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身上其中有些事情未必會有局外之人看的清楚,可以說馮思哲這也是一語點破了許多事情。也等於是給了段江河話的一個反駁。
段江河沒有想到馮思哲說話的語言性還挺犀利,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冷言辯解的他或是根本不與馮思哲一般見識的他只是呵呵一笑,接着就一筆帶過。對蘇聯的事情他現在不敢下什麼斷語,不過既然馮思哲說這是一個好機會,那不妨就讓自己的兒子拿錢去那裡試試,反正通過馮思哲其子段雲鵬已經賺了不少錢,這一次縱然就算是虧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做生意與打仗有時候是一樣,輸贏勝敗都乃兵之常事,不可過分的較真,只勝不許敗的人往往看似風光,其實這種人人性確是極其脆弱的。
對一種不知道還會不會發生的事情就去較真的討論也並不是段江河的爲人特點。雖然說後世他位極人臣,眼界也開闊了許多,可作爲現在僅是京都市委副書記的他眼界還不是很寬闊,格局也不是很大,目前還是侷限於京都這一畝三分地上的多一些。
不討論蘇聯這件事情,接下來雙方間談話氣氛就好了許多,段江河爲了許多馮思哲在國外上學的事情,同時也爲了趙明遠身體的情況。
馮思哲看着段江河完全是一副長輩關心下一代成長的姿態與自己說話,他也是很高興,畢竟這種私人感情的加深纔是馮思哲來段家的主要目的,爲此接下來就段江河提出的問題他都一一的解答,甚至就英國與祖國之間不同的教育體制和絲路也順帶的講了一些出來,他倒不是指着現在人家就能在聽了自己的話後把國家體制怎麼樣改革提上日程,實在是他想提前的就這些問題打一個伏兵,以待日後段江河主政了國務院之後那時對教育改革也就等於有了一定的絲路和了解。
果然,馮思哲提的許多國外教書育人的先進方法讓段江河都很感興趣,很多問題他都問的很仔細,直到得到馮思哲比較詳細的答案他纔會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快慰的微笑。
兩人坐在那裡一聊就是三個多小時,可以說就世界經濟,軍事局事和人文地理都進行了交談,與馮思哲在交談的過程之中段江河也深深的感覺到了馮思哲的知識面非常之廣,在很多方面都有着他獨倒的見解。不由的他在高看了馮思哲同時心中又有了別的想法,“嗯,小哲呀,據我所知,你已經是中青班畢業了吧,怎麼樣,有什麼想法沒有,如果你想來京都市委上班,我還是可以說了算的。”
身子向後邊的沙發上一靠,段江河做出了一副極度放鬆的樣子。
馮思哲一愣,接着看到段江河好似雲淡清風的外表之下,明明眼神之中有些試探之心,他便猜到了對方這是在試探自己的想法,第一時間他就做出了回答,“謝謝段伯伯的厚愛,只是我個人還是想下去鍛鍊一下,從國外回來就一直在京城,個人感覺眼界似乎有點窄,冒然就在京都的話可能不太會理解和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生活。”馮思哲頭腦微轉就給出了段江河答案。
“哦,要下地方?那可是很苦的呀?”聽馮思哲想去地方上鍛鍊,段江河在深感對方的思路對頭同時也有些猶豫馮思哲這樣的一直在舒適環境下長大的孩子真的能受的了地方之苦嗎?還有傳說趙明遠非常疼愛自己的外孫兒,他能捨得讓他離開自己嗎?
“呵呵,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趁着年輕,我還是想去基層鍛鍊一下的好,再說了我的外公已經同意了。”馮思哲似乎是看出了段江河的想法,一一的有條有理的回答,極爲耐心的解釋着。
“原來是這樣呀,好,去地下鍛鍊一下也好,有時候從下向上看也會有着不一樣的心境的。呵呵,行呀,不管你去哪裡我個人都支持你,憑你和雲鵬的關係,以後就常來家裡坐坐吧,當然瞭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也儘管說,經過今天的相聊,我感覺與你很投緣呀,哈哈哈。”段江河在猶豫了一下之後終於說出了那馮思哲今天來後一直想聽到的話。
一聽這是段江河接受了自己,馮思哲是連忙的站了起來,然後一臉恭敬之狀說道,“謝謝段伯伯的擡愛,以後可能怕是少不了要麻煩您的。”
“哈哈哈,好,好。”看着這個打蛇隨棍上的馮思哲,自己不過是剛剛給對方放了口,可人家就真的追上了來,不由的段江河在想這是不是馮思哲早就給自己下好的套,等着自己說這樣的話呢,可是想想他不過才二十三歲的年紀怎麼會有這麼深的城府,要說家裡教的,那趙明遠要說打仗還行,但論起玩心眼確是差的遠了。真是不知道這個馮思哲是什麼人教出來的,怎麼會有這樣心計。
可既然自己說出了這個話,現再也不能就這樣收回,在說他從內心之中還是很欣賞馮思哲的,對這樣年青才俊他也是很看中的。也許與他這樣有想法的年輕人結成深厚的友誼也是一件好事呢。
段江河呵呵笑着心中也有了定論,然事出於禮貌他張口請馮思哲留下來吃飯。
馮思哲知道這是人家在做送客的表示了,第一次來段家還沒有準備任何的禮物,再留下來吃飯就真的有些不知進退了,連忙低頭告罪說外公還在家裡等着自己,等下一次來段家一定會帶些禮物然後在此做客。
看着馮思哲如此的懂禮數,段江河又是不住的點了點頭,然後揮了揮手讓段雲鵬代自己送馮思哲。
終於是離開了段家大院,馮思哲在心中長出了一口氣,雖然說剛纔那幾個小時他都是極其自然的表現,可天知道他一直來是多麼的小心,說每一句話時都衡量再三,生怕一不小心說錯了話就會在段江河面前失分,現在想一想,一切還都好,至少沒有什麼明顯的漏洞。
“行呀,馮少,我說你厲害呀,在我父親面前你竟然能生生的與他交談幾個小時,在年輕人之中你絕對是頭一份,我佩服你。”段雲鵬上了皇冠車之後就一改剛纔在別墅之中謹慎嚴肅的表情,大笑着向馮思哲露出了大拇指頭。
“呵呵,你別取笑我了,主要還是段伯伯這人親民,沒有架子,這樣我們纔多聊了一會。”馮思哲又是不聲不響的拍了段江河一記馬屁,把而把自己的表現全扔在了腦後,他就是不想讓別人去議論自己,太年輕太過成爲焦點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情。
“嗯,年輕人勝不驕不容易,嘿嘿,我看天色也不晚,不如等會回家,我們先去找一個地方吃點東西吧。怎麼樣?我們就去新成立沒多久的長安休閒中心如何呀?”段雲鵬一邊着話,一邊啓動了轎車,當然眼神也是時不時的瞄一下坐在副座之上的馮思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