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包老十分肯定的說着,“就因爲這是一種考驗,是中央想借機看看他是不是有這樣的能力,所以才允許了這個看似並不是太有利的方案。想來你也清楚,這個方案初一看任誰都想不通,這分明就是吃虧的大買賣,可是有一點你要清楚。越是這樣的事情,一旦若是做好了,那功績可是極大的,如果他真的能利用這些資金使三湘省的經濟發展起來,那他就是一個有能力的幹部,有魄力的幹部,這樣的幹部就應該受之大任,你明白了嗎?”包老這一會終於把自己要說的給講了出來。
“就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我雖然想不通,但也不能在說些什麼,面對中央的考驗,任何人都無法在說些什麼的。”包老一副很深沉的樣子,顯然對這件事情他也是極爲的看重。
“原來是這樣。”馮思哲終於明白了。
的確,如果候衛東可以把這件事情做好,充分的利用好這強有力的資金,把三湘省發展起來,那一點點的利息和讓步就算不得什麼了。相反,因這件中事情他確可以得到天大的功績,也算是爲了其他省份找到了一條快速發展之路。
中央的資金畢竟還是有限的,如果這個方法可以用的話,那其它的省份也可以去學習,如此一來,整個國家就可以變得更加富強了。
在想通這個問題之後,馮思哲深深的爲首長們的智慧而折服,當然了,他也在期望,期望這件事情的結果。不過,他並不看好,因爲在上一世,似乎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也許就是因爲自己的出現,完全的擾亂了候衛東的人生軌跡,讓他感覺到了壓力,在巨壓之下,候老才做出了這個決定,高層也是等於給了候衛東這樣一個機會,是雄是蟲就看他怎麼樣去把握了。
馮思哲從包老家裡出來之後,就不再像之前那般的衝動,相反整個人都靜了下來。這件事情就像一個雙刃劍,壓在了他的心頭。
候衛東如果真的把這件事情做好了,可想而知,他將有極大的可能接班,若是這樣,那馮思哲的日子會如何是可以想見的。所以,這件事情的結果不光影響着候家人,影響着國家的未來,同樣也在影響着他的命運。
爲期一個星期的省長會議就這般的結束了。
就在會議的最後一天,唐小軍突然來找了馮思哲,就是要請他吃飯。
唐小軍的身份在那裡放着,這個面子馮思哲不能不賣,爲此他一口答應了下來,說好,當天晚上在京西大飯店見面。
當馮思哲如約得來到了飯店之後,在包廂之中看到不僅僅只有唐小軍,竟然候衛東也在,這確是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
看到馮思哲走了進來,唐小軍連忙的起了身,跟着候衛東也起了身,同時還說着,“實在不好意思馮省長,我怕請不來你,所以讓小軍幫了一個忙。”
唐小軍是一臉尷尬的表情,這一次他的確是騙了馮思哲,實際上不是他要請客,另有人坐東的。
唐小軍一點也不傻,在候衛東找上他時,他就感覺到這事麻煩,他本是不想參與到候,馮之間的鬥爭,他的目標也並不是仕途之路,而是商業,他想做有一個有錢人,可以逍遙自在,而不受更多的約束。
而就在唐小軍還要猶豫是不是拒絕的時候,父親突然知道了這件事情,並吩咐他安排好些事。
雖然說唐小軍也知道馮思哲很難纏,可是既然父親這樣說了,他便照做。但儘管是這樣,在看馮思哲的時候,他多少還是有一些不好意思。
之前候衛東的確是請過馮思哲一次,但被對方給拒絕了。不得已纔出此下策。要說他實再也不想見馮大少,可是這一次確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有些事情他不提前的說清楚了,他睡不着覺的。
“沒事,其實候省長大可不必這樣,那天我的確是有事情,如果你真的有心,只需打一個電話,這個面子我還是會賣的。”馮思哲本着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說着。事實上他也很想看看候衛東這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呵呵,請坐吧。”候衛東也不去細考慮馮思哲這話有多少真心的成份,但不管怎麼樣,他的目的達到了就是好了。
唐小軍一旁聽了馮思哲的話,不由有的些咋舌。看如今的形勢,候衛東想請誰請不到呢?可就是在馮思哲這裡,確要顧忌那麼多,甚至人家還有拒絕的能力,這不得不說,如今的馮思哲的確是強勢如虎了。
接下來,儘管唐小軍對地兩人的對話很好奇,可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他還是尋了一個理由準備快速的離去,他可不想知道太多的東西,有時候這未畢就是好事。
“那個,候少,馮少,你們先吃吧,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一下,我就先走了。”唐小軍看着馮思哲坐了下來之後,便連忙準備起身離開,遠離這一個是非之地。
可接着候衛東確是一把摁住了他,“等等,唐少,今天有些事情我還是需要你做一個證明的,所以你現在還不能走。”
“啊?我證明?這……這不必了吧。”唐小軍一臉的苦色,他可是真不想參與這兩人的事情爲呀。不由的他就把求救的目光看向了馮思哲,希望他可以站出來替自己說句話。
馮思哲此刻完全是抱着一種局外人的角度看着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張開嘴的意思。甚至他心中還想着,既然你唐小軍和別人合起夥來騙我,那現在就想置身事外了,哪裡有這樣的好事情嘛。
不得已,唐小軍只好重新的坐了下來,只是這一會他確是極度的緊張,時刻防備着。他可是很清楚,眼前的這兩人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如果不防備一些,弄一個不好,就容易被別人給拉下水的。
三人終於坐定了,候衛東開口道:“馮省長,今天和你來就是想和你說清楚一件事情,同時也想得到你一個承諾。”
“說。”馮思哲的口中嘣出了一個字來,然後就把目光看向了候衛東。
“好。”候衛東也不矯情,點了點頭便把來意說了出來。“馮省長,想來三星集團與我們三湘省合作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如果我所猜不錯的話,你應該還是很有意見的那些人之一吧,你一定認爲這件事情我做錯了,起點就是錯的,所以結果一定好不了,對嗎?”
“是。”馮思哲依然回答了他一個字。
聽着馮思哲那極爲簡單的回答,候衛東呵呵的訕笑了一下,“其實馮省長有這樣的想法和看法,我是可以理解的。說實話,就是我本人對這件事情也沒有多大的信心,但是我願意一試。國家的改革開放不一直是摸着石頭過河,纔有了今天嗎?而爲了國家經濟可以得到快速的發展,我願意在去試一試,看看能不能開闢出一條新的道路來。不知道馮省長願不願意給我這樣一個機會呢?”
在說着這些話的時候,候衛東把目光看向了馮思哲,一副要認真聆聽對方想法的意思。
馮思哲呵呵一笑,“候省長實在是太客氣了,這件事情中央都有了決定,我哪裡管得了呢,我看你我之間還是打開窗戶說亮話,把事情說明白好了,話說我們可都是很忙的。”
馮思哲一點也不避諱自己對候衛東的煩感,說起話來那是十分的不客氣。
要說以前,馮大少沒有這個底氣,可是這一次幫助左家戰勝了候家之後,他的底氣足了,候衛東的底氣弱了,此消彼長之下,兩人現在已經基本上可以公平的對話了。
候衛東對於馮思哲那不耐煩之語一點也不生氣,至少表面看起來是這樣的。“好,既然馮省長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就實話實說了。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就是一條,希望對於三湘省的經濟改革之路,你不要參與,就是這一條,你答應不答應吧。”
候衛東如此一說,馮思哲倒是愣了,接下來他就是一笑,“候省長實在太高看我了吧,我只是都城省的省長,三湘省的事情我可是管不到的。”
“不,如果說別人管不到我信,甚至就是他們想管都管不了,但是你不一樣,你確是有這樣的能力的。”候衛東否決了馮思哲這句話,瞪大着眼睛說着。
“什麼意思。”這一會,馮思哲倒還真是糊塗了。
“很簡單,這一次我與三星集團合作的是三星電子高端存儲芯片項目,當然,這只是表現,真正的重頭戲確是三星提供給我們三湘省的五百億美金有償貸款,這纔是最重要的。而這一筆錢,就是三星集團拿出來也着實是相當的費力,甚至能不能全額到款,我都沒有多大的信心。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在有外人插手,比如說伯母的唐盛集團,如果他們在合適的時候給出一點壓力來,我想這件事情更有極大的可能會出現變化,而這個變化是我所不希望看到的,這便是我找你來的最終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