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死妖孽,居然把浴室藏在這房間裡!
還是溫泉!
沒想到這王府裡還有這麼個好去處,這妖孽倒是會享受。
不過現在她該怎麼辦呢?是出去呢還是在這裡呆着?
出去的話,憑着死妖孽的功力一定會把她抓個正着,可是不出去難道看他洗澡麼?
她向來冷靜的臉上終於出現了龜裂的表情。
想了想,她閉上了眼睛,不再東張西望,懶懶的倚在了牆柱上,此時如果有人看到她慵懶的表情,定然會驚‘豔’不已。
如海棠醉臥叢‘花’之中,妖嬈似‘精’怪。
閉上眼睛後,耳朵卻更靈敏了……
耳邊全是他悉悉索索的脫衣聲,那衣服摩擦出的聲音如貓爪子般的撓着她的心。
眼前不斷閃現司馬焱煌妖嬈的笑容,邪魅叢生的眼睛,尤其是那‘脣’……
原來這就是他真正的容貌,那麼那張臉呢?爲什麼她沒看出他易容的模樣呢?要不是她‘吻’上了他,她還不知道他竟然有這麼多的身份!
一時間有些氣憤,氣憤他竟然用不同的面孔來欺騙她,難道逗‘弄’她很好玩麼?
好吧,既然他敢逗‘弄’她,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她倒要看看她對他發‘花’癡時,他會是高興呢還是吃醋呢!
想到這裡,她無良的笑了,一笑間的風華瞬間璀燦的天地。
笑過後又感覺甜蜜,原來他一直都在她的身邊,從來沒有離開過……
而她的心似乎一直都是選擇他,無論他是冷酷無情的宗墨宸,還是儒雅如仙的蘭若,還是現在邪魅妖嬈的司馬焱煌!
只是想到他明明是一個人,卻偏偏要以這麼極端的三種人格出現在世人的面前,不禁又爲他心疼起來。
還有,他身上是中了什麼毒?竟然連毒王谷的人都解不了?還有老祖宗身上的毒!
眼不自覺的睜開,怔怔地看着他……
此時,司馬焱煌正舉起了修長的右臂,姿態優雅之極,漫不經心間,指若蘭‘花’拈起了束髮的木簪,輕扯……
烏髮如瀑布流泄而下……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黃河落九天!腦中只有這兩句詩能形容這副美景了。
真是太妖嬈了!果然是絕世風姿啊……
本來只是無意識地看着他,此時卻是傻呆呆地了,明知道該移開目光,卻彷彿被定住了般!
一道道熟悉的畫面滲透了她的腦海中,快如電影般,似虛幻又似真實。
她疑‘惑’的皺了皺眉,千年了,她的魂魄飄‘蕩’千年才重生,看到的太多,經歷的太多,已然讓她有些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夢中出現了。
難道她真與司馬焱煌有過‘交’集麼?爲什麼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還是說一如她之前沒想出宗政澈一般沒有想起司馬焱煌?
她不覺有些擔心,生怕司馬焱煌也是前世負她之人,那她該何去何從?即使是宗政澈,她都沒有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過,可是對於司馬焱煌,她竟然有種害怕真相大白的恐懼。
司馬焱煌閒庭信步,舉止從從容容,那樣子倒不象是洗澡,而是在‘花’中漫步。
他身姿修長,舉手投足間集天地之‘精’華,微一側身,‘露’半邊鬼斧神工的俊容。
雙‘脣’微翹,未曾言而笑逸,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
他步履輕快,翩若驚鴻,一對黑金深眸望之如濯靈泉,仰之如沐清風;
呼吸突然重了……
他的眉一皺,頓時回過身來,眸光如刀‘射’向了外室。
左芸萱連忙減低自己的存在感,屏息。
眼中閃過一道疑慮,他又轉了過去,步步生輝,衣袂無風而起,溶天霧氣靄靄之間,彷彿天外飛仙,漫漫人間。
外衣應聲而落,落一地的旖旎,他一襲白‘色’中衣,飄‘蕩’出仙人之姿。
走到池邊,他似乎微微一愣,讓左芸萱的心也不禁隨之一跳。
他邪肆的眼犀利地掃過了身後的每一個角落,尤其在左芸萱藏身處的方向停頓了下。
左芸萱嚇得縮了縮,儘量躲在了柱子的‘陰’影之下。
心跳加快……
突然,他長臂輕舒,臨空一抓,外袍衝入了他的掌中。
輕展,展臂,寬大的外衣一下掩住了他。
他步履輕快的走向了外室,站在了左芸萱的身下,欣長的身體定定地站着,眉微皺。
左芸萱緊張地盯着他,雖然她不是來偷窺的,可是要是被他認爲她有意偷看他,豈不是丟死人了?
她努力的屏住了呼吸,不敢流泄出一絲的氣息。
“喵……”一隻貓突然從外面竄了過去,帶起一陣風聲。
“原來是你這個小東西!”司馬焱煌眼中閃過一道笑意,大步走回了浴室。
左芸萱長吁了口氣,對着屋頂翻了個白眼,拍了拍‘胸’給自己壓驚。
驚魂稍定後,餘光一瞥,頓時呆滯在那裡。
這個死妖孽什麼時候就把上衣脫了?嘴張着半天忘了閉上,‘脣’角邊流下可疑的水跡。
她連忙捂住了‘脣’,狠狠地擦了擦口水,眼,尷尬地扭過一邊。
不過就算她扭這了頭,司馬焱煌的身體卻不斷在她腦中閃現,沒想到他臉上這麼白晰細膩,讓她這個‘女’人都羨慕嫉妒恨,沒想到身上的肌膚竟然是古銅‘色’的!
他的皮膚彈‘性’有力,彰顯着男‘性’的雄壯氣息,結實的‘胸’肌展示着優美的弧度,而最讓人*的是六塊緊緻的腹肌,無時無刻地閃現在她的眼前,挑戰着她的感官。
尤其是驚鴻一瞥的‘腿’……
左芸萱只覺鼻中一熱,兩條熱線流了出來。
她連忙把手捂住了鼻子,暗自鄙夷自己,多大的出息!這一千年來什麼人沒看過?便是那電視裡的‘裸’男模特也看過多次,現在居然被司馬焱煌給驚‘豔’成這樣了。
他下面可還穿着白‘色’的褻‘褲’呢,啥都沒看到!
司馬焱煌穿着褻‘褲’就這樣走入了溫泉中……
才入水中,滿頭的烏髮頓時如水藻般的漾了開來,其中更有幾縷粘在了他妖冶的俊顏上,‘性’感地捲曲。
想明白了這些,左芸萱又膽大了,索‘性’明目張膽的,大大方方地欣賞起美男洗澡來了。
“小青子……”浴室中的他突然慵懶的叫了聲。
“主子。”
“去,把那隻小老鼠給本王揪出來!”
老鼠?哪有老鼠?這裡四壁透光,連根鼠‘毛’也沒看見過!左芸萱四顧看了看,暗罵司馬焱煌眼睛‘抽’筋。
“是。”這時小青子應了聲,氣定神閒地走到了左芸萱的身下,擡起了頭笑道:“大小姐,您爬得這麼高累不累?要不要奴才給您‘弄’張椅子來?就近觀摩?”
敢情這老鼠是指她!
左芸萱長吸了一口氣,讓臉上的羞燥熱意退去,然後輕輕一躍而下,淡定道:“本小姐走錯房了,這就回去。”
司馬焱煌勾‘脣’一笑,邪魅從生道:“原來是隻會流口水的母老鼠!”
左芸萱臉一下紅得個徹底,敢情她的所作所爲一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她外強中乾譏道:“你這個死馬,誰偷看你了?明明是我先進來的,要說還是你臉皮厚,明知道我在這裡還脫給我看!哼,賊眼溜溜的,你以後不當王爺可以當賊了,也不怕沒飯吃!”
司馬焱煌還未開口,小青子就道:“大小姐啊,要發現您有什麼難的?你到這看看就知道了。”
左芸萱跟着走到了浴室的‘門’口,只見那裡放着一面鏡子,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方法,居然可以把裡屋外屋所有的地方都看得一清二楚,別說房樑了,就連有個老鼠‘洞’估計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左芸萱更是羞憤‘交’加,這麼說連她流鼻血都被司馬焱煌看得清清楚楚了?
這死妖孽,還裝作不知道來嚇她,真是太可惡了!
象是感覺到左芸萱心中所想,司馬焱煌撩起了一捧水,慢條斯理的擦過了一側肩膀,晶瑩剔透的水珠瞬間順着他的肌膚留下暖昧的一段溼意。
左芸萱只覺鼻中一熱,似乎又要流鼻血了。
連忙將頭仰着,免得又要出醜。
這時聽到司馬焱煌邪魅‘性’感的聲音傳來:“小青子,一會吩咐廚房多熬點紅糖水給慕容大小姐,免得她失血過多。”
“是”小青子連忙應道,不過剛應完又不解道:“主子,爲什麼不是紅棗湯,桂圓湯呢?”
司馬焱煌眼微擡,慢悠悠道:“紅棗桂圓多貴?不知道主子我窮麼?要開源節流?真是個敗家的奴才!”
小青子臉皮一僵,這是什麼邏輯啊?
明明連那價值幾萬金的‘花’苗都捨得給左大小姐糟蹋,還說再‘弄’一千棵來讓大小姐踩,到底誰敗家啊?
現在卻小氣死幾個紅棗桂圓來了!主子真是懂得怎麼惹左大小姐生氣啊!
真是活該被大小姐踢到水裡去!
換他也踢!
果然左芸萱氣得小臉通紅,擡頭看到右手‘門’邊一顆夜明珠,拿了起來就往司馬焱煌身上砸了去,罵道:“‘混’蛋,砸死你!你這個缺德的小氣鬼!”
罵完砸完對小青子氣急敗壞道:“小青子,好狗不擋道,還不給本小姐讓開?”
小青子委曲無比道:“大小姐,奴才一直您身後,哪擋着您的道了?”
“你就不會擋一下,然後再讓開麼?真是個木頭,不知道怎麼當奴才的!”左芸萱罵完氣沖沖地跑了出去。
小青子哭喪着臉看向了司馬焱煌,埋怨:“主子,都是您不會說話惹得大小姐對奴才發脾氣了!”
司馬焱煌拿着剛纔左芸萱扔過來的夜明珠在手中把玩着,皮笑‘肉’不笑道:“小青子,你知道奴才是做什麼用的?”
“做什麼用的?”
WWW_ т tκa n_ ¢ ○
“關鍵時候讓人出氣用的!”
“啊?”小青子‘欲’哭無淚,無良啊,他怎麼跟了這麼個無良的主子?
“去,庫裡領一百顆夜明珠。”
“又做什麼用?”
“她不是喜歡砸麼?讓她砸個痛快。”司馬焱煌撲通一下潛入了水中,待再出來時,又道:“記着,別讓她砸累了,否則唯你是問!”
小青子如喪家之犬跑了出去,不行了,他快受不了。
這是什麼主子啊……
“幹嘛?”左芸萱氣鼓鼓地看了眼一百顆滴溜溜的夜明珠,給了小青子一個白眼。
“主子說給您砸着玩,還說別讓您砸累了。”小青子討好道。
“你主子傻缺麼?這麼貴的東西砸了?”
小青子默,面對兩人的鬥法,他已然熟知了其中三昧,那就是裝聾作啞,不偏不倚,以免當成倒黴鬼。
“既然讓我砸,那麼這東西就是我的了,是吧?”
“這個自然。”
“對了,問你一個問題,這死馬到底有多少愛慕者?”
小青子眼皮一跳,這左大小姐心黑,他要回答的話,就是承認罵主子是死馬,不回答的話,估計大小姐又不饒他!
這是給他下套呢!
於是他陪着笑臉道:“奴才不知道您說的是誰?”
“哼!油滑!”左芸萱嗔怒的瞥了他一眼,漫不經心道:“好吧,我換個說法,你們王爺在整個朝廷到底有多少紅顏知已?”
“沒有。”小青子連忙搖頭道:“主子他潔身自好,視‘女’‘色’如鬼怪,退避三尺!”
“啊?怎麼會這樣呢?難道你主子真是不喜歡紅顏喜男‘色’?”
小青子嚇得一個踉蹌,這話大小姐敢說,他敢應麼?
他抹了把汗,這小祖宗能不能問點別的?盡問這些!
這時耳邊傳來左芸萱不懷好意的聲音:“不回答代表默認。”
“撲通”小青子癱在地上,小祖宗,不能這麼害人的,這話要是傳了出去,說是他承認的,他非被主子扒了皮做成氣死風不可!
“咦?無端端的行這個大禮作什麼?”左芸萱邪惡的笑。
“大小姐……”小青子哭喪着臉,哀求道:“是奴才錯,奴才不該不提醒您浴室的鏡子能看清室內所有的地方,讓您出醜了,奴才知道錯了,求大小姐放過奴才吧。”
“嘖嘖,瞧你說的,好象我‘挺’記仇似的,起來吧,我要再跟你計較,指不定你心裡怎麼編排我呢。”
“謝大小姐。”
“這麼說你家王爺是沒有人喜歡了?唉,真是白長了這麼好的皮囊,居然人見人厭!”
“怎麼可能?”小青子聽了腦中一熱,連忙辯解道:“主子雖然不喜歡她們,可是她們卻喜歡主子的緊,一個個跟個蒼蠅似的,見到主子就釘了上來。”
“嗯,蒼蠅就愛叮臭蛋,很正常。”
“大小姐……”小青子一下又痿了,能不能不要這樣啊?他的小心肝會受不了的。
左芸萱狡詐一笑:“你如果把那些愛慕你主子的‘女’人名單給我,我就不陷害你。”
“這……”
左芸萱臉一板道:“這什麼這?如果你不說,我就告訴你主子,你罵你主子是臭蛋,專‘門’被蒼蠅叮,還說他好男‘色’!”
小青子頭皮一麻,這小祖宗跟主子有一拼啊,一個比一個毒!
當下哭喪着臉道:“其實也沒幾個啦,就是尚書家的小姐,宰相的二小姐,‘侍’郎家三小姐,還有武狀元家的表小姐,兵部尚書家的姨娘……”
“等等,你主子居然是兵部尚書家姨娘的入幕之賓?”
“不是,不是!”小青子汗如雨下,這小祖宗只要出口就無好話,真是嚇死個人!
他連忙道:“這可不敢瞎說啊,奴才是說兵部尚書家的姨娘生的庶小姐也是愛慕主子的人!還有的小姐奴才一時半夥也說不全。”
“這麼多人?沒想到這死妖孽還蠻有‘女’人緣的。”左芸萱喃喃自語了一番。
小青子立刻與有榮焉道:“可不是?要說整個朝中,我家主子沒有‘女’人緣,那就沒有人有‘女’人緣了!就連太子的仰慕者都沒有我們主子多!”
“那有沒有一百人?”
“一百人?怎麼可能?您說少了。”小青子很狗屁地樣子。
“五百人?”
“再往高了!”小青子存心要讓自己的主子長臉,顯示自己的主子多有魅力,很瀟灑的把手一擡。
左芸萱大喜:“這麼說有一千人?”
“呃……”小青子想吹牛不能吹破了,沉‘吟’了下故作深沉道:“一千是多了點,不過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當然奴才是說奴才能說得出名字來的,說不出名字的那就得以萬計了。”
心裡想這麼說估計左大小姐會有危機感了吧?會不會對主子好點?
“這麼多?”左芸萱的眼睛一下亮了,亮得那個灼灼如賊啊。
小青子的心咯噔一下,有種不祥的預感。
“小青子……”
“奴才在!”小青子只覺渾身一冷,腳不着痕跡地往後退了數步。
“嘿嘿,怎麼?想跑麼?”左芸萱冷笑一聲:“你難道不知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麼?”
“沒有,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腿’酸了,換個姿勢。”小青子打死也不承認自己的意圖。
“嘿嘿,我不管你敢不敢,只要你按我說的辦就行了”
“大小姐請講。”
“去告訴你主子,這一百個夜明珠不夠我砸的,得八百個!”
“八百個?”小青子眉心一跳,渾身有種如置冰窖的感覺。
這八百的數字好熟啊?熟到他想忽略也不行!這不就是他剛纔說的數字麼?他有種挖坑埋自己的感覺。
“是的,八百個,你們這麼大的王府不會連八百個夜明珠也沒有吧?”
“有是有,不過庫裡最多就五百個,其餘都在各房主子的屋裡作照明用。”
“哼,他們算哪‘門’子主子?不過是打秋風的。去,就說我左家堡的大小姐要用夜明珠,問她們借用一下,來者是客,她們總得熱情招待表示待客之道吧?不會連幾顆小珠子也捨不得吧?等用完了就還她們。”
左芸萱‘陰’‘陰’的笑,這借是借了,什麼時候還就不一定了,敢佔着王府還給司馬焱煌眼‘色’看,那就讓她們先出點血!知道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
小青子一聽,這可以啊,反正這小祖宗無法無天慣了,就由着她鬧去,連忙笑着道:“好咧,您放心,這事奴才就能作主,這就給您湊八百顆珠子去。”
“你能作主?”左芸萱斜睨了他一眼。
小青子想噁心那幫子傢伙的事,他要再作不了主,他還能當這王府的總管麼?
當下理直氣壯拍着‘胸’道:“當然,這事包在奴才身上。”
“好!”左芸萱豪氣沖天的拍了拍小青子的肩,皮笑‘肉’不笑道:“拿了這八百顆珠子順便去鉓品店找師傅在每一顆上雕上一個字。”
“什麼字?”
“煌!司馬焱煌的煌字!”
“做……做……什麼?”小青子的上牙跟下牙打起了架。
“按每顆珠子原價的十倍賣給那些仰慕你家主子的人!”
“撲通”小青子倒在地上,裝死……
“唉,沒有‘女’人疼真不行,這不,累趴下了。”左芸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自言自語道:“我還是快把那一千個‘女’人‘弄’到府裡來,好好服‘侍’下小青子。”
“骨碌碌”小青子一下爬了起來,急道:“大小姐,不用了,您自個留着吧,奴才身體好着呢,用不着她們!”
心裡想,要是真找到一千個‘女’人,估計他第二天就得死翹翹了,吵都能把他吵死。
“真的用不着?”
“用不着!”小青子回答的乾脆利落。
“這麼說你的身體很好,不需要她們?”
“呃……”小青子遲疑了一下,最後牙一咬,死貧道不如死道友,主子,對不起了,奴才自顧不遐了1
他點了點頭道:“是的,不需要。”
“那行,既然身體好了,那珠子上刻名字的事就‘交’給你了。”
“那賣珠子的事……”小青子試探着,雕名字還好說,如果真讓他去賣珠子,估計真得被主子扒皮‘抽’筋,然後把琵琶骨做琵琶了。
左芸萱似笑非笑道:“雖然你是內宦,但也不能總出入各家千金的房裡,放心吧,這賣珠子的事不用你。”
小青子的心才稍安了安,還未放到肚子裡就聽左芸萱道:“不過名單你得提供!”
小青子哀怨不已地看着左芸萱,咬了咬‘脣’點了點頭。
“哈哈哈,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那奴才告退了。”
“等等。”
小青子頭皮一麻,蹭啊蹭得蹭到了左芸萱身邊,低聲道:“大小姐,還有什麼事要吩咐?”
“那一千個美人……”
小青子一急道:“不是剛纔奴才說不要了麼?大小姐也答應了?”
“我是答應了。不過……”
“不過什麼?”小青子的心一沉,這小祖宗詭計多端啊,這麼陷害主子的手段都拿得出來,陷害他還不是輕而易舉?
“嘿嘿,要知道那一千個美人可是你主子要給你的,現在你說不要就不要了,總是違背了你主子的命令不是麼?所以我本着助人爲樂爲善良之本的道理,問你一聲要不要我幫你想想辦法?”
您善良?別開玩笑了,善良認識您,您不認識善良!
小青子腹誹着,嘴裡卻道:“不敢勞煩大小姐。”
左芸萱頓時翻臉,冷笑道:“怎麼?看不起我?我這麼主動上竿子解救你於危難之中你都不樂意?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個假太監,其實十分愜意地想享受這一千個美人?”
小青子嚇了一跳,這話要是傳出去被有心人利用了,可是會治王爺一個穢‘亂’宮庭的大罪的,就算是皇上要保王爺都不容易。
他連忙道:“不,不,奴才真是太監,不信您……”
說到這裡戛然而止,他‘欲’哭無淚道:“您也不能檢查不是麼?不過奴才真是太監啊。”
左芸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中是威脅一片。
他硬着頭皮道:“嘿嘿,要不這樣,大小姐,您幫我把那一千人處理了?”
說這麼多,這大小姐不就是爲了他這句話麼?不就是爲了省了買一千個美人的費用麼?
沒想左芸萱並不答應也不拒絕,而是突然道:“小青子,你可知道江湖上有一個急人於危難之中,助人爲快樂之本的組織?”
小青子想了想,眼底一片‘迷’惘,搖頭道:“沒聽說過。”
“沒聽說過”左芸萱彷彿被踩了腳般跳了起來,一副鄙夷的樣子:“你居然沒聽說過羅剎宮?”
“羅剎宮?”小青子一個‘激’靈,苦着臉道:“大小姐,這哪是急人於危難的組織?這分明是殺人如麻的組織好麼?”
“哼,沒見識,這個羅剎宮是拿錢替人消災,怎麼不是救人於危難?”
小青子張大了嘴,傻呆呆地看着左芸萱。
左芸萱拿起團扇敲向了他的腦‘門’,道:“現在明白了麼?”
小青子捂着腦‘門’,一副不明白的樣子搖頭道:“不明白!”
“不明白?”左芸萱誇張的叫了起來:“沒想到你這麼笨,真是什麼人用什麼樣的奴才!”
小青子臉一下黑了,主子啊,不是奴才給您抹黑,實在是您連累奴才的。這大小姐分明是對您有意見。
他汗滴滴道:“請大小姐明示。”
“這還不明白麼?就是你請我辦事,你得給我費用是吧?”
“啊?”
小青子張大了嘴,敢情這位小祖宗是想敲詐他啊?
他招誰惹誰了啊?不過就是聽了主子的吩咐不小心得罪這位小祖宗麼?至於這樣麼?
這年頭怎麼當個奴才這麼難啊?
不過這小祖宗心也忐黑了點吧?不但不付出還倒賺一筆?
不過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小青子只能認熊了。
他可憐巴巴道:“大小姐,您也知道,奴才就是一個太監公公,每個月領的就是俸例,沒有太多的銀子。還有,奴才可是一個清正廉明的王府總管,從來不收賄賂的。”
左芸萱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瞧你這點出息,我是那樣落井下石的人麼?是那樣獅子開大口的人麼?不過是象徵一下而已。”
“不知道大小姐您這個象徵一下多少錢呢?”
“嗯,我也知道你沒錢,這樣吧,我也不多開口,就一萬兩。”
“一萬兩!”小青子跳了起來。
“怎麼?嫌少降了你的身份?”左芸萱眯了眯眼。
“不,不,奴才身份低,不值這一萬兩,能不能……”
“不能,一口價,就這價還是友情價,要是別人至少一萬兩金子。”
“一萬兩金子!”小青子驚叫,這位小祖宗是搶錢麼?
“嘿嘿,知道我對你的好了吧,你就給一萬兩銀子就行了。”
“那多謝大小姐了。”小青子說得咬牙切齒。
一萬兩銀子啊,他賺了多久啊……
想想都‘肉’痛啊。
“哈哈,好說,助人爲樂爲快樂之本。”左芸萱站了起來,很沒氣質的打了個哈欠:“說了半天倒有些困了,你忙你的去吧。”
直到左芸萱遠去後,小青子在原地上竄下跳,心疼‘欲’裂:“我的銀子,我的銀子……”
“小姐。”
“小姐。”
‘玉’潔冰清奔進了左芸萱的房間,興高采烈的叫了起來。
左芸萱眼睛一亮,喜道:“‘玉’潔冰清,你們怎麼來了?身上的毒可解了?”
“解了,您剛上了王府的馬車小青子公公就解了我們的毒了。”
“那你們怎麼不來找我?害得小姐我在這裡受氣?”
‘玉’潔一聽柳眉倒豎:“什麼人?什麼人敢給小姐氣受?我閹了他!”
冰清也一臉狠意:“是啊,是什麼人?我這就剝了他的皮!”
小青子在兩人身後狠狠地打了個擺子,這兩丫頭比他還狠,不是閹人就是剝皮!
左芸萱勾‘脣’一笑,看向了小青子……
“是他?”
“是他?”
‘玉’潔,冰清順着左芸萱的目光看去,立刻一左一右將小青子控制在中間,那架勢讓小青子汗如雨下,他毫不懷疑如果左芸萱真的說是他的話,這兩丫頭一定會把他再閹一遍,然後活剝了他。
“大小姐……”小青子哭喪着臉道:“奴才叫您活祖宗了,您倒是說句話,別讓這兩位姐姐誤會奴才啊。”
шшш▪ttκΛ n▪co
“撲哧。”左芸萱笑了起來,慵懶如貓,半倚在了美人榻上,輕道:“好了,不是他,你們別嚇着他了。”
‘玉’潔冰清立刻臉上堆起笑,撲到了左芸萱的身邊,一個殷勤的敲肩,一個捏‘腿’,嬌聲道:“我們說也是嘛,小青子公公可是蠻不錯的。”
小青子汗啊,這兩丫環變臉也變得太快了吧?
耳邊還傳來‘玉’潔嬌滴滴地聲音:“小青子公公,別生氣啊,剛纔我們姐妹跟你開玩笑的啊。”
有這麼開玩笑的麼?開玩笑還會‘露’出殺機麼?當他是傻子麼?
臉上卻憨厚一笑:“嘿嘿,知道,知道,兩位姐姐天仙化人,一定是善良之極的。”
‘玉’潔冰清相對一笑,異口同聲道:“小青子公公,果然是慧眼識人,一見就知道我們就是面冷心善之人。”
“嘿嘿。”小青子乾笑。
“懿旨到!”
四人對看了一眼。
左芸萱眼一沉,一躍而起,道:“走,接懿旨去。”
“太后詔曰,今左芸萱德才皆備,知書達禮,容貌清雅,實乃太子妃之最佳人選,故定於十月大婚。同日納左千鸞爲側妃,欽此!”
太監秦公公唸完後,對左芸萱笑道:“左大小姐,接懿旨吧。太后真是疼愛左大小姐啊,左大小姐剛回到左家堡就享如此隆恩,真是可喜可賀啊。”
“是誰?”
“啊?”秦公公張大了嘴,不解道:“什麼是誰?”
‘玉’潔直接搶過了聖旨往秦公公懷裡一扔,斥道:“是哪個‘混’帳王八蛋想出這個主意來禍害我家小姐的?我家小姐是什麼人?也是什麼阿狗阿貓能配得上的麼?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也敢來肖想我家小姐?”
秦公公聽了嚇得倒退了數步,蘭‘花’指一指:“大膽賤婢,竟然敢污辱太子殿下,你長了幾個腦袋?”
“哼,太子?本姑娘拼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馬,還怕區區太子麼?”
“哎喲,妹妹就是妹妹,連身邊的丫環也這麼厲害,居然連當今的聖上也敢出言污辱。”
司馬千鸞不懷好意地從秦公公身後轉了出來,隨即又道:“太子哥哥,您看看,這可是當着您的面都敢藐視皇權啊,要是不當着您的面……嘖嘖……還指不定怎麼樣呢。”
左芸萱微微一笑:“司馬小姐身子倒是大好了,才一天不見又‘精’神百倍了?想來是吃了不少靈丹妙‘藥’吧?那百年的雪蓮可是好東西呢,我當初中了千機遍尋各國,才尋到幾棵,不過聽說皇宮裡倒是有那麼十幾棵,以太子對你的寵愛,應該拿個十棵八棵的嚐嚐應該不成問題吧。”
司馬千鸞的臉‘色’頓時一變。
是的,這就是她心頭的痛!
因爲不論她怎麼求,宗政澈始終不肯把雪蓮給她,因爲那雪蓮是皇太后用來美容的!
皇太后美容重要還是她一輩子生育重要?
難道在宗政澈的心裡,她與他的子嗣還不如皇太后的一張臉麼?他就這麼怕皇太后麼?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她明明感覺到,當她叫宗政澈爲澈哥哥時,他對她那種發自骨子裡的愛,還有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後悔,他不是該對她予取予求麼?
怎麼到了關鍵時候,他就推開了她?
好吧,如果只是推開了她,那麼她還能夠忍受,畢竟身爲男人,總要以江山爲重!
可是她卻爲什麼能清晰地感覺到他對左芸萱的不一樣?
容忍,堅忍,甚至是忍受一般人所不能忍的!
怎麼會這樣?
從小到大,他不是很討厭左芸萱的麼?怎麼才見了一夜面就改變了呢?
這一切都讓她產生強烈的恐懼感,彷彿她的所有物要遠離她而去……
她不禁看向了宗政澈,卻正好看到宗政澈深沉的眼直愣愣地盯着左芸萱,疑‘惑’,沉痛,癡‘迷’……
各種複雜的目光在他的眼中‘交’匯,‘交’匯出讓司馬千鸞心驚‘肉’跳的光彩!
這是男人對‘女’人動心前的神‘色’!
不,她絕不允許,不允許左芸萱搶走她的太子哥哥。
眼中閃過一道‘陰’狠的冷光,她對左芸萱道:“妹妹,不管怎麼樣,太子可是未來的儲君,你怎麼能縱容一個丫環對太子哥哥出言不遜?什麼是阿狗阿貓?難道你的心裡太子哥哥就是阿狗阿貓般的存在麼?”
說完她看向了宗政澈,果然,宗政澈目光一變,變得懊惱,怨恨,冷然。
“來人,將這個賤婢給本宮拉下去杖斃!”
“誰敢!”左芸萱將‘玉’潔拉到了身後,面若寒霜,一字一頓道:“傷她者,死!”
宗政澈目‘色’一深,森然道:“你敢對抗朝廷?”
淡淡一笑,翩然若風,語悠漫漫:“不敢,只是她叫我一聲主了,我就有責任護她個周全。”
“哼,如此只會給主子惹事的丫環,要之何用?不如不要!來人,還不將這賤婢拉下去?”
“宗政澈,你敢!”
宗政澈臉‘色’鐵青,目光‘陰’冷地注視着左芸萱,這個‘女’人太可恨的,居敢幾次三番不給他面子!而他卻偏偏對她下不了狠手!
可是連一個‘女’人都控制不了,這讓他將來如何服衆?!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對抗。
司馬千鸞得意地一笑,哼,只要她一挑拔,太子不也立刻對左芸萱有了恨意了麼?
眼中狠意一閃,左芸萱,不要怪我不客氣,實在是你不該搶了我的東西!總有一天我要讓你跪在我腳下求我!
她不動聲‘色’地走到了兩人的中間,打斷了兩人目光的對撞,冷笑道:“哼,姐姐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我說怎麼一個賤婢敢說出這翻話來,原來都是你指使的。”
宗政澈更是憤怒,狠戾道:“你不把這賤婢拉下去?”
嘴裡下着命令,眼卻鑿鑿地盯着左芸萱,只想看到她臉上的裂痕。
不知道爲什麼,他暗中竟然有些希翼,希望她能爲了這個丫頭求他,只要她能求他,他就會放過這個丫頭!
可是事實卻不能如他所願,只見左芸萱漫不經心勾‘脣’一笑,慵慵懶懶勝似閒庭信步,輕笑中不掩蔑視:“呵呵,太子殿下,如果你敢下手,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要真傷了她們兩,估計你這太子的位置也坐不穩了。”
“你……”
彷彿一盆冰涼的水從頭澆到了腳,讓宗政澈瞬間的清醒過來,這牛牽到哪還是牛!他怎麼能奢望左芸萱服軟呢?
他目光復雜的盯着她,咬牙切齒道:“你敢要脅本宮?”
“不,只是陳述一個事實。”左芸萱神閒氣定,輕描淡寫,根本不把宗政澈看在眼裡。
正是這種態度極度地刺傷了宗政澈!
他沒想到他一個含着金匙出生的太子,已然容忍她到這種程度,而她還依然不聞不見,視他若無物!這真是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手捏得咯咯地響,俊顏扭曲,‘脣’陡然‘抽’緊,從‘胸’腔裡迸發出怒意,對身後的‘侍’衛怒吼:“你們都是死人麼?沒聽到本宮的吩咐麼?”
左芸萱冷冷地笑。
‘侍’衛們一個個如狼似虎的衝向了‘玉’潔,面目猙獰,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架勢。
‘玉’潔穩若泰山地站在那裡,美麗無雙的小臉上還勾勒着一抹淡然的笑,彷彿不知道這些‘侍’衛是衝着她來的……
就在這些‘侍’衛快要碰到她的衣服時,她的眼底閃過一道厭惡,朱‘脣’輕啓,吐出幾個讓人茫然的字:“去吧,小乖乖們。”
‘侍’衛們只一愣,突然一個個跪倒在了‘玉’潔的面前。
宗政澈一驚,情不自禁的倒退了數步,大喝道:“妖‘女’,你是使了什麼妖法?”
“妖‘女’?”‘玉’潔‘露’出了天真的笑容,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哈哈哈,小姐,居然有人叫我妖‘女’?我好喜歡啊。”
宗政澈更是現出了驚怒之‘色’,拉着司馬千鸞往後退了數步,警戒地看着‘玉’潔。
左芸萱勾‘脣’一笑,一副寵溺的樣子:“你喜歡就好。”
“哈哈哈……”‘玉’潔又是一陣大笑,笑得衆人心頭直顫,總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就在這裡,那些跪在地上的‘侍’衛突然發出了一道道慘絕人寰的叫聲。
“啊……”
“啊……”
“救命啊……”
“不,殺了我……求你……殺了我……”
宗政澈驚怒不已,這些‘侍’衛都是訓練有素的,就算是刀斧加頸也不可能發出求饒聲的,怎麼突然會發出這麼悽慘的叫聲呢?
是什麼?到底是什麼讓他們變得這麼痛苦?
他心念一動連忙倒退了數步,離這些‘侍’衛遠遠的,驚斥:“左芸萱,你把他們怎麼了?”
左芸萱聳了聳肩,根本不理他,顧自走到了樹蔭下,輕嘆:“哎,這天氣,熱得我難受。”
“我給您扇扇。”‘玉’潔撩起了裙襬就要扇起來。
左芸萱皺了皺:“風度……”
‘玉’潔伸了伸舌頭,不好意思道:“一時忘了。”
“撕拉”她乾脆一把扯下外裙,‘露’出了彩‘色’的內裙,拿起外裙很粗魯的往左芸萱身上扇了起來。
那疾風鼓‘蕩’,把左芸萱吹了個風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