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有和你打生打死的想法,後會有期,我們會再次相見的,”雖然沒有臉色可看,但是血影人聲音中的不甘卻清清楚楚,包含了可惜那麼多養料的損耗,早知道自己暗中動手算了,最後的一次利用,因爲盤古辰的緣故,喪失了吸收的機會。
還有就是對盤古辰的不甘,明顯這種成長速度超過了預料,那掌控時空的可怕能力令人膽寒,血影人雖然自負,卻不想和盤古辰玩命,勝敗不好說,而且在其看來,那是無腦的體現,不戰而屈人之兵纔是智慧。
盤古辰神色冷峻,看着逐漸消失的血海以及那個血色分身,只用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輕輕說道,“這次我可沒打算放過你,和我到遮天世界待着吧,要麼死於我手,要麼永遠留在那裡,很快你就要和這個新世界告別了。”
當初出現過的紙條,這回再次出現,不管是真還是陷阱,盤古辰都無懼,界塔誕生的那詭異能力之一,就是能夠將和我同階的人強行拉入契約世界。
不分出生死就別想離開,有了界塔在側,那麼盤古辰沒有必要自己來往,大姐和二哥都能夠來回穿梭,帶人什麼的不成問題。
接下來盤古辰開始以霸道的手段,影響新世界走勢,雖然自己完全可以出手鎖定局面,但這樣做沒有絲毫好處,一個人的崛起,可以振奮一個名族,但是無法帶來那份堅毅的心和挺直的脊樑,不經歷血與火錘鍊永遠都是懦弱的。即使手上拿着最強的武器。也不過是綿羊。
“你們不用有負罪感。因爲是我逼迫你們手上沾滿血腥,你們情有可原,所以去侵略吧,享受更多的資源,爲名族凝聚更大的氣運,一切都是假,唯有你們得到的纔是真!”盤古辰無所謂罪孽不罪孽的,哪怕這次動亂已經按在頭上。哪怕所有人懼怕恐慌,這都不重要。
‘殺一是爲罪,屠萬是爲雄。屠得九百萬,是爲雄中雄。’
“沒有比殺人更能豎立自信和血骨,以外族之命,立吾族之雄心,你們爲勝利者,那麼歷史將由你們書寫,待到百世之後,你們可站在他們的土地上。悲天憫人,痛斥今日吾之惡。用他們血骨之上的收穫,憐憫他們,”盤古辰看着四方大地,“我願意看到那樣的場景,即使大惡是我!”
一個霸天絕地,一念屠神的存在俯視,沒有哪個所謂‘英雄’敢跳出來反對,而且傷的不是自己,心中不忿也不會拼命,當源源不絕的資源入手,當美好的生活到來,原本緩慢的擴張速度,漸漸的加快,財帛動人心,他人之命如草芥。
盤古辰雷霆狠絕的手段,掃掉一切禍害內部的人,以狠辣的手段,給所有人心中埋下民族的影子,同族相殘的下場,比賣國賊更慘,這就是盤古辰讓衆人明白的道理。
“世界演化很慢,以如今二哥的力量,除了那個家族怪物以外,足以解決所有事情了,那麼我也該是帶他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了。”
按照紙條上所訴,盤古辰跨過時空,瞬間而至,這是一個地下密地,天然的洞窟,沒有想象中那樣防守森嚴的基地,這裡更近自然,而恰恰因爲如此,卻是最好的掩藏之地。
“科技不見,倒是有一些古陣,”盤古辰看了看,漫步而入,這些古陣不值一提,都是一些仿製品,而且盤古辰也熟悉的很。
“你竟然找到了這裡,真不簡單!”血池之水翻騰,殘魂哀鳴,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我原本以爲我心惡,看到你之後我才明白,不是我惡,而是血脈相承,哈哈哈!”
對於這種自欺欺人的說法,盤古辰嗤之以鼻,自己即使爲惡,也是爲了親近的人,不僅僅是爲了自己,“恥與你相比,我們理念不同,即使都是雙手沾滿血腥,我心依舊自由,而你卻需要自欺欺人,你也就到此爲止了,旁門左道走到今日,沒死你已經算是運氣了。”
“自欺欺人?你好像不是一般!說到底不過是給自己找個理由罷了,世界演化還未完成,你卻達到這樣的層次,沒有走偏門?不是旁門左道?”血影人嘲笑的反問着,“告訴你吧,要不是我踏上了這個層次,新世界怎麼會開始進化,沒有演化完成,你怎麼達到這個層次的,你自己應該很清楚。”
原來是這樣,盤古辰若有所思,新世界動亂是積壓的緣故,演化的觸發點就不得而知了,以前一直認爲是自主緩慢演化,現在看來應該是取決於新世界蒼生的頂點,最強的人通過實力爲標準觸發新世界演化。
盤古辰重生之前,新世界就處於演化階段,也正是在這個特殊時間段,才造就了自身的不同尋常,以及契約世界的層次提高,乃至於達到了別人無法企及的高度。
‘真是世事無常,這個傢伙從某種角度來說,造就了現在的我,而我卻是他的終結,真是一個莫大諷刺,他也算是自殺吧,’心裡閃過這些之後,盤古辰看向血影人的眼神有了些許變化,‘真是一個倒黴蛋,恐怕致死都不明白這些。’
“我的實力,可沒有你想想的那樣,也和你很不同,你會明白的。”
血影人一陣不安,“小子,我們也算是同族,這也是我一直沒有殺你的原因,不是我怕了你,還有一點你要明白,新世界的演化尚未完成,天級大戰不算什麼,但是你我一戰的話,這個世界恐怕就要走上毀滅的邊緣,以你的所作所爲來看,你不是想要東方崛起麼!”
“你說的都不錯,新世界承受不住,不代表別的地方不行,我覺得你就是我目標的攔路石,前不久你也正是體現了攔路石的風姿,你說呢?”盤古辰淡淡的笑着,眼睛隱隱變化,破道之瞳的力量暗中浮動。
盤古辰找到了傳遞紙條的人,確實是猜測中的那兩位,曾深恨此時卻感到悲哀,她們的際遇可真是殘酷,無法言喻。