭直的這些話後人也變的激動了起來。“正是因爲這樣,所以才需要我們去做更多的事情。在戰爭年代,爲了取得一場戰役的勝利,往往要犧牲很多人,而在如今的和平年代,爲了做成一件有利於國家和人民的好事我看也是需要有犧牲的,只不過這一次犧牲的不是我們的身體和健康,而是政治生命。一個國家從弱到強,那是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的,而在這個過程之中,難免就會有人要拿出自己的利益來去做犧牲。那既然時代賦予了我們這種任務,國家和人民給了我們這種權力,我看有些事情我們就不能顧及的太多,需要去做的我們就要做,需要犧牲的我們也要勇於承擔纔可以,你說對不對?”
包老這樣說,實質上就是有些在批評鄭直的意思了,大意就是在告訴他,一個人光想着明哲保身,是做不成什麼大事的,同樣的。那樣的人就算是你身居高位了,可是等有一天你終還是不得不退下來時,你在回頭看看,就會發現,你的一生太過平庸了,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炫耀或是有意義的事情,這樣的人生有意思嗎?爲官的人大都有夢想,而一生中能實現自己的人生理想那纔是最美妙的事情。
“是的,老首長說的太對了。”這些話引起了鄭直的共鳴,也說的他是熱血澎湃。沒錯,時代賦予他們這些人民公僕有着不同的責任,像是偉人一代那負責的就是開疆拓土,建立一個全新的國家。繼續的是一代代的延續,到德老那時便是怎麼樣使國家穩定富強,而爲了這一目標,幾代人在努力着,到了鄭直這個時代,他們需要做的那就不僅僅是使國家發展壯大了,他們還有一個重要任務就是繼承老傳統,摒棄舊思想以及那些不好的條令和規則。國家和社會想進步,那就需要人的思想跟着進步纔可以達到這個目的。
包老與鄭直聊的很好,包老同時也算是說服了鄭直讓他去支持馮思哲。
“鄭直同志呀,馮思哲同志是一位不錯的幹部,想來你也聽說他從政以來的種種作爲,可以說一直都是在做着敢爲天下先的事情,甚至在他成爲副部級官員之後還成立了自己的體系,團結了更多的同志,且我還聽說他們的核心理念是富民,強國。我看這很好嘛。”說着說着就聊到了馮思哲的事情上,包老這一會給了很高的評價。
“是的,有關馮思哲同志的事蹟我也聽說了很多。尤其是他進入了中紀委督查室之後,那還真是辦了不少的大案鐵案,全國官場風氣也是爲之一振呀,如果紀委的幹部都可以像他一樣,我們體系內的純潔性就會更加的美好了。哦,對了,我還聽說老首長和馮思哲同志很早就認識了,是這樣嗎?”鄭直也給予了馮思哲不錯的評價。
“呵呵,沒錯,我和馮思哲同志認識也有十幾年了,那還是我任申城市委書記的時候,當時要建立全國第一家證券公司,那時他也不過就是剛剛二十出頭罷了,但確憑着一篇文章引起了我的注意,後來就見了面,經過聊天,我對他的個人能力是很肯定的。”一下子想起了十幾年前的事情,那個時候包老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現在想一想,彷彿就是昨天發生的事情一般。
“哦,呵呵,馮思哲同志的運氣真好,那麼年輕就可以引起老首長的注意呀。”鄭直聽了這些之後,有些羨慕的說着。
“不,不,不。”這一刻,包老確是不贊同鄭直的這個看法,他說道,“馮思哲同志能有今天,可不是運氣好那麼簡單,說白了,這位同志有今天的成績,大多還是靠他自己的努力的。如果你有空看看他的個人檔案就應該知道了,在發展經濟,組織管理方面他也是非常有能力的,尤其是對我們體制內的一些規則他更是敢於大膽的挑戰,就是在國際形勢上他的洞察力也是非常強的。是他第一個提出了前蘇聯會解體,是他提出了全國雙休日的作息制度,是他提出了官員的考評制度,對廣大幹部工作的積極性和責任感起到了很好的監督作用,也是他提出了無準備接待這個新詞彙,還是他創立了第一家外企私人銀行,這家銀行如今在全國經濟發展之中起到了很強的作用。還是他在九七年亞洲金融危機之中起了巨大的作用,像是現在發展勢力良好的長城汽車有限公司,最早也是他的提議呀。當然了,有關他的事情有很多很多,多到我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了。”
“是呀,馮思哲同志的確是一位思想超前,魄力果敢的一位年輕幹部,這樣的好乾部我們黨也是應該要大力培養的纔是。”鄭直也是附和的點了點頭。
“嗯,正因爲這樣,他在湯車縣的所作所爲,我們才更應該支持呀。這位同志現在等於是向我們體制內的陋習做出了挑戰,這種敢爲天下先的精神我看是值得鼓勵的,也是需要我們支持的。”適時的,包老又提出了馮思哲在湯車縣的事情。
“是的,老首長,我明白應該要怎麼做了。”這一刻鄭直已經抱定了想法。沒錯,在老幹部派中還有很多人不理解,不支持這件事情,但不要緊,只要他想通了,便可以一一去說服,相信只要是爲國家,爲黨好的事情,他們這些國寶級人物一定是會支持的。
因爲鄭直有了態度,並很快把這一情況向秦向華同志做了彙報,引得秦總書記也對這件事情有了意見,當即他就讓中央辦公廳主任任天放同志給馮思哲打了一個電話,在電話中表示了中央對他支持的態度,讓馮思哲同志放開手腳去做,有什麼問題中央會做他的後盾。
接到了這個電話之後,馮思哲就知道事情成了。他當然是十分的激動,在電話中向任天放主任保證,他一定會做好這件事情的,請中央首長放心。
任天放對馮思哲也是有着特殊的感情的,自己女兒已經和這個人好上了,這件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就憑着這層關係,在加個他對馮思哲一向的欣賞,他就又多說了兩句,“小哲呀,雖然說首長已經同意這件事情由你來解決,可你也要適可而止,要知道,在這件事情上,中央可不完全提一個聲音呀。”
經任天放這樣一說,馮思哲似乎是明白了,秦總書記原來也是有壓力的。既然這樣,他就見好便收吧,只要在湯車縣的問題上能處理圓滿了,也算是大功一件,畢竟他撥亂反正了,還了一個公道,又挑戰了所謂一級黨組織的權威,這已經是很大的一件事情了。
在掛上電話之後,馮思哲就主動的來到了縣政府賓館,見了向同副書記和劉仁良副主任,傳達了中央的最新指示。
實際上這兩個人也是剛剛接到了田書記打來的電話,他們也知道這件事情了。真是想不通,中央怎麼會在這種事情上支持馮思哲的態度呢,這樣的頭一開,那以後如果人人都效仿,官場秩序還是要亂套呀。
雖然心中都有百般不願,可畢竟中央的命令已經下達了,他們也只能是服從了。
既然選擇服從,向同倒是沒有在留在湯車縣的必要了,倒是劉仁良書記,因爲是省紀委書記,他的專業對口,倒是需要留下來配合着馮思哲處理一些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