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羅金龍之後,馮思哲很安靜的坐在椅子上沉思了半天,在打了一個神秘的電話之後,這才起身來到了隔壁方賢智的辦公室。
對馮思哲的突然到來,方賢智還是很高興的。“呵呵,馮縣長來了,快坐,小松把我上回從市裡弄來的那點好茶給泡上。”
說是要泡好茶給馮思哲喝,實際上是表面了他的一種歡迎態度。“呵呵,馮縣長,你昨天在農業局的講話我聽說了,很好!說實話,我很受鼓舞呀。想想大湖縣爲什麼經濟一直上不去,靠着優質的土地甚至農民的基本生活都是問題呢?說白了還不是因爲我們有很多幹部不作爲?被任命爲國家幹部,他們想的不是怎麼樣去回報國家,不去爲百姓做一些實事,天天想的確是怎麼樣爲自己謀福利,怎麼樣做才能引得上面的領導開心。哎,如果情況繼續這樣下去,那大湖到脫困的事情也許就遙遙無期了,不過好在馮縣長的一番慷慨陳詞有如一縷清風吹過,會讓很多人警醒。也多虧了有馮縣長這樣爲國爲民的好官,我想大湖縣的經濟變化也就爲時不遠了。”
上手,方賢智就連續的給馮思哲帶了好幾挺大帽子。說白了就是把馮思哲昨天的做法提升到一個高度,如此一來上去容易下來難,想在低調做事也不太可能了,除非他可以不顧及到自己的臉面,把自己說出去的話當放屁,不然的話馮思哲也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與一些不作爲的官員硬拼到底。
可以說方賢智的想法是想借用馮思哲的手去與一些大湖本土派勢力交手,而他只需要坐在一旁看景就行了,倘若馮思哲勝了,那他就跟進,一定會從中撈到很多便宜,倘若是敗了,那與他也沒有太大的關係,畢竟馮思哲的做法是個人行爲,與他這個縣長無關。
其實本質上來說方賢智並不是這樣的人,只是大湖縣的情況迫的他不得這樣做罷了。來了大湖兩年多,可到今天爲止他竟然沒有做出任何的成績,這還不說,在很多方面他的權力甚至都不如一名常委副縣長好使,他若是不氣也就不可能了。
只是方賢智氣歸氣,但想借馮思哲的手與本土勢力交火,實在還是有些打錯算盤了。這點小伎倆馮思哲也是一看就明白,“方縣長說的哪裡話,我昨天到了農業局之後也是有感而發罷了。既然縣政府和縣長如此的信任我,讓我主管農業局的工作,那我要是做不出成績來不是讓你們失望了嗎?所以請方縣長放心,我一定在您的領導之下把農業工作好好的抓一抓,爭取用最快的時候改變大湖農業經濟現狀。”
馮思哲一臉正容的直接就把方賢智推到了前線,說一切都是受了方縣長的囑託他這才這樣乾的。想當然如果做出了成績是以方縣長爲主,同理出了什麼問題也要由方縣長背黑鍋纔是,不然只拿成績不攤責任,天底下也沒有多少這種好事情吧。
本以爲誇讚馮思哲幾句,這樣的年輕人往往你一表揚他就不知天高地厚,就會更加堅定的加大力度做事了,可未曾想馮思哲竟然轉眼之前就把一切事情推到了自己的頭上。沒錯,大湖農業工作若是有了成績,自然少不他的一份功勞,縱然就是馮思哲不這樣說,功勞也跑不了的。可現在的情況是功歸他,過也歸他,這就讓方賢智感覺到了馮思哲的厲害之處。
作爲主抓一縣經濟的縣長,只要屬於經濟範疇內的,不管哪一方面有了成績他都倒撈有政績,但確不是哪一方面有了失誤他都要背黑鍋的,可現在馮思哲確把農業局的工作歸到了是在方縣長領導之下,這就讓方賢智有苦難言了。
難道方縣長能說你馮縣長自己做的事情出了問題自己揹着,不要來找我?若是這樣,那下面的人誰以後還敢做工作呢?與其說是誰做的工作多誰就會有麻煩,那還不如不作,這樣不是就沒有麻煩了。在說馮思哲主抓農業工作,的確是縣長辦公會上訂的,方賢智拍板決定的。要說責任方縣長還真就脫不了干係。
幾句話一說方賢智是感覺到了馮思哲的厲害,想着在就這件事情抓下去似乎討不到便宜,便只是話一點然後就話鋒一轉,“嗯,那農業局的工作馮縣長就多操點心,只要一切爲了工作,爲了經濟,一切在合理,合法的範圍之內,那我就會支持你的工作的。哦,對了馮縣長來我這裡除了彙報農業局的工作還有其他事情嗎?”
這樣說其實就是方賢智要送客的意思了,他想不到馮思哲年紀輕輕想法還不少,不入自己的套。那他就有必要在想一想接下來要怎麼樣做才能讓自己的政治風險將到最低。
本以爲自己都這樣說了馮思哲是應該會見好就收,就離開了,可未曾想馮思哲還是老神哉哉的坐在那裡道:“是的,我今天來找方縣長的確是有話要說,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政府辦副主任何文保在回家的途中突然遭歹人襲擊,還好有路過的市民他們很有正義感出手幫助何主任制服了要行兇的壞人,我接到消息之後就馬上電話聯繫了縣公安局長羅金龍,讓他帶人把犯罪嫌疑人帶回去審問,可是沒有想到今天一早羅局長來彙報,說是那兩人被楊超書記以證據不足爲由給放了,我一時想不通就過來找領導彙報了。”
“什麼?有這種事?”方賢智一聽是馮思哲狀告楊超,心中就是一喜,可臉上確表現出了很憤慨的樣子,甚至還揚手拍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