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俊有些話雖然還是說的不太明白,可是馮思哲確已經清晰的聽得出來,都城省的領導對於阿其德財團最開始的歡迎之至到後來的避而遠知,這應該是就是那些負面的報道起了作用。
能做到省領導的大家都是人精,概是因爲看到事情風向似乎是變了,所以一個個的開始猶豫了。而若不是這一次阿其德財團是自己請來的,怕是有些人都要開始找麻煩了吧。
張揚那裡,也是因爲省領導的態度而變得心中無底了,雖然是自己給予了他強大的信心,可這也僅能保證他還可以做好自己的工作,陪好長孫先生罷了,若是談到具體問題的處理,怕也是心不在焉了。
可以說,柳俊雖然把情況彙報的有些複雜,甚至是不太樂觀,可這一切還沒有出乎馮大少的意料。他本來也對都城省的一些領導的目光並不讚賞,認爲這些人守成還可以,可是要做到創新,確真是不夠格了,爲此,就算是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他也並不會感覺到多麼的意外就是。
“呵呵,先不要去想那麼多了,我看還是先去看看阿爾瓦利德·阿其德吧,希望這位老朋友不要見怪纔好。”馮思哲聽完這些後呵呵的笑着。李爽也在第一時間打轉了方向盤,向着新目的地駛去。
在省政府招待所最好的房間裡,馮思哲見到了阿爾瓦利德,一見到此人,他就哈哈大笑的給了一個熊抱,“怎麼樣?對我們都城省的天氣還能適應的了吧?吃的習慣嗎?”
聽着馮思哲這樣一問,那阿爾瓦利德就是一臉的苦色,“你們這裡的辣椒實在太辣了,哈哈,不過我喜歡。只是這兩天,你們這裡的氣氛好像不對,我怎麼感覺到我來不受歡迎一樣呢?”
阿爾瓦利德能作爲阿其德財團的未來繼承人,他本身就不笨,甚至還是十分聰明的。來到都城省之後這兩天他也感覺到了一些不對的地方,可是夫人白彩霞說了,來都城省主要就是衝着馮思哲來的,主要就是爲了讓阿其德財團可以創造更多的影響力,可以賺到更多的財富,至於其它的,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有了這些話,阿爾瓦利德便不好在說什麼了,一直就這麼忍着,如今終於又看到馮思哲,他當然會發發牢騷了。
馮思哲就是哈哈一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是把目光看向了那阿爾瓦利德身邊的白彩霞道,“妹妹,這兩天在這裡還習慣吧?”
“我很習慣,而且我已經選了一住地址,準備建造一個大型的望哲園。”白彩霞一臉興奮地說着。
在全國各大城市都蓋上一個望哲園,這本就是白彩霞當初的目標,而當時她確實也這樣做了,在京都,在中州都建瞭望哲園,她是真的希望,在每一個城市,當馮大少累了的時候,都可以找到一個可以休息的,屬於自己的地方,這一次藉着阿其德財團,她就想要做好這件事情。而至於阿爾瓦利德所說的,什麼氣氛不對,她根本就是想都沒有深想,有馮思哲在,她根本就不用去操心這些事情的。
聽着白彩霞已經着手要建望哲園的事情了,馮思哲心中就是一陣的感覺,不管怎麼樣,這代表着人家的一份心,他只能去接受。“妹妹,謝謝你了。”
“看看,思哲哥哥,你既然管我叫妹妹,還說什麼謝字呢?”白彩霞不好意思的一笑,當然也是一種高興,他終於可以爲馮思哲做一些什麼了,這可是她多年以來的一個願望呀。
“哈哈,好,不應該說謝字,這是我不對,這樣,爲了表示我的歉意,今天晚上在省委賓館,我給我們接見,雖然是晚了一點,可也代表我的心意,我希望你們一定可以給我這個面子。”馮思哲呵呵的笑着,順便把自己的來意講了出來。
一聽到馮思哲要請客,阿爾瓦利德就是一愣,因爲他最想知道的問題還沒有得到答案呢,倒是一旁的白彩霞,確是高興的一笑,回答着,“好呀,思哲哥哥請客,我可是必須要去吃的。”
馮思哲又繼續的哈哈笑笑,你們那些人不是不想來面對阿其德財團嗎?那好,我就把吃飯的地點選在省委賓館,而不是在省政府,那樣的話,我不信你們不知道,到時候你們就快一點做一個選擇吧,來與不來你們看着辦好了。
馮思哲這就等於在逼着那些人表態,意思很明顯,你們來就是我的朋友,不來,那這件事情的功勞可與你們就沒有一丁點的關係了,你們都看着選擇吧。總之。想坐山觀虎鬥,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於是,在馮省長剛回到都城省的當天,所有幹部幾乎都知道了這個消息,要說到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馮思哲向所有省常委和省委省政府的中高層領導們都發送了一個請柬,那就是要在當天晚上宴請阿其德財團的未來繼承人及其夫人。並且選中的地點就是在省委賓館。
這件事情馬上就如微風一般的被傳播了出來,弄的是盡人皆知,一時間很多幹部就在私底下里議論,這一次不知道有多少省委領導會去?或是有多少人會不去呢?
有關都城省爲什麼會把阿其德財團拉來,大家這兩天通過看報都知道了原因。原本還很羨慕張揚能辦成這件大事的一些幹部,此刻確都沒有了這樣的心情,因爲在他們看來,這哪裡引來了金鳳凰,根本就是抱來了一顆炸彈,一個隨時都會把自己炸的粉身碎骨的炸彈嗎?
甚至還有人說,張揚起的作用並不是很大,這一次主要還是馮省長的功勞,要不然,你沒有見到省長剛剛到了京都,第二天阿其德財團就做出了選擇嗎?只是這一次張揚被推到了臺前罷了。
而就在所有人都認爲馮思哲這一次是惹了麻煩,很可能就會倒黴的時候,誰知道人家確在一回來後,就如此大張旗鼓的張羅起了歡迎宴,這讓大家在一時間裡都猜不透,人家賣的是什麼藥。
省委許朝起書記的辦公室中,秘書長兼省常委鄭慶賀正拿着這張紅色請柬彙報着。
許朝起也沒有想到馮思哲會玩這一出,本來他還準備在馮省長回來後,第一時間就找他談一談阿其德財團的事情,看看是不是省政府那邊可以改變一下招商的計劃,那怕因此會引來阿其德財團的不滿,他們非要離開,那也只能認了,畢竟現在招商已經是小事情,給都城省帶來的種種影響力方纔是大事情。
可未想到,人家一回來,根本就沒有見自己,直接就先去了阿其德財團那裡,並還先把宴會的事情訂了下來,如今他就有些被動了。去或是不去,這就成爲了兩難的選擇。
鄭慶賀也有些爲難,他這一次就是來請示的。自從決心站在許系這一邊後,他的所有工作重心都是圍繞服務着書記的這一基本條件,而他一直也爲能做出這個重要的決定而感到自幸。想一想吧,那一次本來他還以爲鬱系在收攏了原紀系的力量之後,會成爲都城省的最大勢力,可誰想到,當許朝起與馮思哲一聯手之後,就馬上改變了這個格局,許系與馮系就這樣勝了,成爲了省委省政府的主導力量,他作爲許系人,自然是跟着沾光,一些投靠他的人,自然也都有了不錯的位置安排,反之那些反對他和他唱反調的人,確是一個個都被安排坐上了冷板凳。想一想吧,如果當初他沒有選擇站在許朝起這一邊,而是和鬱春豪搞在一起,那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呢?
雖然說自己如果一站在鬱系那邊,人家的票數就超過了許與馮系的聯盟,可是鄭慶賀確是清楚的很,人家還是會有其他的辦法的,總之如果是選擇了鬱系那就是絕對的錯誤,殊不見川都市委書記楊大爲都被迫的自己去省紀委自首了嗎?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這分明就是許系與馮系聯合施壓,紀系讓步的犧牲結果嘛。
已經從這些事情裡嚐到甜頭的鄭慶賀自然是很享受這種感覺了,他現在最不希望的是就是許系與馮系的聯盟會解散,因爲這樣一來的話,很可能就會被鬱系撿到便宜,若是那樣,他的位置自然也不會如當前這般的平穩了。
可是在眼看着馮思哲不得勢的情況下,還要和他一起聯盟確似乎也不是最好的選擇,所以他才猶豫的,跑到許朝起這裡請求,也順便看看領導是怎麼樣選擇的。
鄭慶賀有不解的地方可以來找許書記,可是許朝起有不解的地方要去問誰呢?對於阿其德財團的到來,他本人是很歡迎的,都城省能在他的指導之下經濟騰飛,作爲一省的書記,他自然也是會分得不少的功勞。
自從和馮思哲聯盟之後,許朝起想了很多,想着這些年在都城省的所爲,汗顏之至。這些年他的主要精力都忙於攻心,忙於自己的前途,可是回過頭來一看,方纔感覺到自己爲都城省人民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