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芸萱用力的掙了掙,那知他卻似毫無知覺般依然如鐵鉗一樣鉗制着她的小手。
就在她一發狠勁時,手上的力量陡得一輕,他,鬆開了她的手。
而她卻華麗麗的向後倒了過去。
在倒地的瞬間,她暗中下定決心,以後定然離這衰神退避三舍!
她閉上眼,任命地等待摔個四仰八叉,腰間突然捲上一股強大的力量……
睜開眼時,入目的是他猙獰的面具,還有一對似乎劃過笑意的眼,笑,稍縱即逝,快得讓她以爲是眼花了。
而身體卻緊緊的貼上了他的,呼吸間全是他的味道,那是冰雪的味道,冷得徹骨,卻又幹淨的讓人奮不顧身的沉淪。
他的身體卻是溫熱的,讓她隔着薄薄的衣衫能感覺到他心臟的跳動。
前世今生,她從來沒有與男人這麼親近過,在這時,她有些傻眼了。
枉她聰明無雙,睿智蓋世,可是碰到這種事,她還是傻了,傻得十分的可愛。
傻傻的她極度地取悅了將她摟在懷中的男子,那薄如刀刃般冷寒的脣微勾起了愉悅的弧度,同樣,也是快如閃電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讓人根本來不及發現。
傻乎乎的她更沒有發現,她腰上那鐵臂一直牢牢的圈住了她的細腰,沒有一點鬆開的意思。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鬆開了她,淡淡道:“小心些。”
“噢,謝謝你。”她後知後覺的點了點頭。
謝完之後她才驚覺,她這真是傻了麼?被人佔了便宜居然還感謝別人?真是腦袋進了水了麼?
她偷眼看向了他,見他薄脣緊抿,看不出一絲的痕跡,似乎剛纔兩人不小心的親近只是錯覺。
不知道爲什麼,她似乎有些失落,臉彆扭的扭了過去。
這時,耳邊傳來他低沉帶着磁性的聲音:“她們來了。”
她嚇了一跳,轉過臉去……
脣,溫熱的脣,正好碰上了他的脣……
微溼,些許的冷,淡雅如蘭……
“轟!”她的臉頓時如火般燒了起來,忙不迭的退後數步。
結結巴巴道:“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沒關係。”他依然一副淡定的表情,眼裡似乎有些冷意。
這讓左芸萱更是難堪了,這天下誰不知道宗墨宸最討厭的就是跟女人接觸?
可是今天她不但拉了他的手,還撲到了他的懷裡,更親了他的脣,他能不生氣纔怪呢!
她真懷疑要不是她是左家堡的繼承人,他弄不好就殺了她滅口了。
可是以着他的狠戾,會不會秋後算帳呢?
她可不想得罪他啊!
她糾結地看了看他,遲疑了半天,才小心翼翼道:“世子,我真是不小心的,你別放心裡好麼?”
他脣微動了動,眼瞼低垂,讓左芸萱看不出他的表情,心裡更是惴惴不安。
“我都說沒事了,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如果你實在不放心的話,那我可以親回來,這樣我們就兩不相欠了可好?”
我可以親回來!
他說了這麼長一句話,她唯一聽到的就是這句了!
當她聽到這句,小腦袋猛得擡起來,星眸如劍般射向宗墨宸……
看到宗墨宸古井不波的眼,不事一絲的旖旎,她狐疑的神色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羞紅。
低下頭的她,沒有看到宗墨宸眼底劃過一道狡詐的笑意。
瑤華公主撲哧一下笑了起來,打趣道:“墨兒,你這孩子怎麼能這麼說話呢?難道不知道男女有別麼?一之爲甚,豈可再乎?我看你真是讀兵書讀傻了!這自古沒聽過誤親了還能用親回去來兩不相欠的道理。”
“這是爲什麼?欠債還有還錢的道理,欠吻自然是還吻了。”宗墨宸一本正經的樣子,讓左芸萱羞得更是說不出話來,恨不得上去捂住了他的嘴。
瑤華公主更是笑道:“依你這麼說,剛纔你抱住了萱兒,萱兒也應該抱一下你還你這份援手之情了?”
“理論上確實如此!”宗墨宸點了點頭,看向左芸萱道:“四小姐要是想要我還這個情,亦是可以的,要不現在……唔……”
左芸萱一急將手捂住了他的脣,不讓他再說下去了,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擁有翻天覆地之能,令敵軍聞風喪膽,讓文武百官頭疼欲裂,使衆家千金退之三舍的昂昂男子根本就是個情感白癡,不懂男女之情。
怪不得他能對靠近他三尺的女人惡言相向,有時火起來甚至拳腳相加,原來他的眼裡根本就沒有男女之別,只有喜歡與厭惡的分別!
突然,她愣在那裡,她今日一再突破了他的底線,他竟然沒有罵她,也沒有打她,這是不是說他是喜歡她的?
就在她凝思之時,掌心陡然傳來絲絲的溼潤……
完全沒有準備的她呆滯在那裡,手,卻忘了收回。
直到……
他的脣擦過了她的掌心,她如被蜂蟄般快速收回。
宗墨宸見她這樣,心頭微微失落,殘香徐徐,柔軟依舊,伊人卻已離去。
一種落寞,兩處閒愁,盡在墨眸冰瞳之中,彷彿化不開了傷痕,撥動着他人的心。
不知道爲什麼,左芸萱心頭爲之一痛,竟然有種爲他抹去額頭愁緒的衝動。
“那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就在她說完這話,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她今天真是昏了頭了,竟然一錯再錯,被人吃豆腐吃成這樣子了,還對人道歉?!
她懊惱的樣子,就如一隻小貓般的可愛,瞬間,他憂愁散盡,眉眼之處全是點點柔意,恰似春暖花開,令山花爛漫絢麗。
那一刻,他的眸光是靈動的,多姿的,流動的全是琉璃光澤,碎光閃耀,讓人恨不得沉浸其中。
左芸萱擡頭時正好看到這樣的他,失神之後忙不迭地別開了頭,卻差點把自己的頭頸都別折了!
暗罵宗墨宸一聲妖孽,竟然光一個眼神就能讓人不能自已,要是露出真顏,該是如何的勾人心魂?
不過聽說宗墨宸之所以戴個面具,那是因爲年幼時臉上受了傷,所以長年以面具示人。
心頭微微一動,這也許也是今上表面疼愛他的原因吧?
一個傷了顏面的人再怎麼樣也不可能繼承皇位的,但卻可以利用他來制約幾個皇子。
想到這裡,眼微冷了冷,對今上更是厭惡了幾分,連別人缺陷也要加以利用的人,簡直是禽獸不如。
“說到紫藤,莫過於我們的筠竹園了,那裡的紫藤可是如瀑布一樣流泄下來,美得跟個仙境似的。”
老夫人興高采烈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把左芸萱從沉思中驚醒過來。
她看了眼瑤華公主,見瑤華公主神情冰冷,不禁暗歎老夫人實在是智商太低。
居然想了這麼個餿主意來算計瑤華公主,要知道作爲皇室的成員,從小到大第一個學會的就是識辯一些迷藥,媚藥的能力,不然生活在深宮之中早就着了人不知道多少次道,死得不能再死了!
老夫人居然弄了些春藥在那屋裡,想讓瑤華公主聞了春藥與兩個叔叔發生苟且之事,來個即成事實,從而達到將瑤華公主娶進門的目的,簡直是自作孽不可活!
尤其讓人可恨的是,你找一個叔叔也就罷了,還找了兩個!居然想利用這事讓瑤華公主擡不起頭來,即使是嫁入了司馬家,也只能從此擡不起頭來,任老夫人捏扁搓圓!這簡直就是其心可誅!
而最讓人憎恨的是,老夫人竟然帶了這麼多的官太太來,這萬一真是瑤華公主在裡面,老夫人到底是想讓瑤華公主嫁入司馬家還是想逼死瑤華公主啊?
她真不知道該說老夫人是聰明過了頭,還是愚不可及了!
也不想想,要是這真是瑤華公主在裡面,事情敗露後,第一個要殺的就是兩個叔叔,第二個就是算計她的人,而這些官員夫人也不過是陪葬的人罷了。
瑤華公主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人,莫要以爲她常年吃齋唸佛就以爲她不開殺戒了!
“萱兒,一會送你個大禮,希望你會喜歡。”
瑤華公主看着一羣貴婦隨老夫人走入了筠石園,眸光變得冷戾。
左芸萱心頭一動,腦子一轉,笑道:“這禮真是太重了,真得謝謝義母呢!”
眼落到左芸萱的身上,眸間的冷意瞬間散去,溫柔點點道:“傻孩子,你我之間哪用得着謝?”
“是我的不是!不過這禮物我喜歡。”左芸萱笑着撒嬌道。
宗墨宸神情不變地看着她們之間互動,彷彿一切都這麼自然。
這時院裡傳來老夫人一聲驚呼:“逸兒,你怎麼在這裡?快,快快離去,我要與衆貴人一起欣賞紫藤花呢……啊……公主……公主千歲千千歲!”
隨着老夫人的聲音,左芸萱聽到衆貴人伏地請安的聲音。
她譏嘲的勾了勾脣,原來老夫人也不傻,還是知道輕重的,竟然不等衆夫人走入內室就這麼叫了起來,這樣任誰都認爲瑤華公主與二叔有了苟且之事,那麼有了這些夫人的證明,就算瑤華公主想抵賴也不成了。
何況老夫人還算給瑤華公主留了臉面,畢竟沒把她跟兩個男人在一起的事說了出去,這樣還能讓瑤華公主對老夫人起了感激之情,以後就會不停的補償老夫人,任這老夫人如水蛭般不停的吸食瑤華公主的血,直到吸乾爲止!
她妙目看向了瑤華公主:“義母,老夫人可點到您的名字了呢,咱們是不是該出去見見她?”
瑤華公主脣間勾起了冷寒的笑:“這個自然。”
瑤華公主率先從假山中轉了出去,昂着頭,還着一身高傲款款而去。
左芸萱也拔腳追了出去,把宗墨宸留在了原處。
待她走後,宗墨宸的脣勾起了愉悅的弧度,修長的指放在了脣間,似乎在感受還未散去了餘溫。
突然,他展顏一笑,笑得恰似萬花齊放,驚豔絕倫。
揮袖間,捲起墨雲朵朵,行走時,翻飛出浪花朵朵,瀟灑而去。
“這是怎麼了?”
推開了門,瑤華公主看着揹着她伏地請安的十幾個命婦,眸光冰冷。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些命婦的夫君都是她的政敵!看來這個許氏倒是用足了心思。
“公……公……公主……”
老夫人如見了鬼般看着瑤華公主,語無倫次。
一羣命婦亦傻了眼般看着從門外邁着高傲步伐一步步走進來了瑤華公主,一個個張大了嘴,說不出一句話來。
如果這是瑤華公主的話,那麼在室內跟男人鬼混的女人又是誰?
“不!不可能!”老夫人受了不刺激,驚叫起來:“公主怎麼會在外面呢?你怎麼可以在外面呢?那裡面的人是誰?”
瑤華公主冷冷一笑,抿脣道:“這個本宮得問老夫人你了!不知道老夫人爲何要叫屋裡的人公主?難道那個公主是老夫人親封的麼?”
“撲通!”老夫人嚇得跪在了地上,這天下能封公主的人除了皇上就是太后了,老夫人要是太后,那她的兒子豈不是成了皇帝了?
雖然老夫人倒是想,但她卻沒有這個膽啊!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了,那別說左家堡了,就算是司馬府也會被誅盡九族的!
當下老夫人嚇得面如土色急道:“沒有,沒有……公主息怒,是臣婦年老眼花看錯了人了!”
“年老眼花?”瑤華公主一語雙關道:“年老眼花不要緊,那就在後院好好的享享福,頤養天年,怕就怕有些人心也盲了,那就享不到晚福了,老夫人你說是不是呢?”
“是,是,是,公主所言極是!”
瑤華公主不再理她,而是越過衆人走向了內室,待走到門口時,卻停住了。
這時司馬風帶着宗政澈與宗政琉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看到站在遠處臨風而立,如仙如魅的瑤華公主時,眼微迷離,忘了行走。
“堡主!”
宗政澈及時的提醒,讓司馬風驚醒過來,他連忙陪着笑道:“太子請。”
宗政澈額頭一陣黑線,這司馬風是傻了吧?這種事有什麼好請的?
要不是這事與瑤華公主有關,他根本來都不會來!
這種皇室玩剩的把戲竟然在左家堡又上演了,真是讓他鄙視不已。
他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眼宗政琉:“四皇弟一向聰慧,不如讓四皇子先請吧。”
宗政琉暗中罵了一萬個草尼瑪,這種抓姦的事跟他聰慧有半兩銀子的關係麼?宗政澈,有你這麼陰險的害人名聲的麼?
這種事不管是好還是壞,只要沾上抓姦之事,任何一個皇子都會流傳出不務正業,品行有虧,不堪大任的醜名!
他亦回以虛僞的笑道:“太子皇兄,你我都是客人,哪有客人搶在主人前關的事,自然是司馬堡主先請了。”
宗政澈抿了抿脣,亦笑道“:四皇弟說得極是,還是司馬堡主請吧。”
司馬風汗如雨下,這事涉及到了皇家,他哪有什麼能力處理啊?
不過這時他恨死了老夫人這個不消停的娘,他曾千交待萬警告,沒想到老夫人還是出手了。
這可好,偷魚沒偷着反惹了一身腥!
不過,司馬風無法形容當他看到瑤華公主毫髮無損的站在門口時,那心中的狂喜與慶幸。
還好,瑤華公主沒有上了老夫人的當,那麼瑤華公主還有機會是他的!
想到他有機會擁有如瑤華公主這般天仙般的人兒,又那麼肖似左瑾,他那顆醜陋的心跳躍得更加的瘋狂了。
“公主!”司馬風按壓住了心頭的激動,一個箭步跨到了瑤華公主的面前,對着瑤華公主作出了自認爲最爲瀟灑的一揖。
本來以他這般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飛揚神采,必然會令瑤華公主多看他幾分,他不求瑤華公主對他一見傾心,最起碼也會如左芸萱曾言對他有所關注!
哪知道瑤華公主竟然看出沒看他,而是不耐煩地斥道:“不用多禮,既然司馬堡主來了,不妨把裡面的狗男女給本宮揪出來!本宮倒要看看是什麼人能讓貴府的老夫人認成了本宮!”
司馬風一聽滿腔的旖旎化成了驚懼,狠狠地瞪了眼傻在那裡的老夫人,隨後帶着滿腔的怒意,一腳踹開了門,對着隱藏在暗處的侍衛喝道:“你們去把裡面的人給本堡主給扔出來!今兒本堡主倒要看看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在這裡苟合起來,簡直不把本堡主放在眼裡!”
幾條人影從四處跳了下來,直撲向了屋內。
老夫人頓時清醒過來,一步攔在了門口,大叫:“不行,你們不能進去!”
侍衛們齊刷刷的站定,看向了司馬風。
司馬風臉色鐵青怒道:“母親這是做什麼?難道想要違抗公主的命令麼?”
老夫人先是一驚,隨後強硬道:“這不過是左家堡的家事,公主國事都操不過心來,哪有閒心管別人的家事?你別拿公主嚇唬我!”
司馬風額頭一陣黑線,廢話,要不是你在門口大呼小叫說裡面與男人鬼混的是公主,公主能管你們的屁事麼?
見老夫人夾雜不清,司馬風一陣的頭疼,這麼多雙眼睛都盯着他,他是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只能壓低聲音道:“母親,難道你想讓司馬府跟着你陪葬麼?別忘了,剛纔你可是誣衊了公主,公主要是雷霆大怒,恐怕司馬府就連根拔除了!母親就不怕死後無顏見司馬府的列祖列宗麼?”
老夫人微一遲疑,就在這遲疑之時,司馬風打鐵趁熱道:“裡面的女人既然不是公主,那麼是誰都不要緊了,至於兩個弟弟即使是與人做下這等之事,不過是男人風流罷了,又有什麼可害怕的?真正要害怕的是那個敢勾引兩個弟弟的女人,是她才使母親認錯人的,到時公主遷怒也只會怒那個女人罷了,母親又擔心個什麼?”
老夫人一聽,咬牙恨恨道:“你說得沒錯,全是那個女人勾引我兒!”
當下哭天嗆地的撲到了瑤華公主的腳邊:“公主替民婦作主啊!一切都是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勾引我的兒子啊!”
瑤華公主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脣間的笑意更別的濃郁,彷彿罌慄花開,美而妖嬈,毒而陰冷。
這時幾個侍衛已經衝了進去,只聽得裡面傳來一聲聲的尖叫,隨之而來的是一條條赤裸裸的人扔了出來。
“啊!”
貴婦們驚叫起來,忙不迭的將眼捂住了、
待最後一人扔出來後,一條牀單也扔了出來,正好扔到了幾個人的身上,蓋住了重點部位。
“賤人!竟然敢勾引我兒!”
老夫人瘋了般衝向了其中一個女子。
此時的老夫人恨死這女子,要不是這女子壞了她的好事,她現在就是公主的婆婆了。
所以老夫人毫不客氣的抓起了那女子的頭髮,一把揪了起來,罵罵咧咧道:“讓我看看你是哪個院子裡的小婊子,勾人勾到我這裡來了”
那女子痛苦的叫了起來“娘,別扯了,痛死我了!”
老夫人一呆,手垂了下來,怔了怔後,突然大叫:“羅氏!怎麼是你?怎麼會是你啊?你這樣怎麼對得起逸兒啊!”
“唔,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嗚嗚……”羅氏羞愧難擋,抓起了牀單將自己從頭到腳緊緊地包住。
可惜就一塊牀單,她倒是包嚴實了,卻苦了另外幾個人。
只見還有兩男兩女就這麼赤身露體的躺在了衆人的視線中,貴婦們又是一陣驚慌失措的尖叫,不過叫歸叫,卻沒有一人離開。
宗政澈將手捂住了左芸萱的眼,溫和道“別看!”
左芸萱無語地拉開了他的手,淡淡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看了?”
宗政澈愣了愣道:“你不看在這裡做什麼?”
“我不能聽麼?聽聽總可以吧!”
宗政澈無語。
這時老夫人又是一聲尖叫,結結巴巴道:“你……你……你是方氏!哎呀,我的天啊!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我的老天爺啊,你怎麼能這麼捉弄人啊?!你這是讓人活不活啊,你這個老天爺啊!”
老夫人叫着叫着,兩腿一盤,竟然呼天嗆地的哭罵了起來,一面哭,一面把手高高擡起輕輕落下撫着自己的腿,還罵得有腔有調,帶着唱音。
十足十的鄉間民婦撒潑打滾勁兒。
把司馬風氣得臉都能滴出墨來,他對侍衛瞪了眼喝道:“還不扶着兩位叔老爺與叔夫人下去?”
侍衛們直接抱着司馬逸與司馬俊一溜煙的跑了,至於方氏與羅氏反正都被看光,所以也沒有太多的講究,只是隔了件衣服,抱着她們也跑了。
於是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唯一的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身上了。
這些夫人十分好奇,除了方氏羅氏還有一個女人是誰,於是一個個眼睛緊緊地盯着那個伏在地上不停的顫抖的女人。
左芸萱目光落在了那女人身上,脣間勾起了邪惡的弧度,她蓮步輕移走到了瑤華公主身邊,笑道:“義母,這個禮物我可歡喜的緊呢!”
瑤華公主溫和一笑:“你喜歡便好。”
這時司馬風氣得衝到了那女人面前,咬牙切齒道:“今兒本堡主倒要看看,你這個賤人是哪路的神仙。”
說罷,腳一伸就要將那女子踢翻過來。
那女子嚇得魂飛魄散,驚呼出聲:“老爺……不要……”
腳瞬間停在那裡,司馬風的臉色是千變萬化,一會青來一會紅,一會白來一會黑,彷彿是染缸一般變了又變。
衆貴婦面面相覷,有些感覺又不敢確定。
左芸萱邪惡一笑,驚叫起來:“這……這不是二姨娘麼?怎麼跟二個叔叔一起……”
說到這裡戛然而止,捂住了脣,不再說下去了,這種欲蓋彌彰的神情恰恰讓衆人認定了那女人是二姨娘了。
司馬風狠狠地瞪了眼左芸萱,隨後怒氣衝衝地叫道:“來人,將這女人給本堡主拉下去!”
“慢着”
就在侍衛要將二姨娘拉下去時,瑤華公主冷冷道:“司馬堡主,剛纔老夫人可是把這門裡的女人看成本宮的,不知道司馬堡主如何向本宮交待?”
司馬風汗如雨下:“公主息怒,在下母親一時眼拙看錯了人,在下向公主陪罪!”
“陪罪不必了,不過本宮十分好奇這個女子的長相,難道真與本宮長得很象麼?要是真的很象的話本宮可得懷疑此女的居心了。”
司馬風眉心一跳,忙不迭道:“不象,不象,一點不象!”
“噢?堡主如何得知?難道堡主與她認識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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